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魔神複活已是心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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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焰山洞附近。 vw

    仙樂散發一點兒的仙法去追尋魔神的氣息,來到魔神被沉睡的地方,眼看這地方甚是炎熱不已,果然像是魔神喜於生存養神的好地方。

    她皺眉追尋不了他存在的氣息,看來魔神已是離開多時,至於他去哪裏倒是毫無把握,根據他的喜好而言,怕是逃竄來到凡間。若真是去凡間,那麽離悠的安全已受到威脅,她想到這裏,甚是心慌,趕緊打道回去,她一定要找修寒和狐鶴,采取暗保護離悠的人身安全。

    狀元相府。

    大家回到府,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整頓,蘇奠從房間出來時便能看到離悠來到桃花亭,他皺眉地隨著這方向走過去,哪怕她身暫時沒找到那份不忍心傷的苦澀,多了一份耐人尋味的幸福感。

    蘇奠心裏並不怎麽好受,看到她心傷更是不好受,自從知道她心尖人是誰時,沒想到和凡間當今太子的朋友有關,想必她這輩子已不再需要他守護著,他苦澀地想著:你能幸福,便是好的。

    他知道,神凡有別,算離悠想要和他在一起也是毫無結果,隻會落下無法相守一生的悲劇,凡人隻能活於百年,神仙卻是長命不死,怎能相守生生世世。

    他知道,依然不受控製地戀著她的好,戀著她的所有一切。

    和她相處半年,從最初否認自己的心悸,到現在正明光大去正視自己的情感,偏偏是這般他不想要的不堪。

    他偏偏戀一個生命有限的凡人。

    算他想要讓離悠逆天而行的續命,終究會害了她,他舍不得離開她,同樣舍不得她受他的仙法反啜。

    或許,他是時候離開了。

    蘇奠來到離悠的麵前,看著她已坐在古箏麵前撫摸著麵的琴弦,輕輕的,沒有音律卻是心裏激起層層的浪花,他不知情何時起,直到現在卻發現自己對她已情有獨鍾。

    離悠仰起頭卻看見蘇奠微微一笑的容顏,她不由自主地扯著笑容回禮,阿奠,你怎麽了,不早休息嗎

    蘇奠搖搖頭,小姐何嚐不是麽

    她微微一笑,閉口不提的溫柔,盡在他眼底,像是一幅欣賞的丹青,久久移不過視線,像是在腦海裏用心去描述她的容顏,他擔心這次離開,百年過後的她早已不在這世,他隻能深深把她容顏埋在記憶裏,用心記得他曾傾盡所有去愛過她。

    他不能迷戀著她若無其事的溫柔,他真的以大事為重,把兒女私情暫時拋在腦後,因她的存在令他遺忘了複仇這大事,他不能再留在凡間繼續迷亂方向。

    他害怕這次離開,再也無人能保護她安生,他握緊拳頭,他決定在她出嫁後離去,也算是圓滿了他這輩子陪在她身邊的日子。

    離悠微微一笑,淡淡地說出她這些年以來的平靜,我每晚習慣撫琴一曲便回房入眠,自從遇到秋公子後,開始深受夜不能寐的痛苦。有時我想,如果我爹爹不是狀元相爺,或許秋公子不用受如此大的壓力去考取功名,你說這樣的等待也不知何時停止。阿奠,你有嚐過情愛的苦嗎

    蘇奠皺眉,許久不作答,在她緩緩仰起頭對他視線時,他內心是震了一下,他有點慌亂地想要逃離那不屬於心跳的聲音,卻不想明言如實回話,蘇奠,試過。

    她先是愣了,扯著苦澀的笑容,想要打破那尷尬的氛圍,不管了,想太多無用,還是珍惜眼前的,今日不知明日事,未來的事有誰能說得通透

    蘇奠那一記抿嘴淺笑,很快消失了,隻留下高冷般的容顏,她安安靜靜地微低頭,雙手輕放在琴弦,慢慢地彈奏著她隨心所欲的清曲,彈得雜亂卻如此清音,像是撩起內心的一根情弦,卻是如此撫慰內心的心動。

