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白澤修煉已是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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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城哭笑不得地搖搖頭,想想初次和白澤見麵時,大家甚是對他的喜歡,但沒想這一天他會在短短時間修煉成神之軀,之前對他親近得如此雜亂無章,若是成人身的白澤出現在他們麵前,想必也是窒息的行禮過程。 w w w v w
這讓他們這些蜀山子弟如何是好,瞬間的壓力讓他們有種想要抱團痛哭的姿態,他們盼著白澤能夠現出人身,卻又盼著白澤依然是圓滾滾的可愛形象好。
本是白澤可愛的模樣出現在他們的蜀山也算是活潑了氛圍,如今一旦恢複神這身份,他們再怎樣活潑也不敢對白澤造次啊
蜀山的後山。
白澤恢複六成神力時卻發現遠古神識慢慢恢複在他的記憶裏,他閉眼睛想起那些慘不忍睹的洪荒時期,想起他如何眼睜睜的看著女媧娘娘以肉身補天,眼睜睜看著她如何撕裂元神各散四海八荒。
一時悲憤的情緒湧心頭,悶在胸口那甜腥的血一湧而出,噴了一口殘血在地漫延著,像是覆蓋那些他忘不了的疼痛。
他撫按著疼痛的胸口,很快用仙法打坐治療裂痕的元神,用仙障包圍著全身,漸漸恢複人身的模樣。
恢複人身的白澤已是大人模樣,烏黑發絲因運功時很是飄逸,不束不紮的模樣甚是令人歎息,一身灰白衣襯托著如此顛倒眾生的容顏,甚是讓人漂亮得很不真實,這種風儀早已超越凡人那般一切美麗。
他的全身慢慢散必著渾厚的仙澤,若不是蜀山頂的龍氣,若不是遠古神力,想必他沒如此快速修煉,恢複人身之軀。說到底,他還是需要謝謝雲軒給他呆在後山慢慢修煉。
想到此處,他想到詡晨的事,他深鎖眉頭,他心裏盼著詡晨能夠恢複神識,卻又盼著他不要恢複神識,他想起之前看著詡晨,深感他身負著如此沉重的責任,令他不由自主地歎息。
龍族,身負著四海八荒的安定,還要平定各族挑撥的戰亂,怎能說放放如今,女媧的元神散落在四海八荒,若女媧轉世,她會激發殘缺的元神去尋找所剩的歸位,隻有這樣才能恢複女媧的神力。
麒麟宮。
冰塵承受著冰真拒絕為她和九尾狐聯姻,還要失去冰棲從天宮取來的秋狐丹青畫,這一切的悲痛卻是哀莫大於心死,她無法理解,她的父君和母妃怎會如此待她殘忍,完全不是從小到大所得到的寵溺,她想不通自己他們的變化怎會如此之大。
她越想,心結越大,抑鬱常徘徊在心裏揮散不去,她無法控製情緒而大感而發,她莫名感到憤怒,她恨冰真奪取了她的重要,這樣的父君要來有何用,無法給予女兒的幸福,她自己爭取有錯嗎
冰棲剛從冰真那裏出來,心裏盤轉著怎樣和冰塵說破天琴的事,他不能硬搶,拿走冰塵一直以來的依賴,她對破天琴莫名的依賴。
關於破天琴,在冰塵出生的那天,那破天琴莫名其妙地出現在嬰兒時期的冰塵麵前,琴的仙氣飄浮著淡淡的綠色,很快,漸漸地出現深綠色,墨綠色轉換成淺黑色的透明氣息。
一直看在眼裏的冰真意識到破天琴的異常,馬動用封印術把破天琴給製服下來,消失在當場看到破天琴開始變魔氣息的人們眼前。
葵心很是震驚,抱著懷裏的冰真甚是微微顫抖,她不明所以地望向冰真,語氣無法淡定地問道,冰真,怎麽回事,這琴怎會這樣,它暗示什麽
冰真凝眉,轉頭來看把她和冰塵擁在懷,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淡淡地說道,沒事的,破天琴沒甚意思,可能離開女媧娘娘太久了,它開始有戾氣罷了。不用擔心,為夫會把它封印,不會有事的。
其實冰真心裏明白,破天琴是女媧娘娘製造出來的神器,它的作用是用於安撫戰魂,提高戰鬥力,另外有一種作用便是能預知一個神仙為魔的先兆。
那麽,破天琴的預警,提醒冰真要好好留意冰塵入魔這一事。為了避免葵心擔心,他封印了破天琴,和麒麟族的子民過生活無憂的日子,卻不讓冰塵離開冰真的視線,若不好好看緊冰塵,他害怕她總有一天會拿著破天琴攻擊毀滅四海八荒。
冰真一直以為破天琴出現在冰塵麵前僅僅是認主,當真以為冰塵是女媧的轉世,沒想等著破天琴莫名出現魔氣時才知道它有另外的用處,便是冰塵有可能在不久的將來已是入魔。
一路看著冰塵的成長,雖然不知破天琴能否化解冰塵成魔,從未想冰塵竟用這琴練成了攻擊神器,活生生地辜負女媧的初衷。
它隻能是安撫戰魂的樂器,不能是出戰神器,萬一控製不了破天琴的玉靈,它必會自啟魔音,毀滅天地的安定,談何有四海八荒的風平浪靜。
