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團子的血與折屍畫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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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嗬,小帥哥。有的時候太衝動反而是你最致命的弱點哦!”鴆酒陰陽怪氣地冷笑道,看樣子她已經勝券在握了。據她所知九狼幫雖然每位成員的能力和爆發力都不容小視,但隻要是強者都有永遠遮蔽不住的弱點。就拿勝二季做例子,他雖然頭腦靈活身手敏捷,但易怒是他一直改不到的炸彈的導火索。隻要鴆酒點燃了這根關鍵的導火索,到時候隻要自己的一句話就能讓勝二季就此痛不欲生的自生自滅了。不過鴆酒還是沒有狠下心來,畢竟自己要找的可不是勝二季而是楊軒連與其耗費力氣解決一些跟自己毫不相幹的人,還不如等到最後的關鍵時刻給楊軒連致命一擊來的有價值。

    勝二季也沒魯莽動手畢竟現在的情形完全就是引火****,更何況鴆酒這個女人的心眼兒多得是,就憑她那些卑鄙狡詐的小破招足夠勝一秦他自己美美地吃上一頓了。見勝二季沒有一絲半點要動手的意思,鴆酒起先有些亂了陣腳莫非這個小子還想和自己鬥智鬥勇不可?!不過下一秒鴆酒又突然發現勝二季這個小家夥有點意思了啊,看樣子歲月的確能磨練人的意誌呢。

    就在勝二季和鴆酒的雙眼中不斷著呲著“有膽兒你先動手”的火花時,一陣如雷貫耳的巨大而又沉悶的響聲驟然響起,甚至連腳下的石板都有些微微顫抖。勝二季連忙穩住腳步輔助勝一秦和彼岸花等人,警惕地扭頭看向鴆酒,隻見鴆酒此時一臉的不動於衷活像是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似的,站在一邊被嚇得不輕的勝二季有點氣不打一處來了,這個死女人搞了名堂還這麽得瑟!勝二季上去就想找鴆酒討個說法,卻被漸漸醒轉的勝一秦拽住了衣角勝一秦吃力地搖了搖頭為鴆酒辯解道:“二季,你別誤會她,這次震動不是鴆酒幹的。”一聽勝一秦這番話勝二季更是一肚子的火氣直竄胸口,“哥!鴆酒她差點把你害死啊你還替她說話!”此時勝一秦已經完全沒有和勝二季繼續爭執的力氣了,他斷斷續續地喘著粗氣豆大豆大的冷汗珠不斷從勝一秦蒼白無力的臉頰上滑落,彼岸花一臉愁苦地望了望勝二季。勝二季一咬牙憤憤不平地扭過頭。

    霎時間,一道刺眼的金黃色光芒猛地從墓穴的上方撲通一聲墜落到了地上,還震起了片片嗆人的塵土,和及其濃厚的血腥味兒。勝二季捂著鼻子下意識地低頭瞥了一眼,心裏早已砰砰地打起了鼓:我去,這又是個什麽東西啊?!勝二季正想著呢,那個從墓穴上方突然掉下來的東西突然發出一陣陣揪心的咳嗽。待到漫天飛揚的塵土漸漸消散時勝二季瞪大眼睛,定晴一看不經有些詫異和驚愕。那個東西的真麵目竟然是個傷痕累累,體無完膚的金發少年!還沒等勝二季從不可思議中反應過來,鴆酒的劍尖就已經抵住了那位少年的下巴了,鴆酒一邊玩弄似得勾起一個挑釁的壞笑,一邊“友好”望著那位雙眼爆紅的少年地說:“諦聽,你可真行啊。受這麽重的傷還能自己找上門來真是福大命大啊!!”

