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隻當你的幸福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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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暗處的修寒,很快尾隨秋狐的去向,秋狐當這麽久的帝君,自然察覺到有人跟蹤的直覺。小說
如果沒猜錯的話,那人一定是常在凡間生活當幸福使者的鳳族修寒。
秋狐把他帶到絕無人煙的竹林,負手而立地背對著後麵跟蹤的修寒,修寒神,有何事要跟蹤本帝
修寒驚詫地化去隱身,真真實實地出現,直到秋狐轉身看著他,他於階品的確是需要向秋狐行禮,深深作緝道出,狐帝說笑了,我絕無此意,談何跟蹤之意。
秋狐自然知道眼前的修寒是什麽都不會說,冷冷回道,既然如此,本帝無話可說。
修寒淡淡說出離悠在曆劫的要害,雖然我不知離悠仙下凡曆什麽劫,但我有一話要說,為了避免離悠仙曆劫的麻煩,還請狐帝知輕知重。
修寒自知說出這話是有避免秋狐和離悠接近的嫌疑,都是以離悠曆劫為重,隻能言語冒犯得罪秋狐。
秋狐不傻,他理知修寒出現在凡間,哪怕動用仙法也不至於影響離悠曆劫的影響,但看著修寒可能會和離悠更接近這事,實在令秋狐心裏不甚舒服。
哪怕離悠曆劫前的心意全在秋狐身,但在凡間已是失掉情意失掉記憶去曆劫,秋狐怎能容忍離悠招惹的桃花債一個一個還麻煩
狀元相府。
凡間父親看著離悠和亦柔已平安回府,一直處於緊張情緒總算是放鬆了心,走前看著離悠那沒事的容顏,淡淡說道,離悠,外麵這麽危險,你怎能一個侍衛都不帶,萬一出事,你讓我如何是好
亦柔看著離悠的凡間父親皺眉的模樣,心裏十分哆嗦地低頭,小聲說道,對不起,姨丈,是我執意不讓帶侍衛來跟著我們出去遊玩
話罷,後麵隨來的侍衛如實報告她們在門外說出的那話,回大人,兩位小姐平安無事回府,多虧有秋公子相護。
在旁側坐著的是詡晨借著凡間皇族之人拜訪狀元大人,他納悶皺眉地細想著:秋公子莫非是狐帝
凡間父親驚詫地問道,那秋公子人呢
侍衛如實回答道,秋公子有事已告辭,屬下沒留下他。
凡間父親覺得甚是可惜,沒能當麵感謝秋狐對離悠的救命之恩,若有緣見麵一定會當麵道謝。
想罷,離悠的凡間父親想起一直在那裏坐著的皇子,很快地醒過神來,對著離悠說道,離悠,亦柔,這位是詡晨皇子,快快參見。
離悠和亦柔意識到有貴客的到來,一時沒做好心理準備,有點忙亂之意地做出禮儀,同語異聲地說道。
離悠見過詡晨皇子。
亦柔見過詡晨皇子。
詡晨總算見到下凡的離悠,果然和他平時所見的那般無二,依然是他心裏的驚豔女神模樣,自然是有所不同,眼前的那個離悠卻是清純的少女模樣。
他耐不住的容顏帶笑,不用多禮。本皇是微服出巡,不便讓外人知道,在外可叫我公子便好。
是。離悠和亦柔同語異聲地答道。
話罷,離悠意識到詡晨那眼神有點莫名其妙,她不敢多想,她自知被看得有點不自然,真怪,怎麽遇到這麽多怪的人呢
亦柔自是察覺出來,站在離悠麵前不遠處的那個詡晨,那眼神火辣辣般的熱情,這詡晨皇子敢情是對離悠一見鍾情了嗎
