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發現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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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陀舍看了一眼離去的如意姑娘,小聲說道:“你沒有聞到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嗎?”

    “血腥味?這裏怎麽可能會有血腥味?”蕭炎詫異的問道,然後放下酒杯,用鼻子使勁嗅了嗅。

    “沒有啊?我隻聞到了酒的香氣,還有一股很好聞的茉莉花香。”

    陀舍聽了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發覺蕭炎和皇甫南呆久了,越來越像皇甫南了,就連說話的語氣也很像。

    蕭炎雖然沒有聞到陀舍所說的血腥味,但是卻把陀舍的這句話放在了心上,從他剛才一進門,他就敏感的感覺到了如意姑娘今天有點不對勁,盡管她臉上的笑容還依舊和以前一樣燦爛,但她今日的笑容卻未達眼角,並不像平時那樣發自肺腑的高興,還有今日她的眼神有意無意的都在躲著他們,不敢與他們直視。

    再聯係到陀舍所說的血腥味,難道,這之前發生什麽事了嗎?

    蕭炎站起身來,走到窗前,看著窗台上擺放著插著茉莉花的精致花瓶,忽然麵前浮現出了薰兒的臉,不由的就吟起了詩來。

    “冰雪為容玉作胎,

    柔情合傍瑣窗開。

    香從清夢回時覺,

    花向美人頭上開。”

    “蕭公子好文采!不知蕭公子可是在思念你的心上人嗎?”

    這時,如意姑娘抱著一把琵琶走了進來,正好聽見了蕭炎所吟誦的詩。

    蕭炎笑著搖了搖頭,“沒有,隻是有感而發罷了!”

    在蕭炎回頭的時候,突然眼睛瞥到了如意姑娘袖子旁邊出來的手帕的一角,如意看見了蕭炎的目光,連忙將手帕往裏麵塞了塞,臉上略有尷尬的說道。

    “不知各位今日想聽什麽曲子啊?”

    “你隨便彈吧,什麽都行。”

    聶磊隨口說道,除了皇甫南對這些東西還略懂之外,他們幾個可以說完全就是樂盲,根本不懂得欣賞,所以讓如意姑娘給他們彈,簡直就和對牛彈琴一般。

    如意也深知他們的性格,於是建議道:“那不如來一曲《陽春白雪》如何?”

    “好,就這個!”聶磊點了點頭。

    於是如意姑娘在他們正對麵坐下,素手一撥,一曲婉轉動聽的調子就出來了。

    而蕭炎卻低著頭,手中不停把玩著桌上的酒杯,心中想著他剛才看到的那個被如意塞進去的手帕,那張手帕雖然他隻瞟了一眼,但是他卻清楚的看到了,手帕上麵帶有的血跡,再加上當如意看到他注意到那手帕之時的慌張神情,更讓他斷定那手帕上麵有什麽貓膩。

    血跡?這難道就是她今天一直神情恍惚的原因嗎?可是蕭炎觀察了一下,並沒有發現她身上有任何的傷痕,難道這血不是她的?那又會是誰的呢?誰又會在她的閨房中鬧事呢?

    砰~!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被一腳從外麵踹開了。

    “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麽大膽子敢和我搶人?不知道如意姑娘是本少爺的人嗎?不想活……”

    這個一腳踹門進來的人正是被蕭炎他們甩在身後的皇甫南,本來皇甫南今天就是一肚子的氣,沒想到他剛一進來,老鴇就告訴他如意姑娘房中有人,一聽見這話,他的氣“蹭”的一下就上來了。

    整個江南,誰不知道如意是他皇甫南的人,沒想到如今竟敢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今天不讓他們見識見識他皇甫南的厲害,他今後就不用再混了!

    可沒想到當他一腳踹開門,看到門內的人之後,他話都沒有說完就愣在了那裏。

    “怎麽是你們?”

    “為什麽就不能是我們?我們知道你要來找如意姑娘,所以特地就在這裏等你啊!你還站在那裏幹什麽?難不成還讓如意姑娘去請你啊?”聶磊笑著對皇甫南說道。

    皇甫南此時心中的氣還沒有消掉,於是對著他們三人“哼”了一聲,自顧自的找了個座位坐下,邊倒酒邊說:“我在大街上找了你們半天,你們卻提前來到這裏享福,真是沒義氣!如意,我告訴你,以後他們再來就不要招待了,隻招待我一個人就行了。”

    聽著皇甫南這置氣般的話語,如意姑娘也是笑了笑,不予回答。

    見皇甫南自顧自的喝著悶酒,如意隻好再次撥動他手中的琵琶,希望可以用這歡快的曲子來疏解皇甫南心中的鬱悶。

    皇甫南聽著這歡快的曲調,他心中的怨氣也淡了大半,就是這樣的人,氣來的快,消的也快,所以每次他生氣,蕭炎他們都不把他生氣當回事兒,因為無論有沒有人理他,過一會兒他就都會好的,再加上他經常生氣,大家就都已經習以為常了,也就沒人會來哄他了。

    一曲作罷,皇甫南心中的鬱悶也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從懷中掏出那枚蝴蝶簪子遞到了如意的麵前。

    “喏,這是我今天給你買的禮物,怎麽樣?漂亮吧?”

    如意姑娘接過那蝴蝶簪子看了看,讚賞的點了點頭,“是的,很漂亮,你幫我帶上吧!”

    “好啊!”

    皇甫南接過簪子,小心翼翼的插到了如意的發髻當中,然後還朝蕭炎他們使一個得意的眼色,仿佛在說,你們看,如意就是喜歡吧?我說你們沒眼光,你們還不信!

    看見皇甫南那挑釁般的眼神,蕭炎他們也都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不得不說,雖然說這個簪子和如意並不是特別的相配,但美人就是美人,無論戴什麽都美,不過蕭炎依舊沒有錯過如意在接過簪子時,那一刻眼神中的落寞。

    他們五人談天說地,喝酒聊天,唱歌聽曲,一聊就是一個晚上,以前隻是覺得如意姑娘的琴彈的特別好,現在看來她不但琴彈的好,還是個學識淵博的才女呢,上至天文地理,下至琴棋書畫,就沒有她不懂的,他除了出身,不是很好之外,其餘的各項都可以令蕭炎他們刮目相看。

    直至第二天清晨他們四人才從如意的房間中走了出來,每個人都是渾身的酒氣,但沒有一個人喝醉了,大家都知道,現在情況特殊,不允許自己太過於放縱。

    在出了紙醉金迷的大門之時,蕭炎回頭看了看在窗邊望著他們離去的如意姑娘,然後對著皇甫南說道。

    “皇甫南,你為什麽不把如意姑娘給接出來呢?”

    聽到這話,皇甫南仿佛想起了什麽,然後無奈的搖了搖頭,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唉!這都是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