    一夜清曲,一夜不眠。

    在房間的亦柔坐在床靠著牆,她清清晰晰聽見離悠所彈奏的清曲,亦柔微微抿嘴淺笑,臉的笑意甚是表達離悠的一往如昔,古箏柔美的聲線像是伴隨著別人的清夢,增添著安寧入睡的催眠曲。

    亦柔回想著塵翎在飯桌所說的輕描淡寫,那些於他來說是不忍想起的疼痛記憶,割眼的疼痛仿佛盡在她身,她擁抱著自己,不停地顫抖著那恐懼的痛楚。

    不曾想,塵翎的失明卻是尋她所致,她心裏的不安卻是那麽真實,她怎能知道塵翎竟能把這事放在心,那是怎樣的一份執念,那是老天爺的開玩笑嗎

    她開始心疼隻見二次麵的塵翎,僅僅是因為他的眼睛都是因尋她的事情而導致的悲哀。

    自從塵翎和亦柔在三王爺府鬧起一場甚是曖昧的鬧劇,塵翎已是每隔一天便是來到狀元相爺府尋亦柔,這讓她十分尷尬,卻不想為難一個眼睛不方便的他。

    看在離悠和蘇奠的眼裏,甚是很相配的一對。

    離悠看著亦柔很是小心翼翼,挽著塵翎的手臂在府的來回走動,生怕他不小心會摔倒在地受了皮外傷,她微微一笑,對著旁側的蘇奠說道,阿奠,你覺得亦柔是否變了許多

    蘇奠很有同感地點頭,是的,小姐,平時的亦柔姑娘不像這次,還真的變了,怕是他們開始惺惺相惜,互為好感也不知。

    離悠點頭,說出心裏所想,其實我很擔心亦柔和塵翎在一起會受委屈,你知道塵翎眼睛看不見,怎保護亦柔,想到這裏,真有點心疼亦柔。現在也好,他不用看這麽多女孩,心裏隻有亦柔一個,隻有這樣亦柔不會被醋酸死。

    說到這裏,蘇奠甚是覺得有點好笑,別過頭來的淺淺笑意盡在眼裏,惹得她有點不好意思,你笑什麽,我說的是真的,誰不會吃醋呢

    他抿嘴停著微笑,任由陽光微微照耀著他的臉,她別過頭來看著他那臉不再高冷的模樣,甚是笑意連連,其實板著臉沒什麽好處,像他這樣笑一笑,沒什麽不好。

    約定的茶樓。

    仙樂的兩次單行傳音術傳達到狐鶴和修寒,他倆如期來到仙樂所說的茶樓聚事。

    仙樂把自己剛從火焰山洞的事情一字不漏地說出來,魔神的元神已不在被火焰洞沉睡,近期已借凡人軀體複活回來,想必目前是在凡間修煉怎樣跳出凡人之軀而練成魔身,開始了他的複仇之路。

    修寒他們一聽是震驚,修寒很快地醒過神來,仙樂神,你確定魔神的元神已借凡人軀體複活了那麽你能在凡間找到他人麽

    仙樂皺眉搖搖頭,如實說道,之前我已散發一些修為尋找魔神元神的蹤跡,耗損過大,我已是內傷,需加緊時間修煉恢複,那麽離悠仙的安全交給你們兩個保護了,萬萬不可讓魔神找到離悠仙,否則已是後顧之患。

