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死一個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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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海境大圓滿!”

    一擊遭受重創,趙弓張口噴出一口鮮血,再看向白衣中年,眼神中充滿駭然。

    此人,居然是氣海境大圓滿的修為!

    內府什麽時候有這樣一名弟子?

    相比趙弓的驚駭,在場一些低級弟子,則全部呆在了原地,腦袋裏一片混亂。

    一名內府弟子,重傷了氣海境小圓滿層次的高等護衛,這在他們看來,根本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此人居然是氣海境大圓滿的修為,這看起來也沒比我大幾歲吧,這天賦,比起小雨估計也絲毫不差了。”

    聽到趙弓驚駭的聲音,雲荒喃喃自語。

    以雲荒的估計,眼前這白衣青年,至少是五階血脈,很有可能如同小雨一般,達到六階超凡層次。

    “先天寒冰屬性,你到底是誰?”

    此時,趙弓半跪在地上,臉色蒼白如紙,整個身子都在瑟瑟發抖,至於他肩膀上,剛才那被真氣長槍洞穿的傷口,居然一滴血都沒有留出來。

    “先天屬性,而且還是先天寒冰屬性,這到底是哪裏冒出來的怪物?”

    聽到趙弓的話,雲荒也不由得暗暗吃驚。

    先天寒冰屬性,這是先天屬性裏麵極為特殊的幾種屬性之一,真氣自帶陰寒之力,殺傷力極為強大。

    若是與這種人為敵,不小心被陰寒之力入體不能驅逐出去,甚至有可能連血脈都凍結。

    眼前趙弓瑟瑟發抖,便是因為剛才被一槍洞穿肩膀,陰寒之力入體,而以他的修為,一時半會兒還不能將那股寒氣驅除出去。

    以趙弓的修為加上傷勢,兩個時辰內,若是不能驅除體內那股寒氣,則有性命之憂。

    “怎麽回事?”

    正在趙弓苦苦支撐的時候,幾名原本和趙弓一起奉命督戰的護衛趕了過來,看著趙弓目前的狀況,紛紛臉色大變。

    “你們來得正好,趕緊幫我驅除寒氣。”

    正在艱難抵禦體內亂竄的寒氣的趙弓,發現三名護衛的到來,蒼白的臉色頓時露出一抹驚喜之色,急忙開口求助。

    見趙弓情況頗為緊急,三人也未多問,紛紛盤坐下來,真氣暴湧而出,開始合力為趙弓驅除寒氣。

    “趙江,準備好怎麽死了麽?”

    正當所有人都還處於趙弓被一擊重傷的震驚中的時候,一道帶著戲謔的聲音,打破了練武場的寧靜。

    隻見雲荒緩緩的走上擂台,盯著臉色陰沉如水的趙江,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我還以為你個廢物不敢來了。”

    趙江冷哼一聲道:“也不知道後事都安排妥當沒有,哦,對了,你一個雜種,好像也沒什麽後事安排的,也罷,等下被我斬殺當場,我就發發善心,給你準備口棺材。”

    “哈哈,不自量力。”

    雲荒一聲大笑,緩緩伸出一隻手,看了看,而後將其背負身後,道:“虐殺你,隻需一隻手,三招之內,不能取你賤命,算我輸,任憑處置!”

    “什麽!”

    “雲荒是不是得了失心瘋了,三招斬趙江,而且還是單手,就算蘊脈境第五層的師兄也做不到。”

    “真是狂妄,真以為僥幸打死陳涉,就能算個人物了麽?”

    一石激起千層浪,雲荒話音剛落,整個練武場便炸開了鍋。

    “有點意思。”

    白衣青年雙手背負身後,深深的看了雲荒一眼,嘴角微微揚起。

    旋即,他直接走向了小亭子中,坐在了剛才趙弓坐的位置。

    “看來諸位對武鬥的結果,還是有些爭執,這樣吧,我坐莊,賭雲荒單手三招內斬趙江的,買一賠五,賭趙江撐過三招不死的,買一賠三,賭趙江能斬雲荒的,買一賠十,蘊脈境弟子和氣海境護衛皆可下注,蘊脈境弟子一千兩雪銀起步,氣海境護衛五千兩起步。”

    白衣青年翹著個二郎腿,看了在場眾人一眼,見眾人都愣在當場,一聲輕喝道:“還愣著幹什麽,趕緊去宣傳,多找些人來下莊,兩個時辰後,生死鬥開始。”

    “一群蠢貨,指望你們,能賺什麽錢?”

    見著眾人一哄而散,白衣中年低聲嘀咕了幾聲。

    絕殺擂台上,雲荒和趙江臉色各異,但卻都沒有多說什麽。

    眼前這白衣青年,既然敢將趙弓重傷,還大搖大擺的坐在那裏,顯然在內府有著極高的地位,恐怕就算一般內府核心弟子都無法與之相比,既然他說兩個時辰後進行,他們反駁也無用。

    想到這,雲荒頓時跳下了擂台。

    看了坐在亭子中的白衣青年一眼,雲荒沉吟了一陣,走了過去。

    “你想下注賭自己?”

    白衣青年好像知道雲荒的來意,在其剛踏入小亭子的時候,便淡淡開口。

    “不錯。”

    雲荒點了點頭,也未多說,將萬靈閣林執事送的五張銀票取了出來,向白衣青年遞了過去。

    “五萬兩!”

    白衣青年頗為動容的看了雲荒一眼,顯然沒想到他居然能有這麽豐厚的身家。

    “怎麽,不敢接?”

    見白衣青年的表情,雲荒淡然開口。

    “哈哈,區區五萬兩而已,還沒有到讓我雲中天不敢接的地步。”

    大笑一聲,白衣青年將銀票收入懷中。

    “雲中天麽。”

    聽到白衣青年的名字,雲荒站在原地呢喃了一聲,最終在廣場某處盤坐下來。

    大約半炷香後,陸續有人到達練武場,這其中大多都是一些氣海境高等護衛,在見到正在療傷的趙弓和坐在主位上的雲中天後,一個個神態各異。

    顯然,這些護衛,都在猜測著白衣青年的身份。

    “雲荒那廢物,說讓一隻手,三招之內斬趙江?”

    “那個白衣青年到底是什麽身份,居然一擊便讓趙弓重傷。”

    “神秘白衣青年,怎麽沒見護法大人出麵?”

    “趙弓身為督戰者被那白衣青年重傷,到現在也沒見哪位護法大人現身,這本來就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我壓趙弓斬雲荒,一千兩。”

    “我壓趙弓能在雲荒手中撐過三招不死,兩千兩。”

    隨著時間的推移,廣場上匯聚的人已經越來越多,其中大多自然是蘊脈境弟子,但氣海境護衛,也有二十多人,一時間人聲沸騰,場麵頗為宏觀。

    兩個時辰,轉瞬即逝,此時的廣場,已經匯聚了四五百人,其中氣海境護衛,多達近五十!

    此時在雲中天那邊,總下注銀兩,已經接近百萬之巨,其中七CD是那些護衛所出,而那近百萬雪銀,大多都是壓趙弓能在雲荒手中撐過三招,然後則是趙弓能斬雲荒,至於壓雲荒三招之內能斬趙弓的,算上雲荒自己壓上的五萬兩,也還不足十萬兩。

    “好了,人也來的差不多了,你們就開始吧,死一個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