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八~·~··那道驚夢不成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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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爐煙嫋嫋,燭暗紗窗曉。殘月尚彎環,玉箏和月彈。意境朦朧,睡眼惺忪,緲軒恍惚間被一陣箏聲喚醒,箏聲聲聲動人,欲說還休,還添有幾分孤寂與悲涼。緲軒揉揉睡眼,側耳傾聽,心也跟著箏弦跳動,和著箏聲起伏跌宕,動情處眼角也被淚珠浸濕。緲軒緩緩走到窗前,推開窗,朦朦月色飛進屋內。
緲軒伸出手去盛接月光,竟然感覺到月光在手中有分量,心裏一驚,就在鬆手的一刹那,這些月光好像被賦予了魔力,瞬間變成了一個個小圓球每個有大拇指指肚般大小,散發著柔美微冷的光芒,伴著那絲絲箏聲輕緩地跳動,躍向屋外。
隻見窗外月華如練,被跳動的月圓球觸動後,也變成了圓球狀。於是在萬籟俱寂的夜色中,夜幕籠垂,月圓球似顆顆珍珠,籠罩著整座城,隨著箏聲時而快,時而慢地律動。
緲軒看著眼前百年難得一遇的景色,不由得擦擦眼睛,見美景仍在,臉上綻放出燦爛一笑,並神手探出窗外,與月色共舞。緲軒用手在空中輕輕舞動,月圓珠立刻輕附著躍動,好像有靈性一樣,也像在向別人訴說著什麽。
突然,箏聲停下,所有一切立即戛然而止,月圓球們瞬間落下,變成原來那素紗般靜態。手還待在半空中的緲軒,沉浸得還沒來得及反應,月光已穿越指縫灑向各處。緲軒向四處搜集,結果月光依舊冷清,無奈地笑笑搖搖頭。看看窗外的夜色,左手托著腦袋,呆呆地望向箏聲傳來的方向。
望著望著,忽然箏聲又起,這一次那一顆顆‘小珍珠’都靜止在空中,沒向剛才那般跳動,而是忽閃忽閃的,一亮一暗,並且每顆的亮度都不同,每顆都那麽獨特。緲軒想起了師父的話“在這個世界上,看似紛雜,看似炫麗,其實都是過眼雲煙,要看自己的內心,回歸本真。每個人都是最獨特的,是上天的恩賜,要好好珍惜,做好自己。你可能現在還不懂,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正回想間,箏聲又止,月色恢複如初,看到不遠處的屋頂上有人站在月光中,背著那箏。緲軒一個靈巧地翻身,輕躍出窗,然後右腳一個蜻蜓點水,已躍出數丈,瀟灑地站在彈箏人的那個屋頂上。
就見那人一襲銀灰色衣袍,發如銀河落天般傾灑下來,背上的箏也用精致的布段輕裹著,那人麵向月光,凝視著彎月,周圍一切也都恰到好處得凝結著。那人,那月,那夜景,奇妙的融成一種高貴清華又略有幾絲孤寂的絕美景象。
緲軒默默地欣賞著眼前的絕美,隻聽到那人悠悠地道:“我站在屋頂看彎月,看彎月的人站在屋頂看我”那聲音清新爽朗,好似春天溫暖輕柔的陽光灑在身上,令人陶醉;也像那縷縷箏聲,聲聲入耳,陣陣動心。緲軒輕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難以自拔,拱手道“長夜漫漫,兄台怎麽有此雅興賞月弄箏呢?”眼睛看向那人一刻也不曾離開。
在下隻是一時興起,打擾了姑娘,實屬無意,望姑娘諒解”說著緩緩轉過身來。
緲軒看到那絕世俊美容顏那一刻,心竟然稍漏了一拍,周圍一切仿佛已然消失,正剩下安靜對望的兩個人。溶溶月光下,那人周身被籠罩在一個時隱時現的光圈裏,那雙美到令人窒息的丹鳳眼,閃著澄澈純淨的眸光,再恰到絕妙的配上那對俊美的一字眉,棱角分明的臉龐,瑩潤適中的嘴唇,還有那右邊臉頰上那個令人沉醉的小酒窩,令人如癡如醉。
那人淺淺一笑,拱手道:“敢問姑娘芳名,相聚即是有緣。”
緲軒癡迷者,嘴裏很自然地回答著:“謝緲軒”說完依舊癡迷中。
那人微閉雙唇,輕輕點點頭。
那敢問公子尊姓大名啊?”滿是期待地看著眼前人。
那人嘴角一斜,一絲邪笑掛在臉上,輕搖了搖頭,隨即月光又變成了月圓球狀灑在浩浩夜幕中,那人望著緲軒漸漸身體也幻化成了一顆顆月圓球,跳動著飛向天際。
緲軒微微一愣,瞪大了眼睛,後連忙用去抓那些月圓球,可為時已晚了。看著他的飄然離去,緲軒眼角微潤。良久才想起伸在半空中的手,輕輕放下手,落寞地轉過身。
黑衣人早在緲軒身後等待多時。
緲軒抬起耷拉著的眼瞼,看著黑衣人,“又是你啊,恭喜你啊,來的真不是時候,我現在沒心情跟你打,以後吧”
哦,是嗎?看來有人很失落啊”黑衣人道。
緲軒聽著黑衣人的聲音,覺得熟悉又陌生,隻是一時想不起來。就在緲軒眼睛轉動思考時,黑衣人虛神幻影之步迅速移動向緲軒這邊,緲軒察覺立即腳尖一點後退數步,二人此時有一段距離。
黑衣人一聲冷笑,“哼,反應還算快”
緲軒敏捷地抽出腰間軟劍,接著又閃電之勢刺向黑衣人腰間,黑衣人急忙一個側身躲過,緲軒又以一招蓮花飛旋之勢將軟劍頭部回旋,黑衣人出劍擋掉後一個飛身落在緲軒身後,緊接著使出一掌‘青雲破月’打在緲軒背部,緲軒‘啊’的一聲,已被打飛出幾丈。正此時,一個熟悉有溫暖的懷抱接住緲軒,微微睜眼,正遇似水眸光,緲軒嘴角一個放心地淺笑,隨即昏睡過去。
緲軒隱隱約約覺得有人在叫自己,而且很吵,就慢慢得醒來,臉上一副想打死誰的表情,緩緩坐起。此時莫宇,玄安,還有公孫沐風已站在眼前。緲軒揉揉朦朧睡眼,“你們怎麽在這兒?”
我和玄安準備叫你一起吃飯的,可怎麽叫你都沒人應,我們就找你,結果你睡著了。沒有不舒服吧?生病了嗎?”莫宇一臉擔心道。
緲軒拍拍腦袋“啊,我竟然睡著了,真是的”
玄安道:“沒事兒的,我們就是擔心你,知道你在就好了,反正咱們店裏又不忙。”
緲軒不好意思地笑笑,“哎呦,真是不好意思啊。”看著莫宇,玄安,發現坐在桌前的公孫沐風露出怪怪的笑容,就衝公孫沐風撇撇嘴。
好了,我們先出去了,你一會兒下來吃飯啊。”莫宇,玄安說著走了出去。
緲軒笑臉盈盈,“好好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