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金陽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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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一橫解開了體內“鼎之脈”的封印,隻感覺體內似乎有一股烈火在燃燒,胸前的那道印記變得愈來愈猩紅,最後化為一道熾烈的赤光將他包裹。

    馬一橫大肆的吸收將他包裹的赤光,感到龐大的力量源源不斷湧進體內,而他的身體似乎是承受不住這等力量,感覺就要爆體而亡。

    “必須要將這股力量釋放出來,以減輕身體的負擔。”馬一橫心裏這樣想,腦袋卻越來越眩暈,意識也逐漸模糊。

    “可怎樣釋放這股力量呢?”馬一橫凝望著湧來的數百道火焰,這股力量是他最後的底牌,他必須最大限度地利用,“對了,可以嚐試那一招。”

    青流決第三層,也是至上一層,青流·神弦。

    馬一橫以閃電般的速度結印,一道匹練般的青光從體內射出,隨著印法的變化,匹練般的青光像是被裁剪一般,化為密密麻麻的細小的青絲,像是女神般的三千長發淩空舒展。

    雲火掌挾著數百道赤紅掌印湧來,在夜空中劃起一道道絢麗的焰火。

    隨著馬一橫的結印,三千青絲在空中密布開來,形成一道城牆般的屏障。

    赤紅掌印撞擊在青絲屏障上,皆被細小的青絲無聲地切開,數百道火焰頃刻間熄滅!

    大殿外觀戰的賓客看得都愣住了,雲重山是何人?雲家宗室家主,據說修為不在大家主雲重鬆之下,而他的雲火掌更是雲家的絕學秘術,可誰也想不到,以雷霆之勢的掌力,竟然就這樣被馬一橫給化解了。

    雲重山也是微微一愣,似乎也想不到馬一橫能擋住這一擊。

    然而,更令人驚訝的是馬一橫說的話。

    “接下來,該輪到我了吧。”馬一橫雙手結印,隨著印法的變法,三千青絲迅速移動起來,密密麻麻的向雲重山包圍而去,貫穿夜空。

    “中千位的修士,也敢在我麵前造次!”雲重山冷冷地看著包圍而來的三千青絲,全身忽然湧現熾烈的金光,猶如大羅金仙降臨。

    熾烈的金光照亮了夜空,觀戰的賓客都低下了頭,唯恐金光刺傷了眼睛。

    金光像是受到牽引一般往右臂上湧動,最終匯聚在食指指尖,化為燭火般大小,猶如一滴散發著璀璨金光的水,將整片夜空都照亮。

    “這是雲家秘術,‘金陽指’!”有廣識之人識出了這門武學,不禁驚呼道。

    一道璀璨的百丈金光從指間射出,雲重山揮動手臂,百丈金光猶如一柄黃金神劍,勢破蒼穹!

    熾烈的百丈金光斬斷青絲,將包圍而來的三千青絲斬為虛無!

    青流·神弦被金陽指擊敗!

    “到此為止了。”雲重山聲音冷漠如霜,隻見他揮動手臂,金陽指射出的百丈金光斬向馬一橫。

    馬一橫如何擋得住這一擊,“遊龍翩若”施展至極致,化為一道虹光飛去。

    百丈金光的速度極快,瞬間追上了那道虹光,虹光迸射三道青光,卻都被金光斬滅,青流·青錐在金陽指麵前,似乎是不堪一擊。

    百丈自夜空中落下,斬向那道虹光,馬一橫已無法閃避!

    “看來還是太弱了啊。”馬一橫推開了雲月萱,雲月萱從空中墜落,紅色衣裙如玫瑰花一般綻放開來。

    馬一橫抬頭看著斬來的金陽指,百丈金光倒映在漆黑的眼瞳中快速放大。馬一橫己無論如何也擋不下這一擊,連身體都會被劈開兩半。

    這時,一道百丈金光貫穿夜空而來,自下而上在空中劃出半圓,與即將將馬一橫劈為兩半的金光相斬。

    兩道百丈金光淩空斬擊,黑夜中綻放出巨大的光芒,猶如太陽爆炸一般。

    觀戰的賓客隻感覺視線被熾烈的光芒填滿,即便是閉上眼也揮之不去。而有的修為較低之人,抵擋不住強烈光芒的衝擊,隻感覺視線裏先是猛地一亮,而後又立刻暗了下來,越來越暗,最後什麽也看不到了,眼眶裏流出猩紅的血。

