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拜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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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婧,等會我就要隨我爹爹去神京了,可要我幫你帶些香粉或者胭脂之類的?我聽說采蝶軒和香寶齋的總店都在神京呢。”和徐慶以及李靜虛打過招呼,徐問又開始和林婧攀談起來。
“你怕是腦子玩傻了吧,也不看看我才多大,要什麽香粉胭脂。成天看哪些閑書,而且采蝶軒這等店鋪是我能買得起的嗎。你還記得上次你帶給我被我送給我母親的大紅胭脂嗎,也不知多少人笑話呢。”林婧瞥了一眼,繼續給林母幫忙燒水煮茶。
“哈哈哈”見到撞了眉頭,徐問便不再多說,和徐慶以及李靜虛離開了茶棚。倒是那靜虛老道多看了一眼,眼裏露出笑意。
不多時,一行三人便來到了位於七裏橋鎮口的車馬行。徐父和車馬行的一個車夫正等在那。拋開一身粗麻衣裳的車夫不談。單看徐父一身長衫,配著一縷長須,不認識的還以為是個先生呢。蓋因徐夫如今雖做了商賈,卻也沒拋下早先時的課業。當初教授徐父的先生還想讓徐父往科舉上發展,但那個時候大隋都還沒一統,正是兵荒馬亂的時候,哪裏還能做學問,便是徐父那幾年私塾,已經十分難得了。
“見過爹爹。吳師傅好。”徐問兩兄弟先向徐夫見了禮,便開始交到李靜虛的事情。
“爹爹,這是我今天遇到的李靜虛李道長。您不是說最近母親有些頭疼嗎,李道長表示能為母親禱告一番,隻要我們將他帶到神京就可以了。他還說能傳我們一些把式,我便同意了。”徐問如此交代道。別看徐問性格跳脫,卻是個十分有主見的人,像這等順路捎帶個人的事情,徐問是能做主的。
李靜虛見到徐問如此交代,便知道徐問並沒有將自己當成什麽世外高人。當下也不以為意,隻是向徐父打了個稽首:“今次有勞徐施主。”
“這並非什麽大事。出門在外,能多幫襯自然要幫襯點。隻是我們也就一輛馬車,怕委屈了道長。現在時候也不早了,咱們就出發了。”徐父見此也未多言,略微看了看李靜虛,確認沒帶什麽兵刃,看著也不像什麽武林人士,便不再多管了。
於是一行五人便駕著馬車出了鎮子。今天徐父去神京,自然不是為了什麽社稷祭典。隻是徐父的車馬行到了一月一收帳的日子,便要去神京收賬了。帶上兩個小子,主要是讓這兩個毛頭小子去熟悉熟悉收賬的流程,為將來接手車馬行做些準備。
徐父和徐問徐慶再加上李靜虛進了馬車,吳師傅在前麵駕車。索性這馬車還算不錯,坐上四個人也不嫌擁擠。
“兩位小哥,這馬車畢竟不比靜室,卻是連打坐吐納的法子也教不了。我便先為令慈禱告,等午時修整片刻,我便教些招式,如何?”待四人坐定,馬車行了片刻,李靜虛便向徐家兩兄弟問道。
“有勞道長了。”徐問雖有些好奇這等事為何要問他,但也不甚在意,便應答了李靜虛。
寥寥幾語後車廂內又陷入了沉寂,徐父在閉幕假寢,李靜虛連腿也不盤,也不知是真的在禱告還是單純在休息。
徐家兩兄弟見此也不能多說什麽,隻能跟著休息。
好半晌終於到了午時,拉車的兩匹馬要休息休息。所以待馬車趕到一個驛館後眾人便下了馬車,吳師傅將馬牽去吃草喝水。徐父一行四人便到驛館的大堂點了些酒菜。尋常的驛館自然是沒有這等講究的,但逼近毗鄰神京,講究就不免多起來了。
問明李靜虛並不忌葷素,一行四人吃得也算不錯。待茶餘飯後,定下休息一個時辰的章程,徐父便去午休了。隻留下兩兄弟和李靜虛還留在大堂。
“兩位小哥,這也算一個難得的空閑時間了。老道先教你們一點呼吸吐納的法子吧,也免得你們在車上沒事做。”李靜虛見到暫時沒什麽安排,便又提起早時教個一招半式的事來。
“有勞道長了。”見到李靜虛執意要教二人,徐問也不反對,隻當李靜虛還想多要點教習費,依然不做他想。
待三人在後院尋得一件沒人的屋子,李靜虛便開始教習起來。
“老道這法子名叫《觀星決》,是存想天上星鬥而錘煉神魂意誌,吐納日月靈氣而淬煉法力肉身。也算不錯。”李靜虛說道這裏,頓了頓,見兩個小子並沒什麽反應,便繼續說道:“等會老道施個幻術,叫你等能直接看到周天星宿,這樣也好快速上手。”
李靜虛說完也不等倆小子反應,便將手那麽一揮,屋內霎時黑了下來。又不知過了多久,一點星光於虛無之中在屋內亮起,接著便是兩點、三點,乃至無數星光在這小小的屋內閃爍,隻將這平凡的屋子裝點得如同星海主宮,天河倒影。兩兄弟初見此奇景,一時不能自己。
好半晌,徐慶徐問才回過神來,“道長真乃有道全真。”兩兄弟這才知道李靜虛的本事,便又見禮道:“適才小子無禮,還請道長原諒我等有眼不識泰山。”
李靜虛見此也隻是微微一笑,道:“老道既說傳授二位一些把式,自然不會食言。”
說了這一句,李靜虛便不再多言其他,道:“這周天星鬥繁茂無匹,不知兩位對那一塊感興趣呢。”
“便是那一塊形似朱雀的如何。”卻是徐慶首先發言,雖如同他們這些七八歲的黃口是沒什麽知識的,但幸好四靈四象,二十八宿還是識得的。
“既如此,待會教你朱雀星決。”李靜虛見徐慶已經有了選擇,便瞧向徐問。
“我見這周天星辰便心喜親切,卻是那一個都不想舍棄。”見到徐問如此回答,李靜虛正打算傳他四象星訣。
“但也不知為何,我總覺得有些星星位置不對。而且我雖見此心喜,卻不想修習這星鬥。道長可還有能觀想更多的法決招式?最好是諸天萬物無所不包的那種。”徐問說完便瞧向李靜虛,絲毫不為自己的話覺得為難。
“我家哥哥卻是心性乖鑽,還請道長見諒。”徐慶見自家哥哥又提要求,怕李靜虛怪罪,連忙說道。
“無妨,也不怕告訴你,老道雖不算有道全真,卻也是名門嫡傳。你這要求我確有一法適得,但法不可輕傳,你二人得拜老道為師才行。”李靜虛見著時候不錯,也不再存什麽多考校幾日的念頭,便幹脆直接提出要收二人為徒。
“老道本是天河劍派二代弟子,雖算不上出類拔萃,卻也不會誤人子弟。且我天河劍派雖遠局西域,卻是中原正宗,更是當今道門九大正派之一。定不算委屈你等。”李靜虛又解說一番,便打量起倆小子。
徐問徐慶這時哪裏不知道機緣到了,也不管其他,先拜了師再說。
“師傅在上,受徒兒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