冰棲自知冰塵不能如此任性,冰塵的成長,一直看在他們的眼裏,雖然不懂破天琴怎會選擇她當它的主人,甚至不明白它怎會提醒冰真,冰塵的未來是他們無法承擔後果的入魔。
冰棲覺得是時候讓冰塵遠離破天琴,正如冰真所說的慎重,若是女媧轉世而來,那麽破天琴終究會回到女媧手,到時再向她謝罪,願她能開一麵,避免冰塵即將入魔的可能。
他抱著複雜的心情來到冰塵的房間,隻見房間毫無一人,他感應冰塵的仙氣來到她發呆的地方,隻見她來到人工湖邊,坐著平坦的石頭雙手撐腮,眼睛黯淡無光地盯著平靜的湖麵放空思緒。
他歎氣搖搖頭,冰塵聽得見歎氣的聲音,她驚愕地回過頭來,隻見冰棲正慢慢地向她走來,耳邊依是溫柔的聲線,妹,你怎會在這裏
冰塵扯著微笑,不想讓冰棲知道她心情不怎好,故作輕鬆沒事發生那般的淡定,沒有,我隻覺得無聊才來這裏散心,發發呆,想想事情罷了。
冰棲沒有作聲,沉默不語地看著冰塵那無所謂的偽裝,他苦澀一笑,小心翼翼地說著和冰真交談的話語,冰塵,你知道破天琴是歸誰所有
冰塵半信半疑地回頭對他的視線,一臉懵懂地作答,不是歸我們麒麟族所有嗎
冰棲搖搖頭,非也,它歸女媧娘娘所有。
冰塵震驚了,一臉不敢相信地問道,哥,別開玩笑了,它怎可能是女媧娘娘的東西如果是她的東西,父君怎舍得給我用
他隨意找個舒服的石頭坐下來,和她繼續著破天琴的話題,不,父君無心讓你用,他的初衷隻想讓你替女媧娘娘保護它,未想父君知道你把破天琴練成攻擊神器,他才會這麽生氣。你有沒有想過,若是有天女媧轉世而來,想要拿回破天琴時怎辦,一旦知道你沒好好用它,怪於我們落下誅族之罪,怎麽辦
聽到這裏,冰塵不由自主地打起恐懼的冷顫,她竟怕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耳裏還是冰棲不冷不熱的話徘徊在耳邊,父君是女媧娘娘的後護法,全四海八荒不知道的秘密一直是我們各族的人守著,但這理由不足以可以任性讓你用破天琴。
她還是沉默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與其說不出來,隻是被嚇得連句話都被吞了。
女媧娘娘是何人也,是四海八荒最高尚的聖神,即是四海八荒的母神,法力無邊,算四海八荒有戰亂的發生,怕是得罪女媧娘娘的都是滅族的代價。
哪怕麒麟族犯了滅族之罪,那麽,四海八荒絕無麒麟族。
冰塵想到這裏,不受控製地打起寒顫,本來她覺得女媧跳出天道之界來到他們的四海八荒,未必有點大材小用,如今從冰棲那裏得知,這破天琴是女媧娘娘的出戰神器,誰能擔保她不會轉世以神之軀而拿回破天琴
冰棲說的話從來不帶假,她自然相信他和冰真有過一番講解,否則怎會從冰棲那裏得知如此驚天動地的事情,足以讓她度過多多少少的不眠夜。
最終冰塵決定把破天琴交出來,讓冰真重新封印它,不讓它的靈氣往外泄露,她不能再用破天琴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了,畢竟這琴並非麒麟族所擁有,更何況女媧總有一天會收回破天琴。
把破天琴現在桌,冰塵忍不住伸手去撫摸它的每個角落,冰冰冷冷淺綠的玉琴襯托著屬於它的靈氣,未曾想它竟是女媧所有。
罷了,冰真說這四海八荒的戰事與她無關,沒有了破天琴陪她修煉,那放棄吧,哪怕秋狐在身邊也無法用破天琴來吸引他的注意力。
凡間。
亦柔家裏有事需要回去,和離悠告別後的心情甚是依依不舍,無奈她還是需要回家看看發生什麽事。
離悠和狐鶴留在凡間已有一年半載,她知道秋狐一直很努力考取功名,偶爾想他的時候隻能取出桃花玉佩握在手心,想起他的好,她的心情好。
若沒有桃花玉佩,她無法相信自己是怎麽熬過一年又一年的思念時光。
蘇奠的元神一直處於不穩定,早已無法用仙力來到凡間找個安全的地方修煉,好不容易來到離悠所在的小鎮,偏偏在離悠家門口虛弱暈倒。
剛巧離悠和狐鶴決定開門外出時,突然看到麵前暈倒的是一位公子,離悠很是驚詫地走前看看他的情況是否不明朗,狐鶴知道她的意思,趕緊走到他身邊蹲下來,伸出手指來試探他的氣息才知道身子很是虛弱,他皺眉地問道,小姐,他身子很虛弱,要不要把他帶回家,讓大夫過來看看
離悠點頭,向屋內大喊著兩個下人過來幫幫忙,把蘇奠扶回安排好的客戶,好好躺著,等大夫過來替他看診。
離悠在兩個下人扶持他進屋時的那一瞬間,他吃力地睜開眼睛,模模糊糊地看見離悠那一臉清純的模樣,他知道自己一路渾渾噩噩已來到凡間,很快地,嘴角不自覺地扯出好看的弧度。
離悠在那時迷亂了視線,她明明看到蘇奠笑了,但他為何笑得這麽安心他到底是發生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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