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巨鱷之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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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鱷頭上長著兩隻鹿角,看起來像蛟,巨大的顎嘴,粗壯的身軀,暗黑堅厚的皮膚,讓它看起來又像是巨鱷。
它碗口的眼珠子盯著山洞,猙獰粗長的身軀爬向山洞。
躲在山洞中的祁尊宇感到死亡的氣息正在逼近,他睜大了眼睛看著凶鱷靠近,背著沁瑤在恐懼中不斷後退。
然而,那恐怖的身影卻停住了,它停在洞口沒有進來。
祁尊宇這才注意到山洞口要比凶鱷的身形狹窄一些,凶鱷它無法進來。祁尊宇悄悄鬆了一口氣,滿身已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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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鱷忽然對著山洞張開了血盆大口,祁尊宇怔怔地看著長槍般的獠牙,明知道凶鱷無法進來,卻不禁後退了幾步。
凶鱷忽然發出一聲巨大的怪吼,祁尊宇感覺一股腥臭的烈風撲麵而來,緊接著,令人震驚的事發生了。
一條粗壯的水柱從凶鱷張開的巨嘴中射出,水柱幾乎將整條山洞填滿,帶著巨大的衝擊湧向兩人。
粗壯的水柱衝向兩人,祁尊宇與沁瑤如無根浮萍般被衝飛。祁尊宇被水柱撞得七昏八素,腦袋一片眩暈,水流不斷往他嘴裏鼻子裏衝,喉嚨也被水流梗塞。
背上的沁瑤也被衝走,祁尊宇用力揮動手臂,似乎想在慌亂中抓住什麽,可除了洶湧的的水流,什麽也抓不到。
“沁瑤!”祁尊宇開口大喊,但剛剛張開嘴巴,就有水湧入他嘴中,梗塞在喉嚨中,他劇烈咳嗽起來,但隻是讓更多的水流入喉嚨中。
祁尊宇在洶湧的水流中奮力一躍,腦袋離開水麵撞在山洞的上方的石壁上,視線的角落裏,白色的身影在水中下沉。
他用力遊向那裏,抓住了沁瑤的手,抱著她遊向外麵。
巨大的水流將兩人從山洞中衝出,祁尊宇與沁瑤落在草甸上,水流衝過草甸,流入水潭中。
祁尊宇用力站了起來,走到沁瑤身旁坐了下來,劇烈地咳嗽,嘔吐出大口的水。
“現在該怎麽辦了?”祁尊宇喃喃道,朱丹草就在沼澤對麵,可沼澤裏有一個凶神惡煞的龐然大物,若去采摘朱丹草,他們兩人必定會被朱丹草活活吞掉,可如果待在這困境也是等死,更何況沁瑤挨不了幾天的。
前所未有的絕望湧上了心頭,這是進退兩難的處境,無論你選擇前進還是後退,都是隻有絕境。
“究竟該怎麽辦?”祁尊宇在心裏問自己,以前遇到困境,他可以問仲祐,可以問白葉,甚至都不用開口問,沁瑤總會有辦法解決。
可現在仲祐不在身邊,白葉又消失了,最能出謀劃策的沁瑤昏迷不醒,等著他去救她。
為什麽為什麽自己這麽沒用,還整天說什麽遠大抱負,現在一遇到困境就束手無策······祁尊宇心裏忽然發出陰冷的笑聲,心裏麵似乎有個人對他說:“是啊,有用的人受了傷,最沒用的人卻肩負著重任。”
“我真是個廢物啊。我寧願受重傷是自己,這樣我就不用做任何事了啊!”祁尊宇仿佛在嘲笑自己。
“你既然是個廢物,那你當年為什麽要走出窮僻的山穀?”心裏有一個聲音在問他。
“對啊,我當年為何要走出那裏?如果當年沒有做出那樣的選擇,我現在也不會處於這樣的絕境,也不用考慮這些問題,隻需要每天安分守己地勞作,晚上也能安穩地睡覺。”
“可這是你真的想要的麽?”心裏的聲音冷冷地問他。
“我······”祁尊宇怔住了,他委頓在草甸上,冰涼的風吹過他的身體,過了好久,他看著平靜的水潭,緩緩說道,“可現在怎麽辦呢?往前麵走隻有死路一條!”
