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局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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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漢子反應很快,一把抓住了沙皮的手,“打死人了,這孫子打死人了,大家都來了,別讓他跑了。”
沙皮一把甩開了青年漢子的手,冷笑道:“麻辣隔壁的,跟老子玩仙人跳?你們算個毛線啊,裝死裝的一點也不像,腿還在抽?麻痹的,起來!”說著用力又踩了二肥一下。
青年指著沙皮罵道:“草泥馬,你敢在打一下?”
沙皮一耳光抽了過去,青年頓時倒地,抱著頭嗷嗷的大叫。
遠處兩輛鬆花江麵包車嗡嗡的開了過來,車門嘩啦啦被拽開,十幾個青年漢子頓時跳了下來,將沙皮以及這七八個婦女堵住了。
沙皮一看,心中明白了,這是有人故意在找他麻煩,“我跟解放街的黑三哥是把兄弟……”
“放你媽屁!”一個青年二話不說,一耳光抽了過去,打的沙皮一個趔趄,“黑三是我師父,我咋不知道他有你這樣惡心人的把兄弟。”
另外一個青年薅住了他的脖領子,“說,麻痹的,打傷人了,咋整吧?”
這幫青年一個個凶神惡煞,有幾個穿著黑襯衣,襯衣口子咧開,露出胸口的紋身,一看就是社會人。
七八個婦女一天三十塊錢,外加一頓炒麵條子和礦泉水,犯不著為了這點東西,和這些人打架,一個個老實巴交的,站的遠遠的瞅著,還有兩個婦女當下被揍,轉身跑了。
這便是社會規則,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這些搞上訪醫鬧的就怕這樣的社會人,這樣的社會人又被某些老板吃的死死的,而這些上訪醫鬧的又把某些老板咬的死死的,生態循環。
沙皮當無賴當慣了,厚著臉皮道:“我沒打人,真沒打!”
一個青年道:“那裏有個jiān kòng!”
為首的青年道:“草泥馬你嘴硬是不?走!”薅著沙皮的衣服走進了小吃店,老板一看來這麽多人,頓時就蒙圈了,人家說咋整,他咋整。
jiān kòng被調取出來,清晰的拍攝到沙皮打人。
沙皮冷笑道:“哥們也是道上混的,別玩這一招,你們是劉德彪找來的吧?哥幾個不能白辛苦一趟,兩千塊錢,這事了解的中不?”
如果是平常,青年立刻就同意了,不過現在不比往日,二肥哥說了,不把這孫子油脂炸出來不算完,當下道:“什麽他媽兩千塊,打110!報案。”
說著有人拿出了小靈通撥打diàn huà,這裏距離上訪辦很近,附近就有警務區,立刻有幾名jǐng chá過來了,二話不說將沙皮帶走了,二肥和那個青年被送往醫院。
沙皮被關進派出所的詢問室,在這裏呆了半天,也沒人管他,他尋思著打架不是多大的事,沒準一兩天就出去了。
他這樣想著,有個協警走了過來。
沙皮一看,這人認識,以前搞醫鬧的時候,喝過幾回酒,連忙喊道:“高弟!”
“哦,六哥,你咋蹲這了?”協警嬉笑著說。
沙皮道:“別笑話我了,高弟啊,哥們我是被人給玩了……”當下飛快將情況說了。
協警道:“我給你問問。”說著出去了,不一會走進來,小聲道:“六哥,這事大了!你打的人是誰知道不?”
沙皮心頭一驚,搖搖頭。
協警道:“解放街那塊,新社會大哥二肥!他是黑三兒的徒弟,解放街狠人二蛤蟆知道不?”
沙皮開始冒汗,“聽說過。”
“二肥和他關係很好,手下有不少人,他現在在醫院坐著輕傷鑒定呢……”
沙皮差點沒吐血,“我就推了他一下,怎麽可能是輕傷哩?”沙皮對治安條例熟悉的不得了,輕傷和輕微傷,一字之差,事大了。
輕微傷還好一些,大不了賠點錢。
輕傷搞不好就要坐苦窯,萬一判個一兩年,沙皮哭都找不到地方,等他出來,黃花菜都涼了。
協警道:“這事……六哥,裏麵的道道還用我說?”
沙皮的汗開始嘩嘩的落下,道:“高弟,你幫個忙,給哥哥問問事……”
協警道:“我級別夠不著,六哥,你也不是外人,我最多給你問問,這事我可平不下來,鬧大了!!”
傍晚,有民警提審了沙皮,主要是針對他有沒有動手,沙皮說沒動手,結果看到人家拿出的jiān kòng證據,頓時慫了,說動手了,但就推了一下。
提審結束,他暫時被羈押,直接關進了看守所。
沙皮急瘋了,拘留所和看守所完全是兩種概念,這是要把案子定性為刑事案件啊,完蛋了。
這還不算,被關進看守所的第一夜,沙皮都沒挨過去,被監舍裏麵的七八個好漢打的跪地求饒。
第二天一早,他提出打diàn huà給家人……
這件事最後以沙皮徹底認栽告終,賠償了二肥兩萬塊錢,輕傷也變成了輕微傷。另外給馬玉打diàn huà,保證以後不鬧事。
他其實更想跟劉德彪打diàn huà,可惜劉總級別太高,他夠不著。
沙皮的事平息了,劉德彪心情大好,這一天早上來到公司上班,剛剛從車上下來,有個婦女忽然竄了出來,手裏拿著剪刀,一下戳在了劉德彪臉上。
劉德彪反應夠快,臉頰被劃出了血,金俊海驚呼一聲,跳了過去,將女人撲倒在地上,隨後叫來了保安,幾個人一起動手,把女人送派出所去了。
調查發現,這女人是楊翠娥的遠房親戚,是個精神病……
劉德彪好好的心情頓時被破壞了,麵部包紮了一下,正在辦公室坐著,忽然聽見耳邊砰的一聲,玻璃碎了。
他如驚弓之鳥,一下子站了起來,馬玉第一個衝了進來,“劉總……”
看見劉德彪身後的玻璃窗戶碎了,也有些吃驚。
“你這怎麽回事?”劉德彪呆滯了幾秒鍾,隨後向前,他的窗戶是內窗戶,外麵還有走廊,走廊外麵的窗戶安然無恙,他的窗戶卻是碎了,地麵上除了碎玻璃碴子,沒有任何東西。
馬玉給劉德彪接了一杯水,讓他放鬆,隨後找來了fú wù員,將玻璃掃走。
這兩天休息不好,此刻有了幾分困意,劉德彪索性躺在裏間的小床上睡覺。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