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又逢魔頭恰爭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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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忠賢見手下贏了一場,心裏不禁暗喜,但表麵不露聲色,他知道這個信王雖然年輕,又不是皇儲,但做事果斷,廣有謀略,是朱明皇室中不可多得的人才,自己雖然權傾朝野,但畢竟隻是當今天子身邊的紅人,就像多數掌權的外人一樣,最後都難免一死,他也時常懷著憂懼之心,對這個信王又恨又是佩服。

    魏忠賢的手下見段朝宗贏了一顆大珍珠,這珍珠雖非稀罕之物,但也算是世間少有,價值不菲,有些人看的眼酣耳熱,不免躍躍欲試,但魏忠賢不發話,還沒有人敢站到場中。

    “武誌南,你下場用你武家蒼鷹伏虎的絕技給王爺助助興”。魏忠賢吩咐道。“喳”。一個中年漢子應道,眾人看時,隻見這個人瘦小枯幹,尖腮無肉,脖子上青筋縱橫,但一雙眼睛猶如獵鷹,淩厲有神。武誌南走到大廳中間,叉手施禮,嘴裏說道:“在下武誌南,承蒙九千歲看得起,讓我在他手下當差,那位仁兄賜我高招,若能勝得我一招半式,王爺那顆珍珠我拱手相讓”。眾人雖然聽得武誌南說話客氣,但言辭中有一股狂傲之氣。

    “史可法,你去領教這位武師父的高招”。信王知道史可法缺乏曆練,正好趁這個機會,練練身手。“是,殿下,”史可法答應著,走到前麵來,武誌南見是一個年輕人,眼光裏流露出一種輕蔑之意。

    “武前輩請了”,史可法一抱拳,知道這人肯定是江湖中人,就用了江湖人士的口吻說道,武誌南雖然目光輕蔑,但他知道這少年是信王的人,語氣裏也不敢怠慢,“史賢弟承讓了”,史可法待他說完,右掌一揮,左掌橫掃,直奔武誌南的麵門,武誌南向後一撤步,左手前伸,五指猶如鷹爪,疾奔史可法的麵門而來,史可法向後一仰身,雙腳齊出,迅疾踢向武誌南的胸口,武誌南看準了他雙腳來勢,兩手改變去向,徑直向史可法的雙腳抓來,史可法半空中來不及收勢,眼看武誌南的雙手要抓上史可法的腳脖,史可法一擰身,猶如燕子抄水一般,躲開武誌南的利爪,周陽看這手輕功招式,知道是老婆婆李橫秋所傳,心裏一下子又想起了杜孤鴻和李橫秋,還有日思夜念的靈兒姐,不知道此時三人究竟身在何方。

    史可法巧妙的避開險招,眾人大聲喝彩,武誌南心裏知道,麵前的少年決不可輕敵。當下,定住心神。史可法迭遇險招,知道自己與武誌南的武功還有差距,也不敢貿然搶攻,凝神對敵。募地,武誌南兩手上舉,身形微蹲,儼然是半空裏振翅的一隻蒼鷹,眾人知道,武誌南這套武功,是從蒼鷹的動作中演化出來的,隻見武誌南衣袂飄飄,在史可法的身邊飛來飛去,史可法武功雖受杜孤鴻老夫婦的親傳,但畢竟年紀尚幼,難以抵敵住武誌南如此淩厲的進攻,信王見曆練史可法的目的已經達到,就高聲喝道:“史可法,你不是這位武師父的對手,趕緊退下,否則,武師父一定會把你打倒在地”,眾人知道信王說的是實情,而史可法此時已經氣喘籲籲。

    武誌南聽信王這麽一說,向後一撤身,手上攻勢立減,史可法這才脫開身後躍,聽信王如此一說,史可法麵紅過耳,滿是慚愧的退了下去。武誌南一抱拳,說道:“史賢弟,武某多多得罪,日後如有機會,我再向史賢弟討教”。

    “武誌南,這次是你贏了,這顆珍珠歸你”,說著話,信王手一揮,一點白光直奔向武誌南,武誌南手一抬,抓住珍珠,對信王說道:“多謝王爺賞賜”。

    信王見武誌南走回自己的座位,轉頭對魏忠賢說道,“九千歲,你看我這顆珍珠要比那些足足大了三倍,你可以派出你手下武功最好的,我呢,也派出我手下武功最好的,讓他們比試比試,誰贏了,誰就拿這顆珍珠”。

