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陰影下的餘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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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離開騎士之城的前夜,她的那位老師,教會她決命劍術的老師和她進行了一次徹夜長談,將有關在外曆練必須要注意的事情告訴了自己,其包括了這一點。 vw
莎倫,你要記住。獨自一人在外麵曆練的時候,不要輕而易舉地相信別人。在徹底確定對方的身份之前,前往不要絕對的相信任何人。因為你在徹底的了解一個人之前,永遠都不會理解他的內心裏究竟是怎麽想的。如果因為一點簡單的理由輕易地相信別人的話,你可是會被騙得很慘的,像老師當年一樣,雖然知道以你的實力怎麽都不會出現問題,但老師還是不會希望你因為這樣的事情而受傷,不僅僅是身體的,要是你的心靈受到什麽創傷我可是會很心疼的。
莎倫現在還記得,當老師在說道這點的時候,右手不自覺地摸了摸帶著手套的左手的手背,她曾經見到過在那手套的下麵是一道猙獰的傷口,但是究竟是什麽原因才讓那個傷口出現的,直到現在老師都沒有和自己說過。不過老師的說話還是讓她長了一個教訓,在後麵曆練的時候,她都一直很好地奉行這這一點,沒有遇到過老師提到的那種事情,也交了幾個能夠相互托付姓名的同伴。
當然,那樣的人她也是遇到了不少,不過多虧了老師的警告,她躲過不少可能會讓自己暴露來自騎士之城的能力的事情,讓自己能夠一直曆練到靈武祭典的開始,成功地參加進來,這可讓她在騎士之城的那幾位同伴相當的羨慕。
我說了,不要用那樣的眼神來看我。看著莎倫的那副表情,算對方沒有說任何話,月鏡音也能夠明白對方的意思,雖然作為殺手這一點她卻是無法否認,但是她可絕對不會是那種為了殺人而殺人的人。從成為閑雲學園情報收集機關的首領的那一天,月鏡音已經有了覺悟,有了自己的手必須沾染鮮血的覺悟。這是無可避免的事情,既然幹了這麽一行隻能夠在條路走下去,走一條注定無法回頭的道路。
但是,算走了這麽一條路,她也從來沒有後悔過。作為一個除了戰鬥能力沒有什麽其他突出的能力的人來說,她並不能夠像羽衫那樣管理幫學園打理經濟不能夠像弦歌璿姐那樣幫助學長打理雜物,也不能夠向清泉學姐那樣治療受傷的同伴,甚至因為自身能力的特殊性無法向夏竹學姐蒼沐學長那樣作為一個部門的主事人來管理學園,如果要幫學長的話,也隻有著唯一的一條路可以走了,去做所有工作之唯一會髒手的工作。
其實,在最開始的時候,青夜並不想講這項工作交給學園裏麵任何人,算知道在以後的戰爭絕對少不了會因為這樣的麻煩而染鮮血的事情,青夜並不希望對方這麽早讓雙手染鮮血,一個被殺氣填滿的人即使學會隱藏也很難在社會生存的。隻要情緒稍微出現一些變化,原本沒有辦法隱藏地很好的殺氣立刻會暴露出來,像是青夜在給路永風交代任務的時候,那濃鬱的殺氣並不是青夜想要釋放的,完全是不由自主從身體現出來的。
正是因為著這樣的原因,在學園裏麵青夜才會很少生氣,盡可能地壓抑著自己情緒的變化,在很多的情況下青夜都是以一副笑臉來麵對所有人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如果不這樣的話,那可會變得相當的糟糕。正是因為身處這樣的情況,青夜才不希望他的同伴的任何人陷入到這種狀態,不管怎麽說在這個年紀染這鍾氣息都絕對不會是是一件好事。
算是那位紫芸學園的龍夜身的殺氣,與其說是殺氣,倒不如說是他與生俱來的一種氣息,像是路永風身邊環繞著的,雖然基本很少會有人能夠感受到,但隻要是對元素敏感的靈能者能夠察覺出,環繞在路永風身邊那淡淡的令人能夠感受到清爽的風之氣息。換句話說,龍夜身的那種殺氣並不是因為殺人而產生的,在英魂祭之大概也隻有青夜以及月鏡音的身會有這種因為殺戮而產生的純粹的殺氣了。
作為殺人者這件事情,我從來都沒有否認過。兩手握著的光劍垂在地,月鏡音慢慢地想著莎倫走進,這下子她是真的有點生氣了。在學園裏麵隻要是知道月鏡音的身份以及從事工作的性質的人,算知道的再清楚也從來不會在輕易在對方麵前提到這件事情的,這可是屬於月鏡音為數不多的逆鱗之一了。對於月鏡音從事的這個位置,他們的心有的隻有敬佩,因為當時學園裏麵出現的動亂,導致青夜對於學園裏麵的教員打心底有一種不信任,所以無論是學園還是閑雲城裏麵一些重要的職位青夜都是交給學園裏麵的學員來擔任的,如果暫時沒有合適的話,算是空著青夜都不會交給別人的。
