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琴音斷不了三千癡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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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間的狀元相府。小說
天色晚,已是子時,秋狐隱身現出小離悠的房間,透過單薄的燭火光線,隻見小離悠那甜美的睡顏甚是清純可愛,他微笑坐在床沿,伸手輕輕用手指撫摸著小離悠的臉,心裏念著:悠,想不到小時的你這麽可愛,果然是容顏無二,一看便知你是我的妻。
想罷,他無意瞧見手腕的清晰梅花,他甚是驚喜,微微一笑,果然是悠喜歡的桃花作為下凡曆劫的胎記。
小離悠還是六歲的模樣,還沒開始到曆劫的時限,怕是成人時才開始渡愛而不得的劫難,現在想想還有十多年罷了,那十天過後再來凡間看看。
他微低著頭往小離悠的額頭淺吻一下,慢慢從那裏隱身而去,化為一縷輕煙飄到青丘。
凡間的客棧。
自從天宮一路追到青丘,竟未能親眼見到秋狐,帶著落寞的心情回到和冰棲說好的客棧碰麵。
冰棲看著冰塵從青丘回來,甚是悶悶不樂,像是眼角一抹淚痕的失落,眼睛早已沒有先前的愉悅,他開始懷疑,帶冰塵一同去天宮是否不該發生的錯誤。
冰棲隻能歎氣地勸她早早休息,在凡間玩多兩天便能打道回府,否則冰真會派人過來找他倆了。
夜色已深,像死水一般寂靜,月光像是浸泡傷感的感慨,冰塵睡不著,靠著微亮的燭光,坐在桌椅旁呆滯地望著火光,腦海裏不知不覺湧現秋狐的那張冷峻容顏,冷峻得令人心碎裂。
她垂著黯淡的眼神,往桌揮揮手,已是出現她的破天琴,它既是武器,也是作曲抒情的樂器,她滿懷傷情地撥弄著音律,慢慢彈著那首隨心抒發的曲子,哀怨的音律已是她此時此刻的心聲。
未想彈奏半曲,竟出現琴音已斷的拉長噪音,冰塵無力細看那根弦線在哪裏,她嘀咕著自言自語,琴音斷了,斷不了三千癡纏,這有何用我真想看離悠是怎樣的女人,怎能把狐帝的心給占著滴水不漏
此時,在房間能聽到冰塵的弦外之音,冰棲無聲地站在窗外,仔細聽聽隔壁房間的琴音,不料到聽弦線斷了的噪音甚是尖銳,硬生生打斷了美妙的音律。
冰棲歎氣搖搖頭,心裏念著:妹,情不知從何而起,趁現在情沒入骨,何必執著得放不開罷了,罷了,這次帶她回麒麟宮,想辦法讓她把秋狐給忘了吧。
青丘外的桃花穀。
秋狐的心情大好,剛踏進桃花穀一步時驚動了狐鶴設置的仙障,他走進去卻發現狐鶴設置的仙障是幻境,看來狐鶴已把他偷偷下凡的事情給記在心,正和他打架來緩緩狐鶴心裏的不樂意。
秋狐哭笑不得地搖搖頭,很快從手裏變出普通的銀劍,他要應付狐鶴這個毛小子練了很長時間的空城計幻境,要預防哪些是幻影,哪些是他的幻化虛影。
他用心去感應身邊四周的不同,不被幻看,不被幻聽,不被幻想。果不出所料,這個狐鶴真抓準他的心思,竟幻化成和離悠一般無二的人影出來騷亂他的心思,這讓他鎖眉細碎著罵聲,心念著:這個臭狐鶴,找死,竟拿悠來唬弄我。
他用銳利的眼神直瞅著假離悠一看,弄得她有點心虛,他一看知道狐鶴這個鬼主意,很快地念了一個訣,把狐鶴的仙障給粉碎了,隻見狐鶴狠狠地摔了一個跟鬥。
秋狐哭笑不得地把銀劍給化失了,無奈地盯著狐鶴那張委屈得快要哭出來的臉,我說你,怎這般小氣拿這個算計我
狐鶴打坐般地賭著氣,把嘴撅得老高,眼睛帶著不滿的怨氣,誰叫你不帶我去找主人
秋狐好笑又好氣地搖搖頭,負手而立地轉身,仰頭看著古老的桃花樹,淡淡地說,現在的悠還是孩童般的樣子,此去不合適,下次吧,等到她開始曆劫時。
狐鶴哼了一聲,雙手交叉坐在地生起悶氣,整個一張沒長大的少年人。
秋狐抿嘴笑著,樹的花瓣紛紛落下,猶如粉色的花雨般陶醉了心房,腦裏湧現離悠那溫暖的笑容,點綴了這個人靜夜深的更深露重。
妖淩宮。
回到邪族的流觴,微怒的表情盡在他們眼前,握拳啞忍般的憤怒,麵目威嚴凶狠地說道,好一個修寒,本君與他無仇無怨,他何必這般與我作對
鬼族洛風一聽,前說道,妖君,要不找時間把他給解決了,以免以後我們攻入天宮
流觴擺擺手,製止洛風往下說,不可輕舉妄動。不僅僅是鳳族,狐族和蜀山也有意護龍族周全,到時我們聯合出戰也討不到便宜,除非你說服你的父君和我結盟。