    諦聽沒好氣地睨著不懷好意的鴆酒,似笑非笑地回敬道:“鴆酒,你少在這假…假惺惺的…了,我知道你想…”諦聽的話剛說到一邊腹部的傷口便噴湧出了股股鮮血,鴆酒靜靜地看著諦聽痛不欲生的樣子仿佛很享受似得,不過她最後還是心軟地警告了一句:“諦聽,隻要你把那兩本書交出來我不會再為難你。”諦聽不屑地冷笑了一聲滿臉鄙夷地瞪著鴆酒,大聲怒吼道:“讓我把書給你,去地獄做你的白日夢去吧!咳咳…”由於語氣太過強烈諦聽連續吐了幾大灘的鮮血,但他堅定無疑的眼神卻從來沒有閃過一絲戰栗和惶恐的意思。這個突然出現的諦聽倒是讓勝二季有些不得不佩服了,不過既然他視鴆酒為敵人…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看來自己有必要幫幫現在手無寸鐵之力而且一直嘴硬的諦聽了。

    “如果你這麽不識趣的話,那我隻能動手了這可是你逼我的啊!!”鴆酒一邊說一邊有些吃力地脫下了套在身上的那具鐵血黑騎咣當一聲,扔到了地上。她慢慢舞起手中用十位狼王獠牙打造的寶劍,齒澗牙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癱坐在地上炎奄奄一息的諦聽,厲聲問了一句:“我再問你一句交還是不交!!”但諦聽最後的回答頓時讓鴆酒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再也忍無可忍,諦聽陰著臉低著頭悶不吭聲,幾秒種後他顫抖著嘴唇先是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隨後他猛地抬起頭雙眼無比的明亮透徹,他迎上鴆酒布滿可怕血絲的雙眼一字一頓地說道“不,絕不我死也不交!鴆酒我告訴你就算你殺了我你也得不到那兩本書的,那兩本書需要麒麟血才能打開我要是死了麒麟血變質你一樣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就算你用我現在流出來的血也一樣!!!”鴆酒無所謂地瞥了諦聽一眼扭過身,說:“好,既然你這麽執迷不悟,那我隻好送你下黃泉了!”說著鴆酒刹那間死死掐住了諦聽的脖子,毫不費力地提到了空中。勝二季慢慢挪動雙腳做好了隨時解救諦聽的準備,不過勝二季剛一轉頭看向諦聽頓時大驚失措。隻見諦聽的全身不斷泛出耀眼的金色光芒,刹那間一股難以忍受的灼燒感突然迎麵襲來隨後一陣陣穿腦魔音的撕裂聲和爆破聲緊隨其後。勝二季的腦海猛地一片空白,就連剛才還得意洋洋的鴆酒此時也亂了陣腳。下一秒所有人都昏昏沉沉地失去了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勝二季才微微醒轉,他吃力地直起身子揉了揉生疼的腦袋。半夢半醒地喃喃自語道:“我去,諦聽這個小子什麽來頭啊?!”抱怨勝二季下意思地抬頭一看頓時無比驚愕,隻見勝二季的麵前哪裏還有金發少年諦聽的影子。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看上去金光煥發有些模糊的龐然大物,從其外部形狀上看,集龍頭、鹿角、獅眼、虎背、熊腰、蛇鱗,尾巴像牛蹄子像馬,還有圓的頭頂這怎麽看怎麽像——麒麟?!還是一頭金色的麒麟!勝二季頓時看傻眼了,這沒在開國際玩笑吧!難不成諦聽這小子…勝二季警惕地皺起眉頭眯著眼睛,忐忑不安地打量著此時疑似諦聽的這頭金色的麒麟。那頭金色麒麟吃力地抬起碩大的爪牙步路蹣跚地走到了勝二季的麵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漸漸勾起嘴角淡淡地笑著說:“別擔心,自己人。”說完諦聽便慢慢走向渾然不覺,依舊躺在地上雲裏霧裏的鴆酒。“你究竟是什麽人?!”勝二季還是對諦聽抱有一定的戒心,諦聽笑了笑回答道:“哼哼,金麒一族的成員當然也是最後一個。”金麒?勝二季都是覺得這個族群的名字聽著有點耳熟,不過這個諦聽真的這麽簡單嗎……