亦柔如是想著,心裏有點擔心,之前覺得秋狐和離悠很是般配,現在多了詡晨皇子對離悠像是有這層意思,到底誰是桃花債呢
詡晨來到狀元相府必然是居住一兩個月,他自然很是歡喜,看著離悠那臉純純的容顏,和天宮所見的那副清冷似是不一樣,反而下凡的離悠更是好相處。
離悠已是習慣坐在相府裏瑤池旁的小亭彈奏著清脆琴聲的古箏,借著涼涼夜色,彈奏著一曲清歌,她的平淡如水,彈奏出心境另外一番寧靜,隱身術的修寒甚是站在那裏欣賞著離悠的樂曲,臉似是滿意的淺笑,突然餘光瞟到修寒站著的地方,離悠甚是意外,看著那似曾相識的淺紫身影,想起童年時淡淡的印象,莫非他是她童時遇見的一場夢
她的琴聲斷,她緩緩地站起身來,走向修寒所在的位置不遠處,半信半疑地看著他那張平靜容顏,是你嗎我6歲時常做的一個夢,夢裏的大哥哥曾抱過我,是你嗎
他並沒化去隱身術,他淡淡抿嘴,你還能看到我
說時遲,那時快,修寒意識到下凡的詡晨似隱似現的仙氣,他凝眉心想:天君也在凡間
詡晨從屋內走了出來,聽見若隱若現的琴聲才走向瑤池旁的小亭方向,離悠聽見走近的腳步聲,她自然地別過頭來望向那方向,修寒在那個時候消失了,他知道不能在詡晨麵前出現,他不能被天君發現他的足跡。
隻見詡晨的身影已出現在離悠的眼裏,她再度回頭看看修寒是否還在,結果修寒已是不在,莫名的失落感夾帶著遺憾的情緒,明明見到夢境裏的大哥哥,怎能一下子不見了,難道真的是夢裏投放的幻像嗎
詡晨隻見離悠站在那裏,看到小亭裏擺放著看似普通的古箏,但琴聲卻是彈得唯美唯暖的音質,想必是離悠所彈奏,他心動般地走前,剛才那曲子是離悠姑娘所彈奏嗎
離悠微微一笑,是的,詡晨公子見笑了。
話音一落,剛從房間跑出來的亦柔看到離悠和詡晨在一處的身影,她興高采烈地走前挽著離悠的手臂,親密無意般的笑著,姐姐,你又彈琴了,這麽好聽的曲子,到底想彈給誰聽
話說到這裏,亦柔故意打量著詡晨的模樣,嘻嘻哈哈打趣道,莫非姐姐想要彈給詡晨公子聽
離悠哭笑不得地瞪著她,很快尷尬地回頭看著詡晨一眼,卻發現他嘴角一抹笑意,她心裏不舒服,怕是亦柔這番話惹起他的誤會,不是的,亦柔,你怎能這麽調皮,你不是不知道我每晚喜歡撫琴,哪有撫給誰聽的意思
亦柔嘻嘻哈哈地說道,姐姐,你肯定是撫給誰聽,自我來了後,你每晚撫琴從未斷過,心裏絕對是住著一個人。詡晨公子,你覺得我說這話對麽
詡晨微微一笑,眼睛直直看著想要逃避心裏所想的離悠,亦柔姑娘說得是,不知離悠姑娘心裏可有心尖人
離悠笑得有點尷尬,眼睛迷離得想要鑽個洞子,嗬嗬,公子說笑了,小女不曾有過心尖人。
詡晨笑了,離悠那張百般不同情緒的臉,果然是百看不厭。
桃花穀。
狐鶴百般無聊地修煉增加修為,在古樹下打坐時卻感應到有人闖入狐鶴設置的仙障,他回頭一看是秋狐回來的身影,他很是怪又不忘打趣嚷著,喂,秋狐,你怎麽回來了你不是去天宮嗎
秋狐剛碰到修寒的心情不甚愉悅,他語氣有點冷透,你現在馬跟著我去凡間,替我遠遠守護著離悠,修寒竟在凡間,我不放心離悠招惹爛桃花。
狐鶴驚詫極了,他沒想過修寒會糾纏到凡間去了,但他忘記修寒是凡間的幸福使者,胡思猜測修寒是招惹離悠才來凡間的意思,什麽修寒這麽不要臉,跑去凡間纏主人了
秋狐一話不吭地深深凝眉,被狐鶴這麽一說更是沒甚心情,你去與不去
狐鶴心裏忿忿不平地嘀咕著,我當然要去,你已夠麻煩了,還多修寒這個爛桃花。
秋狐惡狠狠地瞪著他,用銳利又殺氣的眼神瞟過,你說什麽
