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才藝大賽 飄舞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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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市青少年活動中心的會場裏,瞿沐沐正被三五個人圍在中間。

    “沐沐,加油。”肖霂一慣的笑臉,瞿沐沐衝他微點了下頭。

    “沐沐,你緊張嗎?來我的手臂借你掐。”劉甜甜大方的伸出了她有些小肉的胳膊。

    “噗……不用。”瞿沐沐有些好笑,又有些感動,作為朋友劉甜甜是很合格的。

    “沐沐,別緊張,老師相信你,你是最棒的。”小鎂握了握拳頭,做了個加油的動作。

    “嗯,其實我一點也不緊張,你們別擔心。”瞿沐沐心裏很暖,望著這些真心為她加油的人,這些看起來比她還要緊張的人,隻是,瞿沐沐抬起頭,衝會場的進口處又望了望,唉,算了,他們是不會來了。

    往幕後的方向走去,其他人被擋在了外麵。

    “寶貝,別緊張,爸爸媽媽就在外麵。”

    “乖孩子,爸爸媽媽相信你,加油。”

    “小寶……”一道道熱情關心的話語,體現著父母對孩子真切的關愛,瞿沐沐眼神暗了暗,她是瞿家的孩子,那個一脈單傳、世代為商的瞿家的孩子,注定了她與這些孩子的不同。本就冷漠的人兒,變得更加生人勿近。

    瞿沐沐無疑是優秀的,前麵表演的孩子更多的像孩子,彈奏出的曲目稚嫩而活潑,多多少少都有失誤,評審老師的麵容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安靜的打著分。

    論到瞿沐沐了,自帶的古箏已經被工作人員擺放在舞台,清雅的少女穿著寬鬆窄袖的t恤,米色的休閑褲配上帆布休閑鞋,長長的頭發被紮成一個馬尾,露出白晰的麵容,整個人顯得清麗脫俗,自然的表情沒有做作扭捏,安安靜靜的坐了下來,整個的氣場韻味都超出了她的年齡,連帶著整個會場也異常的安靜嚴肅。

    簡單的抬手扒拉了琴弦,即使是常用的樂器,演奏前也需要這不可或缺的調試,這是瞿沐沐的習慣,也是她與其他孩子的不同,評委老師一改之前的低迷,坐直了身子,期待著這個孩子的演奏。

    咚、叮,清脆動人,絲絲入耳,扣人心弦,修長靈動的雙手熟練的拔動琴弦,帶給大家一份聽覺盛宴,潺潺流水、山林翠竹,還有那融了一半的冬雪,萬物複蘇、蝴蝶翩飛,一切仿佛盡在眼前。

    眾人聽的如癡如醉,大口呼吸著那並不存在的清新空氣。

    瞿沐沐嘴角輕勾,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沉醉在自己營造的夢幻之中,手仿佛已經脫離了她的掌控,像兩個自己跳動的音符,在琴弦間穿梭往複,她就像是林間的仙子,給世人帶來春天的氣息,一聲聲仿若鳥鳴的琴音喚醒了沉醉的眾人,琴曲已接近尾聲,細物潤無聲,聽曲的人們也放緩了呼吸,靜待一切歸於平靜。

    音止,謝幕。

    半響都沒聽到聲音,稍許才傳來如雷的掌聲,還有評審老師站起身的叫好聲。

    瞿沐沐成功了,算是實現了內心小小的心願。

    “沐沐,你好棒。”劉甜甜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肖霂挑了挑眉,此刻他倒是有些羨慕劉甜甜的女兒身,他也好想抱那個如精靈般的小人兒。

    “沐沐,恭喜。”掩蓋下內心的激動喜悅,肖霂大方的伸出了手,瞿沐沐沒有道理拒絕人家紳士的舉動,也同樣伸出了手,與他輕握。

    “謝謝。”隻是一瞬,瞿沐沐抽出了小手,回身,衝小鎂老師甜甜一笑。

    “我沒給你丟臉吧!”調笑的語氣有點不像平時的丫頭,不過更符合這個年紀的靈動。

    “臭丫頭,有這麽打擊老師的嗎?你這是在給老師長臉,走走走,別堵在這了,今天老師請客,你們隨便吃。”小鎂推了推前麵的幾個孩子,打趣的掩飾掉眼框裏的淚花,她可不想在幾個小屁孩麵前丟臉。

