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天弦教之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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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秘境之內,機緣爭奪,修士不可以傷天庭信徒,不可以在諸神麵前傷人,墨無生趕往赤焰融爐不加掩飾,能在今天進入赤焰秘境的人,怎麽可能不知道三造化,所以有人提前解決爭赤焰融爐機緣的人,無可厚非。

    映蛇刀歸鞘,墨無生翻手間從墨囊中取出墨弓鐵箭,三箭所射歸處不同,卻幾乎是同時而出。

    墨無生清晰地聽到三聲悶響,“各還一箭,給你們一個教訓,然後你們可以滾了。”

    若是一個人,墨無生直接就打殺了,現在三個人,追一逃二,墨無生不做,時間比這種爛事重要多了。

    埋伏偷襲的三個人,一個幻化境,兩個吸靈境。

    在墨無生看來,三箭之威,三人若夠眼力,足以驚退。

    “禁靈鏈,縛。”三人各甩出一條鎖鏈法寶禁靈鏈後,不在躲藏,向墨無生欺身而來,

    “原來是燃血宮的人。”看到來人服飾,墨無生有了判斷,手指勾動,八英鎖鏈飛出,將三條禁靈鏈纏住,成了一團。

    “戰星果然不凡,但可惜禁靈鏈隻是我們師兄弟三個的虛招。”三人法印連動,墨無生身邊,四麵血色令旗破土而出。

    “燃血宮的染血四殺陣。”墨無生處變不驚,應該是早已經發現了三人有後招。

    “能死在我們師兄弟三人聯手設下的染血四殺陣中,不會墜了你戰星的威名,所以就安死去死吧。”三人內神外顯,當真是滿麵猙獰惡相,“染血法令,血色荊棘,嗤。”

    “我雖然還不是陣師,但我在陣法上的造詣,卻不是憑你們可以無視的。”

    燃血宮三人祭出的染血旗品質為寶階三品,沒達到靈階,就毫無靈性,必靠使用者一直投入心神控製,所以對墨無生來說,這三個人施展陣法不足為慮。

    “大言不慚。”染血旗散發出血霧,頃刻間凝聚出大片血色荊棘,糾纏成牢籠,將墨無生囚禁在其中。

    墨無生受困,隻覺得周身血脈不暢,丹田也受到壓製,墨無生沒用什麽武技,隻是全力拔刀重斬血色荊棘一刀,被斬斷血色荊棘化為血霧,被其它荊棘吸收重新生長出來。

    察覺墨無生無用的動作,三人中修為最弱的一個嗤笑,“還以為戰星有多強,看樣子被困在我派的染血四殺陣中,一樣翻不起風浪。”

    “人尚未亡,切莫大意。”貌似三人中的領頭人的人語氣冷漠。

    “人沒死,那就殺了好了。”剛剛一直沒有說話的人語調冰冷,二人聞言均點頭,三人便一齊催動染血旗,“染血法令,元屠血劍。”

    血色荊棘瞬間長出朵朵血花,血花綻放到最璀璨時,花瓣飛散。

    血色花瓣一靠近墨無生,立即變成一柄柄小小的血劍,刺向墨無生,“以陣法借來元屠劍的劍息,以化劍形,這染血四殺陣的根腳倒是不簡單。神木五法,立世之木,現。”

    世界樹,甲木之屬,上通九天,下至九幽,立世守界,又名建木,一劫枯榮。

    有建木的氣息散在墨無生身上,便是燃血宮的三人用陣法借來大名鼎鼎的元屠劍的劍息,一時也傷不得墨無生分毫,“受困在這染血四殺陣中,施法不僅困難,而且還比平時多消耗的四成法力,不能再給他們催動陣法的時間了。”

    終究麵對的是三個突破真人階的修士,即便墨無生道武雙修,儲備比單修一道的多,也不會傻傻跟他們三人比誰。

    血術,的特點是聚散自如,詭異莫測,較聞名的血術有血薦、血祭、血遁,大部分血術都歸於濁,因此要克製血術,清屬的陽雷與陽炎,所以正道之人基本不會修習血術,並修煉血術的人通通視為邪道之人。

    墨無生擁有的元思心火,不分清濁,也不入混沌之列,最適合用來煉器煉丹,用來對付血術,就沒有很好的克製之效了。

    “神木五法,不燼之火。”散去建木虛影,一片如火的葉子虛影浮現,陣中溫度瞬間變得像是熔爐一般。

    不燼木,陽火為葉,乃是與鳳凰共生的神木,鳳凰身具先天五德,浩然正大,即是共生,不燼木的陽火自然也不會弱於鳳凰。

    燃血宮的這三個人隻是用陣法借來元屠劍的劍息,以血術讓借到的劍息化出劍形,當然,墨無生用神木五法也隻是借來不燼木一點氣息,但克製之效已經有了。

    點點火花落在血色荊棘上,就跟幹柴遇到烈火一般,瞬間爆燃而起,墨無生處於火焰中,有不燼木保護,倒是不至於玩火自“焚。

    “還想反抗,阿鼻血劍,出。”三人禦使染血旗,陣法再變,“元屠阿鼻,血海絞殺。”

