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蛇大廳裏的白發血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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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走了十多分鍾眾人終於看到了甬道的盡頭,大家快走幾步後終於走出了甬道。隻見在大家的麵前又出現了一個巨大空曠的大廳,大廳除了牆壁上的青銅浮雕之外什麽都沒有。不過在大廳的正中央豎著一根直徑大約有1、2米,高度則有7、8米的青銅柱子。柱子上還纏繞著一條栩栩如生,吐著紅色信子的黃金蟒蛇。
熒綠色的蛇眼格外迷人,一顆顆閃著青光的尖利毒牙還有全身閃閃發亮的鱗片讓人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最引人注目的是蛇身上的那一朵朵高貴優雅的黑薔薇,深綠色的葉子和花瓣上那一滴滴猩紅色的鮮血。雖然看著有點令人毛骨悚然,但也不得不佩服這位設計者的想象力。
不過看著看著,夏雪藕的心中突然冒出來一個大大的問號。她扭頭看向夏清莊不解地問道:“爸,這裏既然是狼族先王的墓室。為什麽這裏會有蛇的雕像呢?”別說夏雪藕了,盯著柱子看的其他人都搞不太清楚。
夏清莊走到柱子前觀察了一會突然發現柱子的底部有一個用玻璃蓋罩住的按鈕,打開之後夏清莊發現這個按鈕竟然是黑薔薇花的形狀。遲疑了一會後變輕輕地伸出毛茸茸的狼爪按了一下,沒有反應。夏清莊又按了第二次一星半點動靜也沒有,也許這個黑薔薇花的按鈕隻是擺設也說不定。
看了幾眼之後,夏清莊便轉身在整個大廳裏溜達了起來,就在這時隻聽夏雪藕驚恐地大喊了一聲:“爸,危險!快躲開啊!”危險?夏清莊剛扭過頭就看見了一張及其慘白的臉。
還沒等夏清莊反應過來自己就被按倒在了地上,夏清莊使勁兒晃了晃磕地發蒙的腦袋。終於看清了壓倒自己的究竟是何方神聖,從體積上看應該是一個人類而且還是女的,一頭分叉炸毛的白發,猙獰邪惡的表情再加上渾身是血的殘破睡衣。
“額滴神啊,這究竟是什麽東西啊?!”夏清莊被這個來曆不明的女人死死地按在地上動彈不得。夏清莊甚至還聽到這個女人斷斷續續地說:“我…我要…撕了你!”說著便張著血盆大口就往夏清莊脖子上咬。
“想撕你大爺我?在等他十萬八千年吧!”夏清莊迅速掙脫開白發女人的雙手,衝著她的腹部狠狠地踹了一腳。直接就把這個白發女人踹到了對麵的青銅牆壁上。“你不是要撕了我嗎?來…!”話剛說到一半,夏清莊就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眾人看到這一幕連忙跑到夏清莊身邊,夏雪藕淚流滿麵地抱起昏迷不醒的夏清莊焦急不安地喊道:“爸,你醒醒啊!你別嚇我啊!”楊軒連小心翼翼地抬起夏清莊的左手臂看著看著就皺起了眉頭:“這個抓痕什麽時候出現的?哎!等等我好像在哪見到過?!”夏雪藕扭頭看著楊軒連慌張地問道:“軒連叔叔,你見過?!”
楊軒連點了點頭說:“恩,好像是血丸子的抓痕。”說完便用手指在夏清莊的傷口上輕輕地沾了一點血湊到鼻前聞了聞十分肯定地說:“錯不了,剛才攻擊清莊的那個白頭發的女人是一個血丸子!”
“什麽是血丸子啊?”夏雪藕一頭霧水的反問道。“所謂的血丸子就是狼藏屍變後的生物,不過一般的血丸子沒什麽厲害的地方。不過攻擊夏清莊的這隻血丸子應該是吃了不少墓室裏的屍竭,如果不趕緊幫夏清莊把屍毒抽出來的話,不出半個小時他就會沒命的。”察鬥今接口分析道。
“這麽嚴重啊!”聽到夏清莊隨時都有生命危險夏雪藕哭的更厲害了,察鬥今最怕看到女孩子掉眼淚了連忙安撫道:“我也不是說沒辦法啊!”
