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街頭再遇心痛成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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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清脆的巴掌聲,即使在這喧鬧的大街直也顯得異常明顯,被撐摑的男人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原本還有些內疚不安的心,此刻變成了理所應當,轉過頭痞痞地一笑,涼薄無情的話一字一句清晰吐出:“我們兩清,從此以後別再纏著我。”

    “滾。”怒目而視,咬牙徹此,從不動怒的女人,此刻像一頭暴怒的小獅,她不敢保證再跟這男人糾纏下去,她會不會當街發狂。

    絕覺轉身,淚水順著臉頰滑落,瞿沐沐閉了閉眼,深吸一口,高傲的大踏步離開,轉過街角,抑製不住的悲傷籠上心頭,瞿沐沐無力的靠牆滑落,故作的堅強隻能維持到此刻,任憑泛濫的淚水肆略,瞿沐沐痛哭出聲,這就是她期盼了五年的婚姻,這就是她讓出出國機會,一心一意付出的男人,值得嗎?她不禁反思。

    飄遠的思緒把她拉回從前,那個溫潤儒雅的男人拉著她的手,撫上她的臉:“沐沐,嫁我,我會傾盡一生寵你,愛你。”“沐沐,嫁我,等我回國那天,就是我們的洞房花燭。”“沐沐……”

    嗬嗬,該死的男人,她信他,敬他、愛他、護他,助他、守他、得來的卻是無情的背叛,眼前的景像越來越模糊,車流、人流、提醒著她身在何處。

    意識逐漸渙散,映入眼底的是那雙熟悉的運動鞋,她仿佛又回到了13歲那年初遇他的青春……。

    那天開學,素雅白衣的女孩背著同樣素雅的書包向學校走去。眼看著穿過街道就到了校門口,突然一幫打架的同學,手上拿著刀、棍從街的另一頭衝了出來。

    她有些不能反應,呆呆的站在路邊不知道如何是好。不知道出於什何故街邊的少年伸出手擋住了她的眼睛,把她拉到了牆角。

    “同學,別怕,一會就過去了。”低沉的男孩音,聽的出這人年齡也不大,瞿沐沐安靜的待著,低著頭,看到的隻是一雙運動鞋,還有鼻端傳來的汗濕味。

    等一切都歸於平靜,男孩已經鬆開了她的眼,轉身離去。

    瞿沐沐,揉了揉眼四下裏張望想看清剛剛是誰幫了她一把,無奈滿大街的人影背影讓她很無措……。

    ……

    肖霂看著靠牆坐下的女人,心痛到不能自己,那個男人怎麽忍心傷害如此溫雅的她,伸出手想要安慰確找不到理由。

    “沐沐、沐沐……。”

    救護車的刺耳聲刺激著他敏感的神經,懷裏的女人,臉色蒼白、毫無生機。

    安靜的病房內,瞿沐沐怡靜、美好就像睡著了一般,肖霂,心痛成殤,腦海裏不斷回蕩著醫生那字字句句:“她意識渙散,失去了生的意誌,想要喚醒她就要讓她找到生的希望,找到值得留戀的東西。”

    肖霂如臨晴天霹靂,他愛了十幾年的女孩就在麵前,確隨時可能成為一具屍體,他不甘心、不甘心,他要喚醒她、喚醒她,讓她看一看,這世上還有一個如此愛她的他。

    “肖先生,麻煩你過來簽下字。”小護士推門而進,眼神晶亮的望著眼前的男人,新生代偶像,不僅有著俊逸的外形,還有天才的創作能力,引萬千少男、少女竟相追逐,細看之下,也是這麽的完美……。

    “看夠了嗎?”肖霂冰寒的開口,伸手就取過了小護士手中的文件。

    小護士尷尬一笑,收回了如狼的目光,肖霂果真如傳言般,冷心冷情,不過這女人是誰,沒聽說他有女朋友呀?小護士掃過床上毫無知覺的女人,還真是漂亮,隻是可惜了啊!

