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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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離開一段時間了。”

    “國王陛下的封賞還沒下來呢,以你這次的功勞來講,怕是真的應我所言,成為一城之主呢。”

    張益達聞言笑了笑。

    嗬嗬,一城之主。

    第一次張益達聽到自己能坐上這個位置的時候,的確很心動,但是自己當時的糾結被克瑟爾一句隻是玩笑搞的變成了一個笑話。

    而這一次張益達再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裏已經起不了多大的波瀾了。

    因為前路最大的障礙已經清除了,沒有任何阻擋的回家之路和一城之主比起來,自然是歸家更為重要。

    不過張益達自然不是就這麽獨身空手離開的,雖然說殺掉河神也是張益達自己的事情,但是不管怎樣講,也算是綁了辛吉利的忙,國王自然不會一點獎勵都沒有。

    不過張益達沒有等著去要國王那些所謂的稀有的獎勵,而且將除了克瑟爾給自己的幾份能夠提高鬼體強度的東西留了下來以外,其他的家夥出於各種目的給的東西都給了克瑟爾,讓克瑟爾幫自己造了一條小舟。

    這辛吉利大麵積地方都是陸地,河流不多,大多行不得大船,所以張益達才隻要了這麽一條輕舟。

    張益達原本以為河神所在的那條河流便肯定是之前善靈提到的所謂的封印神格軀體的河流,但是在殺死河神之後,張益達順著河流跑了一圈,白球沒有一點感應。

    所以張益達才要了這麽一條輕舟,而且張益達在這神棄之地最後的日子裏怕是不會再輕易的離開這條輕舟了。

    “封賞就留給你吧,畢竟沒有你這個明察是非的城主,我這個外來鬼怕是早被發配千裏之外了。”臨別之際,自然想到了初識時候的事情。

    “哈哈,你又拿這笑話我,不過說實在的,當初你怕是也把我當成個庸吏在混弄吧?甚至我幫你給國王傳信的時候,還當我是背你嚇到了才這樣的吧?”提到了過去,克瑟爾也十分的開心。

    張益達搖了搖頭,他當時卻是是這麽想的,甚至很長一段時間都以自己的機智為豪,但是如今張益達自然死也不會承認的。

    止住笑臉,看了看克瑟爾,這個和自己相識不過數月,卻像是知交百年的老友的家夥,開口輕輕的道了一句再見。

    “還有緣相見麽?雖然不知道你去做什麽,但是看你如今的樣子像是不準備回來了?”克瑟爾也收起了笑臉,認真的問道。

    張益達搖了搖頭,卻沒有說話,不知道是否定的克瑟爾的哪一句話,是無緣再見,還是並不是不準備回來。

    克瑟爾沉默良久,輕輕的開口了:“再見。”

    張益達衝著克瑟爾點了點頭,然後就踏上了輕舟,隨水而去。

    三個月後。

    克瑟爾來到宮中,看到國王正在處理事情,便阻止了侍衛的通稟,獨自向著後花園走去。

    那日因鬼蔓而坍塌的小亭子已經重新站了起來,模樣比之前似乎更美觀了幾分。

    克瑟爾一邊吩咐侍衛去帶上美酒,一邊走進涼亭。

    這個地方自新建成之後克瑟爾常來,不僅是克瑟爾,國王也很喜歡這裏,兩鬼時常在這裏飲酒敘事,不過更多的時候,卻是看著風景,各自想著自己的事情。

    “一去三個月,也不托鬼傳些音訊回來。”

    這說的自然是張益達,不過這也怨不得張益達,神棄之地並沒有什麽有效的通訊設備。

    這神棄之地自從被神隔離之後,很少有人間新鬼到來,而各種先進的通訊及其他的技術都是最近百多年的時間誕生的,所以這神棄之地的各個方麵很難和外邊的冥土的相比較。

    要不是這樣的話,張益達也不會隻要一個輕舟了,隨便來一個鬼晶動力的水艇怕是三天就能把整個神棄之地的水域找過來完了。

    “又在想那個家夥呢?我可是不開心了,咱們兩個多少年的交情了也沒見你這樣想過我。”

    隨酒送過來的,還有一個國王。

    克瑟爾站了起來,笑了笑,“看你在忙,便沒讓他們去喊你。”

    “不是他們喊得,是我看見你的背影了。歇歇也好,這麽大的國家,處理不完的事情,我就算永遠不歇著,也不會處理的完所有的事情。說來可氣,你這個大統帥倒是閑的很,每日都來喝酒,我看你的目的不純粹啊。”國王笑著說道。

    “什麽不純粹?”克瑟爾卻有些聽不懂。

    “我看你主要是來看我的笑話的吧?喝酒隻是陪襯和消遣,對吧?”

    克瑟爾笑了起來,有國王這麽一打趣,克瑟爾的心情好了許多。

    “這可不怨我,這麽大的領土,可是你自己從開始就許願要打下的。”克瑟爾說著,眼神又飄忽了起來,似乎是想到了最初的那段崢嶸歲月。

    “那不如這樣,咱倆換換位置,你做的國王,我也消遣消遣,去做個悠閑大統帥。”國王笑著說道。

    但是克瑟爾聞言卻把神思全都收了回來,但是卻又不知道該用哪種態度去麵對國王的這樣一個“用心叵測”的笑話。

    太認真,會不會讓國王覺得自己太在意反而覺得有貓膩?

    而不認真,自己又如何表達自己的這想法。

    “我聽有些臣子私下裏嚼舌根,說鬼眾對你當下一個繼承者的呼聲很高啊,甚至還有一些,嗬嗬。”

    國王見克瑟爾不說話,又繼續說了一句。

    克瑟爾忐忑了起來,這話誅心啊,自己要是再沒有反應,怕是這誤會就深了。

    想到這裏,克瑟爾抬起了頭,肅容正要和國王解釋,但是卻被一隻手掌按到了座位上。

    “胡鬧!這些家夥的嘴都該撕爛!這是挑撥我們之間的感情!你我並肩建立這個辛吉利,怎麽會因為這個而鬧別扭?隻要我在位一天,你永遠都是我最信賴的統帥!”

    克瑟爾心下更是一沉,表麵上卻是長舒了一口氣,笑著遞給了國王一杯酒。

    “你這是在報複我,是不是覺得我太清閑了,故意嚇我找樂子呢?”

    國王拍了拍克瑟爾的肩膀,哈哈大笑的接過酒杯,輕輕的說道:“你說呢?”

    然後和克瑟爾一碰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轉身走出涼亭。

    “走了,忙。”

    克瑟爾站了起來,正要說些什麽的時候,突然覺得大地一陣搖晃,然後小亭子開始簌簌的往下落小物塊。

    克瑟爾衝出了小亭子,然後就發現這種現象並不是隻發生在後花園這一小片地方,而是目光所及之處,都在震動,搖晃。

    “這是出什麽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