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說走就走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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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毅吾弟:
見字安。
吾與益達、武陽,皆性情墮怠者,初因孽獸之故,方齊力建起聯盟。
本性疲怠,自是難改,隻因聯盟初建,諸事難離,才不得已居於高位,協理四方。
今聯盟已定,方興未艾,自是本性複發,於某日,竊竊深談,遂有離別意。
行之初,吾亦有三五愁緒,恐聯盟之興衰。
然,益達開解言之:“吾等雖離,但付毅、一言兄尚在,此二鬼性情智謀,皆遠勝於吾等,今吾等遠走,付毅一言兄豈不是金鱗遇風雲,化龍而翱天,何恐之有?”
吾聞言而得悟,心遂安。
今吾等遠去,聯盟事宜皆靠諸君,願諸君得此際遇,大施拳腳,一展平生抱負。
至於吾等,亦可與亂世中完成己願,遊走四方,攬諸勝地。
吾等雖離,然抗孽獸定鬼眾之心與諸君同在,勿念。
“靠,你們幾個真是........”
看完字條的付毅,直接傻眼了,想說點什麽,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這三鬼。
付毅承認,對於三個鬼的離開,付毅確實如字條中所言,有幾分喜悅,因為終於有地方給自己施展抱負了。
張益達徐公治在的時候,付毅有了外號,叫做“附議”。
因為付毅從來不和張益達他們幾個爭論,主意都交給張益達定,也就是說,付毅雖然和張益達一樣,都是聯盟的常任理事,但是實際上的階層依舊不同,張益達是規劃者,而付毅隻是執行者。
這當然不是付毅願意做的,若是他不想讓這個聯盟按著自己的規劃發展,他當初也就不會去競選這個常任理事了。
而他之所以不提意見,一呢,是付毅明白大局為重,若是幾個常任理事互不服軟,那麽政令自然難以施行,聯盟初見,這樣的高層會讓聯盟直接崩掉。
二呢,付毅有自知之名,原本他以為自己的對手隻有張益達和徐公治,雖然難以處理,但是不代表他付毅沒有任何機會。但是後來,魏武陽也漸漸的成為了張益達一黨的鬼,付毅就明白,自己有很長一段時間,是鬥不過張益達了。
付毅從來不喜歡做無用功,於是,他收起了自己的抱負,成為了別的鬼口裏的“附議”。
但是,這並不代表對於三個鬼的離開,付毅是完全讚同的。
聯盟的規章製度的確是已經基本完善了,換掉一兩個高層對未來短時間裏的規劃影響不大,但是,那指的是,在有替代鬼選的時候的替換,而不是如今這樣直接走掉一半的常任理事。
這是一個不小的麻煩,如果處理不好的話,很可能引起聯盟的內亂。
付毅自然是坐不住了,卻也沒有慌著去昭告天下,先警告了徐公治的秘書,讓他不要外傳,然後付毅就匆匆的去找張一言了。
說實在的,要不是實在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商量的鬼的話,付毅是不願意去找張一言的。
倒不是張一言得罪過付毅,也不是兩鬼誰看不上誰,而是張一言的行為處事方式,很難讓任何一個鬼會和他交心。
張一言不愛說話,做事神秘,沒有誰能猜的到他在想什麽,但是張一言卻又算不上高冷,因為不論是誰邀請他參加怎樣的活動,隻要有時間,一般都不推遲,這看起來很親切很容易交朋友,但實際卻不然,因為他存在的聚會或者活動,總會莫名的冷場。
和他交流起來也沒有障礙,不會因為身居高位而給其他鬼壓迫感,但是給任何鬼都有一種距離感。
久而久之,這樣一個神奇的存在就沒有哪個鬼願意主動去理會他了。
付毅也很無奈,總共六個常任理事,三個一起辭職了,一個因為傳送陣被毀,被困在了第七層地獄等著解救,隻有一個張一言,論地位論能力還值得讓付毅去和他商量。
敲了敲門,然後在得到同意之後,付毅推門而入。
而和其他幾次進入張一言的辦公室的時候看到的一樣,整個空間整整齊齊。
張一言自然也和往常見到的時候一樣,手裏拿著一份文件,等到付毅進門第三步的時候,適時的放下文件,然後用一點五秒的時間抬起頭,注視來者眼睛兩秒,然後迅速把視線移開。
然後就是等到來者走到辦公桌前的時候,站起身來,彎下十度,伸手比出一個請的手勢,然後等來者坐下之後,才不慌不忙的坐下來,開口問道:“付毅兄前來是有什麽事兒麽?”
付毅不論喜不喜歡張一言這一套,經過這麽多次的合作和交流,自然也已經習慣了,所以情緒並沒有太大的改變,一直等到張一言問出之後,才開口講了起來。
“張益達,徐公治,魏武陽,三個常任理事一起辭職了。”
“哦?他們三個現在在哪?”
“不知道。”
“那辭職的理由呢?”
“說起來麻煩,你看這個。”
付毅說完,將紙條遞給了張一言,張一言不緊不慢的結果字條,然後低頭看了起來。
付毅靜靜的等張一言讀完,中間沒有說一句話。
“條理清晰,都說明白了,那付毅兄來找我是什麽意思呢?”
付毅有些無語了,他沒想到張一言對於這麽大的事情竟然還能如此淡定。
“當然是來找你商議的啊,都走了聯盟怎麽辦啊!”
“這簡單啊,少了三個,自然是開大會再選舉出三個就好了啊。”
付毅聽完,覺得自己是找錯鬼了,忍不住搖了搖頭,就要離開。
這並不是對張一言發脾氣,因為付毅已經習慣了被張一言的舉動弄得無語了。
事情就完全抗在了付毅的肩上。
不過走出了張一言房間的付毅,心情其實又愉悅了幾分。
張一言的表現,很讓付毅安心。
付毅原本是因為鬥不過張益達,所以才變成“附議”的。
等張益達走後,付毅自然想要掌握權力,成為規劃者,而這條路上,最大的障礙,自然就是這個張一言。
付毅擔心張一言之前的做法是和自己一樣,是一種在明知事不可為的情況下的一種自我隱藏,所以這次來找張一言,一方麵是商量對策,一方麵,也是對這個自己未來的競爭對手的一種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