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出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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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傅,我都練了兩個時辰了,太陽都升到最上麵了,徒弟我又熱又渴,您看看我能不能。。。”望著樹蔭下的男子,少年一臉委屈的哀求道。

    “好呀,隻要你的劍能碰到我,我就給你休息。”說罷,男子便起身站到少年的麵前。

    “好,師傅,這可是你說的。”話音未落,少年便舉劍向男子衝去,隻見男子一個側身輕易躲過,順手一記手刀便將少年劈倒在地上。

    “葉文呀,看來你果然是熱昏頭了,連最基本的防守都不記得了。算了,先休息一下吧。”

    “師傅,兩年了,你每次都是一招就擊敗我,我的實力提升了很多,為何你依舊是一招打敗我?”此時的方葉文已是年滿十二,個子突飛猛進,已有七尺有餘。

    男子正是葉風,隻見他一把將方葉文拉起,一臉嫌棄的看著方葉文。隨後葉風便躺在木椅上,對方葉文招了招手。見此方葉文一臉無奈的走向葉風。幫葉風按摩起來。從方葉文跟葉風習武以來的兩年時間裏,隻要方葉文被葉風打趴下葉風都讓方葉文給他按摩。正午的陽光很大,透過層層樹葉也能照到葉風的背上。隻見葉風略帶黝黑的後背,一道一尺多長的傷疤讓人觸目驚心。

    “師傅,我都跟你習武兩年了,幫你按摩呢也都無數次了,看見你這道傷疤也無數次了,你就告訴我是怎麽回事嘛。”每次看見這道傷疤,方葉文都忍不住要問葉風,每次葉風都是支支吾吾的不說,方葉文也猜測過可能是運鏢時與山匪搏鬥被傷的,可是轉念一想,如果是這樣,葉風又何必支支吾吾呢?

    “葉文,你跟我習武也有兩年了,我的本領你也都學會了,如果你是真想知道,明天我再告訴你吧。”說到這個,葉風也坐了起來,一臉沉重,說罷便起身離去了。

    翌日,方葉文像以往一樣來到山中,遠遠地邊看見葉風站在潭水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看見方葉文過來,葉風招了招手,便繼續向山中走去,大概一刻鍾的時間,方葉文跟著葉風來到了一塊崖壁旁。正當方葉文打算問出心中疑惑的時候,隻見葉風正沿著崖壁邊的小路向崖上走去,不多時崖壁上便出現了一個崖洞。

    “先別問,跟我走吧。”仿佛知道方葉文心中的疑惑一樣,葉風推開石門帶著方葉文走了進去。來到洞中,隻見四顆巨大的夜明珠鑲嵌在石洞的四壁上,中間隻有兩張不高的石凳。

    “坐吧。”葉風坐到一個石凳上,對著方葉文說道。

    “葉文,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不過你不要問,先聽我和你說,等我說完你如果還有所困惑再問吧。”見方葉文坐下,葉風便開口說道。

    原來,葉風本名葉天聖儒,買清風殿當代殿主,他之所以回來到這裏,是因為一物的指引。

    “此扇乃西漢時期護國聖教聖宇閣的煉器聖者火域子所煉製,隻因當時王莽已深得宮中貴權,終廢少帝而自立為王,之後更是糾結各方勢力對聖宇閣進行毀滅打擊,致使聖宇閣走向毀滅,以至於聖者最後煉製的兩件神兵未能現世。永和十八年,明帝崩而章帝立,吾已無心理殿,便將其交與眾長老打理,便遊曆去了,後至聖宇閣舊址,尋得此扇,見聖者留言,當年宗派毀滅之際,他將此扇藏於廢墟之下,而另一把與此扇相輔的龍吟劍傳於江湖,二者隻應其擇主。於是我便攜此扇尋此有緣人,待至山外,扇終得有所感知,便前來此處,直至與你相遇。記住,日後遇見持龍吟劍者必與其交好,二者相輔,可媲美當世之聖器。”從懷中取出一把紙扇,葉天聖儒很是嚴肅的說到。

    “這七年來,我一直用藥材給你改善體質,就是為了讓你有一個好的基礎,日後闖蕩江湖就不會吃那麽多虧,現在要做的就是將此扇傳與你。”說罷隻見葉天聖儒手中的扇子化作一道綠光刺向方葉文的手背,不多時綠光便消散而去。望著手中的扇子,隻見扇骨處清泉二字,扇骨為青,扇麵為白,與一般折扇無二。

    “吾,清風殿第三代殿主,葉天聖儒,於元和三年收方葉文為關門弟子,傳《清風》,賜劍赤峰。”隨後葉天聖儒又從袖子中掏出一本書,將其交至方葉文手中,又將腰間佩劍取下交與方葉文。《清風》剛入手,方葉文便感覺腦袋裏多了些什麽,再定眼一看,手中之書已是不見蹤影。

    “《清風》乃我清風殿最高秘籍,為了不讓它落入外人手中,先代殿主便想出此計。此書內容已印入你腦中。好了,我離開殿中已有十一年了,是時候回去了。我走了以後,你也該離開此地,去更大的世界看看了,那裏才是你的歸宿,等你日後有所成就,便來清風殿找我吧。不過你要切記,日後行走江湖,不要隨意使用清泉,除非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候。”不知不覺已來到洞外,當方葉文會身時,已無葉天聖儒的身影。

    “師傅!!!師傅!!!”麵對著空曠的山林,方葉文從未有過的感到傷心。不知過了多久,太陽已經快要下山,方葉文才動身回家,遠遠地,隻見方裕民站在院子口,靜靜地看著方葉文。看見父親在等著自己,方葉文好不容易平複的心情再一次失控,他瘋狂的奔向方裕民的懷中,大聲地哭泣著。

    “爸爸,師父他走了。”

    “我知道,昨天晚上他就把一切都告訴我了,他還說,你注定屬於這個亂世,我們這一方小天地是容不下你的。所以我會支持你的,等你想好了,就走吧。”輕輕地撫摸著方葉文,方裕民輕聲的說著。

    翌日,方葉文來到方裕民床前,隻見方裕民還在熟睡中,站在床邊,看著床上熟睡的父親,不知幾時,皺紋已經開始浮現在父親的臉上,令原本滄桑的臉龐增添了些許年邁。方葉文輕輕地跪了下去,向方裕民磕了三下頭,便毅然的背上包袱,別上赤峰,離開家門,離開村莊,為了再次見到師傅,去向那更廣闊的世界。

    方葉文離開後,隻見原本熟睡的方裕民眼角流下了滴滴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