也正式因為這樣的原因,當青夜準備建立情報收集機關的時候才會有些犯難,如果交給教員的話是絕對沒有問題的,但是如果對於學園裏麵那些同輩的成員來說卻是有些太不合適了,但是情報收集機關這樣的重要的機構絕對不能夠空著,算青夜不想讓其他人沾染殺氣也沒有辦法。而在當時能夠勝任這個位置的也那麽幾個人,但是對方的家長對於這件事情都專門找青夜談過,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參與這樣的事情。對於那幾位前輩,青夜還是相當尊敬的,這件事情隻能夠不了了之,最後也隻讓夏竹他們幾個人成為了暗部的建立人,而自己最信賴的兩位落弦歌和易吟也分別挑去管理學園的雜物和一些要事。至於最適合這件事情的自己,卻是因為有太多的事情而分身乏術,無法勝任。
而在青夜因為這個而感到苦惱的時候,月鏡音自己找了了,向青夜身申請了這項事情。
學長,既然沒有人能夠做的話,那把這一切都交給我吧。我可是月亮呢,既然是在陸地發生的事情,可沒有什麽能夠幹擾到天空之的月亮,而月亮的光輝會清清洗一切的。所以,學長你把這個任務放心地交給我吧,我是絕對不會迷失的。
看著眼前這位柔弱的少女,青夜的眼隻有著心疼,如果說學生會裏麵青夜最不希望做這件事情的人,那隻有眼前的少女了。與路永風一樣,月鏡音也是青夜從學園外麵被一些人托付給自己的,那如同月光一般純淨的少女和她的笑容深深地震撼著青夜的世界,在他看來,那純潔的月光是不應該被任何人打擾的,而他被托付的責任是守護好這位少女那純粹的笑容。
但是,最終。
青夜還是答應了,答應了他絕對不應該答應的請求,將對方推進了和自己一樣的深淵,那一旦跌入再也無法逃離的殺戮深淵,因為當他問及少女的原因的時候,對方讓他實在是找不到任何方式去拒絕。
學長,雖然有些自不量力,幾位學長學姐應該都我更有資格來擔任這個位置,但是我還是想成為這件事情的主事人。自從加入到學生會之後我一直沒能夠做出什麽較出色的成績,我保證,隻要是我的月光能夠照到的地方,沒有什麽情報會被我放過的,所以學長請把這件事情交給我吧,我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來向所有人證明您將我帶到這個學園裏麵是一個正確的選擇的。
少女挺著她那已經不算小的胸膛,向青夜做出了保證。除了在青夜回歸的時候招收的夏竹四人,剩下的成員絕大部分都是由青夜從校外帶回或者從學園的最底層發掘出來,很難被學園裏麵的其他人認同,他們都會選擇各種不同方式的來證明自己,妍清泉選擇的是建立醫療院通過自己獨一無二的治療能力來證明,謝修冬憐和戴瀟華也是通過自己最為獨特的能力為學園獻了保護。至於月鏡音,雖然她的能力同樣很突出的,但是卻不能夠通過自己的能力來為學園裏麵做些什麽,隻能夠默默地站在青夜身邊幫梅華打著下手,根本做不出什麽能夠證明自己的事情。
而在最開始青夜開始為這件事情糾結的時候,因為一個偶然月鏡音從青夜桌子的件裏麵得知了這件事情,同時開始關注起來。在暗打聽到有關這件事情的原委的時候,月鏡音也有過糾結,是否要通過這件事情來證明自己,如果要的話,自己又該如何去麵對在之後肯定會執行的那些與人命相關聯的人物。
如同青夜所想的那樣,在這個年齡的人,幾乎沒有幾個人會接觸到這樣的事情,尤其是學園裏麵的這些可以算得是溫室的花朵的學員們,別說是殺人了,算僅僅是看到有人死在麵前都不一定有人能夠受得了。隻是最後月鏡音還是決定通過這件事情來證明自己,畢竟以自己的能力也隻有通過戰鬥才能夠證明自己了,如果錯過了這個機會的話下一次可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至於下定決心之後的第一件事情,月鏡音是要讓自己習慣鮮血,雖然不能夠為了這件事情專門去殺人,這樣子算青夜再怎麽照顧她也會將她驅逐出閑雲學園的,為了這件事情,她以外出曆練為借口專門去了一趟大陸有名的混亂之城,去感受一下那樣的事情。本來在一位自己已經有了足夠心裏準備,可是當月鏡音第一次麵對殺人的時候她才知道自己是多麽的脆弱,整整兩天的時間裏麵,她甚至不敢離開自己的屋子一步,去迎接外麵那鮮血淋漓的世界。
這樣,不行的。幸好,月鏡音還沒有忘記自己到這座的原因,顫抖地走向了外麵的世界,讓那鮮血一次次洗禮著她那本該一塵不染的心靈,而最後月鏡音那雙潔白的手依舊是被那鮮血覆蓋,在那個無垠的夜空,純淨的月光終於是染了那汙濁的血色液體,月光是那個月光,但它的心靈已經發生了變化。
