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外公病逝 故人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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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霂,外公睡著了,你幫他挪到屋裏的床上好不

    “沐沐。愛玩愛看就來網 ”肖霂緊了緊懷裏的女人,不讓她崩潰,告訴她天蹋下來,他也會在她身邊。

    罷了,最終,瞿沐沐捏住了老人的手,帶著溫熱的手掌,柔軟而放鬆,輕垂在椅子旁。

    瞿沐沐顫抖的手,沒有勇氣撫上那張帶著花白胡子的臉。

    安詳的麵容上掛著點點笑意,不似離開了,仿若睡著。

    “沐沐。”肖霂大步走到瞿沐沐麵前,扶住了倒地的女人,彎身抱起來到了老人的身邊。

    肖霂回頭,與瞿沐沐對視,眼裏的神情說明了一切。

    “外公,外公。”肖霂的聲音急切而悲涼,讓瞿沐沐的腿像灌了鉛般的沉重,艱難的轉身,卻邁不開步子。

    瞿沐沐回身,進屋想為老人取個毯子。

    美好的日子總是短暫的,一下午的時光就這樣匆匆而過,夕陽西下,老人望著圍牆外,憶著那些美好的歲月,起了風,天已經透出一絲涼意。

    ……

    “好。”聲音從喉嚨裏發出,帶著濃濃的悲傷,卻還要強撐歡愉。

    “你今有口福了,沐沐的泡的紅茶比茶室的還好喝,相信這麽些年你一定沒喝過。丫頭,給我們泡上一壺。”

    “好。”

    “霂小子,來跟我下一局。”牟老爺子放下手中的茶杯。

    “外公哪裏老,沐沐不管怎樣都不會是外公的對手。”這樣的對話亦如多年前,可今天說來,瞿沐沐第一次有了生命流逝的感慨,第一次真實的觸痛了她曾經冰涼的內心,讓她痛的心肺皆疼。

    “沐沐長大了,外公老了。”

    “外公,我又輸了。”瞿沐沐聲音哽咽。

    門房裏麵,那個老太太獨自己抹著淚,這樣的一幕有幾天不見,很懷念,也觸景傷情,沐沐已經長大,老伴將要離她而去,她的生活也變得沒了意義。

    瞿沐沐壓下心裏濃濃的悲傷,像小時候般舉棋不定,盡可能的逗弄著老人。舔茶的人由外婆變成了肖霂,男人安靜而悲傷,注視著這一老一少。

    還是那個地方,還是那顆老榕樹下,嫋嫋茶香,對弈的棋局,一老一少,仿佛回到了許多年前,隻是青蔥的少女何時長成了成熟幹練的女人,老人遲暮,再也回不到從前。

    瞿克宇夫妻,被瞿沐沐的外婆趕離了小院,最後的日子,她知道,牟老隻希望由瞿沐沐陪伴。

    幾天後,老人從醫院接回了那個四合小院,精神好了許多,醫生說是回光返照,老人的生命恐怕剩不了幾天了,這些肖霂沒敢告訴瞿沐沐。

    ……

    肖霂除了一再的把她攬緊,不知道還能在做些什麽?

    “為什麽,為什麽?哇……”瞿沐沐捶著肖霂的胸膛,爬在他懷裏失聲痛哭。除了那次摒棄肖霂,在大雨中的失聲痛哭,堅強如瞿沐沐,她何時這麽傷心過。

    “沐沐,想哭就哭出來。”肖霂帶著瞿沐沐離開醫生那裏,把她緊緊的攬進了懷裏,心疼、心疼還是心疼。這份傷痛,他不知道該去怎麽安慰,唯有讓她自己接受這份現實。

    瞿沐沐眼淚泛濫,控製著不讓自己失態。

    “瞿總,你放寬心,好好陪陪牟老吧!”醫生的話是最好的說明。

    “不,醫生,你是瞿氏不多的聖手,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讓外公多撐些日子。”瞿沐沐不肯接受這個現實。

    “是老毛病了,好不了了,年紀大了,我們隻能想辦法維持現狀,但恐怕也撐不了多久了。”

    “醫生,怎麽樣,我外公他到底怎麽了?”沐沐滿心的焦急。

    瞿沐沐沒有心思管別的,直接去找了老人的主治醫師。

    瞿沐沐跟肖霂出了病房。

    “好了,我累了,你們出去吧!”老人欠了欠身,躺了下去。

    “外公,沐沐聽你的,你別說了。”

    “好,好,沐沐你確實很出色,繼承了我的所有優點,甚至更甚,隻是作為女人的你,有時候要學會依賴愛你的男人,就像小時候依賴我們一樣。這樣你才會覺得幸福,沒有了我們,你也可以在他麵前活得像個孩子,外公希望你開心。”

    “外公,放心,霂不會讓你失望,虧了自己,也不會虧了沐沐,決不會讓她受委屈。”肖霂的話很決絕,像是宣誓。

    這才有了後麵的故事,也才有了肖霂在音樂上的造旨。

    而肖霂不同,這孩子有靈性、悟性又極高,關鍵是他對瞿沐沐的一顆真心,讓老人欣慰。

    不僅是他的商人身份,還有他懂藝術,不懂的浪漫的柔情,說話生硬,講究利益,一向讓他生厭。

    對老爺子這一生,隻有牟清然這麽一個女兒,曾經也像對瞿沐沐般,盡心盡力的對她,隻是執拗的牟清然嫁給了瞿克宇,這成了老人心裏一輩子的心結,從內心裏他不待見瞿克宇。

    從小這個老人對她的教導,包容,等等一切,無一不溫暖這她冷冰的童年,比起瞿克宇,外公很好的做到了監護人的職責,不僅僅是照顧、看護,還有培養教育,所以瞿沐沐的天才之名,優雅高貴的氣質並不是出自於偶然。

    “你跟沐沐一樣,是個堅韌的孩子,做事情有條有理,講究自己的原則,所以把沐沐托付給你,我放心。”老人勢要把要交待的都說完,沐沐除了難過,做不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