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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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再這樣沉淪的度日,我想好好做事,靠著自己,用自己的實力說話。

    想到這裏,我長出一口氣,都說人的性格決定命運,我希望自己是一個較好的人。

    手機鈴聲突然想起的打斷了我的思路,我看著手機上熟悉的名字,真是格外希望裝作自己不認識她……

    “喂,”我思慮良久才拿起手機,“有什麽事情麽?”

    “隻想問你什麽時候履行合作。”

    麗娘的聲音冷冷的傳過來,而我也用同樣冷漠的聲音回複她,“不會合作了,我想我們不是一種人。”

    說完我掛斷了電話。

    很多時候,人確實是這種很奇怪的生物,一旦下定了某種決心,其實很難再改變。

    下決心很難,改決定也很難。

    麗娘的電話一個接著一個的打來,我沒有再接聽。

    把手機靜音後,給蕭澤發了一條短信,約他咖啡廳見麵。

    蕭澤來的時候,我正一個人望著窗外人來人往發呆。

    “怎麽了,”蕭澤坐到我對麵,眼神關切的看著我,“弄的這麽正式……”

    “嗯,有事想跟你說。”

    “什麽事兒……”估計以為我隻是因為水色的事兒心裏不痛快有小情緒,蕭澤也沒有太嚴肅,隨手攪拌著咖啡,“如果實在心情不好,過幾天帶你出去度假。”

    “不用了。”我拂過自己的頭發,揉了下疼痛的太陽穴,“我突然意識到,經曆了這麽多事兒,其實我沒有成長和改變……”

    “怎麽了今天,”蕭澤有些蒙的笑起來,“是發生的事兒太多了……”

    “之前我離開隻是一種逃避,為求一種所謂的安然靜好的生活,但是其實我並沒有做出什麽來,尤其是你一出現,我就迫不及待的跑了回來。”

    “可是,我就是喜歡你這麽愛我。”

    蕭澤還是那副驕傲自大的模樣,“我說的對麽,你那麽愛我……”

    “對,我愛你,但是我要自主要獨立?”

    “要自立?”

    “對,我之前太天真了,我以為離開夜幕就是一種自由,就是獨立,但是其實不是,獨立應該是一種能完全承擔且對自己負責的能力,我一直依靠著你們,是走不遠的。”

    “那你……“蕭澤的目光有些黯然的看著我,”有什麽打算……“

    “我打算離開這裏,跟之前一味的逃避不同,我打算讓自己振作起來,也做一個值得別人付出也能給對方依靠的人。”

    不等蕭澤說什麽,因為怕他拒絕,我頓了頓急忙開口,“這次我不是任性出走,我們還是可以保持聯係,但是在我覺得自己有資格出現在你麵前或者與你並肩在一起的那天到來之前,我都會加倍努力,也會和你保持適當的距離。”

    “有必要嗎?”蕭澤有些不解的看著我,“你這麽折騰無非想證明自己可以,不想讓我養,隨便找個工作就好了啊,為什麽一定要保持距離呢?”

    “因為我想獨立,作為一個獨立的個體,而不是別人的附庸,讓人覺得我還是要事事靠著男人,看起來跟之前的賣沒什麽區別……”

    “其實你不用這麽在意別人的看法……”

    蕭澤握著我的手,“我會好好待你。”

    “那你不在乎麽?”我看著蕭澤,“或者說你可以不在乎,但是你知道別人對我指指點點的時候,我也很不舒服。”

    “那好。”蕭澤沉吟良久才吐出這兩個字,“但是,你不能玩失蹤,換了新的聯係方式給我一個,讓我有事兒可以找到你,但是我會尊重你,輕易不會找你。”

    “你這麽理解我?”

