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癡心如他 做回紅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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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教學樓頂,看著校門口相擁的男女,歐陽染目光閃了閃,有一種刺痛感傳遍全身,不知道是為瞿沐沐亦或者是肖霂,更或者說是為自己。
瞿沐沐打聽清楚許珍的說在,就勸走了肖霂。回身的時候就看到了一直站在大樹後麵看著他們倆的吳曄。眼神猶豫了下,望了過去。
吳曄沒有躲閃,走了出來。
“沐沐,還沒跟他說清楚嗎?”吳曄在瞿沐沐麵前,從來沒有隱藏過自己的心思。他也不怕瞿沐沐會看不起他。
“愛由心生,身不由已,那種感覺你懂嗎?說不說清楚又有什麽意義,結局不都一樣嗎?”瞿沐沐從來沒有過的尖銳,讓吳曄不得不相信她的手段。從背包裏拿出一個帶鎖的密碼本。
“這是瞿叔叔讓我交給你的。”
“什麽時候你跟他熟識到這種程度?”瞿沐沐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你別誤會,這隻是順帶。”吳曄有些理虧。
“吳曄把心思用在你的學業上,別太被瞿克宇的思想攪亂了心神。”瞿沐沐從吳曄手中接過筆記本就轉身離去。她並不清楚,他們之間的一切,都被教學樓上的那抹身影看在眼裏。
陳斌是半個小時之後到的學校。
“陳叔叔。”上了停在路口的普通商務車。瞿沐沐禮貌的跟旁邊的中年男子打了個招呼。
“沐沐來啦?”本來閉目養神的男人抬了抬眼,衝前麵的司機擺了擺手,車子就啟動了。
“陳叔叔,又熬夜了?”瞿沐沐看了一眼麵色蒼白的男人,眼裏閃過一絲心疼。這個男人從小就讓她心疼。為他的癡。
瞿沐沐口中的陳叔叔,就是陳斌,那個被外界傳為醫癡的男人。長相俊雅,卻因長年的實驗室浸泡顯得麵色有一絲蒼白。
個子很高,精瘦的身材,卻出奇的讓人不感覺柔弱,眉宇間散發出的氣勢透出一股排山倒海的魄力。瞿沐沐從小就知道,這位陳叔叔,是位有能力的強者,隻是他不願,不管是為他的醫學研究還是為情,總之他不願被這世俗的氣息所汙染,隻追求簡單的研究跟愛情,而當那份感情傷了自己之時,更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無法自拔。相對來講,瞿沐沐覺得這陳叔叔要比瞿克宇來的聰明的多,至少他不為所謂的家世所累,至少他不像瞿沐沐這樣毫無選擇。
“沐沐,在看什麽?”
“在看你。”瞿沐沐沒有掩藏自己的目光。
“哦,叔叔是不是又老了。”
“沒有,為情所傷的男人最帥。”雖然是開玩笑的口吻,可這出自瞿沐沐的真心。
“沐沐,都知道些什麽?”
“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也知道了,陳叔叔,你後悔嗎?”瞿沐沐轉了轉頭,更加清楚的能看到陳斌的表情。
“沐沐可願意幫我?”陳斌坐直了身子,轉過頭看著也正望著他的瞿沐沐,眼神裏有著不死不休的堅持。
“好。”
“能得到沐沐的承諾可真是不易。”
“陳叔叔,說笑了。”瞿沐沐扯了扯嘴角。
“沐沐,越來越有當年阿珍的樣子了,隻可惜阿珍是個倔的,總不肯聽我的解釋。”陳斌有一抹劃不開的情結,他跟她之間的故事,瞿沐沐也有些了解。
“姑姑一定是感覺被利用了,相信她內心裏也是愛你的。”瞿沐沐想到她跟肖霂吳曄現在的關係,有些頭痛。如果她是當年的許珍又會做出怎麽樣的選擇。
“但願是。”
……
車子停在了之前肖霂帶瞿沐沐來的小區。
“陳叔叔,相信沐沐嗎?”瞿沐沐停下了拉開車門的手,回身望著陳斌。
“嗯。”陳斌微笑著點了點頭,這麽多年都等了,不差這麽一會。
