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生死戰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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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整個房間都籠罩在了一陣濃鬱的藥香味之中。
終於突破到了蘊脈境第四層!”
盤坐在浴桶中的雲荒猛然站起,一股磅礴的氣息暴湧而出,浴桶直接碎裂開來,散發著些許臭味的洗澡水,灑滿整個房間。
雲荒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從萬靈閣回來後,雲荒足不出戶,先是調配出五份輔助開辟經脈的靈液,全部吸收後,開辟出來十一條經脈,而後又調配出來三份提升修為的靈液,一舉突破到了蘊脈境第四層。
至於那些材料,則全部都是給萬靈閣的名單裏麵多餘的,由萬靈閣免費提供。
那血靈蘊脈液,五份藥液材料能調配出三份,三百份便相當於一百八十份靈液,當初雲荒說三份藥液調配一份靈液,除了混淆視聽,防止靈寶閣將調配比例研究出來外,還有一個原因是想讓他們給自己免費提供一筆修煉資源。
一旦靈寶閣將血靈蘊脈液的名頭打出去,以雲荒的估計,一份至少能賣出三千雪銀,多出的八十份便是二十四萬兩,這無疑是一筆巨款。
除了坑了靈寶閣四十份血靈蘊脈液之外,最重要的是,提升修為的靈液所需藥液,全部被雲荒混在血靈蘊脈液所需藥材的名單之中。
足足三百份提升修為的靈液材料,這絕對是一個巨坑,萬靈閣那林執事要是知道,估計會被氣得吐血,不過那卻並不在雲荒的考慮範圍之內。
以我如今的實力,蘊脈境第四層中,應該少有對手了吧,估計一般蘊脈境第五層武者,都不是我的對手。”
感受著全身血肉中充斥著的強大力量,雲荒嘴角也不由得浮現出一抹淺笑。
突破到蘊脈境第四層後,雲荒在不施展武技的情況下,真氣和體魄同時開展,全力一擊已經能打出四匹烈馬之力,與蘊脈境第五層武者,不使用武技的全力一擊不相上下。
當然,有些蘊脈境第五層武者修煉了二品武技,一旦施展武技,以雲荒目前的情況,還不是對手。
十一條經脈,放眼整個外府年輕一輩中,應該是除了那個家夥最多的一個了吧。”
一邊穿衣服,雲荒一邊呢喃自語。
據他所知,外府第一人,蘊脈境第九層巔峰的修為,也僅僅隻是開辟出十二條經脈而已。
九天雷炎體第一層還未入門,倒是有些可惜。”
先後消耗了如此多的靈液,雲荒體魄雖然增強了不少,但九天雷炎體第一層,卻還並未達到入門階段,這讓他也感覺到一陣無奈。
不過想到這門防禦武技的等級,雲荒笑了笑倒也釋然。
九天雷炎體第一層一旦入門,便相當於將三品防禦武技修煉到了入門階段,哪裏是那麽容易的。
看來以後要重新調配靈液了。”
通過這兩天的修煉,雲荒感覺,血靈蘊脈液的藥力已經大大不如上一次,以後繼續用這種靈液,估計已經很難起到效果。
反正《藥典》中記載的靈液調配方法多的是,到時候隨便再調配一種便是了。
還剩十天時間,金剛拳,是時候修煉了,希望能修煉到入門層次。”
將從武法閣借來的那本武技拿出來揣摩了一陣,雲荒走進了院中,便開始修煉起來。
雖然是深夜,但剛剛突破境界,雲荒絲毫沒有疲倦,反而是覺得全身都有使不完的力氣,轉眼間,整個小院中便充斥著一陣陣的破風聲。
金剛拳走的乃是剛猛路線,正好和雲荒的雷炎屬性相符,修煉起來,雲荒感覺如魚得水,沒有絲毫阻隔,根本不像是剛剛接觸。
不知道的人,看他施展這門拳法,還以為他已經淫浸其中大半年。
……
半個月時間,轉瞬即逝。
今日的練武場,顯得格外熱鬧。
不少外府弟子都知道,今天將會有一場好戲。
雖然太陽還才剛剛升起,練武場上,卻已經聚集了兩三百人。
這其中,除了少部分蘊脈境四五層的弟子外,大多都是蘊脈境四層以下,至於蘊脈境七層以上的外府精英弟子,則一個都沒有見到。
對於外府精英弟子來說,一個蘊脈境第四層,一個蘊脈境第三層的弟子武鬥,就如小孩子過家家一般,即便是上的絕命擂台,也並沒有多大的看頭。
聽說這次雲荒和趙江上絕命擂台,雙方還要各出一千五兩雪銀,最終主持比鬥的護衛大人獲得一千兩,活著的一方兩千兩,輸的一方,可真是賠錢又賠命啊。”
是啊,不過早就聽說過絕命擂台,這次倒是能開開眼了。”
隻要活著,就有兩千兩雪銀,那可是兩千兩啊。”
人群中,時不時的傳來一聲聲驚歎和羨慕。
兩千兩雪銀,在一群蘊脈境四層以下的弟子看來,說是一個天文數字也不為過。
我要是能有這麽多雪銀,全部去買修煉資源,估計能夠支撐到突破蘊脈境第五層了。”
一名黃衣少年,仿佛看見一座金山在向自己招手,兩眼放光。
就你那剛剛突破到蘊脈境第三層的修為,還是算了吧,遇上人家雲荒,估計被一拳打死還不知道怎麽死的。”
聽到他的話,當即便有人毫不留情的打擊道。
自從一拳打死陳涉後,雲荒在這些底層弟子中,已經不知不覺的擁有一些崇拜者,這,便是強者為尊。
你說什麽?”
黃衣少年勃然大怒。
難道不是?”出言嘲諷的弟子繼續冷笑。
別吵了,別吵了,趙江來了,他前麵的,好像是趙弓護衛。”
正當兩人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人群中突然一陣騷動,緊接著,人群中間自動分離出來一條路。
趙弓雙手背負身後,昂首闊步,一身黑甲在陽光照射下閃爍淡淡的金屬光芒,看起來威風凜凜,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朝廷哪個大將軍降臨雲府。
趙弓身後,趙江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神態從容自若,隻要是個人都能感受到他的自信。
看來趙江的碎石掌已經修煉到了小成層次,聽說半個月前,他在武法閣還借了一本防禦類一品武技,也不知道修煉到何種層次了。”
見到趙江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眾人都在心中暗道。
走到練武場後,趙弓便前前往一處小亭子中坐了下來,在他身旁不遠處,還放著幾個座位,不過趙弓的座位,卻是主座。
難道這次主持絕命擂台的,是趙弓?”
不少人見到這一幕,心中都有幾分疑惑。
按理說,趙弓作為趙江的親叔叔,府中那些大人物,是不應該讓他坐鎮主持這場生死鬥的。
不過此時眾人也沒多說什麽,趙弓的兒子如今深受內府長老器重,他在外府的地位自然水漲船高,雖然僅僅隻是一名高等護衛,但很多護衛長都對他禮敬幾分。
練武場上,趙江以一種傲然姿態掃視在場眾人一眼,數步踏出,走向東南方向的一個擂台。
這座擂台和東南方向的數十個擂台相對,非常巨大,比起對麵的擂台,大了不止一兩倍,擂台的地麵上,有著一塊塊黑褐色的斑點,與其餘地方的暗紅色顯得格格不入,但在場弟子看向這些黑褐色斑點的時候,臉色都極為凝重。
所有人都明白,那些黑褐色斑點,正是以前那些踏上這座擂台的人,鮮血凝固幹枯之後的形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