    一頓飯吃的愉悅,劉甜甜是個開心果,氣氛想沉悶都不行,更何況這是個喜悅的日子,瞿沐沐話不多,卻和好動的劉甜甜成了好朋友,這是她在初中生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可以稱的上是閨蜜的人。

    飯後,甜甜跟小鎂老師一道,肖霂跟瞿沐沐自然的同了路。

    “沐沐,你的夢想是什麽?”今天瞿沐沐給肖霂帶來的震撼不小,他很希望了解她的夢想。

    “成為一位出色的音樂家,讓民俗跟流行樂結合,創作更多大眾曲目。”顯然,肖霂沒想到瞿沐沐會這麽毫不猶豫的回答他,有一瞬的吃驚。而同樣,瞿沐沐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頭一次對人坦露心聲,還回答的這麽幹脆,即使當時麵對小鎂老師時,也沒有這麽實誠的回答,這是她的大夢想,隻能想,那是她的期望,可以做,而她人生的實際也許會跟兩個都大相徑庭,嗬^,從商才是作為瞿家子女的她該做的。

    瞿家。

    “沐沐,回來了,比賽的結果怎麽樣?”牟清然,聽到開門聲,頭也沒回,依然在廚房裏忙碌著。

    “還行。”瞿沐沐走到廚房門口,望著一心跟她手中食物糾纏著的母親問道:“媽,你懂音樂嗎?你喜歡你的工作嗎?”

    “傻孩子,媽媽是教音懂不懂。”

    “我說你根本就不懂。”瞿沐沐說的很輕,語氣中卻有著無奈跟鄙夷的成份。

    “你……。”牟清然望著轉身上樓的女兒,有一瞬的呆愣,不懂瞿沐沐為何會有如此的情緒。臉上的神情變了變,曾幾何時她變得不像她,年輕的夢想已經忘卻,為了工作而工作,興趣是什麽、音樂又是什麽?哈^,她的世界裏隻剩下丈夫孩子,有無奈、心傷,卻沒有後悔,路是自己選的,更何況那個男人寵她上天,當她是寶,女兒也是優秀如當年的她,她又有什麽好抱怨、不甘的呢?隻是,女兒的路……。唉!

    “沐沐,回來啦,趕緊洗了手下樓吃飯。”在樓梯上遇到正要下樓的瞿克宇。

    “您們吃吧,我跟老師吃過了。”瞿沐沐沒有過多的表情,像往常一樣乖巧安靜,看不出什麽異常。回到房間,不爭氣的眼淚順著臉頰滑下,為什麽,她為什麽要姓瞿,為什麽,為什麽她不能自己選擇自己的人生。良久,哭累了的孩子,從抽屜裏又拿出那個被鎖著的畫本,可見作為13、4歲的孩子來說,瞿沐沐是有才的,半小時過去,一副夢想圖就這樣完成。

    瞿沐沐滿意的的看了眼圖上的各個人物、場景、線條,難得的從櫃子裏找出彩筆細心認真的上了色。又晾幹、收好。才躺回了床上,十分鍾後又站起身,拿了那把古箏,不舍的鎖進了櫃子裏,再次的望了眼桌上的畫本,這才去洗漱了睡去。

    肖霂腦海裏都是那句民俗與流行的結合,回到家裏,不理會父親的懷疑的眼神,母親跟哥哥的擔憂,自個回到房裏,拿起了角落裏的那把吉他。試著瞿沐沐的樣子隨意的拔動琴弦,沉迷其中。

    5月17日晴晴空萬裏星期六

    那句民俗與流行的結合觸動了我沒有夢想的心,突然很想做音樂,為她也為自己,聽覺的震撼能觸動心靈,音樂是千百年來不可抹滅的存在,世人都不懂,卻都懂,沒有人會拒絕它,它無處不在,現在的我也許還不夠理解,總有一天,我會站上舞台,用我的音樂感動世人,當然也包括她。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種下的種子總會發芽,肖霂不知道,就因為他的這個決定給他及她帶來的後果。那是改變命運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