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火工頭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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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徐問便想清楚如何解決千幻道兵的存留時間問題了。

    他將一千多個小人召出道:“昨日卻是我有些考慮不周。你們雖是信咒和欲念的結合。我元蜃訣不能直接解決問題也有變通之法。

    待會我傳你們一道法訣,能讓你們吸收紅塵欲念。不過你們不要吸收太多了,多了你們承受不了。

    不過這也隻是個權宜之計,能增加你們的存留時間,卻不能改變你們目前的狀態。等我以後有空了再幫你們想想辦法吧。”

    說罷,徐問便傳下一個吸收紅塵欲念的法子。

    過了片刻,見小人們都默默記住,徐問便繼續安排道:“既然你們的時間限製已經解除,我現在又暫時不需要你等幫忙。

    你們就留幾個在我身邊,其他的自去活動吧,若打聽到什麽消息,回來告訴我便是。”

    “謝主上。”小人們又是一頓拜謝,想出去玩的便歡欣鼓舞的各自跑出去了。

    還有一些或有疑問想問徐問,或幹脆不想出去。多是些和尚道士,書生打扮的就陽明一個。

    “你們留下來做什麽?”徐問直接問道。

    留下來的和尚中站出一人問道:“我們雖是欲念組成,但那真宗和尚對我們的影響還是很大。

    這紅塵氣息我們怕是不好攝取,攝取多了有害。若攝取信咒也不行,多了便被真宗和尚感應到了。”

    “這不算什麽大問題,你等會去看看其他人每天攝取多少紅塵氣息合適,你們攝取一半就可,剩下一半攝取信力就可以了。

    你們不要怕被真宗和尚感應,他感應到看也不會把你們怎麽樣的。”徐問想了想道。

    坐下許多和尚小人便點頭稱善。

    “魯花你和酒肉和尚點什麽頭,你待在這幹嘛。自己找個位置玩去。”確是徐問見到魯花這個酒肉和尚混在一群‘真和尚’中,不由笑罵道。

    “酒肉和尚就不是和尚了嗎。和尚我也是念得經文,奉得佛祖。這事我當然得聽聽。”魯花也不以為意,小聲的走開了。

    聽了徐問的話,這些和尚便散了大半。有些是去寺廟了,有些則到處閑逛。剩下幾個則打算真如和尚般修行。

    “主上,不知我等幾個道士有什麽安排,不知可否有什麽法訣能給我們練練。”道士模樣的小人太清道。

    “你們這個問題的確不太好辦,和尚還能吸收信咒。你們卻不能修煉道法。

    這樣吧,你們若向修煉,便入我體內元蜃珠處,到哪裏吐納修行。”徐問聽了太清的問題,撓頭想想道。

    這群道士打扮的聽了徐問的話,大半都遁入徐問體內,隻餘下一個遊方道士打扮的小人張角。

    “主上,我今還打算去西門再算幾卦。等我再去忽悠幾個,晚上再來找主上好了。”張角摸著自己的胡須道。

    徐問一一安頓,最後隻餘下七八個人還留在外麵,徐問也不再管他們,又打坐修行起來。

    一天無事,等到了晚上,便有幾個小人回來說些消息。多大都沒什麽用。不過徐問也不做要求,任由他們自由活動。

    隻是這時魯花突然急奔回來道:“主上,我今卻聽到個不得了的消息。

    那城西不遠有個火宮寺。廟裏麵有個不戒和尚,看起來眉目凶惡。聽說以前還是個燒火的。

    隻是後來發跡,才來了神京。這火工頭陀十分顯擺,竟說自己曾殺過天河劍派的內門弟子。

    我幾次旁敲側擊,他雖在有些細節上十分含糊,但卻幾次表示自己真的殺過我們天河劍派的弟子。

    我判斷這事假不了,還請主上拿個主意。

    另外,那火工頭陀應有一件十分強大的火係法器。我看他也不過入竅,沒有什麽厲害法球,占不了那大的寺院。”

    “好膽,連我天河劍派的人都敢殺。”徐問怒目道:“魯花,你且將消息詳細說來。待我召集道兵,定叫這頭陀好看。”

    坐下幾個千幻道兵聽了魯花的話也是驚詫不已。天河劍派作為道門正宗,九大門派之一。

    不知多少年沒有這樣的白癡做這挑釁的事情了,也不知這火工頭陀是怎麽活到現在的。

    不一會,已經有千餘道兵準備完畢。徐問見此已差不多,便離了雕版工坊,朝城西的火宮寺飛渡而去。

    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徐問便來到了這火宮寺外。此時雖已經掌燈十分,這火宮寺卻還十分喧鬧。

    雖地處神京,卻不挨什麽節日祭典。此時亦有十數香客進出寺院,足見其香火之盛。

    此時徐問一身素袍,麵目冷漠。未免麻煩,幹脆隱了身形,直接向寺內走去。

    不久便見一沙彌在掃地,徐問幹脆用了個法訣,將其迷惑道:“你們方丈可在寺中,如何尋他?”

    那沙彌什麽修為也沒有,自然知無不言:“方丈正在寺中,此時已過了晚課,方丈應準備修行了。隻需去後院方丈室便可。”

    從沙彌那得了消息,徐問便徑直朝方丈室趕去。那沙彌雖說得不太清楚,但徐問畢竟是修行人士。上了房頂,目標便清楚了。

    等徐問來到方丈室,還未推門,便聽見裏頭聲音道:“卻不知門外是何方道友,今日天色已晚,不知有何貴幹?”

    徐問也不理睬,直接推門進去,見一頭陀,道:“便是你殺了我天河劍派的弟子?”

    “我道是什麽事呢,原來是來尋仇的。不過來的怎麽是你這毛頭小子,我還想殺個長老試試呢。”這火工頭陀放出狠話道。

    真若教他去打殺天河劍派的長老,他自然是不敢的。即使是那次燒死天河劍派的弟子,雙方也個有說辭。

    這火工頭陀覺得自己占著理,又喜麵子,便總是愛顯擺這事。現如今徐問來質問,也是先想到放狠話。

    “你這頭陀,連我們的人也敢殺。我再問你,你可有冤屈。若有,我便隻削你一身道行。若無,你今日便要見閻王了。”徐問再次問道。

    “哼,你們這些大牌,從來都是這般目中無人嗎。有什麽冤屈,他該死罷了。”火工頭陀也不做爭辯。

    他瞧見徐問修為比他還差些,連入竅圓滿都未達到,便已經看輕幾分,而兩人又都不屑解釋,這誤會便深了。

    “罷了罷了,你自取死,我成全你便是。”徐問說著便一劍揮出,那火工頭陀臉上霎時喜怒哀樂駁雜,憂思悲恐具現。

    再定睛觀之,這一劍周身無數虛影環繞,卻是那些千幻道兵開始發揮作用,將這火工頭陀鉤入幻境。

    單看那火工頭陀,卻是突露驚恐神色,而徐問此時已收了劍。再看那火工頭陀,竟已經死了。

    “看樣子我這招‘紅塵獄’不錯,隻將劍招威力提升到凝煞,這凝竅大圓滿的頭陀便還手不得。”徐問這樣說著,便收了火工頭陀精魄,仔細查閱起那被殺的天河弟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