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敗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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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情況危急,在場的所有鬼卻無能為力。
波紋的強大眾鬼都看在眼裏,那種力量不是單單靠信念和鬼體就能阻擋的。
不忍看著自己的國王就此死去,束手無策的士兵們絕望而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可惡!”
然而眾鬼聽到的卻不是國王的哀嚎慘叫,而是那河神的怒吼。
河神怎麽會發怒?
是了!是國王得救了!
眾鬼滿懷期待的睜開了眼睛,國王果然完好無損。
國王此時卻不僅僅隻有絕處逢生的喜悅,心中更是慢慢的疑問。
“第一隊,左側突襲,第三隊,正麵牽引,第四隊.......”
一條指令從國王身邊傳來,士兵們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
這指令自然不是驚魂未定的國王陛下發出的,而是這群將士最熟悉的那個統帥——克瑟爾。
克瑟爾既然已經出現,那麽當時求著克瑟爾來的張益達自然也在現場。
克瑟爾是國王陛下的左膀右臂,雖然之前有些小齟齬,但是在這種關鍵時刻,自然還是最信任的家夥。所以克瑟爾一直都在國王的身邊,而作為克瑟爾的小跟班出現的張益達,就在國王的另一側,之所以能站到這個位置,第一自然是因為看在克瑟爾的麵子,第二呢,這場戰事最大的功臣就是張益達,他也完全有資格站在這裏。
但是這並不算是件好事。
河神的波紋出現,最擔心的不是那些士兵,而是張益達。
河神的攻擊顯然是群體傷害,而張益達卻離攻擊的目標最近,所以當國王逃跑的時候,張益達有意識的選擇了一個和國王相差較遠的方向去逃,但是結果並沒有什麽用,因為攻擊轉眼間就到了跟前。
避無可避,張益達有些心灰意冷,當然最深處的依舊是不甘心,這種不甘的怨念不比之前死去的並肩王弱上分毫。
沒有留下更多的時間給張益達思考,波紋依然臨身。
正當張益達準備不情願的接受死亡的時候,鬼體內一陣躁動,然後一道透明的防禦罩瞬間生成,將那可怖的波紋瞬間吞噬。
張益達沒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所以當國王難以置信的看著張益達的時候,張益達也沒能給出一個好的解釋。
不過現在也不是解釋的時候,這一點國王與張益達馬上就明白了過來,但是有一個鬼的反應更快,那就是曾經那個身經百戰的克瑟爾大帥,在張益達和國王還在反應的時候,他已經有條不紊的下達了命令。
克瑟爾之前就已經想過對付河神的方法,之前是因為河神突然攻擊,他根本沒有時間去發動指令,而這下擋住了攻擊之後,他便知道,此時是他最好的發揮的時刻,錯過這一次,他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下一次發號施令的機會,所以,一條條指令從克瑟爾的嘴裏發出,被傳令兵一個個的傳播下去。
此時的河神反應也很奇怪,他的攻擊被當下之後,卻僅僅是發出了一聲怒吼,卻沒有進行下一次針對國王的攻擊。
“那個家夥在哪!你身上怎麽有他的氣息!快說!不然我殺了你!”
這句話卻不是河神對國王說的,而是河神對張益達說的。
張益達聽到了這句話,但是並沒有將這句話放入腦子裏,他現在和國王想的是同樣的一件事,就是快快逃離。
河神沒有的張益達的回複,甚至是反應都沒有,自然有些憤怒,但是盡管憤怒,河神依然沒有發出第二個致命的攻擊。
而在士兵的牽製下,國王與張益達向著王都的方向逃去,看不到河神了也依然不敢停下。
直到克瑟爾派出的一騎輕騎追上了國王與張益達,告知兩鬼河神已經退去,兩鬼這才放慢了腳步,但是依舊不敢完全停下。
許久,克瑟爾才追上了兩鬼。
“清理工作已經安排好了,陛下放心,雖然最後有些小插曲,但是此役我們依然是大勝。”
“大勝?”
國王一陣苦笑。
這世間哪有像自己這樣落慌而逃的勝利者?
如是從戰爭的意義上講,此次戰役已經完美的完成了既定目標,確實是可以算是一場大勝,但是你看看士兵的低落狀態,以及統帥的狼狽模樣,誰還能理直氣壯的說這是一場大勝?
克瑟爾自然也明白,但是正是因為如此,國王已經暫時失去的鬥誌,自然需要他在這個時候站出來,說出勝利來提升士兵的士氣,給這個失落的兵團一絲鼓舞。
效果微不可查,但是克瑟爾依舊願意。
一路上克瑟爾再也沒有提起河神的情況,國王和張益達也沒有詢問兩鬼走之後的細節,一行鬼就這樣回到了王都。
直到三天後,三鬼才再次聚齊,聚會自然不隻是三鬼,這不是私下的聚會,而是平亂戰役之後的慶功會。
本來以張益達平民的身份是沒有資格參與這樣的聚會的。
但是這段時間來,張益達先是將地下武備庫的秘密告知國王拿下首功,此後又在那場戰鬥中無意間救了國王一命,這兩項功勞,使得沒有鬼敢再質疑張益達參與這樣的聚會的資格。
國王的狀態已經恢複,張益達雖然心中依舊忘不了河神的強大,但是也不至於聞之色變了。
“眾將士用命,我軍得以大勝,第一杯酒,敬三軍將士!”
“敬!”
“諸君各司其職,為吾分憂,這第二杯酒,敬在場諸位。”
“臣等愧謝!”
“這第三杯酒,敬我大辛吉利!”
“辛吉利萬歲!”
國王讀完演講詞,撒完狗血,下邊自然就是行賞大會了。
“此次戰役,首功乃是這位益達先生,非其先透露消息,我們不會有如此充分的準備。今日我自然對其履行諾言,恢複其自由,在我國境內,任何鬼不得私自阻礙其行動!並且益達先生讓我知道,這不多的外來者,也並不都是影響我過治安的破壞因子,從今日起,所有的外來者,隻需到最近的城市備案,不必再繼續抓捕,而已經被抓的,無有嚴重情節者,均可釋放!”
張益達走到跟前,行禮致謝。
行禮是理解,致謝卻不是為了自己致謝。
對於張益達來言,國王隻是履行了兩者之前的約定,張益達沒有什麽好謝的,而之所以致謝,則是代表那些不再收迫害的外來者來致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