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闖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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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炎飛速的運轉著大腦,他覺得他上次如此大量的記憶,還是在地球上的高考呢,這哪裏是闖關,分明就是玩命啊。
終於在蕭炎都看完一遍的時候,黑暗如期來臨,可這次蕭炎卻有底氣得多,他沒有急著去破陣,而是坐下來慢慢去解那些複雜的地圖。
那些地圖在蕭炎的腦中一個又一個的閃過,他也在仔細的回想著剛才每一張地圖上的每一個細節,可越想,他越發現他的腦容量好像不夠用了,這時,要是有紙筆就好了,他就可以畫下來,慢慢的觀察了。
想到這裏,蕭炎就無比的懊惱,自己的納戒裏什麽都有,就是沒有紙筆,紙筆,對啊,沒有紙筆可以用其他來替代啊。
說著,蕭炎就“呲啦”一聲,將衣服的下擺撕下來一大塊,他伸手在周圍摸著,想看看有沒有什麽石塊什麽可以替代筆的東西。
摸著摸著,沒曾想,還真讓他給摸著了一個東西,在摸到這個東西的一瞬間,蕭炎不是欣喜,而是快速防守,豎起耳朵聆聽著周圍的一切聲音。
前兩次的經驗告訴他,這周圍的一切東西都可能藏有機關,往往都是一個不起眼的小東西,卻恰好能要了你的命。
經過幾次的試探,蕭炎才確定那東西沒有危險,並且摸起來,正是他現在所需要的紙和筆。
於是,他拿起紙筆就將腦中的東西畫了下來,畫的時候,他格外的用力,在紙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印記,因為沒有光的原因,所以他隻能靠觸覺來感知一切,但是如果他此時肯嚐試一下,就會發現,仙火在現在是可以用的!
這就和那個大魚和小魚的故事一樣,一個人把一條大魚和一條小魚關進一個魚缸中,在這兩條魚中間,放了一塊透明的玻璃。
剛開始,那條大魚為了吃了小魚,天天往玻璃上撞,撞的它遍體鱗傷,後來大魚就學乖了,知道吃不到,就沒有再去撞玻璃,更沒再去吃小魚,於是大魚和小魚各自在自己的領域裏遊走。
有一天,那人把玻璃去掉了,幾天後,大魚依舊沒去吃小魚,各自還在自己的那片地方中遊走,甚至小魚在一旁挑釁,大魚都不為所動。
所以說,習慣,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它會把你的本性都扼殺掉,現在的蕭炎就是這樣,因為前兩次的陰影和經驗,導致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再去試試,試試現在的仙火是否能用。
就在這樣摸黑的情況下,蕭炎憑借出色的感知力,還是將地圖給全部畫了下來,可是這破解,又成了新的問題,每張地圖都像鬼畫符一樣,這可如何去破解。
方法一個一個的浮現在蕭炎的腦中,又一個個的被否決掉,這些看似雜亂無章的圖畫,到底是什麽意思?
如果僅僅是地圖,那為什麽又要分為這麽多份?一大份不是更好?難道這裏的地方還分板塊?需要判斷出自己處於哪一個區域?還是說這些都是假的,隻有一個是真的,其餘都是為了混淆視聽?
各種假設,各種解法,把蕭炎弄得是毫無頭緒,隻能一個又一個的試,可結果都是亂七八糟,還得重來。
蕭炎靜下心來,在頭腦中將一個個的地圖又重新捋了一遍,忽然,他有了一個重大發現。
“原來這些東西並非地圖,而是一個謎宮!”
蕭炎高興的自言自語,這段時間,他幹的最多的事情,估計就是像這樣的自言自語了,不過每次都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就是不知這次結果會怎麽樣。
“將第一張圖和第二張圖重疊起來,嗯,確實像一個迷宮,從出口處往回倒著走,這條路不通。”
“這條路也不通。”
“這條路還得不通。”
……
無數次的試驗之後,蕭炎終於得到了一條能走出這個迷宮的路。
“太好了!看來就是這種方法!我得繼續下去!”
“第三張圖和第四張圖重疊。”
“第五張和第六張。”
……
“哇!終於都走通了!”在蕭炎高興之餘,新的問題又來了,“又該如何判斷自己現在在哪個地圖裏麵呢?”