    待到諦聽走到鴆酒麵前後不久,鴆酒也慢慢地睜開了乏力的眼皮慢慢站起身,依舊一臉不屑和鄙夷地睨著此時麵無表情的諦聽苦笑道:“好小子,你果然留了一手啊。”諦聽冷冷地看著死到臨頭還自嘲的鴆酒,哼了一聲說:“鴆酒,你終將會付出代價的!”鴆酒歎了口氣,她慢慢鬆開了手裏的齒澗牙有些不甘心地低吼道:“好,我認命。輸給你真是諷刺啊…”鴆酒的話音剛落,諦聽就砰地一聲毫無征兆地跪在了地上臉上的表情越越發猙獰。鴆酒伸出雙臂慢慢摟抱住重心不穩的諦聽賊笑著說道:“不好意思了,諦聽我也是被逼的啊!”這時諦聽的身體開始慢慢恢複成了人形,他笑了笑悔恨地說:“早知道我剛才應該殺了你才對…”鴆酒冷笑了一聲:“恐怕你這一輩子也沒機會了!”說完鴆酒便狠狠地從諦聽的胸口上毫不費力地拔下了一片表麵長滿黃金粉末的鱗片,諦聽頓時雙眼赤紅青筋暴起,唇下漸漸浮現出一絲血色。鴆酒站起身在諦聽麵前得意地晃了晃興奮地說道:“這塊護心血鱗我就收下了!”諦聽眼巴巴地看著鴆酒就這樣拿著對自己來說如此寶貴的護心血鱗自己切隻能不動於衷,諦聽緊咬著牙關憤恨地往地上死死錘了一圈。這時勝二季走到諦聽身旁問:“那片護心血鱗對你來說很重要嗎?”諦聽隻是微微點點頭,他也沒怎麽指望勝二季這個家夥會幫自己。“好,我幫你搶回來!”勝二季攥起拳頭一臉堅定地說,勝二季的回答完全讓諦聽難以置信。果然九狼幫這麽注重感情啊,就算是陌生人也一樣。

    “喂!鴆酒你是不是應該把剛才那樣東西交出來啊!”勝二季現在也懶得動手了如果鴆酒能聽他一句也不知道省了多少事,可鴆酒就是這麽死擰。“想讓我還回護心血鱗?哼,門兒都沒有!”說著鴆酒慢慢扭過了身不屑地睨著有些怒火中燒的勝二季,毫不留情地挑釁道:“有本事,你就來搶啊!”鴆酒說完這句欠揍的話後勝二季的怒氣值瞬間爆表,喂!衝動是魔鬼啊!不過勝二季也算吃一塹長一智,他可不會在這樣輕而易舉地讓鴆酒得手了。不過鴆酒心眼兒多的很不管是在力量還是智力都是鴆酒更勝一籌啊,看樣子要拿回被鴆酒奪走的那塊護心血鱗的幾率少之又少了啊!不過,做什麽事都要放寬心態如果抓的太緊的話反而會適得其反。這句話可是勝二季從小聽到大的一句話,不過直到現在這種時候勝二季也不知道該怎麽放寬自己浮躁不安的心。

    “勝二季,我可沒閑工夫跟你玩下去了。護心血鱗有膽子你就來搶回去,要是沒膽子就別在這逞英雄!”看見勝二季這麽長時間一直自己發愣,完全沒有一點鬥誌鴆酒自然而然的有些不耐煩了。而且勝二季這副樣子對鴆酒來說也是一個隱形的威脅。勝二季陰著臉笑了笑故弄玄虛地說道:“別急啊,好戲才剛剛開始呢!”鴆酒饒有興趣打量著此時似乎勝券在握的勝二季,隨後伸手拿著那塊護心血鱗刮了刮金色的劉海,似笑非笑的問道:“怎麽?想好讓我吃苦頭的辦法了嗎?”勝二季扭頭看了一眼有些發愣的諦聽,扭頭看向鴆酒咧出一嘴的尖牙奸笑著說:“對,我找到讓你吃苦頭的辦法了。鴆酒,你不是想要諦聽的命嗎?你動手吧,我不攔你!”勝二季這句忘恩負義的話讓諦聽聽得頓時勃然大怒,但緊隨其後勝二季用眼睛的餘光挑逗了諦聽,諦聽這才恍然大悟他小心翼翼地拍了拍胸口。勝二季這個家夥,真是resourcefuluse啊!!

