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貨呢？”

    噓，小聲點，你沒有被人跟蹤吧？”

    放心吧，我一步三回頭，007都跟蹤不了我。”

    那就好，這一個係列我可是很喜歡的，你千萬別被老師收去了。”說著，趙逸雪從小書包裏掏出了一本厚厚地書，其實這書包也不算小，但跟趙逸雪的體型一比，就顯得非常迷你了。

    隻有一本？”張笙手下書，往書包裏塞去。

    你先看完，我再把接下來的給你。”

    那怎麽行，我半天就看完了。”

    ……你看課本要是有這麽快就好了。”

    哇，你又不是不知道，課本那東西根本不是人看的。”

    同意。”

    然後……

    張笙！把你桌子下麵的東西拿出來！”語文課上，火眼金睛的班主任再一次發現了張笙的小動作。

    張笙被嚇得身體一顫，然而本該毫無關係的趙逸雪身上的肉也跟著一顫。

    至於原因，那當然是因為此刻張笙正在看著趙逸雪借給他的小說，班主任隻要看一眼名字就知道，那是趙逸雪借給他的。

    那天，趙逸雪回家後也被父母說了一頓，雖然沒有張笙那麽嚴重，但也被威脅到如果再把小說帶到學校裏去，就把家裏那些小說都扔了。

    那可是她從小到大的積累，是她視若生命的東西。

    從小到大，男生嫌她太胖，女生也不喜歡和她玩，一直都是孤獨一人。

    所以她隻能在書中尋找自己的一席之地，她一直會把自己想成小說中的女主，被帥氣的男主捧在手心裏，被各種配角互相爭奪。

    不止小說，她還會看許多名著，許多家撰寫的故事，與他們的“交流”讓她感覺自己不在卑微，在靈魂上，人人都是平等的。

    所以，不管是什麽書，她都喜歡。

    所以，她不想失去那些帶給她如此慰藉的書籍。

    想到這裏，她眼角漸漸泛起淚光。

    又是一天，枯燥的語文課，乏味的數學課，催眠的英語課，像是一個巨大的車輪，不停地循環，不停地碾壓這張笙的神經。

    ……

    晚上，張笙和趙逸雪去約被叫到辦公室。

    走進辦公室，兩人便看到班主任老師正在把玩著那兩本書。

    你們這算什麽？臭味相投？”兩人剛進來，班主任便迫不及待地開始教育，“怎麽，你們兩一個學習全班倒數第一，一個全班倒數第二，是不是很有共同語言？”

    說著，她“啪”一下把書摔到桌子上，“整天就知道看這些垃圾小說，你知道你們學習別成績為什麽這麽差嗎？都！是！因！為！這！些！垃！圾！”

    它們不是垃圾……”聽到老師貶低自己最愛的東西，趙逸雪下意識地反駁了一句。

    不過說出口的瞬間，她就後悔了。

    果然，肉眼可見，語文老師額頭的青筋又多了兩根:“什麽！？不是垃圾，那你說什麽才是垃圾，你們兩個吊車尾？”

    兩人:“……”

    氣死我了。”她拍了一下桌子，然後她想要打電話叫趙逸雪的家長過來，叫他們看看他們的女兒是個什麽樣子。

    不，老師，那本書不是她的。”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張笙開口了。

    不是她的？”老師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看著張笙。

    嗯，那……那是我自己的。”張笙被瞪得有些緊張，說話開始支支吾吾了起來。

    嗯？你覺得你騙得過老師！？”班主任眼睛眯了起來，“要不要我通知你父母跟他們求證一下？如果你說謊，你覺得你會有什麽後果？”

    我……我……”張笙努力想說些什麽，但是一想到父母那凶神惡煞的樣子，仿佛再多的勇氣都要被壓在心底。

    他用餘光掃了一眼身旁的趙逸雪，她委屈的神色實在讓他感到非常內疚，但是老師的壓力，父母的壓力如同兩座大山壓在他頭上。

    我說謊了。”終於，不堪重負的張笙最終還是沒有堅持下去的勇氣。

    哼。”班主任哼了一聲，繼續手中通知趙逸雪父母的動作。

    但是小說不是垃圾。”但是，張笙似乎並沒有就此屈服。

    呦嗬，你還跟我杠上了是吧。”班主任氣極反笑，“那你這個倒數第一倒是證明給我看？”

    怎麽……證明……”

    班主任放下了手裏的電話，笑道:“這樣吧，一個月後的模擬考試，全班四十來號人，你給我考個全班前十，我就承認小說不是垃圾，而且我也不會通知趙逸雪的父母。”

    ……好，我，我答應你。”張笙握了握拳，下定決心道。

    ……

    對不起。”

    對不起。”

    走出門後，兩個人齊齊說道。

    你說什麽對不起啊？”張笙奇道，“我害你的書沒了，又被叫到辦公室還要叫家長，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才對。”

    我……我沒有幫上你什麽忙，雖然那是我一氣之下的氣話，但卻是你幫我堅持到底，我，我隻能在那兒看著。”

    啊，你說到這個我就胃疼，全班前十啊，我怎麽可能考得到啊……”說到這個，張笙就開始煩躁地抓起了頭，衝動之下做出的保證讓他後悔不已。

    【早知道應該討價還價，說個全班前二十什麽的】他心裏這樣想道，但此時已經晚了。

    沒事，我們一起加油。這是為了我才許下的承諾，如果隻是看著你努力，我卻什麽都不做也太不像話了。”

    好兄弟啊！”張笙感動得淚流滿麵。

    我是女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