    狐鶴聽罷,甚是不安,萬一離悠有什麽事,秋狐怎麽可能不把他給殺了,他還想保命,我先回去,目前主人甚是安全,目前沒看到可疑人物。

    修寒突然想起離悠身邊有個叫蘇奠的男人,皺眉問道,狐鶴,家裏是否出現一個陌生男人,據說是離悠仙的貼身侍衛。

    狐鶴點點頭,毫無理由懷疑地回答,是的,那天他突然暈倒在家門前,請了大夫便知他身體虛弱,幾天幾夜沒吃過東西才會如此,後來主人的凡間爹爹覺得他會武功,可保護主人安全做如此安排。什麽,你懷疑他

    修寒沒點頭也沒搖頭,隻是皺眉深思著,狐鶴看著他如此神情,再回頭看看仙樂半信半疑的表情,他嘻嘻笑了,這個倒是不用擔心,我試探過他不是什麽魔神,純屬是凡人,可以說他好像對主人有好感,天天纏得緊,當貼身侍衛有這好處。

    話罷,修寒無奈的搖搖頭,笑得甚是苦澀,這話怎麽從狐鶴嘴裏說出來,有點莫名讓他憤怒的醋意。仙樂不傻,自是感應到修寒自身的仙法有點不穩,想必是吃醋了,她笑得很有深意,說道,如此甚好,你趕緊回去吧,好好看緊她,千萬不要讓她與陌生的男人有過多接觸,以防萬一,現在誰是魔神的凡身也未知。

    狐鶴站起身來,向他們作緝告辭,好,我先走了。

    狀元相府。

    狐鶴從外麵回來已是看到離悠正巧在桃花亭與廳堂相通的一條走廊,兩旁側是種滿桃花樹,喜歡桃花這事還真隨了離悠。

    迎麵而來的離悠和身後兩個婢女慢慢走來,狐鶴甚是輕快的好心情來到她的旁側,平靜地說出他在外麵碰到仙樂這事,我剛在街碰到仙樂,本想讓她來家裏作客,未曾想她有事在身而不方便。

    離悠想起那次和仙樂第一次見麵的親切感,仿佛認識好久的老朋友般的熟悉,卻說不出心裏壓抑得透不過氣來的波瀾不驚,她不明白為何和仙樂相處,腦海裏總會浮出那莫名一閃而過的畫麵,她甚至懷疑自己是否曾和仙樂有過封閉好久的記憶。

    她皺眉沉思著,好半天才吐出那句話來,仙樂這幾天一直住在哪,我們快要三年不曾見麵,狐鶴,不如我們找個時間,邀她一同去茶樓吃點心吧。

    狐鶴點頭,他突然想起蘇奠這人,他左右顧盼地看著卻沒見蘇奠的身影,他半信半疑地問道,小姐,蘇奠怎麽沒在你身邊,他有事要出去麽

    離悠搖搖頭,從狐鶴這話聽懂了蘇奠一般會隨著她來到何處是何處,這次看似是有事情在身而不方便跟在離悠的身邊,我不知,沒事,我很少出門,他不必天天隨我去何處。再說,這時間我去街逛街也沒碰到什麽事,不如你現在陪我出去走走可好

    狐鶴點頭,心裏十分明白離悠這次出外沒惹到什麽麻煩,那是因為秋狐送她的桃花玉佩,裏麵已注滿了斂去她美貌的仙法,保留七分容顏,隻對陌生的凡人有效,對仙和自家人無果。

    茶樓。

    仙樂自知時間無多,魔神躲在何處都會很快修補耗損嚴重的元神,她不能錯過一分一秒的時間,和修寒說出自己來意,雖然狐鶴會回到離悠仙身邊護她周全,時日無多,我務必趕回竹林好好修煉,勞煩修寒神多多留意凡間的事情,如離悠仙那邊有異常一事請盡快通知我趕來。

    修寒點頭,一定。

    仙樂一頭不回地走出茶樓,修寒眼角淡淡的哀傷甚是無奈,仙樂在他麵前已是隱瞞多時,未能解惑離悠和女媧之間的關聯,理解仙樂以大事為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一人知道便是多一分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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