洛風哼聲冷笑,一抹銳利的眼睛直直盯著前方,想著這些天鬼族剛被任性的狐鶴洗劫一空,從沒想宇鞅毫無大誌,竟聽妖龍三番兩語此忍氣吞聲,如果不是妖龍從作梗,父君不至於這麽毫無用處。
流觴的笑容甚是詭異,既然如此,何不起兵造反,殺父奪皇如何
洛風震驚得一句話說不出來,眼睛惶恐得令流觴有點可笑之處,他繼續蠱惑說道,洛風,當你父君年事已高時,這君位得益之人必是你的大哥溪疊,還沒輪到你的份兒,你心甘嗎
話說到這份,流觴露出居心叵測的笑意,看著洛風那遲疑不決而局促不安,洛風心裏有想法,萬一正如流觴所說的那樣,算宇鞅不再當任鬼君,必是溪疊任,哪能有好事輪到洛風
流觴的好意提醒落到恰處,激起了洛風這個思想單一的傻小子,流觴覺得這是好事,隻要洛風為之他所用,助洛風坐鬼族之位,哪用怕到時不夠人手去天宮練練手
至於妖龍這個新任的魔君,雖說他的法力恢複五成,還未有起對抗整個邪族之心。想罷,流觴打斷了洛風的思想掙脫,眼睛直直地盯他手的那把彗蝕,淡淡說出自己的來意,洛風,把這彗蝕好好放在火焰池,讓它多多吸引邪氣,總有一天我會替叔奪回魔族。
洛風沒有多說一句話,深深向流觴作緝,獻那把彗蝕交由流觴的貼身侍衛帶去火焰池。
流觴眼眨凶光地看著侍衛帶彗蝕離去,五官被憤怒扭為一團卻像是那麽平靜容顏,心裏念著:修寒,雲軒,秋狐,我會讓你們付出沉重的代價
修寒於他有舊怨,秋狐與他有殺叔之仇,雲軒卻在擂台無聲無息封了彗蝕的魔氣,等於暫時封了席城的一縷元神不再為惡念加速彗蝕橫掃天宮。
洛風沒料到彗蝕有何異常,但流觴卻料到雲軒點訣注入軒轅劍觸及彗蝕,不再燥動那股殺氣,這讓流觴氣結瞪著雲軒在擂台如此淡定的模樣,心裏無數次聲音想要殺了雲軒。
你們等著,有朝一日,我必攜軍橫掃天宮。流觴如此想著。
凡間的客棧後的無人之林。
冰塵鬧著心慌,夾帶著那股情根傷愁飄到無人之林,愁悶心,變出破天琴在膝,修複了弦線開始大彈騷擾之音,注入她體內的仙力,痛狠地散發出不滿之意,形成琴技直向樹林飛去,像是一把把尖刀割去好幾層的竹子,聞聲倒下的陣營何其壯觀。
她越彈越心疼,越彈越收服不了散去的仙力,快要把她所在附近的竹子全部毀滅倒地,這一響聲夾帶著悲慘的琴音,引起噪音的壓力。
冰棲放心不下才尾隨著冰塵來到無人之林,不料看到她散發仙力去發泄體內的愁悶,越彈越是凶猛,甚有了一絲絲入魔的軌跡,他心慌地前念訣點了冰塵的暈穴。
冰塵終於安靜下來了,四處那淒慘的琴音此歇息,冰棲受到一片狼籍的琴技影響,不由自主從喉嚨湧出甜腥,噴了出來的暢快,令他無奈搖頭。
他撫著微疼的胸口,平靜了輕微內傷,然後用化去了破天琴收納在袖,一聲不吭地橫抱著冰塵,用仙力隱身回到客棧給她好好睡一覺。
桃花穀。
秋狐習慣在桃花古樹仰躺著,突然感應到狐鶴走近的仙氣,依然不管不問地閉眼沉思。
雖然狐鶴知道秋狐習慣在那裏仰躺,但心裏有著不舒服的念想,沒明白白澤怎麽會認詡晨當主人,想想離悠之前的事情還沒讓他開懷,向他打聽道,秋狐,你說白澤怎會認天君當主人,一想起這天君看主人那眼神,直直把人氣死了,真想剜了他雙眼。
秋狐抿嘴揚著好心情,依是閉眼睛嘀咕著,本帝沒著急,你急什麽
狐鶴一聽,感覺秋狐有點像吃醋,嘻嘻哈哈地打趣著,對啊,你沒著急,我哪敢著急,得得得,看在天君是白澤主人的份,不與他這般計較。
秋狐不屑地冷哼,閉嘴不想和他搭話,狐鶴見秋狐一話不吭聲,故意揭穿秋狐心裏埋伏的那根線,其實主人長得這麽好看,在天宮應該沒少招惹桃花吧,先不說天君,還有修寒神好像對她挺有意思,和主人滿是挺配的。
這一說真把秋狐給得罪了,秋狐惡狠狠地瞪著眼睛直瞅著站在樹下的狐鶴看,你說什麽
狐鶴像是沒看到他銳利的眼神,依是不慌不忙地打趣著,好吧,不說天宮,說說主人下凡的事,像主人這等美貌,我看招惹桃花債是常有的事,而且愛而不得的那個情劫,怕是離悠心裏愛也不能愛的那個人,絕對不可能是你。
果然,秋狐越聽越覺得心裏很不是滋味,看在狐鶴的眼裏甚是心滿意足,至少能讓秋狐不悅,狐鶴會覺得很開心,覺得之前被狐鶴破了陣法這般無法解氣,現在可好了,刺激刺激他,讓他吃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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