    鴆酒憂心忡忡地緊皺著漂亮的眉頭,她惶恐不安地繞到諦聽的身後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根閃著青光的毒針點在諦聽的脖頸上,隨後她抬起頭虎視眈眈地瞪著不懷好意的勝二季,膽怯地警告道:“勝二季,你別跟我耍什麽花招。否者後果你比誰都清楚!”勝二季毫不在意地雙手一攤輕蔑地睨著此時有些發抖的鴆酒,毫不留情地諷刺道:“怎麽,你怕了?你剛才不是挺神氣的嗎!”鴆酒一時沒敢答話要知道勝二季這個家夥肯定沒有好果子讓自己吃,與其自討苦吃還不如等勝二季自己露出馬腳。鴆酒一邊想一邊把手裏捏住的毒針小心翼翼地一點一點刺入諦聽的皮膚。勝二季見狀有些慌神兒了,鴆酒這家夥先要狗急跳牆!“鴆酒住手!”勝二季一時衝動不小心叫出了聲,見勝二季想要阻止自己鴆酒下意識地狠狠地將手裏的毒針刺進了諦聽的脖頸,瞬間鮮血流出諦聽悶聲倒地。勝二季咬著牙關上去就是一爪卻被鴆酒的一個後滾翻僥幸躲開了,吃了大虧的鴆酒可不會在這種關鍵時刻給勝二季任何喘氣的機會,她慌慌張張地翻出一把名叫“沙漠之鷹”的手槍迅速按動扳機“砰——!”地一聲子彈射出了槍口,直衝還沒緩過神兒的勝二季而去。就當勝二季想要躲開子彈的時候胸口突然一陣鑽心的疼痛,全身也好像被麻痹住似得根本就不得。這時勝二季才猛地想起鴆酒拿齒澗牙抵住字下巴的時候好像聞到了什麽刺鼻的味道——是黑荊棘的毒液!我早該想到的,這樣要玩完了…這是勝二季最後一次這麽無助地笑了。自己竟然因為這種小把戲而命喪黃泉大哥知道了非把我吊起來剝皮抽筋不可,但這一次硬是有人把半身踏入鬼門關的勝二季活生生的拽了出來,而那個帶著他走向光明大道的人竟會是她!

    “嘎嘣——”好像是什麽堅硬的東西斷裂了似得,勝二季下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沒有血肉模糊的手感?自己不會已經升天了吧,勝二季後怕地吞了口唾沫微微撐開乏力的眼皮定晴一看,自己麵前竟然擋著一個嬌弱瘦小的身影!火紅色的古代長袍烏黑發亮的長發,和那雙象征著不敗信念的金色瞳孔是彼岸花!勝二季頓時瞠目結舌瞪圓眼睛,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了。“勝二季,你沒事吧?!”彼岸花扭過頭,心急如焚的問了一句。勝二季先是尷尬地愣了愣隨後磕磕巴巴地說道:“啊?…額…嗯。”這時勝二季才注意到彼岸花是拿她自己的隨身攜帶的武器,閉月錦扇為她和自己擋住了飛刺而來的子彈。而閉月錦扇的韌勁很強有扇骨有幾條細微的裂縫。

    “該死的,彼岸花小丫頭你也來壞我的好事!!”鴆酒氣急敗壞地大聲嘶吼道,彼岸花鎮定自若地收起閉月錦扇勇敢地迎上了鴆酒透射出嗜血的眼睛,正色道:“你想殺勝二季要問我答不答應!!”彼岸花被鴆酒氣得臉色逐漸發青,她憤恨地拍著自己的胸膛眼神無比明亮:“鴆酒,我告訴你我彼岸花也不說什麽好惹的!你要是敢濫殺無辜我就跟你拚個你死我活!!”此時彼岸花的雙眸中閃爍著兩簇熊熊燃燒衝天火焰,可想而知彼岸花此時的熱血沸騰的心情。勝二季饒有興趣地端詳著這個叫做彼岸花的女孩子,不得不說她跟當年的罌粟真的有幾分相像呢……一樣的傻瓜一樣的堅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