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屍體上的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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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他們三人的不懈努力,終於,把壓在北寒空身上的石塊全部都清理幹淨了,露出了那被壓於底下的北寒空。

    隻見北寒空身子平躺在地下,衣衫整齊,隻有胸口處留有一個深深的掌印,他雙腿彎曲,雙手置於身體兩側,眼睛大睜,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嘴角的鮮血已經幹涸,在他的身下幹幹淨淨,隻有頭部處有血液的滲出,而再看他的頭顱,整個天靈蓋都被擊碎,頭骨深深的陷於其中,死狀很是恐怖。

    “好殘忍的手段!”皇甫南看著這個已經凹陷進去的頭顱,不由的有些反胃。

    “你與其感歎凶手手段的殘忍,不如感歎感歎凶手實力的高強,像北寒空這樣一等一的高手,可以正麵將其頭骨一掌擊碎的人,實力一定遠在他之上!”陀舍看著麵前的這幕條條是道的分析道。

    “沒錯!”蕭炎繼續接著說道,“殺死一個上仙,隻用了兩招,胸前一掌,頭上一掌,這樣的實力,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還有。”

    蕭炎繞過屍體,來到了北寒空的頭部,指著他的眼睛說道:“你們看,他臨死前的眼神,這眼神裏充滿了震驚與恐懼,是震驚,而不是不甘之類的,那就說明……”

    “凶手是熟人!”皇甫南突然插話說道。

    “沒錯!就算不是熟人,這人北寒空之前也一定認識,並且還是一個他絕對想不到的人!”陀舍補充道。

    “想不到的人?那應該就是昆侖宮的內部人員吧,可是,昆侖宮好像沒有人可能有這等實力可以正麵殺死北寒空的吧?就算是李明正,也不可能在他毫無防備之下隻用兩招殺死他,第一招過後,他肯定就會有防備的,如果一招不死,那麽第二招,一定更難將其殺死,決不會像現在這樣一掌將天靈蓋擊碎,這不符合邏輯的!”皇甫南反問道。

    蕭炎點了點頭,“這也正是這件事的第一個疑點所在,如果說凶手是北寒空的熟人,那麽在一擊不中的情況下,即使北寒空深受重傷,也會奮起反擊的,就算最後將北寒空殺死,也不可能是用擊碎頭部這樣又費力,又難以成功的方法。”

    陀舍和皇甫南沉思片刻,點了點頭,然後陀舍看向蕭炎問道:“你剛才說第一個疑點,難道還有第二個疑點?”

    “是的!”蕭炎解釋道,“這第二個疑點,依舊的眼神!”

    “眼神?”

    “這眼神剛才不是說過了嗎?震驚說明凶手是熟人啊?”

    “是,震驚的確說明凶手是熟人,但是你們想想,”蕭炎站在皇甫南的對麵,用手比劃著,“如果是我要殺你,在一擊沒有致命之後,你看見是我動的手,這時的眼神是震驚沒錯,可當你回過神來,在我給你第二掌的時候,你的眼神中應該更多的憤恨與怨氣,這個眼神應該會留到最後,直至死亡。

    隻有在我第一掌就將你殺你的時候,你臨終前看見是我,你最後的眼神才會是震驚。

    而北寒空現在明明是被兩掌殺死的,那他的眼神中為什麽還會出現震驚呢?”

    “會不會那胸前的一掌是北寒空死後凶手拍上去的,就是為了故弄玄虛?”皇甫南試想著問道。

    “這個不可能,人死後再打和死前打出來的掌印是不同的,再說,他們要是真怕別人查出什麽來,那直接毀屍滅跡不是來的更快嗎?有必要在人死後再補一掌嗎?”陀舍分析著說道。

    他們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對當時這個案發的現場進行著猜測,可最後無論是誰的推論,都無法說服另外二人,他們三人隻好將這個話題給終結,繼而去尋找李明正的屍體。

    在又經過了一番折騰之後,李明正的屍體也被他們過翻了出來,與北寒空不同的是,李明正身上至少有不下二十多道的傷口,看其傷口形狀,應該是刀一類的兵器,他的致命傷口是在咽喉處,一劍封喉,不給人留半點餘地。

    李明正的實力雖然不如北寒空,但也算是個中高手,能把和他廝殺到如此地步的,相信其實力也不會比李明正弱,就單以北寒空和李明正的死狀來看,這兜率宮真是下了血本啊,竟然派來了這麽多的高手來對付昆侖宮,事後還將昆侖宮給毀成這個樣子,昆侖宮到底有什麽值得堂堂兜率宮來動手的?

    想到這裏,蕭炎突然想起了之前昆侖宮老祖的死,當時也是一個實力雄厚之人,並且從老祖的話語中可以看出,那人不但實力強,身後的勢力更強,再聯係到這次的昆侖宮被滅,難道,這一切都是兜率宮設計的一個連環計?

    先把他們最忌憚的老祖殺掉,然後再一步一步的設計滅掉整個昆侖宮,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兜率宮為了覆滅昆侖宮就是蓄謀已久的了,可是,就算真的是兜率宮,又能怎麽樣?他會為了劉澤而懟上整個兜率宮嗎?

    蕭炎在心裏默默的問自己,那可是兜率宮啊,一方巨擎,他們炎盟不知道得再發展多少年才能達到這樣的水平,再說,昆侖宮和他們本就對立,兜率宮替他們滅了昆侖宮,從另一方麵看,兜率宮也算是幫了他們,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如今,他會因為劉澤的關係而懟上龐大的兜率宮嗎?

    之後蕭炎他們將北寒空和李明正的屍體收斂了,雖然生前與他們怨恨頗深,但畢竟死者為大,人都已經死了,就讓一切恩怨都化為泡影吧,何況還有劉澤的那麽一層關係在那裏。

    隨後蕭炎就和皇甫南他們一起回去了,在路上,蕭炎一直低頭在想,他到底該不該因為劉澤而懟上兜率宮,如果真的和兜率宮站在了對立麵,他們的勝算又有多少,他一直沉靜在自己的思緒當中,就連前麵的皇甫南停住了腳步都不知道。

    砰!

    蕭炎一頭撞上了前麵的皇甫南。

    “誒呦!你幹嘛突然停下啊?”

    “蕭炎,你今天怎麽了?為什麽總是心不在焉的?出什麽事了嗎?”陀舍看著那兩眼無神的蕭炎問道。

    “我……”

    “噓~!”

    蕭炎剛開口,就隻聽見皇甫南“噓”的一聲,將食指放與嘴上,示意他們倆安靜。

    蕭炎和陀舍都不解的看向皇甫南,不知道他這又是要幹什麽。

    隻見皇甫南神情嚴肅,將耳朵貼向一旁,然後小聲說道:“你們有沒有聽到這裏有什麽聲音?”

    “聲音?”

    蕭炎和陀舍屏住呼吸,仔細聽了聽,可除了那呼呼刮著的大風聲,其餘的都沒有聽到。

    “沒有啊!”

    “我也啥都沒聽到!”

    皇甫南又聽了聽,最後無奈是搖了搖頭,“可能是我太敏感了吧,算了,走吧!”

    他們剛走沒幾步,就隻見一個人突然從天而降,站到了蕭炎他們的麵前,蕭炎他們立刻警戒,不知道麵前這到底是何人。

    而那人完全無視蕭炎他們那緊張的情緒,開口平淡的說道:“你們三個,誰是蕭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