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最難消受美人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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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 項墨堅定地吐出了這幾個字,並不是說繡娘不夠美麗,不夠吸引人,而是他知道自己真正追求的人是什麽,他不可能永遠的待在這個破宅子中,哪怕天仙相陪。
“敬酒不吃吃罰酒!”繡娘惱羞成怒,自己已經如此哀求了,可眼前的小子仍舊無動於衷,竟然早就知道我是假的,並不是他口中的微微,那他為什麽不早就揭穿,為什麽還要跟我完成拜堂,為什麽還要跟我喝交杯酒,繡娘感覺到濃濃的欺騙,心中的負麵思想冒了出來。
繡娘癲狂的笑著,笑的有些悲戚:“竟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說著,繡娘伸出手掌照著項墨的胸口擊去。
然而項墨像是傻了一般一動不動,隻是將眼睛輕輕的閉上。
繡娘憤怒的出手,絲毫不留情,可是就在快要打倒項墨的時候,見項墨毫無躲閃的意思,心中又是一軟,最後關頭強行收回了五成力量。
可就是這五成的力量打在項墨身上也是很不好受,如不是最後關頭,血氣護體,項墨仍然難逃一死。
項墨重重的摔在了床上,捂著胸口,吐出了一口悶血。
“你為什麽不躲?”繡娘眼中充斥著複雜,當然還有不曾褪去的怒火。
項墨心中一陣狗血,這可不就是言情劇中的場景嘛,那接下來身為男主角一定會這樣說:“本就是因為我一時的自私欺騙了你,讓你受到了傷害,受你這一掌也是應該的,就當是我對你的歉意,從現在起,你我不在有瓜葛,互不相欠。”項墨深情框框的看著繡娘道。
繡娘身體一顫:“互不相欠?你個負心漢,我的手,我曾經的未婚夫都沒有牽過,我的酒曾經強娶我的地主都沒能有資格和上一口,我寧願死去,也不願意讓人玷汙我的清白,如今,你牽也牽了,抱也抱了,交杯酒也喝了,我都是你的人了,你跟我說互不相欠,你好狠的心啊。”繡娘言語悲涼,淚水如同開閘的泉水,臉上的表情就如同讓人拋棄的怨婦一般,額,事實上,在他們那個年代來看,確實是被自己的相公拋棄,並且不可能再有別人娶她。
項墨臉上一副日了哈士奇的神情,這都要鬧哪樣,都是古時女子對貞潔無比看重,可他萬萬沒想到,就隻是拉個手,喝個酒而已,便徹底賴著自己不放,搞得都感覺自己拋棄妻子十惡不赦的感覺,話說,你也都死了這麽久了還有什麽看不開啊,不就是拉拉小手,喝喝小酒,過個家家,要是這樣也可以的話,那這個世界上每天尋死覓活的人多的可以繞世界好幾圈了。
“繡娘,真不是我不想要你,你很漂亮,在我心中的的美麗僅次於兩個人,可是我真不能在這裏陪你,你如果真的喜歡我,那就要放手。”項墨苦口婆心道。
“放手?不,我才不會,我在這裏孤獨了幾百年了,如今好不容易遇到相公你,怎麽可能再讓你離開我。”
“你要知道強扭的瓜不甜,這樣子隻會讓我恨你,如果你不讓我離開,我就死在你麵前。”項墨怒道。
“恨我,那你恨吧,總比讓你離開我的好,當然,你要是死了更好,那我們就可以永遠不分開了。”繡娘無所謂道。
項墨心中萬馬奔騰,這劇本好像不對啊,不是說隻要說幾句感人的話,然後再用自己的生命威脅一下,他就會苦巴巴的將自己送出去,還會把自己最珍貴的信物啊什麽送給他,希望他又遭一日可以回來的嗎?現在這無所謂的表情你要鬧哪樣?
