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第一天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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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無生再次轉身,行動速度又比剛才慢了些,疑似藏有陰陽兼具之寶的地方,不得不謹慎對待。

    吃了兩粒能快速恢複法力的回靈丹,法力差不多也恢複完全了,墨無生亦回到了令他能夠視物之地。

    墨無生能夠再次環視四周之時,大地龜裂的縫隙已經結冰,寒氣四溢,似勢要把大地完全冰封起來。

    墨無生用青竹杖敲了敲地麵上堅硬的寒冰,笑道:“從極炎返極寒這種極端又可怕的環境中出世的寶物,永遠都不會差,值得我冒一次險。”

    墨無生收起冰冷的青竹杖,全身上下的八英鎖鏈亦收了起來,這裏是意樹林,除了遇到其他闖入幻陣的生靈,可以說都用不上武器,意樹林考驗的主要還是意誌力。

    墨無生現在所處的極端環境就是考驗意誌的道紋之陣,墨無生能看見東西,無非是布陣之人想讓人光看就覺得炎熱與寒冷。

    俗話說的好,眼睛是心靈的窗口,所以從的視覺上下手,最容易達成精神攻擊效果,磨練人的意誌力。

    墨族人人修習的《潑墨錄》中的潑墨步法需要配合各種氣,達成微妙的騰挪,其中最主要配合的就是大地之氣。

    修習潑墨步法需要真正的腳踏實地,所以墨族人習慣了赤腳踏地,墨族人初始都是內外雙修,雙腳不需要穿鞋來保護,建脈境後墨族人就可以開始修習配合潑墨步法的秘法大地之足,大地之足以大地之氣洗煉雙腳,所以墨族人就算不是煉體士,雙腳也比一般的煉體士最強上不少,為此墨族人不穿鞋子已經成為風俗,族中很少有人穿鞋子。

    赤腳踏著地,冰封的大地令墨無生無法感應到絲毫大地之氣,還有種即將要被凍住雙腳,舉步維艱之感。

    墨無生堅定自己的意誌,越走越遠,但身體對寒冰的承受力達到了極限,墨無生運轉起水墨法力,在體外形成護罩隔絕了侵體寒氣。

    漸漸的,墨無生的法力開始要支撐不住了,寒氣越來越冷,法力又越來越少。

    過了不久,墨無生體外法力護罩終於抵抗不住寒氣崩潰四散了。

    冷漠和邪異是墨無生對這片冰封荒土的直觀感覺,身體受到極端寒冷的寒氣入侵,全身冰冷結起冰霜,墨無生卻還是在緩慢地前進,完完全全依靠意誌,所以到現在才是真正考驗墨無生意誌的時候。

    越前進越是寒冷,最終,墨無生被冰封住了。

    ……

    “哎,此陣對剛步入建脈境的墨無生來說確實太難,現在人都冰封了起來,這十五天時間在冰封中流逝。”

    “幾萬年了,這陣中所藏煉脈法百年一現,卻總被錯過,今日墨無生入陣如此之深,足以讓得到煉脈法的傳承,千年內再無人有機緣能從天脈島獲得此煉脈法。”

    “但墨無生是要被陣法冰封到天脈島關閉了,現在才不到五天,哎!不知墨無生小子要錯過多少機緣。”

    “正所謂,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我這個師傅都沒著急,龍淼長老還請寬心。”

    ……

    天品聖脈煉脈法,八極天脈,由人族第六位脈祖幽河脈祖,領悟乾坤、正邪、生死、炎寒八種極端對立的大道之後特意創出,是一門專門修煉對立雙極上脈,使陰陽平衡的天品煉脈法。

    八極天脈雖然不是仙品煉脈法,但卻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天脈,人族有許多創出威力強大的仙品煉脈法之人,起初修煉的正是八極天脈,所以八極天脈在人族中是一部最具有傳奇色彩的煉脈法。

    在墨無生虛無黑暗的腦海之中,墨無生看到了一塊散發出柔和光芒的白玉碑,白玉碑十分巨大,刻著的正是修煉八極天脈的煉脈法。

    看著記載著修煉八極天脈的白玉碑,墨無生不知時間過了多久,墨無生隻知道自己已經把修煉八極天脈的內容一字不漏地記住了。

    “鬼慈雲琅的眼睛是保不住了,我再為他診斷一下,你們都出去吧。”

    “二叔有墨大人醫治,無需我等擔心,鬼慈越聞隨我出去吧。”

    一陣腳步聲過後,墨無生感覺有人向自己走來。

    “醒了就別裝死,大師兄我還有些事和你說。”墨言山拍了一下墨無生的腦袋道。

    墨無生從床上起身,晃了下腦袋,問道:“師兄,這是那裏,我不是應該在天脈島上嗎?”