    “雲重山家主,你未免欺人太甚!”光芒漸漸散去,一位修長的男人淩空立在黑夜中,手中抱著昏迷不醒的雲月萱。

    馬一橫心說差點翹辮子,幸好大俠來得及時,他扭頭一看,隻見那人麵容略帶清瘦,一身青色長衫在風中飄動。

    “雲承鼎!”雲重山看著那人,臉色陰沉。

    “你貴為宗室家主,不顧家族之情,設下毒計陷害小女,真是心狠手辣!”雲承鼎見女兒險些喪身虎口,心中氣憤至極。

    “你不過一介分室之主,也敢在本家主麵前放肆!眼中還有沒有家法!”雲重山見計策失敗,心中也是惱怒不已。

    “好一個家法,到底是誰眼中沒有家法!”雲承鼎也是絲毫不讓。

    “我兒在生辰上邀請令愛,不料令愛竟然帶個關敬前來赴宴,而這個關敬,竟然趁眾人不注意之時潛入本府密室,欲盜取家族至高秘術‘雲虛九經’。”雲重山道。

    “不可能!關兄絕不是這樣的人!”雲承鼎驚怒道。

    一旁的馬一橫聽到這裏,心說糟了,這個關敬必然已經落入雲重山手中,隻要將關敬關在雲重山府邸的密室中,再把那什麽“雲虛九經”塞到他手裏,到時候假的也成真的了。而且以雲重山老奸巨猾的性格,必然會反咬一口,一口咬定關敬是受雲承鼎指示,那麽雲承鼎也是百口莫辯。

    “不是這樣的人!”雲重山聲音寒冷,臉色更為陰寒,“關敬欲偷《雲虛九經》不成,反被侍衛關在密室中,你若是不信,可以隨本家主前往密室一探究竟,若是本家主冤枉了你,必然還你一個清白,還親自給你賠禮道歉!”

    馬一橫心說千萬不能答應雲重山,否則會一步步陷入他設下的陷阱中。

    雲承鼎猶疑了一會兒,終於開口道:“好,我就隨你前去。”

    “雲承鼎,不要去啊!”馬一橫忍不住開口道。

    “你算什麽東西,也敢幹涉雲家內事!”雲重山冷哼一聲,一掌轟向馬一橫,狂暴的元氣洶湧而去。

    雲承鼎揮掌,磅礴的掌力化解了雲重山的掌勢,“別傷他性命,我隨你便是。”

    馬一橫心說完了,這下你跳入黃河也洗不清了。

    “小兄弟。”雲承鼎從馬一橫身旁經過的時候,忽然在馬一橫耳邊說了一句話,“待會兒帶她走。”

    說完,雲承鼎將女兒交給馬一橫。馬一橫也是一愣,他轉過頭,忽然發現有一道陰鷙的眼光盯著自己,正是雲重山。

    眾人隨雲重山來到密室中,果然如馬一橫預料的一般,關敬被關在密室中,昏迷不醒,懷中還抱著一本經書,經書上寫著“雲虛九經”四字。

    “雲承鼎,你還有何話可說?”雲重山厲聲道。

    雲承鼎沒有說話,隻是向著昏倒在地的關敬走去。

    “難道你還想毀贓滅跡!”雲重山身形一閃,擋在了雲承鼎麵前。

    雲承鼎停了下來,抬起頭定定地看著七尺外的雲重山,眼神忽然變得極其冷漠,猶如深淵下的潭水。那一刻,馬一橫忽然感覺雲承鼎身上的整個氣質都變了。

    “放肆!竟敢挑釁宗室之主!”雲重山感受到雲承鼎冷漠眼神下隱藏的殺氣,又驚又怒。

    “是誰傷了他?”雲承鼎忽然說了這麽一句話,語氣裏透著秋霜般的肅殺。

    旁觀的眾人皆是一驚,在雲家中,分室一向是聽令於宗室的,從沒有分室家主敢忤逆宗室家主,更何況是雲重山家主,宗家勢力甚至不低於大家主。而這位雲承鼎,顯然是在分庭抗禮!

    “我。”雲重山道。

    “你?”雲承鼎道。

    “不錯,就是我。”雲重山道。

    雲承鼎沒有再說話,旁觀的賓客與侍衛不敢多話,膽戰心驚地望著兩位家主的對峙,密室裏一片死寂。

    似乎過了好久,雲承鼎忽然開口道:“你是不是想一口咬定關敬受我指使,來密室盜取‘雲虛九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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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錯!今日你要麽俯首稱臣,要麽就休想走出此地!”這裏無論是賓客還是侍衛,都是雲重山的勢力,事到如今,他也不必遮遮掩掩。

    “看來你是蓄謀已久。若是今日我俯首,你便擁有三家分室,到那時,大家主都可以不放在眼裏。”

    “俯首稱臣,你還有一條活路,他日我成為大家主時,你也能得到強大的庇護!”

    “強大的庇護。”雲承鼎忽然笑了笑,“可你做錯了一件事。”

    “你不該陷害萱兒,打傷關敬。”雲承鼎凝視雲重山,眼神如針一般尖銳。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雲重山的語氣中透著狠絕。

    “可他們是我的女兒,是我的兄弟!”雲承鼎運轉元氣,一掌轟向雲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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