正是因為從月鏡音的身感受到那意思微不可查的隻有通過殺戮才能夠察覺的殺意,青夜最終才不得不同意月鏡音的請求,他從那嬌小的身體看到了對方的覺悟,現在對方已經沒有了對方回頭的機會了,如果再找另外一個的話隻能夠再汙染第二個人了,可以說是當月鏡音做出前去混亂之城的決定之後,這個任務也隻能夠交到她的手了。
那麽還請保持住你的月光,最開始的一段時間裏麵我會協助你的,千萬不要讓她被汙染了,這是將你托付給我的人不願意看到的站起身,輕輕地拍了拍月鏡音的肩膀,青夜說道,最後一句小到幾乎沒有人能夠聽見,當然,還有我。
之後,在青夜的幫助下,月鏡音成功將屬於閑雲學園的嶄新的情報收集機關建立了起來,不過隨著情報收集機關的建立,雖然月鏡音已經是盡可能地避免了,但是不免手沾染的鮮血還是越來越多,當她終於是有些撐不住的那一天,將自己在學園裏麵的稱號作為掩護,將這個問題提了出來。在經曆了這些事情之後,她隱約能夠感受到,在青夜的身也有著這樣的氣息,那種經曆了重重殺戮才會有的自己更加濃厚的血腥味,對於青夜能夠在這麽多年一直保持著不被殺氣吞噬也是相當的敬佩,如果換作是她的大概早已經瘋掉了。
那麽,去做個魔術師吧。
這是青夜給他的答案,雖然不理解,但是她還是去做了,成為一名魔術師,在執行任務的閑餘時間裏麵為所有願意看得的人獻自己自己所能夠表現的東西,從最開始的街頭到殿堂之,回首過去,不知不覺之間她已經在這條道路擁有了這樣的成,也漸漸地明白了青夜讓她這樣做的原因。
擁有著殺氣的事情已經無法隱瞞,那麽將讓這殺氣成為自己的利器吧,成為戰場衝破一切障礙的利刃;但是在真正屬於自己的生活,將自己所有的能力全部都放在一邊,忘掉自己作為一位戰士的身份,作為一名享受生活的人,青夜是最好的例子。在戰鬥的時候,青夜會誰都認真,但當在戰鬥以外的時候,青夜卻誰都享受著生活,坐著自己想做的事情,將戰鬥和生活完全劃分成兩個平行的世界,甚至月鏡音覺得在這個兩個狀態之間青夜又劃分了無數個小的狀態,像是在青夜和他們戰鬥的時候那種狀態明顯不是青夜在全力戰鬥和悠閑生活的一種。
這樣,月鏡音一步步地調整著自己的狀態,在作為光華魔術師達到和夏竹作為結界姬幾乎同等的榮耀的時候,她也成功地將自己的劈成了兩半,重新地找回了那純淨的月光。
我們,是同犯了呢,學長。
當她成功的那一刻,月鏡音向著青夜述說道,以她在經曆過混亂之城之前才能夠露出的那如同月光一般純淨的笑容來回應青夜臉那淡淡的微笑
我知道,我們都已經沒有了回頭的機會,在這黑白分明的道路,隻有盡頭在等著我們。
輕輕拍著月鏡音的頭,青夜眼露出的盡是寵溺,多少年了,他終於能夠再次見到這樣的笑容,終於不用再辜負那些曾經的不被人個人知曉的托付了,如果平常的笑容已經是青夜習慣的動作,那麽這個笑容是打從青夜心底裏麵出來的,為月鏡音能夠再次找回這樣的笑容而感到高興。
可不會讓學長你墜入黑暗的,那可不是我的目的。
月鏡音撲到青夜的懷裏,青夜也沒有拒絕,任由著對方這已經有些出格的行為,像是對方一直做的那樣,對於這個已經幾乎看作是自己妹妹的少女,青夜微微地下了頭,眼睛與抬起頭的少女四目相對,等待著對方的下。
如果學長你那麽墜入黑暗的話,我可是不會同意的,讓我成為那黑暗的一縷餘光,照亮學長您回來的道路吧。
揮動著自己的小拳頭,月鏡音如此保證著,而她做到了這一點,隻要月鏡音還在青夜的身邊,隻要她還能夠露出那純潔的笑容,隻要那隻屬於她的無暇月光還能夠發揮光芒,青夜一天不會墜入到黑暗,永遠還能夠看到那想著光明前進的路的。
真是服了你了,小同犯,姑且交給你了,如果要是不履行責任的話,我可是隨時都會讓你離職的。
淡淡地說道,青夜低頭吻在了月鏡音的額頭。
懷裏已經沒有了聲音,隻有一位因為害羞而臉紅到說不出話的少女。不過她知道,自己大概是沒有機會的,對方從始至終都是將自己當做是一位小妹妹來看待,這大概從兩人相遇的第一天已經注定了吧。
不過,也不壞呢,最起碼她能夠永遠站在自己這位哥哥了。
少女將頭埋在青夜的懷裏,有些傷感,但更多的卻是慶幸,慶幸自己能夠在最需要人幫助的時候,遇到這樣的一位,能夠滿足自己的一切,讓自己能夠盡情撒嬌的哥哥。
她從都不後悔
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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