“爸爸真的還有救嗎?!”夏雪藕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反問道。看見夏雪藕終於不哭了察鬥今拍了拍胸口說:“如果我們能幹掉那隻白頭發的血丸子的話,屍毒就能減輕一半。這樣以我們現在的速度出了墓室就可以直接找到怨栽,時間剛剛好!”
“可是那隻血丸子看上去好像很厲害,我們打的過嗎?”夏雪藕有些膽怯了,察鬥今嘻嘻一笑說:“蠻力不行我們可以智取啊,再說了我看那個二愣子血丸子智商也不高。隻要我們略使小計這個家夥就能玩完了!”
說著察鬥今便讓大家圍在自己身邊,開始說起了他接下來的作戰計劃。也許是因為夏清莊那腳踹地太嚴重了。白發血丸子等到大家討論完之後才緩過神兒來,張牙舞爪地從大家飛撲過來。
察鬥今和夏雪藕對視一眼後,迅速從長袍口袋裏拿出了一根繩子扔到了夏雪藕的手裏。兩人繃直繩子後漸漸升高等到白發血丸子裏繩子近在咫尺的時候兩人使勁將繩子套進白發血丸子的嘴裏,就像察鬥今預料的一樣白發血丸子果然把繩子咬在了嘴裏。
察鬥今二人交叉一繞再一勒,成功把發狂的白發血丸子牢牢的綁住了。不過這隻白發血丸子畢竟是吃過屍竭的怪物,一般的繩子當然奈何不了她。就在她快要掙脫的時候,夏雪藕大喊了一聲:“軒連叔叔,水玲阿姨快啊。我們撐不住了!”
楊軒連二人一人手裏拿著封屍符一人拿著沾了人血的木刺衝向白發血丸子,安水玲一把把手裏的封屍符貼到了白發血丸子的胸口。而楊軒連則是一下跳到白發血丸子身上毫不手軟地將木刺狠狠地插入了白發血丸子的後背上,腐臭的鮮血濺了楊軒連一臉。
“啊啊啊啊!!”白發血丸子發出一聲聲淒涼的慘叫之後,‘砰’地一聲倒在了地上化作了一堆冒著黑煙的白骨。
楊軒連抹了一把濺到臉上的血,扭過頭看著累的滿頭大汗的眾人問道:“我們…成功了吧?!”察鬥今喘了一口氣粗氣說:“死的這麽徹底,應該是我們贏了!”說完便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休息了幾分鍾之後,眾人才走到昏迷的夏清莊身旁看了一眼。發現,夏清莊的臉色的確有了點好轉,原本發紫的傷口現在的顏色也漸漸變得正常了。
“太好了,爸爸中的屍毒好像真的好了點!”夏雪藕欣喜的說道。
“廢話!”察鬥今不屑地說了一聲,慢慢走到白發血丸子的骸骨旁邊觀察了起來。突然察鬥在這堆骸骨裏發現了一個很不尋常的東西,他小心翼翼地從骸骨中拿起一根頭發,不過是一根酒紅色的頭發。察鬥今不經犯起了嘀咕:“奇怪我們幾個人都不是酒紅色的頭發,這根頭發會是誰的呢?!”
想著想著察鬥今又在骸骨裏翻弄了起來,一個找到了十多根這樣酒紅色的頭發。察鬥今剛剛站起身就看到自己麵前不知何時竟然立起了一座美杜莎的石雕。
“這東西什麽時候冒出來的?!”察鬥今皺著眉頭戳了戳眼前這座美杜莎雕像。
“察鬥今,我叫你半天了!”夏雪藕不耐煩地拍了拍察鬥今的肩膀,察鬥今僵硬地扭過腦袋頓時把夏雪藕下了一跳。
隻見察鬥今的臉上布滿了詭異的青色鱗片,嘴裏還吐出了鮮紅色的信子。還不斷傳出‘噝噝’的怪聲。“我…我的媽呀!”夏雪藕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地上,顫抖的雙手支持著地麵。黃豆大的冷汗不斷從夏雪藕的臉頰上滴落,就在夏雪藕驚慌不已的時候,疑似變成‘蛇人’的察鬥今卻‘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一看到察鬥今笑成這熊樣兒,夏雪藕突然明白了什麽她站起身。兩手一攤翻著白眼看著此時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察鬥今說:“就知道笑!”被夏雪藕這麽氣憤地一說,察鬥今也沒心情繼續裝下去了。他慢慢拿下戴在臉上的青色鱗片麵具賠禮地從夏雪藕笑了笑說:“別生氣嘛,我隻是玩玩兒而已別當真嘛!”
