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一曲天地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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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明天我就要出城,去完成知墨堂交給我的任務了,你現在服用了這麽多風元丹,隨時都可能會沉睡突破,我就不帶你一起去了。”
“噝噝…”
“我會帶你去知墨堂的靈獸閣,讓靈獸閣的墨小敏姐姐幫忙照顧你,就是那天帶我們來煉器室的姐姐,你應該看到了。對了,我要警告你一點,在靈獸閣不要獵殺裏麵的靈獸,暫時收起你的野性,墨小敏姐姐準備什麽吃的,你乘乘地吃,明白了嗎?”
“噝…噝…”
“好了,你沒什麽問題,我就帶你去見墨小敏姐姐了。”
……
把騰一心交給知墨堂的靈獸閣墨小敏幫忙照看後,準備好一切事物,墨無生便馬上離開了糧城,他要前往一個居住在野境中的村莊,醉牛村。
墨無生的任務是幫醉牛村維護加固護村陣法和檢查修整機關陷阱。
醉牛村,既然名字裏占了個牛,那當然是在牛山野境之中了,而醉牛村要生活,理所當然要住在接近河流的地方。
糧城外。
墨無生把愚旅從一張二階二星封靈卡中放了出來,愚旅從沉睡中醒來後,就問墨無生,道:“無生,我睡幾天了?等下要去哪?一齊告訴我吧。”
“你睡了十一天。愚旅,接下來我們要去在牛山野境之中一個叫醉牛村的村莊,你可認得路?”墨無生拿出一張地圖道。
愚旅聽到醉牛村,笑道:“當然認得,我以前本來就是生活在牛山野境裏的,而且我住的地方也離醉牛村不遠,怎會認不得路?我告訴你,醉牛村裏的人,會釀一種名字叫做醉牛香的藥酒,這醉牛香的味道,嘖嘖嘖,光聞我都想要醉了。”
“聞?你沒喝過醉牛香嗎?”墨無生問道。
愚旅扭捏道:“呃~當然沒有,一直想喝來著,這你不是要去醉牛村嗎?能不能幫我討一壇來!”
“不幫。”
“無生,你!”
“你什麽,你想說什麽?把話說完啊!”
此時愚旅凝視著墨無生手上拿著的東西,目光一刻也不願意挪開分毫。
墨無生把蓋子打開,拿到鼻子旁聞了一下,道:“確實是很香,但也隻是香擺了,能夠被酒香誘惑,道心這麽差,你到底是怎麽突破妖階的?”
愚旅把身體化為牛頭人身,接過墨無生遞給他的醉牛香,道:“你不懂,這種藥酒對妖皇階以下的所有牛妖都有很大的好處,這是本能的渴望,無關道心。就像天地萬物的本能一樣,以草木為例,為了水,草木本能地把根紮於大地之下直尋水源;再以你為例,剛剛出生的你也會主動吮吸你母親送到你嘴邊的母乳,一切都是本能。”說完,把目光集中在醉牛香上的愚旅,並沒有注意到麵色明顯一暗的墨無生。
“哦。原來是這樣啊。”墨無生幹聲應道。
“對了,無生,你身上怎麽會有醉牛香?告訴我,快告訴我。”
“兩年前,我通過醫道試煉正式達到師境後,我就常常在墨杉城的去病堂幫忙治療各地前來墨杉城求醫的人,我記得這醉牛香是兩年前一個帶孫女來看病的老爺爺送的,因為治好他的孫女有我一份功勞,所以他送了我三壇子的百年醉牛香。”
墨無生沒有乘騎愚旅,因為從糧城去醉牛村路並不遠,以墨無生的腳程,三天足夠了,而任務的要求是十五天內到達醉牛村完成托付,所以墨無生決定走去醉牛村,多多體悟路上的一切。
天,一點也不給正在走路的行人們一點麵子,剛才還睛陽高懸,金光散地,可沒過一陣風的功夫,這老天就換了張臉,擺著張陰沉沉地對行人們潑起了水。
被雨淋著,墨無生依然在走,在山路上,時有大風吹過,不論風帶來什麽落在墨無生身上,墨無生依舊那樣,保持著既不快也不慢的速度前進著。
雨下了許久,墨無生也走了許久,墨無生並不累,但他依舊停了下來,收起傘,抬起頭讓雨淋在自己的臉上。
愚旅轉過身看著墨無生,疑惑地問道:“怎麽了?你怎麽不走了?站在這裏淋雨幹嗎?”
墨無生沒有回答愚旅的話,低下頭,取出腰間的玉笛吹了起來。
雨聲沒能能夠影響墨無生吹奏出的曲子,相反,雨聲成了墨無生吹奏的曲子的伴奏。悠揚的笛音在下著雨的牛山野境中回蕩,引來鳥蟲之聲為其伴唱,引得妖魔閉目傾聽。雨依舊沒有停,但笛音卻消失了,沒有誰聽出笛音是怎麽消失地,好似原本就沒有笛音響起過一般。
愚旅睜開眼,望了一眼墨無生腰間的玉笛,道:“無生,這麽多天都沒有見你吹過玉笛,我還以為你不會吹笛子,現在一吹,沒想到如此動聽,什麽都會,你還真是個才子呀!”
