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先王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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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一縷紅色的夕陽帶著兩三絲憂愁漸漸落在了連綿起伏的群山身後,不遠處的一座懸崖上站著一個穿著灰色風衣戴著灰色帽子的年輕男子。他叼著一根剛剛點燃的香煙,望著這即將被月色所取代的夕陽淡淡地說了一句:“最美的東西也要離開了。”

    說完他便輕輕地壓低帽簷,遮住了他那張滿是淒涼的臉。就在這時從他的身後走來了一個麵帶微笑的女人。

    那個女人擁有一副絕美的五官,淺紫色的眸子十分動人,烏黑發亮的卷曲長發,身穿一襲冰藍色的長裙拽地。乍一看,猶如天仙降臨。

    她邁著優雅的步子走到年輕男子身邊,伸出纖細白嫩的手掌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著說:“怎麽了?心情不好嗎,又跑來看日落。”

    年輕男子並沒有立刻答話,隻是拉過她的手然後緊緊捂住。臉上漸漸浮現出一絲幸福的笑意。

    “水玲,你覺得我們的孩子會原諒我們嗎?”年輕男子突然問道,被叫做水玲的女人微微一震。臉上原本如春風般溫暖的笑容瞬間褪去,她掙脫開年輕男人的手,背過身嚴肅的說道:“我們也別無選擇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老天不會再給我們任何退路了,如果不是那個人突然出現我們也…也不用離開我們的孩子!”說著說著叫做水玲的女人淚如雨下,一顆顆晶瑩的淚珠滴在了她冰藍色的長裙上,也許在裙子上留下的是汙漬但在這個叫做水玲的女人心裏卻是一道道永遠痊愈不了的傷疤。

    年輕男子心疼地將她抱在懷裏,輕聲地安慰道:“水玲,這麽多年了。我們離渴望的幸福已經不遠了…”年輕男子的話音剛落,美麗的夕陽就此離開了這對泣不成聲的夫妻。

    直到夜幕徹底降臨的時候年輕男子才回過神來,小心翼翼地為安水玲擦去了眼角邊存留的淚水。

    他靜靜地笑了一聲說:“水玲,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給你和孩子想要的幸福。”說著他便脫下風衣,為安水玲披在了身上。就連自己戴著那頂灰色的帽子也順手扣在了安水玲的腦袋上。

    摘掉的帽子一瞬間,他那一頭褐色的短發隨風飄舞了起來。年輕男子臉上那堅定不移的神情徹底把安水玲鎮住了。

    安水玲緊緊抓住年輕男子略有粗糙但仍然很溫暖的手,身體輕輕靠住了他,年輕男子就像安水玲心中的避風港一樣再也不願離開。不知過了多久安水玲的臉上再次綻放了溫暖人心的笑容。

    第二天,兩人來到了一座周圍雜草叢生的木屋前。建造木屋的木頭和木板由於經過無數次的風吹雨打變得破破爛爛,好像下一秒就要垮掉一樣。木屋的左邊放在一個告示牌,上麵潦草的寫著幾個大字:閑雜人等,不容靠近!!

    “真是的,這塊牌子幾年前就該扔了。”說著年輕男子便走到告示牌前,輕鬆地拔了起來。就當年輕男子準備扔掉這塊毫無意義的告示牌時,木屋的木門‘嘎吱’一聲打開了,隻見一個蒼白的麵孔迅速堵住了狹小的門縫。

    “軒連,你還是把那塊牌子插回原處吧。”那張蒼白的麵孔吃力的張開嘴巴,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哦,好。”楊軒連愣了愣隨後便把本要丟掉的告示牌原封不動地插回了原處。

    木門漸漸打開那個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進來吧。”楊軒連和安水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帶有一絲遲疑地走進了這座殘破不堪的木屋。

    隻見在亂七八糟的屋內站著一個身披黑袍的男人,黑袍的邊緣飾有像狼牙一樣的裝飾,狼牙的牙尖上還吊著幾顆翡翠小珠子。腳上穿著一雙斷了幾根草繩的草鞋。尤其是他手裏握的手杖,手杖的最頂端是一顆狼的頭顱,再往下看就是一圈圈的白紙條。

    “是察鬥今讓你們來找我的吧。”還沒等楊軒連和安水玲開口就被黑袍男人搶先了,“那個兩麵派的話你們也敢聽?!”

    說著黑袍男人便鄙夷地掃了一眼楊軒連和安水玲,“沒事的話,就請回吧我也該午休了。”見黑袍男人轉眼就下了逐客令,楊軒連連忙解釋:“怨栽祭司您先別生氣,我們雖然是聽了察鬥今的話才來找您的。但我們的確有要事否則我們也不會聽察鬥今那個混蛋的話啊!”

    怨栽祭司白了楊軒連一眼,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有什麽要事啊?”

    見怨栽祭司終於消氣了,楊軒連長舒了一口氣,轉入了正題:“怨栽祭司,清莊他好像失蹤了。您能不能用狼牙預言找找他?”

    怨栽祭司一愣,低頭推了推躲在自己身後的某個東西對安水玲和楊軒連說:“啊,夏莊呀我都忘跟你們說了。”怨栽祭司剛說完又低頭使勁推躲在自己身後疑似動物的家夥,怨栽祭司一邊推一邊催促著:“躲什麽躲啊,多大個人了!”

    楊軒連和安水玲一頭霧水地對視了一眼:“怨栽祭司再跟誰說話啊?”