    在殘存的血色荊棘血再度開出血花,散飛出花瓣上附著的劍息與元屠劍息截然不同,正是阿鼻劍的劍息,兩種劍息相輔相成,映現出一片血海漩渦的虛影。

    血海與火海對抗,周圍靈氣被激得如波如潮,單憑肉眼也能看清。

    “波動這麽大,也該露出破綻了。”看到因血元大耗,四麵明滅不定的染血旗,墨無生悠然一笑,速掐靈縛印,鉤鏈出,如靈蛇遊走,避開一切阻礙。

    “糟了,血元不足,陣法露出了破綻。”

    發現狀況,三人麵色驟變,領頭人咬牙切齒,知道戰星難對付,他們已經三個一起催動染血四殺陣了,沒想到還是不行。

    “用血元石補充染血旗的血元。”領頭人將鵪鶉蛋大,暗紅色的血元石拋另外兩人每人一個,自己則將兩顆血元石捏碎,吸攝血元石爆出的血元注入自己的那兩麵染血旗中。

    “師兄,不好了。”

    話沒說完,隻見血海虛影消散,隻餘一片火海,繼續煆燒著失了控製,如霧氣一般的血元。

    在三人眼皮底下,三條鎖鏈從血霧衝出,如鬼魅一般,將餘下的還受控製的染血旗卷走,“知道你們陣法造詣低,沒想到這麽低。才失了一麵染血旗,陣法就維係不住了。燃血宮的人應該不會就這點能耐吧。”

    這下三人麵色更沉,果斷放棄控製染血旗,分散開來圍住墨無生在的地方,取出自己的弓,拉至滿月,隻要墨無生現身,隨時可以三箭齊放。

    墨無生從殘存的血霧中走出,手上元思心火煆燒剛繳獲的三麵染血旗,正化去原本主人的印記。

    “黃泉血海本是威能巨大,非一株神木能對付。可惜的是,真正的血海在的地方距離橫木大世界太遙遠了,陣法威能也因此大打折扣。”墨無生悠閑自得的笑著,聲止話未盡,心續道:“我激發法力中的湮滅之力,增強了不燼之火的威能,克製一個虛弱血海虛影,太簡單了。”

    三人費了這麽大勁,現在見墨無生悠閑自得的樣不似假裝出來的,心中也是大歎不平,結果太紮心了。

    “墨無生,就算你破了我們的陣法,也別得意,我們不過損失四麵染血旗罷了。”

    “知道我的名字,修為比我高,埋伏偷襲我,失敗暴露了,正麵對抗前,不自報家門,你們不覺得太失禮了嗎?”墨無生嗤笑道。

    “師兄。墨無生既擺脫了染血四殺陣,憑他冥鎖戰星之能,我們十之八九是殺他不得,以他的天資,修為一旦上來,我們可敵不過。我們給他一記強擊便血遁離開,所以萬萬不能叫他知道我們的名字。”三人中最弱的人向領頭人傳音道。

    “墨無生得到了我們的染血旗,肯定已經知道我們是燃血宮弟子。墨無生事後若要追殺我們,到玄匯界宮還可以查不出我們是誰嗎?”另一個人傳音道。

    墨無生雙眼已經好了的消息還沒有傳開,所以三人並不知道墨無生早就從他們的穿著認出他們是燃血宮的人。

    “事後我們專心修煉,出行也全跟著派中宿老,不信他敢追殺我們。等到天弦教滅了,他就是喪家之犬,那時候就是他躲著我們了。”領頭人傳音道。

    “師兄,正邪要聯手滅天弦教的傳聞難道是真的?”

    “我已經從師尊那確認了。”

    “那我們就叫這個將來的喪家之犬知道我們的名字再走。”

    埋伏的失敗,戰星之名,已然將三人嚇住了,無心再戰。

    “燃血宮,丁享真。”領頭人。

    “方宏敘。”

    “烏獰戚。”三人中修為最弱者。

    “據我所知,燃血宮有一脈真傳是以血脈傳承的,你姓丁,應該是那一脈的人吧。”墨無生道。

    不似天弦教由天弦子一人創建,燃血宮是由四個大修士共同建立,其中一人便姓丁,其留下的其中一道真傳以血脈為先決條件選擇傳承人選。

    “你知道的還挺多。”丁享真道。

    “沒錯,丁師兄,正是燃血宮這一代血魔傳人的人選之一。”烏獰戚道。

    “原來隻是人選之一,還不是這一代的血魔傳人。”墨無生哈哈大笑,無情嘲諷,影響心情雖然隻是用輕飄飄的一句話,卻不乏是一種惑心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