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鬧心的王家小妹和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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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踏青階,草色青蔥,天清氣爽。對孟引來說,如果不是心裏埋了太多煩心事的話,這倒是一個很好的踏青日子,出去打個鳥,補個食什麽的倒是一種不錯的選擇。可惜,他現在心情舒暢不起來。

    想了想,往馬車內方向掀開簾子吼了一句“差不多得了啊,跟了我難不成不比跟你那倒黴爹娘好?別在那哭了啊!”一副故作凶神惡煞的表情,配著他充滿喜感的小圓臉,總有著一直特殊的喜感。

    “我在家裏吃好穿好,還有家姐和爹娘對我好,現在卻被你拐來做童養媳了!我不依!我不依!”小臉哭的梨花帶雨的,一根不知從馬車內飾中那個位置拆卸下來的木棍,死死的拽在手裏。孟引看了眼,鼻子裏故意重重的哼了聲,用雖然不大但足以讓馬車裏的人聽清楚的聲音說道“怎麽著,做小爺的童養媳委屈你了啊?再說,我抓你來是讓你來給我做婢女的,童養媳?想美的你!”說的牛氣衝衝的,其實被握的已經發出細微聲響的馬鞭把手,已經充分表現了他內心的緊張。

    畢竟,對小孟引來說,撒謊可不是一項點滿的技能,而且,越是在王家小妹麵前圓謊,他就對那日屠殺的幾人印象越加深刻,那殺氣仿佛穿越了時空,又讓他汗毛直立起來。

    可是他不得不撒謊,也不得不被王小妹一次又一次的拉回那場殺戮的回憶當中。所以他才沒在劫持這輛馬車的時候把車夫留下,萬一被王小妹看到他因心悸而失態的樣子,自己可就糗了。

    一個大概就**歲的小姑娘,而且非常難得是一個在農家也被寵的很少務農的小姑娘。以前的生活除了玩,大概就是被父母花大價錢學習女紅啊刺繡什麽的,當大小姐培養的女孩。自己難不成就這麽跟她說,哦,你爸死了,你媽也死了,你家啊姐她們估計也掛點了,以後就老老實實跟著我把,保證有我一口飯就有你一口肉吃?

    雖然他孟引沒讀過什麽書,字也就會寫那麽幾個,但這話他還真說不出口,即使是在窮人家的孩子早獨立的村莊裏,這也顯然不是這麽個小女娃娃能承受的起的,所以,他很幹脆的撒謊了,而且目前看來,這個謊言可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揭開事實真相給她的。

    想到這,他就越加心煩了,開始盤算著是不是找個大戶人家給扔進去做婢女算了,等成年了再把她給贖出來?

    就在孟引越想越深,都開始考慮到哪個州府或是縣城裏把她扔到人家府上去的時候,突然一愣。暗啐了自己一身“你丫知道人家小,告訴人家這種晴天霹靂不是好事,那把人家扔到好賴不知的府上,就是好事了?怎麽現在自己越來越怕麻煩了?該不是和那賊老哥學的把?不行不行,這得改,這得改。”

    想著自己的問題,嘴裏卻說道“唉,你要覺得做我婢女埋汰你了,那你願意做誰的婢女啊?”“孟離哥哥,我就樂意做他的童養媳!”幽幽怨怨的聲音仿佛訴說著自己再也無法接近自己心目中那完美的化身而感到悲傷。

    孟引一聽,特娘的臉都綠的,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去你娘的”手上馬鞭一揚,狠狠的打在馬屁股上,隨著一聲發泄的馬鳴聲,馬車身影漸漸遠去。

    小縣城的小巷內,幾位身著暗紫色衣物的人圍觀著這已被燒成焦殼的人形物體“怎麽樣,是不是正思?”其中一位朝著緊閉雙眼的紫衣老者問道,老者睜開緊閉的雙眼,雙目竟是一片慘白,仿佛完全沒有瞳孔一般“不知道,沒有感受到正思使用過靈力的跡象,但這般焚燒血肉的火焰很有可能是出自華府之手,否則我很難想象什麽火道術法能在使用後感受不到灼熱的空氣”沉默了一會,又道“除了華府,我想不出還有誰能研究出這種幾乎不引起周圍元氣反應的術法。”

    “無論是不是華府研究出來的,這不是我們的任務,我們的任務是尋找正思,正思最後一次聯係閣內就是在這縣城,我們才剛趕到,縣城就多了一具明顯不是正常燒死的死屍。說說你們的想法把。”幾人中身份最高者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上麵對正思的下落很關心,幾乎每天都需要自己做份記錄送給他們,所以他的心情很急迫。

    那位白眼紫袍思考了一會,這才道“不排除是正思的可能性,但也不排除是華府放出來的煙霧彈,用來引誘正思和誤導我們,”又停了半餉“城中的縣令明顯已經對我們起了戒心了,所以他才會拒絕我們需要一位擅長捕捉痕跡的捕快的請求”

    “你是說,不排除世家動手腳的可能性?”“是的,這明顯不是案發地點,而且這裏的情況被處理的非常幹淨,我建議將這位知縣有沒有將幾位百姓帶走或是收押,他們可能是與此屍體有聯係,很可能是世家了解了什麽內幕,動了手腳。另外,我建議多調遣幾位擅長緝查的捕快來查明此人的具體身份,除非正思再次與閣內聯係,否則此人是正思的可能性不小。”

    “我知道了,我會建議閣內在最近對世家們加大監督力度的。不過擅長緝查的捕快大多都是凡人,我們都查不出,他們能行?”

    “術業有專攻,雖然對他們來說我們超凡脫俗,但在術業方麵,我們確實差遠了”老者沉默了一會“等你接受到了閣內安排的凡人體驗任務時就會明白了”說著,老者歎了口氣,抬頭仰望天空,懷念著當年凡人的日子。

    稍遠處,一顆大樹下,一位少年用草帽遮著臉,翹著二郎腿,躺在大樹蔭下乘涼,嘴裏還不時哼出不知名的小調“嗬,捕快?華府?真是好戲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