    “好啊”,魏忠賢說道,聽信王這麽一說,魏忠賢手下有好幾人還想下場比武,立時泄了氣,至於說到武功最高,魏忠賢和他手下的人的目光齊刷刷的集中在大魔頭程千尋的身上,這個名頭,可沒有人敢和他相爭。程千尋目不斜視,一副寵辱不驚的樣子,其實心裏早就洋洋得意,試想,以他如此高的武功,如果不貪圖名利,焉能做了魏忠賢的走狗。

    魏忠賢說道:“程前輩,你想不想要王爺這顆珍珠呢?這可是人間稀少之物,你不下場,讓別人奪去,你可不能後悔啊”。魏忠賢知道程千尋心高氣傲,故意用話刺激他出手。而程千尋心裏話,無論任何人得到這顆珠子都不可以,這顆珠子就是專門為他留的。“回九千歲,既然王爺下了這麽大的彩頭,我程千尋豈能有不奪之理”,說著話,白衣一擺,起身站起,來到場中。

    “周陽”,信王說道“你來和程老前輩比一比,記住,點到為止”,信王說道點到為止時故意加重了語氣,周陽想起剛才信王囑咐過的話“就是戳瞎別人的眼睛,有本王頂著,”信王這樣說的目的就是讓周陽放開手腳比試,要是把魏忠賢手下的這位第一高手收拾了,魏忠賢肯定會收斂幾分。

    “程老前輩,別來無恙啊”,周陽和程千尋的恩怨算起來,也有數年,雖然程千尋在他的手裏沒有討到過好處,但細想一想,自己和靈兒姐生離死別和這兩年所受的一切磨難都是此人所賜,真乃是不共戴天的仇人。程千尋也想到,周陽自從中了他的龍膽蠱毒以後,內力全被鎖住,雖然在他手下吃過數次小虧,但見他隻有一人,又何懼哉。

    “林少掌門,山不轉水轉,我們又見麵了”程千尋說道,聽到兩人如此對話,除了史可法之外眾人方才明白,這一老一少原來是故人。說著話,周陽右手裏拿著一根筷子,以作兵器之用,周陽筷子急出,一抖身形,用的是龍騰之勢,那龍騰的招數,講究的是婉轉靈動,眾人看周陽的時,隻見他忽如柔弱無骨,繞著程千尋周圍飄動,而手裏的筷子瞬間點出,隻點向程千尋的胸口,正是“木”字訣裏的長驅直入的一種招式。

    程千尋見他來勢淩厲,抬起右掌向周陽的筷子迎了過來,他知道周陽的筷子上毫無內力,才敢如此托大,周陽看到筷子要戳到他的手掌了,知道這一戳上去,猶如鋼板無異,急忙變招,乃是“邊”字的最後一筆,手裏的筷子上挑,在程千尋的雙掌間穿了過去,程千尋雙掌來不及回撤,隻見筷子奔自己的麵門而來,情急之中,一張嘴牙關一咬,截住筷子的去勢,周陽見他張嘴一咬,怕他咬實了,自己抽不動筷子,急忙身子後撤,筷子用了一個”江”字訣,手裏的筷子循環刺出,猶如江水滔滔,向程千尋刺了過去.

    程千尋白袍飄飄,身形猶如白鶴,靈動飄逸,他任周陽的筷子刺到他身體的各處要穴,,雖然稍有酸麻之感,但片刻即消,周陽以龍騰之勢,在眾人看來,此刻,兩人就像一龍一鶴在場中翩翩起舞,姿勢曼妙之極,根本感覺不到這是在比試武功.眾人看到周陽的筷子點到程千尋身上,有的人以為是,周陽聽從信王的話,點到為止,手下留情,有的人以為程千尋已經是刀槍不入的金剛之身,看起來,兩個人的武功各有千秋,眾人看得目眩神馳,程千尋想施重手,把周陽力斃與掌下,但又想到這樣對於九千歲麵子上須不好看,周陽想刺程千尋的雙眼,而程千尋可不同於旁人,一身武功,已入化境,時時提防著自己最軟弱的地方,讓周陽無機可乘.

    “殿下,要救熊廷弼,我有辦法”,魏忠賢低低的聲音對信王說道,:”不知道九千歲有何妙策”.信王問道.

    “殿下,看到場中這一老一少沒有,以他們的武功來看,應是極高,我們可以派他們到關外,提來努爾哈赤的人頭,這樣要救熊大帥,易於反掌”魏忠賢說道,信王連連點頭,說道一聲”好主意”見兩個人還在場中纏鬥不止,急忙喊了一聲,“周陽,程老前輩,你們兩個人難分伯仲,暫且退下,那珍珠一人賞給你們一顆”.聽到信王如此說,兩個人同時向後撤身.停止了爭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