“如果你當年選擇留在那裏,那麽你或許一生都生活在悔恨中,命運的門不是總能開啟的,很多時候一輩子也隻能遇見一次,有的人在門前選擇了退後,有的人在門前選擇前進。走進命運之門的人很多人都不能改變命運,但他們至少不用悔恨一生。”
“悔恨?”祁尊宇在心裏重複這個詞語,如果開始的時候並沒選擇錯的話,那麽走到今天這一步,我在後悔什麽?我在害怕什麽?我又何需自責呢?
祁尊宇心裏歎了口氣,他將沁瑤背了起來。
“其實也沒什麽好糾結的,留在這裏也是等死,還不如拚一把!”祁尊宇看了沁瑤一眼,即便是染上了汙垢,沁瑤的臉頰依舊是那樣嬌美精致,病色的蒼白反而為她平添了幾分溫婉,讓她更顯得楚楚動人。
一種怪異的想法衝上心頭,祁尊宇忽然扭過頭,做了一件平生最大膽的一件事,在沁瑤的溫軟的嘴唇上親了下去。
沁瑤依舊昏迷不醒,似乎什麽都沒感覺到。
“好了,你現在可以下定決心了吧,你都親了人家姑娘,難道還能不救她?”祁尊宇背著沁瑤走進山洞中。
半個時辰後,祁尊宇從山洞中走出,這時候那凶鱷已退回到沼澤中。
祁尊宇看了看沼澤對麵的山穀,那裏長著一片紅色的長草。要想抵達那邊的山穀,就必須越過這沼澤,沼澤大約寬四十丈
,以他小千世界的修為,需要三次腳踏水麵借力,才能越過這四十丈的距離。可他一旦腳踏水麵,就有可能遭遇凶鱷的襲擊。要是步入中千位就好了,中千位的修元師可以直接禦空而行,那樣也就不用擔心這凶鱷的攻擊了。哎····都怪自己當時沒有盡心修煉,現在後悔也是枉然,如果那名神秘老師在的話,他或許能毫不畏懼和這凶鱷幹上一架。
怎樣才能越過這四十丈的距離呢?祁尊宇將沁瑤放在這邊,自己一個人過去能更快飛過沼澤,可這裏凶險未知,不要說那凶鱷,即便是一頭低階的地元獸,也能輕易傷害她。萬一沁瑤在這邊遭遇不測,那一切都白費了。
思考之後,祁尊宇決定還是帶上沁瑤。那麽該如何越過沼澤呢?要想飛過去,他必須踏水借力。可一旦踏水,就極有可能遭遇凶鱷的攻擊。
那就等凶鱷睡覺休息的時候再踏水飛行,可鬼知道它什麽睡覺休息。
如果是沁瑤的話她會怎麽做呢?有沒有既能飛過沼澤,又不會驚動凶鱷的方法呢?
祁尊宇心中思忖,如果不踏水借力,就不會驚動凶鱷,那麽,不踏水借力的話,又該怎樣飛過這四十丈長的沼澤呢?他需要三次借力,飛過這片沼澤的時間大約在五息之間。
就這樣思考著,大約半個時辰後,祁尊宇想出來一個瘋狂的辦法。
祁尊宇脫去自己濕漉漉的上衣,赤露著瘦弱的上身,他將衣襟撕成三份,一份布匹較大,其餘兩份布匹較小。
祁尊宇來到沼澤邊上,猶豫了一會兒,然後將三份布匹輕輕擰動,使布匹帶水卻不至於滴水。他對著沼澤深深吸了一口氣,緊接著,向空中用力扔出那份較大的布匹。
布匹飛向空中,然後從空中落向沼澤。
祁尊宇全神貫注地盯著從空中墜落的布匹,然後忽然躍起,飛向墜落的布匹!
祁尊宇在空中追上墜落的布匹,腳踏墜落的布匹再次躍起,同時向空中扔出第二塊布匹。第一次借力飛行完成!
祁尊宇身體在空中躍起,雙眼死死盯著第二塊從空中降落的布匹,第二次的借力難度遠大於第一次,第一次他是靜止中扔出布匹,靜止中他有充足的時間準備起躍,可這次他沒時間準備了,必須在飛躍中完成第二次借力。
布匹呈弧線下落,祁尊宇漸漸地接近下落的布匹。這個時候,第一塊布墜入水麵,緊接著,一張血盆大口從沼澤中躍起,將那塊布吞入嘴中。
這時,祁尊宇終於踏上了第二塊下落的布匹,腳踏墜落的布再次躍起,同時向空中扔出第三塊布,至此,第二次借力完成!
就這樣,當祁尊宇踏上第三塊布的時候,第二塊布落入水中。他在空中完成了三次借力飛行,終於順利降落在那邊的山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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