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們怎麽去啊？”歐陽顏飛皺皺眉道。

    “前麵那邊有間酒館，我看酒館外麵有馬，不知道是不是酒家的。就在那邊不遠處”荀竹悠指指前方道。

    “那咱們去看看吧”伊祈元翁點點頭道。

    “好吧”

    “好啊！”

    四人邁過泥濘的路來到了酒館門外。一位小姑娘十三四歲的模樣跑過來，“幾位，來點兒什麽呀？”

    緲軒看著小姑娘年紀輕輕，機靈活潑，笑著說：“我們就是來看看”

    “這位公子，說笑了。”小姑娘俏皮一笑。

    “先來壺水喝吧”荀竹悠揮了一下袍子，坐下來道。

    “好的，稍等一下”小姑娘說完，往燒水的一位駝著背的老叟那邊走去。“一壺水，爺爺”

    “嗯嗯，好嘞”那老叟微微點頭道。

    “唉？小姑娘，我想問問，這幾匹馬是你們的嗎？”歐陽顏飛看看馬，對著小姑娘問道。

    小姑娘沒有立即回答，隻是向老叟遞了個眼神，老叟笑笑道：“當然，當然。來來往往的多有不便，所以買了幾匹馬，一是我們自己也方便，二來有人要是有個急事，也能用”

    “哦，這樣啊！還是您想的周到”歐陽顏飛笑著說，隨即朝荀竹悠點點頭。

    荀竹悠立刻會意，“嗐，今天不湊巧，我們來的路上馬車壞了，隻好在貴地歇歇腳。一會兒啊，還得趕路，不知可否行個方便，把馬賣給我們？”荀竹悠嘴上說著，眼睛觀察著一老一少的舉動，神情。

    那二人稍稍對視，那少女微微一笑，“可以啊”沒有對著緲軒他們，對著那老叟道。

    那老叟隨即也笑了，緩步走出來。隻見那老叟衣衫襤褸，右眼歪斜，臉上還有濃瘡。實在是不忍直視。那老叟看看馬兒，再看看緲軒他們，爽快地道：“正好兒，五匹馬，都賣你們了。”

    “五匹馬，我們四匹就夠了”緲軒道。

    “我們買賣有個規矩，叫包圓兒。不然，免談。”那老叟不知哪裏來的神氣，挺挺胸膛，昂昂腦袋道。

    “挺黑的啊！”緲軒在歐陽顏飛耳邊低聲道。

    歐陽顏飛撇撇嘴，“能不能再商量一下？”

    “不是不商量，我們已有這個規矩”那老叟道。

    伊祈元翁摸摸胡須，笑著擺擺手，“好了，我們照規矩來。”

    “師父”緲軒拽拽伊祈元翁的袖子，小聲帶有一點責怪的語氣道。

    伊祈元翁拍拍緲軒的手，“既然有規矩，不按規矩來，你看他那個樣子會同意嗎？他不嘚追著你跑到青軒城去。”說完，伊祈元翁哈哈一笑。

    “那好吧，我們要五匹馬，一壺水，待會兒結賬。”荀竹悠對著那老叟道。

    “好，爽快！”那老叟笑著道。那老叟不笑的時候還挺嚴肅，笑起來還有幾分滑稽，逗得人好笑。

    “那這幾匹馬就算你們的了”那小姑娘笑笑，左手提出一壺水來，右手拿著一摞兒碗。

    “小姑娘，聽你們口音，不像本地人啊？”緲軒跨了兩步，從小姑娘手裏接過碗放在桌上道。

    “是啊是啊，我跟爺爺也是前兩天才來的。做點兒小生意，糊糊口。”小姑娘一邊倒水一邊笑著道。

    “那你父母呢？”荀竹悠問道。

    隻見那小姑娘眼眶微微濕潤了，她揉揉眼睛，眼裏泛有紅血絲，“我爹娘走得早，爺爺把我拉扯大的。”

    歐陽顏飛聽後，鼻子一酸，拍了荀竹悠一下，“瞎問什麽？”

    “那個，不好意思，小姑娘，我多有得罪了”荀竹悠知道自己問了不該問的，連連拱手賠罪道。

    那小姑娘眨眨眼睛，“沒事兒，沒事兒，都過去了，我都長這麽大了。沒事兒的。”

    幾人正聊著，忽然來了“嘚嘚”的馬蹄聲，還有馬兒嘶叫的聲音。聲音越來越近，在茶棚處停了下來。“籲~”為首的一位年輕公子氣宇軒昂，威風凜凜。

    後麵三匹馬上跳下來幾個侍從模樣的男子，都穿著黑色袍子，趕緊跑到那位公子的馬前。“公子，到了，小心下馬。”一位侍從趴在馬鞍下，等待著那位公子下馬。

    “不用了，我自己來”那公子一個翻身，從另一側躍下馬。將手裏的馬鞭扔給另兩個侍從後，徑直朝茶棚走來。

    “公子好，請問公子喝什麽？”那老叟上前一步道。

    “還問什麽？當然是把你們這兒最好的拿上來了，快去快去”一個侍衛傲氣十足，指揮著老叟道。

    那位公子瞪了他一眼，“多嘴！”隨即，甩甩衣袍坐在緲軒他們隔壁的位置。

    一位侍衛趕緊拿出披風來給那位公子披上，“公子，這裏冷，披上吧？”

    那位公子沒有說話，隻是向右下角飄了那人一眼。“我出來，你們沒有對我爹提起過吧？”

    圍著他的那三人，頭搖得像波浪鼓似的，“沒有沒有，怎麽會呢！公子吩咐過的事，就算刀架在我們脖子上，我們也不敢呐”

    “那就好”那公子嘴角一勾，滿是得意。

    “公子，水來了”那小姑娘將水壺放到他們桌上，正準備給他們倒水。誰料，那公子一看那姑娘長得水靈靈，亭亭玉立，色心便起，一把拉住那姑娘的手，色眯眯地道：“小姑娘，長得真漂亮！要不要跟哥哥走啊？”

    “放手，你給我放開手！”那小姑娘掙紮著，從那人手裏掙脫出來。

    那三位侍衛立刻怒氣衝衝，指著那姑娘就罵道：“你也不看看這是誰？我們家公子看上你是你的榮幸，也不看看自己，還反抗。你不去打聽打聽，想嫁我們公子的女孩子都排到哪兒了。你個小兔崽子，別不識抬舉！”

    那人語氣放肆，言語毫不客氣。那小姑娘一時無力反駁，隻是氣得等著眼珠子瞅著那人。

    緲軒看不過去了，正準備站起來，歐陽顏飛拉著她的手，搖搖頭，“看看再說，有咱們在，定不會叫那些壞人有好果子吃。”緲軒將拳頭握緊。

    那老叟趕緊道歉：“別別別，我家孫女見識少，沒這個福分，還望公子高抬貴手，放我家女子一碼。老頭子我就算當牛做馬也心願”

    “呸！什麽話？要你幹什麽？”另個侍衛惡狠狠地道。

    “老頭子，給各位賠罪了，就放過我家姑娘吧！她還小呢！”那老叟趕緊彎腰鞠躬道。

    “滾~”那公子站起身來，一腳將老叟揣倒在地，“本公子想做的事兒，還沒有人敢攔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