狐鶴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為了能夠每天見到離悠,他不得不改口,用討好般的語氣,沒有,沒有,我意思是說一定要幫你趕走修寒這個爛桃花,讓他不得靠近主人一步。
凡間。
秋狐所住的地方較近狀元相府,來到凡間時秋狐已是斂去仙法,狐鶴很是不解地問道,秋狐,你怎來凡間斂去仙法
秋狐如實回答,避免影響讓悠在凡間曆劫,要是不斂去自身的仙法,怕她曆劫回來已是有損仙力。
狐鶴驚詫地想要自斂神力,秋狐阻止了他,不,等我們回到所住的府,借用你的遠古神力將它裝扮一番,較體麵的好再斂去你自身的仙力吧。
狐鶴點頭,慢慢隨他走向他們所住的府,路一直問個不停,秋狐便是不厭煩地回答一遍,讓他好做接近離悠的準備,以免影響離悠在凡間的曆劫。
狐鶴最為不滿的是他要當秋狐的小侍衛,明明是離悠的神寵,偏偏為了凡間的離悠而假裝是秋狐的小侍衛,這四海八荒還有更狗血的事嗎
狐鶴如是想著,感覺秋狐是占他的便宜,他自然不敢當麵罵著,秋狐不傻,自然知道狐鶴在心裏無數次詛罵著,但想到往後能夠正明光大呆在離悠凡人的身邊,狐鶴心情再差也愉悅。
狀元相府。
夜深已是子時,相府一片寧靜得連風聲沙沙作響,伴著夢甜般的夜色已是離悠的未眠,她從床下來,披著薄紗外衣走到門前,輕輕打開房門,望向外麵一片漆黑,隻剩下月光隱隱約約地照耀著那未眠的夜。
一聲微涼的風吹過,她歎息地抓起衣襟打著哆嗦,走向能看到修寒的那個地方,她內心徘徊著似曾相識的感覺,纏著童時的熟悉,她皺眉想著:見到的他,是我的幻覺嗎
最後的修寒在夜深時卻是忍不住再次來到狀元相府,沒想到她還在那裏,他驚詫地看著她背影,他一度懷疑著,她這是等他的出現嗎
他懷著半信半疑的思緒,化去隱身術,現身在她的身後,語氣有點溫柔地說著,你是等我嗎
離悠驚詫得懷疑自己是否幻聽,她抱著驚恐又期待的思緒轉身,站在她麵前竟是修寒,她無法相信,又如此害怕自己看到的是假象,你是我看到的假象嗎
他愣了一下,莞爾而笑,你6歲大時,我們曾見過一麵,還記得嗎
她有點驚詫,難怪她覺得修寒如此熟悉,像是曾經見過,卻無法確認是不是他本人,想到兒時曾是對他童言無忌般的諾言,她臉不知不覺地紅了起來。
她依然不敢相信眼前所見到的事,言語有點忐忑,你你是鬼魂嗎
他笑了,笑得讓離悠覺得眼前有點暈眩,他的笑卻帶著那魅惑的眩,在這凡間真沒見到像他笑得女孩還要魅惑的美感。
若我是鬼魂,6歲的你見過白天的鬼魂麽你試試能摸到我麽
話音剛落,離悠像是了邪般的伸手去觸及修寒的臉,果然他是真真實實的人,她一觸及,手感弄得她有點尷尬地彈開,臉紅的清純,在月光清晰照耀下甚是讓人心動。
她躲過他深情凝視的雙眼,無法按耐莫名的心跳,說不出是心動還是心驚,若你不是鬼魂,你怎會進來而且你和我第一次見時並沒多大變化,你是長生不老麽
他微微一笑,語氣溫柔得讓人無法招架,你相信我是人間的幸福使者嗎
她疑惑地重複著他說的那句話,幸福使者
他淡淡地說著,我是鳳凰,是你們說的神仙,人間的幸福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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