219章：嚇死了

    因為平時上課的時候，陳梅管得太寬了，所以我不太喜歡和她坐在一起。這下，我換到了最後一排的位置，心裏還是比較高興的，總算是脫離她的魔掌了。

    我到後排位置沒兩天，就和周邊同學熟成一片了。雖然我和班上同學關係都還不錯，但並不是和每個同學都非常熟悉。

    最後一排有幾個男生經常在上課期間看黃，我以前都不知道這些事。

    沒過幾天，我前麵有個女生就悄悄地問我借50塊錢，那女生成績也很渣，但長得還可以。

    雖然我當時還算大方，但不代隨便一個人開口找我借錢，我就會借。我還沒大方到那樣的程度。

    我當時本來想直接拒絕那女生的，但又不太好意思，所以我就很委婉地說，我沒那麽多錢，然後我又問她借錢幹什麽。

    那女生猶豫了很久，才很難為情地說她懷孕了。

    我當時聽不得這種話，因為會讓我想起英語老師打胎的事。

    我愣了會兒，問那女生是誰把她弄懷孕的，那女生竟然說她不知道。然後，那女生就講訴了她遭遇的事。

    她有個周末玩得比較晚了才回家，結果在回家的路上被一個人拿刀威脅了，然後當場就被強尖了。

    我們那破地方當時是真的亂，就我老家那個初中，也就是張燕念的那個初中，光是流傳出來的，就發生了三起強尖未遂，都沒立案什麽的。金銀金就是其中一個差點被強尖的人，不過一直都不知道這事是誰幹的。我懷疑過高波，但又覺得高波應該幹不出這種事。

    那女生把她的遭遇講完之後，又求我不要把她的事說出去，我說你放心，我不會說。

    後來，我就掏了50塊錢出來拿給那女生。

    那女生接過錢的時候，瞬間就哭了，然後就不停地說謝謝，我懷疑她當時都有向我下跪的想法了。這絕對是真情流露，不是演出來的。

    我和那女生又聊了一會兒，那女生突然又有些難為情地說：“我去了醫院也不知道該怎麽做，我有點怕，你能不能陪我去一下？”

    我說：“這……這不太好吧。”我心裏是絕對拒絕的，以前和英語老師去醫院那是迫不得已，而且當時雖然我是以英語老師弟弟的身份陪著英語老師，但我站在醫院裏依然感覺特別丟人。現在讓我陪一個和我沒有任何關係的小女生去醫院打胎，這更丟人。

    後來又聊了很多，我看那女生挺可憐的，我心一軟，就答應陪她去醫院了。

    我們周六開著拖拉機去的醫院，還是當初英語老師打胎的那家醫院。因為之前陪英語老師來過一次，這一次來，雖然談不上輕車熟路，但基本流程我還是記得的。

    因為我覺得很丟人，所以整個過程，我和那女生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可能大家會覺得我絕情。你妹的，你在那年代去陪一個初中生打胎試試？

    那女生準備進手術室的時候，我更是遠遠的躲在走廊的盡頭，裝著什麽也不知道的樣子。

    當手術室的門打開，那女生剛走出手術室門口時，刷地下就躺地上了。

    我猶豫了下，跑過了過去，不過這時候有兩個醫生走了出來，把那女生扶了起來放在邊上的凳子上坐著。

    我停住了腳步，沒敢過去。

    那兩個醫生對那女生說了兩句話，可能是問她要不要緊之類的，過了會兒，那兩醫生又進手術室了。

    那女生孤零零的坐在凳子上，看著非常可憐。

    我看著心裏也不是個滋味，然後硬著頭皮快走了過去。那女生臉色蒼白，比之前英語老師打完胎之後虛弱多了，也不知道是嚇著了，還是身子本來就很虛。

    我剛問那女生要不要緊時，有個醫生走了出來，看著我，非常驚訝卻又帶著一絲憤怒的語氣說：“又是你？”你媽，我沒把那醫生長什麽樣兒記住，那醫生反倒把我記住了。

    我急忙解釋：“不是，這是我妹妹，親妹妹，之前那是我親姐。”