    “沐沐,你好狠的心,我絕不允許你就這麽放棄自己。”辦理好住院手續,肖霂拿出手機,聯係了瞿沐沐的父母。

    “吳曄,你來解釋。”看著病床上的女兒,從不動怒的儒雅商人也露出了怒容。

    從他的身後走出一個男人,正是之前在大街上與瞿沐沐發生爭執的男人。“滾出去。”吳曄還沒開口,就被肖霂毫不留情的一拳揮了出去。

    “你幹什麽?”瞿媽媽驚嚇出聲,女兒莫名的躺到了病床上,等了五年才歸國的女婿卻被一個陌生男人痛揍。

    “叔叔、阿姨如果不想沐沐有事,就別讓這個男人進來,事情我稍後會解釋。”肖霂身上流露出的憤怒、冷寒讓瞿氏夫妻二人為之一震。

    瞿爸爸眯了眯眼,望了眼挨了一拳卻並沒有反抗的吳曄,再望了一眼滿臉疼惜之色的肖霂,輕輕掩上了門。

    “處理好了,回來解釋。”一句話,不輕不重,像是對吳曄說又像是對肖霂說。

    “克宇。”牟清然不解的望向自己的丈夫。

    “女兒最重要,無論什麽都稍後再說。”瞿克宇滿目心疼之色,女兒並不是表麵的柔弱溫婉,她有著自己的驕傲與執著,而此刻病床上的女子確隻剩下嬌弱,讓人心疼。

    ……

    “你這混蛋,到底對她做了什麽?”肖霂暴怒的像頭被驚醒的雄獅,隨時都有撕碎對手的危險。

    “肖霂,嗬…,當真是癡情,十幾年了,還沒死心嗎?”吳曄抬頭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冷諷出聲。

    “你不是我,又如何明白我的情堅。”肖霂靠近吳曄,雙手揪起了吳曄的衣領,把他抵到了牆角。

    “不論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從此刻開始,她由我來守護。”一字一句像是誓言。

    “你確定沒有我,你能喚醒她。”吳曄心裏被刺痛了一下,瞿沐沐是個善良的好女孩,傷她不是他所願,如果不是心早有所屬,他或許會愛上她。

    “沒有試過又怎麽知道不可以,當年我就是太相信你。”肖霂從沒有像今天這樣的痛恨吳曄。

    “傷她不是我所願,叔叔、阿姨那裏我會解釋,沐沐交給你。”吳曄的眼神暗了暗。他何嚐不恨這樣的自己。

    ……

    從醫生那裏瞿氏夫婦已經了解到,沐沐這暈倒的嚴重性。

    吳曄解釋了他跟瞿沐沐離婚的事實,瞿氏夫妻雖然難過、心傷,也改變不了沐沐沉睡不醒的現實。

    看著病床上的女兒,瞿氏夫妻也不願跟吳曄有過多糾葛,擺了擺手讓其離去。而對於肖霂他們不明白他與女兒這間的情況,也把他趕走了。

    瞿氏夫妻堅持要治療下去,這也是肖霂所願,瞿沐沐被轉到了市裏瞿克宇的私人醫院,牟清然辭了職,專門負責照料她。

    而肖霂,至那天起,推掉所有應酬,連同合同全部後延。每天準時到瞿沐沐病床前報到,漸漸的瞿氏夫妻也開始接納他。

    而他的這一舉動,引起萬千粉絲嘩然,讓吳曄也驚訝不已,這才深知這個男人對沐沐的愛不是他所見之深。

    一周之後,肖霂交待好工作事宜搬到了醫院近身照看瞿沐沐。

    病床上的女孩如之前般安靜美好,肖霂從背包裏拿出了一個筆記本。

    “沐沐,我帶來了我的日記本,你都不知道這裏麵藏了我多少秘密,我隻告訴你好不好。”肖霂嘴角掛著輕笑,寵溺的撫了撫瞿沐沐的額頭,低下頭輕聲讀起筆記本上的內容:

    9月12日晴萬裏無雲星期一

    今天開學,混亂不堪的校門口,我做了回聖騎士,那個長發飄飛,白衣勝雪的女孩讓我生出了濃濃的保護欲,遊戲人生十幾年,突然發現一直以來的我似乎過的太過隨意,忽略了身邊唯美的風景。

    那個女孩就像墜落凡間的天使,不經意間撩撥起我的心弦,沉寂多年的心湖就那樣飄蕩開來,幹淨、唯美、清新撲麵,讓我浮燥煩悶的心瞬間安寧。

    素雅白衣徐徐清香

    撩撥著我的心弦

    九月桂花朵朵飄香

    刺激著我的神經

    幹淨溫婉的女孩就這樣闖進了我的視野

    仿若天邊的雲彩帶來絲絲細雨沁透心靈

    我知道我沉淪了就在此刻

    那份美好讓我甘之如飴

    未來的想象就在眼前

    青春彼岸盛夏花開

    我的天使就在身邊

    叛逆少年不羈如我

    錯過的美好我將一一補回一切都還來得急

    願意為她收斂心性陪伴守候隻為換她笑顏

    ——《墜落凡間的天使》

    肖霂輕呤出聲,這是他第一次嚐試著寫詞,多年之後當青澀的少年不再,手拿吉他的青春偶像輕聲吟唱出這段歌曲時,不知道迷惑了多少少男少女的心,也引來一眾的猜測——不知道完美如他的男人心中的天使會是哪般。

    肖霂抬頭望著床上依然毫無生氣的女子,輕輕合上手中的筆記本,思緒飄遠回到了那初識的她的青春……。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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