    “行了,事情有點亂,這塊玉簡已經把事情都記好,你自己看,弄清楚後你就把把所有內容抹掉。”墨言山把一枚玉簡放到墨無生手中,又說道:“記住,從今天開始,你的名字是鬼慈雲琅,在鬼慈家族中人稱二爺,修為是煉血境七品,你的那些標誌墨族身份的東西,除了你的腰牌,其它的都被師傅重新祭煉,暫時變了個模樣,必要時你可以自己將它們變回原樣。”

    “鬼慈雲琅,鬼慈家族二爺,煉血境七品,修為真低。”墨無生喃喃道。

    “好了,鬼慈雲琅這小子出身在鬼慈家族這樣的小勢力中,得到的修行資源和你天差地別,十五歲能修煉到煉血境七品,修煉資質上不會比你差太多,我已經把真正的鬼慈雲琅帶到夜冕邊城,收其為徒弟,以後鬼慈雲琅就是你師侄了。”墨言山沒好氣地說道。

    “換個名字我就能偽裝,鬼慈雲琅長得應該十分像我,卻被大師兄收為徒弟,成了我師侄……”墨無生奇聲怪調地說道。

    墨言山給了墨無生腦袋一下子,道:“淨想一些雜亂七八的事,我要走了,我會讓鬼慈家族的人不來打擾你一天,你盡快從玉簡上了解清楚事情。”

    “再見了大師兄。”

    “嗯,再見。”

    墨言山離開房間,剛把門關上,鬼慈越聞便走上前來,問道:“墨大人,我二爺醒了沒有,人沒什麽事吧!”

    “鬼慈雲琅人是醒了,也沒事了,不過瞎了雙眼,對他打擊有點大,給他一天的時間冷靜冷靜,別進去打擾他。”墨言山拍了拍鬼慈越聞的肩道。

    鬼慈家族族長鬼慈雨申一把拉過鬼慈越聞,道:“一切以墨大人的話為主,越聞,你今天就別去打擾二爺了。”

    鬼慈越聞看了一眼一臉威嚴的墨言山,立馬低下頭應道:“是,墨大人、族長,越聞先行告退,明天再來看二爺。”

    “族人粗魯無禮,在下特地備了一桌好酒好菜,還請墨大人見諒,見諒。”鬼慈雨申微笑地說道。

    “不必了,我隻是路過燭荒城,還有事先走了,好好照顧鬼慈雲琅,我與這小子挺有緣的,讓他五年後到夜冕邊城找我。”說完,墨言山一個縱身便消失在院子裏了。

    鬼慈雨申看著墨言山消失的位置,對於墨言山,鬼慈雨申沒有一點懷疑,前任族長,也就是鬼慈雨申的爺爺鬼慈磷說過,墨言山僅一指就可滅殺他,如此人物鬼慈家族實是沒有東西值得其謀奪。

    心中歎息,如此天縱之人,千年的鬼慈家族未曾有過一位,千年來都蝸居於小小的燭荒城,鬼慈家族何時可以壯大。

    “墨族,好像幾百年前,墨執俞老祖就是從墨族嫁進鬼慈府的,令我們鬼慈家族在燭荒城稱霸了很久。哎~我千年鬼慈家族,何時能夠出一位天縱之才,帶領家族走出燭荒城這等貧瘠之地。”鬼慈雨申看了一眼早已經關上門的屋子,搖搖頭離開了。

    漆黑的房間之中,墨無生躺在床上,手拿玉簡貼在眉間,默默地記下玉簡所載內容。

    鬼慈家族前任族長鬼慈磷,也就是鬼慈雲琅的父親,於五日前將傳族長之位給鬼慈雲琅的大侄子鬼慈雨申,然後宣布閉關,除了族長鬼慈雨申和鬼慈雲琅,任何人都不得打擾。

    現在整個鬼慈家族,隻有鬼慈磷知道墨無生的事,隻要墨無生身份被人懷疑,墨無生就可以找鬼慈磷出麵證明,替自己遮掩。

    “頂替鬼慈雲琅的身份,五年內離開,我離開後,師侄自會選擇合適的時機,回歸鬼慈家族。”

    墨無生從床上坐起,事情都大致了解清楚了,沒有立即抹掉玉簡上的信息,墨無生想等適應鬼慈家族生活一段時間後,再抹掉玉簡信息。

    “一心和愚旅被大師兄留在燭荒山脈,找個機會去一趟燭荒山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