看著嬉皮笑臉的察鬥今,夏雪藕的火氣更大了。她連續白了察鬥今幾眼都沒怎麽說話,看來被氣得不輕。
察鬥今實在不太會勸女孩子,他幹脆把剛才自己戴過的青色鱗片麵具戴到了夏雪藕的臉上,說:“這個麵具給你玩玩兒別生氣啦哈!”說完便走到楊軒連二人旁邊,蹲下身子查看夏清莊此時的傷勢。
夏雪藕現在超級超級不爽她撅著小嘴,心裏邪惡地想:“察鬥今你這個混蛋!我夏雪藕不會放過你的!哎?怎麽有點像反派的台詞?!”
察鬥今仔仔細細地檢查地檢查了一遍夏清莊的身體,從長袍口袋裏拿出來一顆褐色的小藥丸放到了地上。然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掰開了夏清莊的狼嘴把放在地上的小藥丸扔到了夏清莊的嘴裏說:“剛才那顆藥丸隻能暫時壓製住他體內的屍毒20多個小時,保險起見我們必須趕緊帶著夏清莊離開狼王塚去找怨栽。”
“可是我們連自己現在在哪都不知道?”楊軒連沮喪地說道,“你不是有那張北鬥七星拚成的墓室地圖嗎?拿出來看看不就行了!”察鬥今突然想到不久之前拚好的那張畫有簡單墓室構造圖的七張羊皮紙。
可楊軒連搜遍了全身上下所以的口袋,就是找不到那七張畫有北鬥七星的羊皮紙。楊軒連之後無可奈何地衝察鬥今和安水玲聳了聳肩說:“可能是掉到半路上了!”
察鬥今遺憾地低著頭,沒有說話。看到察鬥今現在這個樣子楊軒連心裏現在可不是一丁點內疚在作祟,而是一大片。
“要不,我出去再找找?!”楊軒連扭過身,提議道。察鬥今撇了楊軒連一眼說:“你能保證自己全胳膊兒全腿兒的回來就去吧。”察鬥今此時說話的與其就像一個小大人似得,而楊軒連則像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安水玲連忙揮手示意楊軒連趕緊坐下。
看到大家都沒動靜了,夏雪藕走到楊軒連身邊安安生生地坐了下來。但她的心裏還在砰砰打鼓。
不知過了多久,察鬥今才說了一句話:“你們三在這好好的看著他,有什麽異樣就給他再吃幾顆這樣的藥丸。我去那邊一個人待會,沒事別叫我。”察鬥今從長袍口袋裏掏出了一些剛才給夏清莊吃過的褐色藥丸,一一交到了楊軒連三人的手裏。自己一個人漸漸疏遠了大家。
夏雪藕一邊看著走遠的察鬥今,一邊犯著嘀咕:“察鬥今這個家夥怎麽了,剛才還笑嘻嘻的。翻臉比翻書還快?!”
想著想著夏雪藕邊慢慢起身,躡手躡腳地走到察鬥今身後。突然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察鬥今扭過頭淡淡地說了一句:“我不是說過沒事別叫我嗎?”夏雪藕愣了愣仍然厚著臉皮坐到了察鬥今的身邊關心的問道:“你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啊?從剛才我看你就悶悶不樂的。”
察鬥今苦笑了兩聲說:“我能有什麽心事,隻是覺得無聊而已。”說著便把雙手插進了長袍的口袋裏。雖然察鬥今戴著麵具,夏雪藕看不到他的表情。單夏雪藕卻能清清楚楚地感覺到,察鬥今有什麽事沒有跟自己和大家說。而且他此時臉上的表情一定掛滿了憂愁和不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