    蕭澤的態度讓我有些受寵若驚,我沒想到一切可以這麽順利,我甚至抱著蕭澤會發怒,又憤然離去的念頭說出這樣的話,卻沒想到他給了我極大的寬容。

    對比之前他的粗暴,現在的他,簡直讓我覺得不可置信。

    “不理解,但是……”蕭澤站起來,走到我身後輕輕抱住我,用臉貼著我的臉頰,唇瓣輕輕吻著我,“我不想再重蹈覆轍,我很生氣,但是我要控製我自己。”

    “阿澤……”

    “趁著我沒反悔趕緊走吧,我可不保證我什麽時候翻臉,翻臉會怎樣。”

    “謝謝你。”我在蕭澤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一句,然後提著包一陣風似的跑到咖啡館門口,滿麵春風的跟他道別,“回頭見,阿澤……”

    “我等你。”還坐在原位的蕭澤定定的看著我。

    “謝謝。”我點點頭,帶著滿臉的笑容走出了咖啡館。

    我回去收拾好行李,買了當晚的車票就離開了。

    說真的,就像是蕭澤說的,我其實確實也怕他會後悔,會阻止,因為我真的無法抗拒他的阻止。

    火車一路往北,我帶著滿滿的希望來到了北方。

    開始的日子並不簡單,那幾乎是我人生中很苦的一段生活,拿著幾千塊微薄的薪水,還要承擔高額的房租和各項費用。

    有的時候請客吃飯又是必不可少,為了省錢,我住郊區的平房,冬冷夏熱的小平房陪我度過了日日夜夜。

    我最苦的經曆。

    我一走就走了三年。

    三年裏發生了太多的變化,也改變了我太多。

    我過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我不知道百萬年薪是不是很高,但是我已經快要拿到。

    這些年,我沒有聯係過蕭澤,他也沒有找過我。

    水色倒是常常聯係。

    她說沈清哲醒了,雖然傷的嚴重,但是身體恢複的不錯,隻是他好像是不記得我了,也可能我對他來說真的是一場噩夢,所以他不想見我,也在一味的逃避說不記得。

    他終於醒了。

    盡管水色說他不記得我了,但是我還是在辦公室裏哭的淚流滿麵,喃喃自語,“他真的醒了……”

    “可是……”

    “沒有可是,”我哽咽著對水色開口,“他醒了就好,也許我是他痛苦的記憶,他選擇性的放棄。”

    “好吧,”水色歎氣道,“不光是這個事兒,還有一個估計你想也想不到的事兒。”

    “什麽?”

    “蕭澤和蕭成兩兄弟的鬥爭已經進入了白熱化,你死我活的階段。”

    “蕭澤沒事兒吧。”

    我的手微微一緊。

    、“怎麽,他還是跟你沒有聯係麽?”

    “也不能都怪他,”我輕輕笑起來,“我也沒有聯係過他。”

    “你們兩個人啊!”水色深深吸了口氣,“我也不好說啥,你現在是事業有成的女強人了,自然有自己的想法。

    “女強人不算,但是包養你沒問題……”

    “得了……”水色不屑的語氣從電話裏傳了出來,“包養我你得回來啊,你什麽時候回來。”

    “我讀的在讀研究生今年就畢業了,順利畢業的話我就考慮回去了……”

    “你說你這幾年,又是上班又是考研,你也真是夠了!”

    聽著水色的埋怨,我笑道,“你忘了之前怎麽說的了?我要好好賺錢,養你。”

    “我當你是認真的。”

    “照顧好自己,幫我照顧好其他人。”

    “你放心吧,我做事兒沒問題的。”

    “好。”掛斷了水色的電話後,我一個人端著水杯踱步到窗前,蕭澤那天情緒沒有生氣,但是後來卻一直不理我,讓我心不由打鼓,水色說他和蕭成的鬥爭已經越演越烈,也不知道他們打算怎麽應對。

    今天最開心的事兒,應該莫過於就是沈清哲醒了。

    我心裏壓了那麽久的石頭終於可以穩穩落地了……

    “我都已經出來這麽多年了,”我喃喃自語的算著我離開的時間,不由開口,“是該回去了,對啊,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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