瞿沐沐緩步走上了樓。
敲開了肖霂隔壁房間的門。
“沐沐,你怎麽來了?”看到瞿沐沐的一瞬,許珍有些驚訝。
“姑姑。”瞿沐沐的開口更是許珍詫異。
“沐沐,你怎麽知道的,什麽時候的事?”許珍把瞿沐沐讓進了屋。有些激動的開口道,瞿家不承認她的身份,這一直是她的心病。
“來j城之前,瞿克宇告訴我了。”瞿沐沐打量著這間跟肖霂那間差不多格局的屋子。
“那沐沐來找我,可是想通了,答應了姑姑的提意。”許珍給瞿沐沐倒了一杯水。
“不是,隻是來看看姑姑,順遍了解一些過去的往事。”瞿沐沐擠出一抹笑,搖了搖頭。
“過去的往事…哈……。”許珍臉上浮現出一抹不明顯的喜悅,眼神裏卻透著憂傷。像是美好的事情卻被不美好的結局給破壞般,有種難過。
“姑姑還愛著他嗎?”瞿沐沐狀似無意。
“誰?”許珍立馬拉起了警界,疑惑的看著瞿沐沐。
“姑姑心底的那個男人。”瞿沐沐坐下身,端起水杯慢慢的靠近嘴邊輕抿了一口,並不去看許珍。
“沐沐,都知道些什麽?”許珍收起了一開始的笑意,眼神半眯著打量著麵前這個不足二十歲的小丫頭,果然,是她太小瞧她了,流著瞿家的血,她又豈會是外表看起來那麽柔弱冰涼。想必她的心裏什麽都明白,什麽都看透了吧!
“姑姑,希望我知道些什麽?知道和不知道又有何分別?”瞿沐沐說的隨意,還苦笑的搖了搖頭。
“你的目的?”許珍失去了一開始的耐心跟好態度。
“沐沐給姑姑講個故事,講完就走。”瞿沐沐放下水杯,進屋以來第一次主動對上許珍的眼,態度嚴肅,眼神淩厲。
“什麽故事?”
“一個愛情故事,隻是希望姑姑無論聽到什麽,都不要打斷,耐心把它聽完,這之後,我將不再打擾姑姑,好嗎?”瞿沐沐語氣很真誠,還有一絲祈求。
“好。”許珍大概已經知道瞿沐沐要講什麽了,這麽些年,這件事何常不是她的心結,她也希望有個了結,陳斌不過也是個被她所累的無辜之人罷了。
“那年我大概5歲,記憶還有些模糊,可那張蒼白的臉、糾結的表情、暗淡的眼神卻深深刺痛了我……”瞿沐沐說的很慢,仿佛從記憶深處挖出的記憶沉封已久卻又清晰可見。
“他說他後悔沒有告訴那個女孩他的真實身份,自以為的驚喜,卻因為她的倔強而變得一發不可收拾,同時他心底又隱隱的有些開心,他低估了她對他的愛,這也是這麽些年他從未放棄過她的原因。”
“不,不會,他明明……,不是,他們一定不是同一個人,沐沐你在騙姑姑是不是?一定不是真的,他怎麽可能是陳斌?”許珍有些不能反應,這麽多年她單身一人,何嚐不是因為忘不掉那個男人。
“是不是真的,姑姑見一見他不就好了?姑姑隱了這麽多年,為了我,不惜暴露自己,我多少也要為姑姑做點什麽?”瞿沐沐說的很自然,就像她之所以會這樣做,隻是為了許珍一般。
“沐沐……”許珍望向瞿沐沐的眼光有一絲疑惑。
“姑姑不用懷疑我的用心,我不過是心疼那個男人罷了。”許珍一驚。
“他是我尊敬的長輩。”可能是許珍的反應讓瞿沐沐覺得自己的這句話有些問題,緊後又補了一句。
許珍收回目光,微低了低頭,作沉思狀。
半響,抬起頭望向瞿沐沐,瞿沐沐的手下意識的收緊,一股緊張的感覺傳來,眼睛卻更加柔和淡定的望向許珍。
“好,聽沐沐的,見見,是該有個了結了。”
“好,姑姑想通就好。”瞿沐沐一改開始的嚴肅沉悶,人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臉上也露出了明媚的笑容。十足的小丫頭模樣,歡笑著朝門口去。
“沐沐……。”
“姑姑等我會,嗯,可以去畫個妝,打扮一下,不過當然,姑姑不打扮也很美。”瞿沐沐難得的調侃,讓許珍麵上一紅。想要說這丫頭兩句,哪裏還有她的蹤影。
摸了摸自個的臉,抬步走向了洗漱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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