    那醫生冷笑了一聲，說：“哎呀，你這幾姊妹真是不得了，真是了不得。”從這醫生的話裏可以聽出來，那女生沒有把她被強尖的事說出來。

    那醫生數落了兩句，然後離開了。

    那女生坐了一會兒，臉色才有所好轉，然後我們才往醫院外走，剛下樓梯時，又遇見那醫生了，那醫生瞪著我，凶巴巴地說：“你看她走路兩腿都發抖了，你不知道扶著一下啊？”我當時始終還是個孩子，醫生說的話還是比較有威懾力的，我下意識的趕緊把那女生扶著了。

    我當時覺得真的太丟人了，比和英語老師來那一次還要丟人。當然，我也隻是覺得心裏憋屈得慌，但沒有表露出來。

    因為那女生打了胎，所以回去的時候，我開著拖拉機的速度都很慢。

    我把那女生送到她家附近，她下車之後，說我借給她的錢，她可能要等一段時間才能還給我，我說沒事。

    我覺得這女生當時也挺可憐的，打完胎，又得繼續上課。英語老師當初好歹打完胎之後，天天在家休息著的。

    之後沒多久，迎來了我們第一次打群架。

    事情起因是馬雲以前那學校的一個玩得很好的同學被挨打了，馬雲要過去幫忙。

    我當時和馬雲、肖錦，已經是稱兄道弟了，關係特別好。所以，這種事，肯定少不了我和肖錦。

    我記得我和肖錦當時請假的理由是，我們早上在外麵吃了麵，一直拉肚子，還想吐。

    最後，我們學校一共去了十多個人。

    我們當時開著拖拉機去打群架，感覺特拉風。

    我開車，另外十多個人就待在車鬥裏。

    我們去的路上，有條上坡的公路。馬雲當時就建議，車鬥裏的人太多，大家先下去，要不然拖拉機馬力不夠，可能開不上去，還有可能車頭會立起來。

    我當時情緒高昂啊，我說：“下毛，這個坡，我隨便給它衝上去。”

    於是，大夥都沒下車。

    開過或者了解拖拉機的朋友應該都知道，如果拖拉機上陡坡路時，車鬥裏的‘貨物’太重的話，拖拉機的車頭就會翹起來，就跟那蹺蹺板似的。所以，經常就有這種情況，拖拉機載著貨物上陡坡路時，車頭上就要站一個人，或者有些人直接是在車頭上綁一塊沉重的石頭，好以均衡。

    我以前也見過拖拉機上陡坡，那車頭翹起來的畫麵，但那時候我沒開過拖拉機，我隻覺得那車頭翹起來的時候，很好笑，還很好玩。

    這一次，是我親自開著拖拉機上陡坡路。我剛開始還自信滿滿，覺得這個坡度也不是很陡，我隨便能衝上去。可你媽拖拉機開到陡坡半中腰時，那車頭刷地下就立起來了。

    臥槽，我當時嚇得全身一緊，感覺魂都快散了，差點就跳車了。

    車鬥裏的不少同學也嚇得不輕，大叫連連。隻有馬雲非常冷靜地衝我大聲說：“快停車！”

    我趕緊把車停了下來，身上仍然陣陣發麻。

    大家都下了車，馬雲看著我，不停地笑，笑了會兒才說：“爽不爽？”

    我瞪著馬雲，說：“爽你妹，我ri。”

    馬雲說：“你剛不是挺牛批嗎？這個坡，你不是隨便給它衝上去嗎？”

    這時候，大家都歡樂地笑了起來。

    我確實被嚇著了，兩腿都還在發抖，我對馬雲說：“來，你來開，我需要休息一會兒。”雖然我開拖拉機有一段時間了，但以前從沒載著這麽多人上這麽陡的坡。第一次遇見車頭立起來，真的很嚇人。

    我們到馬雲以前那個學校，把拖拉機停在學校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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