蕭炎把一幅幅的地圖通道都另外又畫了出來,一幅一幅的慢慢的摸去,“不對啊,我怎麽感覺到這好像是一個字?”
“這好像是一個事情的‘事’啊?我再看看其他的。”
“這還是一個世,不過是世界的‘世’。”
“這是‘無’字。”
“這是‘上’。”
“難。”
“事世無上難?”蕭炎連起來念了一遍,“這是啥意思?是說這件事無比的難嗎?這不是廢話嘛,這還用你說?”
“事世無上難?”
“事世難無上?”
“無上事世難?”
“世無上難事?”
“世上……無難事!對,就是這個!世上無難事!世上無難事!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這不是一句古言嗎?放在這裏啥意思?”
“這不是地圖嗎?為什麽會出來這一句話?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這是什麽意思?這是告訴我說這件事情,本來並不是很難?隻是讓我自己去琢磨?”
蕭炎越想越生氣,自己好不容易才看到了地圖,並且把地圖全部都破解掉,結果就得到了這麽一句似是而非的話?
這算什麽?耍人嗎?
蕭炎氣的把手中的紙和筆,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剛想破口大罵,立馬反應過來,趕緊趴到地上,仔細聆聽周圍的一切動靜,將防禦力提到最高。
過了好一會兒,發現並沒有什麽異常,蕭炎這才放鬆了下來,嚇死他啦,生怕自己無意中又觸動了什麽機關,而讓自己再次死於非命,前兩次就都是這麽死的不明不白的,這次一定得小心,因為在這裏,任何一個小細節都可能決定最後的結果。
有了這麽一件事做緩衝,蕭炎對於那所謂的“地圖”已經沒有那麽的生氣了,他盤坐在地上,摸著手中的一張張畫滿地圖的紙,嘴裏不斷嘀咕著。
“世上無難事,世上無難事,世上無難事,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難道僅僅是字麵上的意思嗎?就是告訴我,凡事隻要努力,就一定會成功?”
“那這和闖關有什麽關係?這一關,我都不知道該怎麽過,絲毫沒有頭緒,不行,我得重新捋一捋。”
這邊,在蕭炎理清思路的同時,那邊,因為蕭炎的昏迷,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怎麽還不醒?怎麽還不醒啊?”
“該請的人,我們也請了,該吃的藥,我們也給他吃了,可小凡為什麽還不醒?”
“經脈已經調整過來了,脈象也算平穩,仙氣也混厚,到底是哪裏不對?”
蕭炎的房中此時站滿了人,以周通為首的火灶房弟子都站在蕭炎床邊,焦急的看著躺在床上的蕭炎,這已經是第十五天了,蕭炎卻還未醒來,可把眾人給急壞了。
這些天,有名的大夫都已經請過了,每個人都說隻是驚嚇過度,修養幾天就好,可已經修養了半個月了,絲毫不見蘇醒的跡象。
周通是日夜守在蕭炎的床邊,一刻都不舍得離開,有多少次,他看著憔悴的蕭炎獨立落淚,有多少次,他半夜被惡夢驚醒,又有多少次,他要把手指放到蕭炎的鼻下,感受著那微弱的呼吸,他才能安心。
火灶房眾人看著這樣的周通,也都不禁感慨,以前隻知道周通對小凡和對別人不一樣,都還以為是因為小凡的病情,沒想到他居然對小凡如此的上心,以前真是錯看他了。
對於小凡的病,他們無能為力,他們能做的,隻是替小凡照顧好他的肉身,以及對他無微不至的周通。
這些天,林可兒也過來看過蕭炎,她之前一直以為蕭炎是裝的,隻是為了耍她,氣她的,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後來她也聽說了一些申小凡的事情,知道他心髒是真的不好,受不起驚嚇,不是故意氣自己的,看見申小凡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她自己心裏也不好受,可卻無能為力。
這中間,宮主北寒空也來過一次,不過是背著所有人來的,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在關注這個小子,因為他總覺得,這個申小凡身上有不同尋常的秘密,他需要趁著申小凡昏迷,再來仔細查看一番。
果然,這一查,還真讓他給查出來點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