在屋外角落偷聽的兩個人想笑又不敢笑,差點憋出了內傷。
事情發展到這樣就尷尬了,要打的話,作為一個男人怎麽可以打女人,再說還不一定能打過,項墨心裏不停的翻轉著各種念頭,顯然感情牌是走不通了,項墨真恨不得抽自己,最開始抵擋不住yòu huò,非得等喝交杯了,又知道後悔,真是活該。
不過項墨不知道的是,如果他們沒有拜完堂,說不定他此刻已經是一具屍體了,繡娘絕對不可能會手下留情。
繡娘冷笑的看著趴在床上的項墨,見項墨一副委屈的樣子,心中的怒火不免消退了一些,笑的花枝亂顫,胸口的掛墜不停的晃蕩,發出一絲微弱的藍光。
“自己這小相公還挺可愛的嘛。”繡娘心道。
也就這時候,蒙白口袋中的手機響動了一下,項墨心中一震,不管繡娘還在眼前,將手機拿出來點開一看,手機上正顯示著一條未讀短信。
蒙白徐誌也聽到了這個鈴聲神情變得古怪,紛紛將自己的手機拿出來,仍舊是毫無xìn hào,自從他們進入宅院那時就發現。
項墨點開一看,瞳孔一縮,心中驚奇不起,隨後抬頭貪婪的猛盯著繡娘的胸口看去,看得繡娘有點不自在,臉紅的側過身去,不過心中卻是竊喜,以為自己的相公想通了。
然而她卻不知道,項墨盯得是他胸口的掛墜,手機中赫然便是提示這一道具。
“月神之淚,相傳為月神天宮中思戀凡間的ài rén所留下的一滴眼淚,落到了人間化作了這一道具女神之淚,這其中注滿了月神的思戀和寄托,並富含月神的神力,本身便可以極大提升女性的魅力,並且因為賦予了神力,還擁有一些神奇的功能等待開發,隻有傳說中的月光之女才可開啟。”
見到這描述的瞬間,項墨便想到了還在生氣中的微微,如果把這月神之淚送給她說不定她就不生氣了,同時也理解了為什麽剛要成親時,自己心中會是那樣悸動還有不舍,以至於一直拖到了喝交杯就緩解,這很可能是月神淚的魅力影響的。
可是要怎麽拿到這玩意兒呢?這可是個難題,繡娘在成親的時候戴出來,足以表明了這東西對她來說十分珍貴,自己先前還辜負了她,哎!項墨心中苦不堪言。
“相公,你這樣盯著妾身,妾身很不好意思。”繡娘嬌聲道,不過腳步卻是輕移來到了項墨身邊,摸著項墨的胸膛疼惜道:“相公,妾身打疼你了吧,妾身不對,相公你要怎麽懲罰人家都可以。”
項墨險些沒有把持住,鼻尖創來的淡淡香氣,還有那明晃晃的月神之淚,項墨狠狠的咽了口口水,最終,還是強壓下那即將爆發的洪荒之力。
“繡娘,你這墜子好漂亮啊。”項墨癡迷的看著,手不由自主的伸過去。
可就在半空中便被一隻柔嫩的小手握住:“夫君真是猴急,別忘了,我們還沒有結發,結了發,繡娘便是你的,夫君想怎樣欺負繡娘都可以。”
項墨尷尬癌又犯了,他敢保證剛才他絕對沒有那樣的想法,眼裏都是那顆女神之淚。
可事已至此,還能怎麽說,要結發那絕對不可能。
“這顆掛墜是我爹給我的,據說是天外來物,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了,隻知道,這東西我帶在身上的話特別舒服,感覺每個細胞都在新生,我死了之後什麽都沒了,隻有這個掛墜還在我身邊。”繡娘握著掛墜道。
“這可當真是好東西啊。”項墨感歎道,這並不是敷衍,而是真心感歎,雖然還不知道有什麽具體功效,不過這東西畢竟是神物,且不論這些,光是讓女人越來越有魅力這一點便可讓多少人喪盡家財。
可接下來繡娘的動作使項墨目瞪口呆。
隻見繡娘將手裏的掛墜猛地一扯,然後捧起項墨的手,輕輕的放在項墨手中,繡娘則是將小腦袋伏在項墨胸口。
“這?”項墨心中有些慌亂。
“噓,別說話,我能聽到你的心聲,嘴巴會說謊,他不會。”繡娘閉著眼睛。
項墨也是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看向睫毛微動的繡娘,心中也是苦澀,這繡娘也是個可憐人啊,可是自己卻沒辦法幫她什麽。
外麵隔牆的地方,徐誌將耳朵使勁的貼在牆上:“裏麵怎麽沒動靜了?飆車的話也該有點動靜啊,小白,你說大哥他們在幹嘛?”
蒙白扭過頭去,天知道裏麵在幹嘛,我又沒有tòu shì眼。
過了許久,繡娘離開了項墨的胸膛。
項墨忐忑的看著繡娘,也不知道她聽到了什麽。
隨後,繡娘撲哧一笑,臉上沒有絲毫之前那般猙獰的模樣,反而是那樣純淨,如水仙花那般。
“你的心聲我聽到了,我知道我留不住你,也永遠無法代替她在你心中的位置,但是繡娘隻希望相公在這新婚之夜能好好陪陪繡娘,這樣繡娘便心滿意足了。”繡娘柔聲道,笑的很甜。
項墨不忍心拒絕,相對而言這樣的結局已經好多了。
屋內的燭火熄滅,紗帳輕輕的蓋了下去,一切又變成了先前那般喜慶的模樣,繡娘緊緊的摟著項墨,而項墨則是複雜的看著自己懷中熟睡的繡娘。
自己竟然莫名其妙的欠下一段感情債,而且還是永遠還不清的債。
第二日,天還沒亮,項墨將繡娘的手輕輕的挪開,坐在了床邊,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女孩,額,是女鬼。
手裏還握著繡娘交給他的月神之淚:“你的心意,我項墨今生可能都無法還清了,外麵還有好多的事情都需要我去做,今後如果有緣,我一定會回來,帶去出去看看這廣闊無垠的天地。”
輕聲說完,也不管繡娘有沒有聽到,項墨在繡娘光潔的額頭上輕輕一吻,便輕輕的開門離去。
就當項墨離開的時候,繡娘的眼角滑下了一行淚水,低落到床邊,凝結成了一塊晶瑩剔透的冰晶,帶著那許多的思戀,如同那月神之淚一般。
地獄遊戲並不是純粹的shā rén遊戲,還有許許多多的真情遊戲打動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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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