墨無生謙虛地說道:“才子?過譽了,我學笛,也隻是用來舒緩心情穩定道心而已。”指著一片平地,手上拿著山河袋,墨無生接著說道:“今天晚上,我就在那一片平地休息,愚旅你就到我剛煉製的山河袋裏休息吧。”
愚旅沒有反對,讓墨無生把自己收入山河袋中。
天依舊下著雨,墨無生把墨囊中組合機關房用的機關零件拿了出來,迅速地在空地之上組建起一棟不是很大機關房,為自己擋住了風和雨。
墨無生盤坐著,深吸了一口,調息好便入定開始修煉了。運轉六個大周天墨無生便起身,摸著肚子,喃喃自語道:“沒有突破真人階道武雙修就是容易餓,現在肚子餓了,該吃些什麽好呢?哎~外麵下雨無法狩獵,墨囊裏麵帶的食材不夠多,隻能做百草烤羊了。”
架好烤架,墨無生拿出在糧城買的材料開始烤羊肉了。
掌握著無明靈覺的墨無生嗅覺與味覺都非常靈敏,廚藝自然而然是非常好,百草烤羊被墨無生烤得恰到好處,沒有一絲烤焦的,機關房中彌漫的肉香夾雜著些許藥香,一聞就令人食欲大振。
墨無生突然耳朵微動,心道:“有人過來了。”
雨依舊在下,而在山路上,一行三人來到了離墨無生機關房不遠的地方,其中一個小男孩對三人之中,年齡看起來最大的男子問道:“大表哥,那邊有個機關房看起來是新的,應該是個機關師剛剛組建的,我們去和他說說,讓我們在裏躲雨好嗎?”
“這雨看來是要下很久的,我也想去躲躲雨。可就是不知裏麵的機關師人品怎麽樣,機關師的機關房可是不能隨便進的,冒然闖入可是會有危險的。”另一個年齡看起來比小男孩年齡要大些的女子說道。
“好了,別討論了,我先過去看看,你們倆就在這等我,我叫你們過去你們就過去,沒叫你們就老實待著。”被小男孩叫做大表哥的男子說道。
見小男孩和女子都點頭了,大表哥沒有再吩咐什麽,走向墨無生組建的機關房。站在機關房外,大表哥剛想開口,機關房的門就打開了。
“進來吧。”墨無生開口道。
聽到到墨無生的聲音,大表哥猶豫了一下就進入了機關房。
一進入墨無生的機關房,大表哥就聞到了濃鬱的肉香味,讓因為下雨趕路而餓了好久的肚子立即響應號召,咕嚕嚕地響起,令剛進機關房的大表哥非常尷尬。
大表哥在機關房中觀望了一下,除機關房的大門有好幾個連環機關陷阱,門內四壁簡潔,沒有什麽特別的裝飾,這說明機關房內不可能布有太多殺人機關,看來裏麵的機關師除了保護自己本身以外,並不噬殺,人品應該不錯。
大表哥仔細看了一下墨無生,道:“你好,我叫做遊語木,是住在牛山野境的醉牛村的村民。外出回家突逢大雨,想在閣下的機關房裏避避雨,不知可否。”
“我都讓你進來了,當然就不會不同意你們進來避雨了。還有,你不用閣下閣下的叫我,我叫做墨無生,叫我的時候,你直接稱呼我的名字就行了。”墨無生一邊烤肉一邊說道。
“這樣感情好,墨無生,我還有兩個親戚在外麵站著,一男一女,男的叫牛細沙,女的叫牛清清,不知道能不能也讓他們進來避避雨?”遊語木問道。
“想進來避雨就進吧!沒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我雖然不是正道人士,但也不是什麽大惡人,多來兩個人避雨也不讓。”墨無生笑道。
遊語木謝了一聲,出了機關房叫來牛細沙和牛清清。
兩人一進機關房都如同遊語木一樣,肚子響了起來,看向墨無生手上烤得金黃的烤羊,忍不住咽了下口水,然後看向遊語木異口同聲地道:“大表哥,我餓了。”
遊語木無語了。趕了那麽久的路,現在找到地方避雨了,再聞到這烤羊的香味,誰不餓呀?可這烤羊是別人的東西,你們餓了就老老實實地給我吃幹糧,跟我說有什麽用。再說了,我們已經借別人的地方避雨了,難道還要借吃的?你們不覺得丟人,我還覺得丟人呢!
“餓了,就吃幹糧,問我做什麽?如果是幹糧吃完了,我著還有,我帶的幹糧多的是。”遊語木麵無表情地說道。
聽到三人的對話,墨無生笑了笑,拿起烤羊,放在機關桌上,手起百刀落,金黃色的烤羊立即骨肉分離。
“羊肉已經烤好切好,你們想吃就過來吧。不用客氣。”墨無生笑道。
“這怎麽好意思呢?”說著,遊語木就帶著兩人來到機關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