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不適剛剛才在解釋樂樂的疑問嗎、才說了幾句話，怎麽就一天過去了。”王乾有些驚訝。

    “那你自己感覺一下咯，看看是不是感覺已經過去一天了。”672笑道。

    王乾自己一尋思，竟然真的感覺一天已經過去了。

    “怎麽會發生這種事情呢？”王乾問道。

    “從這裏開始，概念已經被抽象扭曲了。所以你們也不能繼續前進。”672說道。

    王乾點點頭，和樂樂有在這裏站了一會，像是在想什麽。

    “現在過了多久？”王乾突然問道。

    “一秒都沒有過去。”672笑道：“你們還是快點走吧，如果對深海感興趣，以後可以研究一下。但現在還是乖乖當個孩子好啦。”

    兩人無奈，最終還是決定離開這裏。

    而離開深海的方式有很多，例如傳送、往回走、分解重組、化光飛升等。深海地區不像一般虛擬空間那樣有絕對的安全保障，在這裏連離開都需要準備，不像尋常脫離虛擬空間，一瞬間就能離開。。

    兩人決定往回走，第一步下去，王乾從深海回到了淺海。第二步頭已經伸出了海麵，第三步海水退到腰間，第四步腳踝，第五步已經站在海灘上了。

    “離開這裏吧。你有什麽收獲嗎？”王乾向樂樂問道。

    樂樂搖搖頭，又點點頭。過了會才道：“日常計算力占用攀升到了0.4個單位，預計一兩個月內才會回落到正常狀態。”

    王乾點點頭，一開始他認為帶樂樂來深海應該時利大於弊的，但現在他也有些弄不清楚了。

    王乾脫離虛擬空間，從床上醒來。樂樂又重新投影到了王乾的胸口上，甚至還舔著爪子。

    “我親愛的孩子，聽說你去了深海。”床頭上突然出現王爸爸和王媽媽的聲音。

    “深海確實是非常奇特的地方，但我想現在的你並不適合去哪裏，如果你對深海感興趣，可以用更溫和一些的方式去了解深海。

    我想樂樂已經收到心理鑒定中心的相關安排了。希望你們能好好休息。”

    語音播完，王乾點點頭，表示知道，又看了看樂樂，樂樂也點點頭。於是王乾就準備睡了。

    睡之前王乾看了看時間，20：34：29。深海探險總用時不超過兩小時。

    次日，樂樂叫醒王乾，並讓家政機器端上早餐。

    “等會我們就要去心理鑒定中心了，按往常案例來看可能要花上一整個上午。”樂樂說道。

    王乾笑著點點頭，表示知道。

    吃了早餐，王乾和樂樂搭上一輛懸浮車往心理鑒定中心出發。

    難得的是，心理鑒定中心的前台竟然時一位自然人。

    “怎麽會在這裏做前台？”王乾問道。

    “前台非常容易就能見到各種各樣還在現實中活動的人。一天能遇到兩三個呢。

    而且前台還不占用什麽時間，可以讓我非常自由的進行社會研究。”前台的姑娘非常開心的說道，王乾是今天現實裏的第一位客人。

    兩人告別前台，樂樂在前麵帶路，將王乾帶到一間小型會議室門口。

    “你好，我叫明月。是心理鑒定中心的主任。”明月一邊打開門一邊笑道：“672和我說了你們的事情。那可有點冒失。”

    兩人座好，樂樂蹲在座椅間的一張小茶幾上。

    “你們去深海看到了什麽？”明月沒有問他們為什麽去，有點出乎王乾預料。

    於是王乾和樂樂就將看到的景象描述了一遍。

    “你覺得什麽樣的觀念才能左右或者決定行文？”明月又問了一個似乎和主題沒關係的問題。

    在繼續回答了‘什麽樣的觀念更為強大？’

    ‘什麽樣的概念比較容易扭曲？’

    ‘扭曲可能的原理時什麽？’

    ‘物質的真實性’等等問題後，王乾的第一次心理鑒定中心之旅終於以一張‘行為幹涉’級鑒定書結束。

    行為幹涉級，就表示在日常行為中，若王乾作出什麽不符合鑒定書要求的行為，就會被強製幹涉。

    “親愛的王乾，正如許靜說的，你可以多一些社交活動。

    很多時候，要領悟某一種境界，或者想明白一些形而上的東西，空想時沒有用的。

    ……

    總之，基於你當前的狀態，你的一下行為將會被不同程度的幹涉：

    ……”王乾將鑒定書看了一遍，搖搖頭，讓樂樂結束了投影。

    這會已經是中午了，王乾帶著樂樂去吃飯，但樂樂卻表示自己不想使用據點了，於是隻能王乾一個人吃飯。

    休息了會，王乾和樂樂去公園散步。

    走著走著，王乾突然說道：“我準備做一部電影，用第二共和國的方法，做一部和人工智能戰爭有關的電影。”

    “可是人工智能從來沒遇到過戰爭啊。”樂樂說道。

    “又不是紀錄片。那時候不適有好多探索人類與人工智能如何相處的電影嗎。我們也做一部，劇本我都有，是我以前寫的。”王乾道。

    “為什麽突然想到做這個？”樂樂問道。

    “感覺這部電影可以作為那節曆史論述的切入點。而且我還沒做過電影呢，想體驗一下。”

    “故事發生在一個叫地球的地方。哪裏的人工智能在很早的時候就達到了我們現在的標準。

    但這些人工智能更喜歡以人類的形態存在，而且哪裏也沒有虛擬空間。

    我們的故事就從主人公開始照顧人工智能開始，一直到主人公拒絕轉變為人工智能而自然死亡而結束。”王乾開始興致勃勃的講解他的劇本。

    “你以前寫這個幹嘛。”樂樂問道。

    “那時候我還不能申請人工智能，所以就在想如果我也有人工智能會怎麽樣。

    然後就慢慢構思出了這個故事。”王乾道。

    “行吧，就算劇本脫離現實，說不定也有些看頭。但演員呢？總不能在虛擬空間裏做吧，我感覺你肯定想在現實裏做這部電影。”樂樂道。

    “那當然，必須得在現實裏做。你看看第二共和國時期，那個用虛擬空間啦，甚至那時候人們都叫拍電影。不像現在，連攝像機都不用，都沒感覺了。”王乾手舞足蹈起來。

    “那是因為以前都是平麵放映，不像現在是立體演繹。當然不能用攝像機啦。

    而且即使是第二共和國，使用攝影機的都很少了。我看你這不像是第二共和國，更像是第一共和國。

    而且你到現在都沒說到底怎麽找演員呢。”樂樂反駁道。

    “演員的事不難解決，到時候我到虛擬空間或者現實中去邀請一些朋友或者直接發告示就行，相信會有人感興趣的。

    我現在準備回去完成劇本，你幫我申請一下器材和場地，看明天能不能開拍。”王乾急切道。

    “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