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戰意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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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益達先生要是不想說便不說了,隻是可憐了我辛吉利的子民啊。”國王說完,黯然神傷。

    國王這樣說了,不論其中的情感是真是假,張益達都要解釋一番了,不然自己這個冷漠鬼的名頭怕是用不了兩天就“無意間”傳遍整個神棄之地了。

    “那位先生的確強大,但是他的位置,怕是沒有鬼能夠找到了。”張益達誠懇的說道。

    “先生您盡管將您知道的消息說出來,隻要是在神棄之地,就沒有我找不到的!”國王見張益達終於鬆口,心中一喜,然後霸氣的說道,這話並不是自傲,而是出於一個國王的自信。

    “我在岩漿裏遇見他的。”

    張益達沒有激烈的反駁,隻是淡淡的據實說道。

    “啊?這.....”國王之前的反應若是說是一隻鬥誌昂揚的大公雞的話,如今的表現則活像是大公雞被人抓著脖子褪了毛。

    “這不可能吧?岩漿裏麵怎麽可能存活下去,別說岩漿裏了,就是岩漿附近呆的時間長了也會神誌不清的啊,這不可能吧?”國王本來不敢質疑張益達的,但是覺得張益達說的太過離奇,他覺得這是張益達為了打消自己的念頭而說的謊,所以心中也有幾分不爽,這才遲疑著問了一句。

    “我就是從岩漿裏出來的,你覺得我像是神誌不清的麽?”張益達覺得自己必須打消掉國王的念頭,所以不惜拿自己的隱私來做理由。

    “這......”國王無話可說了,張益達這麽一說,國王卻是想起來了,之前張益達來到這裏的時候已經說了他是從地下逃出來的,那麽他說他從岩漿裏出來,倒也是不像是假話,莫非真有那麽強大的家夥生活在岩漿裏?

    “唉,那算是我辛吉利的子民無那等福分吧,普通的鬼不敢靠近岩漿,我又有言在先,不敢多煩擾益達先生,唉,可惜啊。”國王像是為自己的子民哀歎了起來。

    張益達有些無語,國王的話裏隱藏的意思張益達當然聽的出來,無非就是因為國王覺得張益達從岩漿裏出來,自然也能再次進去尋找,所以國王用這種方法旁敲側擊。

    “我當初是借著裝備才進入岩漿的,而且是那位先生主動出現幫我的,地底那麽廣大的地方,我哪知道是在哪遇見的他?我總不能再次順著岩漿漂流吧?”張益達無奈的再次解釋。

    國王卻不知道聽沒聽進去,對著張益達擺了擺手,繼續哀歎著。

    此時克瑟爾看不下去了,站了出來,衝著國王說道:“陛下,你不必難為益達先生了,難道沒有別的鬼相助,單憑我們辛吉利的實力就搞不定那個河神麽?”

    “我們哪能打過啊,你不是看到了麽?那波紋一起,所到之處,無可抵擋,我們怎麽打?”國王越說越頹廢。

    “陛下!”克瑟爾看到越來越低落的國王,眼中漸漸起了怒火,“你難道忘了麽!”

    “當初您初開始競選國王之位的時候,你可曾有一點把握?沒有!我們當時怎麽做的?一個鬼一個鬼的去幫助,一個鬼一個鬼的去講解自己的思路,然後我們才有了第一批支持者!”

    “當初您初登王位,我們的實力在三國中最弱,但是我們為什麽最後統一了三國!是因為我們從小事做起,比且一直相信我們能做到!”

    “統一戰爭中,我們剛開始的時候有幾次戰鬥是完全有把握的?沒有!一個都沒有!但是那時候的我們失去過信心麽?沒有!我們就是靠著必勝的信念打敗的敵軍!”

    “那您告訴我這一次您是怎麽了!您為什麽還沒嚐試就怕了!您還是我認識的那個並肩奮鬥的家夥麽!”

    克瑟爾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憤怒。

    看著顫抖的克瑟爾,國王陛下也有些激動。

    “可是,他是河神啊,他的力量......”

    “他不是河神!他就是一個惡魔!我們是正義的力量!隻要我們勇敢的迎上去!勝利的就是我們!”克瑟爾大聲的吼了起來。

    “是啊陛下,我們願意和您一起抗爭!”不知道什麽時候,前廳裏喝酒的大臣們竟然都出現在了這裏,他們聽到克瑟爾的話之後紛紛站了出來,一個個紅著脖頸大聲的喊了起來。

    國王看著一個個激動的麵龐,眼中的神彩漸漸明亮了起來。

    “是!我們君臣一起!怕什麽河神!打倒河神,護佑我辛吉利的子民!”

    “打倒河神!”

    看著一起慷慨怒吼的君臣,張益達笑了。

    怪不得這個辛吉利能夠統一三國,他們不統一神棄之地還有誰配統一?

    之後國王對著張益達笑了笑,便沒有繼續說什麽,然後又拉著自己的臣子回到了前廳,繼續開懷暢飲。

    張益達則是先回到了這幾天來的住所,他還有事情要想,沒有時間給他去放縱。

    半晌之後,克瑟爾來到了張益達的房間。

    兩鬼還是住在一起的,都在克瑟爾之前在王都做大帥的時候的府邸,如今這個府邸又該重新熱鬧起來了。

    “喝醉了不回去休息跑我這兒幹嘛?”看著醉醺醺的克瑟爾,張益達沒起身,淡淡的問道。

    “哈哈,我是來看看我們的表演大師又再想什麽呢?”克瑟爾也不客氣的直接坐了下來,哦,也沒什麽客氣的,畢竟是自己家裏。

    “我不明白你什麽意思。”張益達心中一顫,但是看到克瑟爾臉上的酒紅,以為他隻是醉言瘋語,便穩了穩心神,淡淡的說道。

    “哈哈,你明白我的意思的。”克瑟爾的眼神亮了幾分。

    張益達盯著克瑟爾看了許久,然後輕輕的說道:“你要怎樣?”

    “不要怎樣,我若是想拆穿你,在王廳我就拆穿了。”克瑟爾依舊是醉醺醺的樣子,但是話裏,張益達卻聽不出一絲醉意。

    “那你為何這時又提起?”張益達直接了當的問道。

    “我隻是讓你別小看了我辛吉利的鬼眾。”克瑟爾說完,擺了擺手,站了起來。

    “不論怎樣,你救了國王,也是救了辛吉利,我都應該感謝你。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麽要騙國王,但是我相信你不是為了虛名,不隻是為了讓國王尊敬你,高看你,你怕是有什麽事兒需要這樣的地位和身份,你不想說,我不會問。”

    “我今天過來的主要目的是告訴你,我已經把你當朋友了,有事需要我幫忙,隻管說。但是請看在我們是朋友的份上,不要做要我們做不成朋友的事情。”

    “哈哈,我喝醉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克瑟爾說罷,推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