    最後怨栽祭司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一直躲在自己身後的家夥推了出來,被怨栽祭司推出來的竟然是一隻黑色的成年野狼。

    “這是?!”不僅是楊軒連就連安水玲都嚇了一跳,兩人總覺得這隻黑色的成年野狼的眼神好像在哪見過,就是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就在兩人一籌莫展的時候怨栽祭司突然說道:“這是清莊啊,怎麽不認識了?!”

    這下子楊軒連和安水玲徹底驚呆了,楊軒連一邊難以置信的打量著眼前這隻畏畏縮縮的黑色的成年野狼一邊看著一臉無奈的怨栽祭司問:“怨栽祭司,您沒開玩笑吧?清莊他是一個人!”說道人這個字的時候楊軒連刻意加重了語氣。

    怨栽歎了口氣解釋道:“他的確是清莊這一點不會有錯,他是被青蜘蛛裏麵的人強行灌下了一種毒藥。雖然沒要了清莊的命但他卻從人類退化成了狼!”

    聽完怨栽祭司的解釋,兩人似懂非懂地看了一眼此時滿臉尷尬的夏清莊。安水玲蹲下身溫柔地撫摸著夏清莊毛茸茸地腦袋說:“沒關係的,清莊我們會想辦法讓你恢複的!”雖然變成了狼但夏清莊還有人的思想,他重重地點了點頭。

    “怨栽祭司,清莊他…”楊軒連擔憂地望著變成野狼的夏清莊。

    “沒事的,清莊他不會有什麽生命危險。不過現在那些家夥現在一定以為清莊已經死了,這件事覺得不能暴露。對了,這個膠囊可以讓清莊說三天的人話。”說著怨栽祭司便從旁邊堆滿古代書籍的桌子上的一個紅色的小盒子裏拿出了一個銀白色的膠囊和一杯水交到了楊軒連的手裏。

    “先給清莊吃下吧。”怨栽祭司提議道。

    “說的也是。”楊軒連接過怨栽祭司遞過來的膠囊和水,然後走到夏清莊麵前蹲下身,示意夏清莊把嘴張開。隨後便把膠囊丟到了夏清莊的嘴裏然後讓他喝了口水,讓他把吃到嘴裏的膠囊咽下去。

    過了幾分鍾啥反應也沒有,楊軒連扭頭衝怨栽祭司使了一個眼神,意思是:“您這藥到底管不管用啊?”

    怨栽祭司笑嘻嘻地回了楊軒連一個眼神意思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又過了幾分鍾,楊軒連一次次地衝怨栽祭司使眼神而怨栽祭司的每次回答都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又過了幾分鍾,這才次連怨栽祭司都等得不耐煩了。“難道真的沒用?!”怨栽祭司納悶兒地喃喃自語。

    就在三人逐漸顯露出失望的神色時,夏清莊突然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安水玲見狀連忙拍了拍夏清莊的後背。

    夏清莊用爪子敲了敲胸口,過了好一會才說:“沒事。”

    “哎?!”

    “清莊,你能說話啦!”楊軒連和安水玲都大為吃驚,怨栽祭司更是淚流滿麵,嘴裏還不停的嘟囔:“三星期的夜果然沒白熬啊…”

    楊軒連有些慚愧地看了一眼怨栽祭司簡簡單單地說了一句:“謝謝啦!”怨栽祭司隻是笑了笑,說:“為了清莊不暴露身份,以後遇到那些家夥你們就叫他四狼族長。”

    “好!”楊軒連兩人異口同聲道,夏清莊也點頭表示這個名字很讚。

    “對了,清莊毒千裏他們已經知道你曾經的狼族先王了。你覺得接下來該怎麽?”怨栽祭司問道。

    夏清莊低頭想了想說:“如果他們真的知道了話,我們也沒什麽退路可走了。”

    “那你的意思是…”怨栽祭司對夏清莊的答案已經了如於心了,但仍然決定明知故問。

    “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總之絕對不能讓他們找到真的狼王塚。”夏清莊鄭重地說。

    “是!”雖然他們三個回答的都這麽響亮幹脆,但他們誰心裏都沒什麽底。

    轉眼間就到了晌午,楊軒連兩人決定先帶著已經變成野狼的夏清莊回家,再商量對策,畢竟大家都怕隔牆有耳。

    望著楊軒連兩人一狼離開的背影,怨栽祭司淡淡地笑了:“唉,不管過多少年這兩個家夥還是這麽天真,真像倆個不知天高地厚傻孩子…”說完怨栽祭司便慢慢地關上了木門。

    回到木屋裏後,怨栽祭司一直盯著桌子上的一個小紅盒子裏麵裝著他熬了三星期的夜換回的藥,看著看著怨栽祭司總覺得忘了什麽事。

    怨栽祭司絞盡腦汁想了半個鍾頭都沒能琢磨出來到底忘了什麽事,就在自己被搞得緊張兮兮地時候。突然自娛自樂了起來:“清莊變成野狼的樣子真是太二了,哈哈!哈哈…”剛笑到一半怨栽祭司才想起來,“膠囊!完了完了完了…在怨栽祭司叫了不下數百遍完了之後才慌慌張張地抓著裝有膠囊的小紅盒子,當怨栽祭司衝出木屋時那兩人加一狼早就沒了蹤影。

    “又要自己跑腿了…”怨栽祭司頓時苦淚縱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