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出賣色相討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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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長歌心一咯噔,等回過神來,阿水已經走到了軟榻旁,正低頭認真的查看墨君邪腿的症狀。小說

    仿佛剛才的那句話,隻是錯覺。

    顧長歌知道,並不是。

    不僅如此,心緩緩升起一個可怕的猜測。

    關於那個條件

    但願不要是那樣。

    顧長歌收斂情緒,跟著靠過去,阿水正在詢問墨君邪毒之後的反應,墨君邪眉眼很淡,麵無表情,有一說一,視線不曾落在阿水身。

    等看見顧長歌,才倏然展眸一笑,衝她招手,過來。

    這男人,怎麽還跟個小孩子一樣

    顧長歌過去,抓住他的手,墨君邪握得緊緊的,仰臉看她,站那麽遠做什麽怕我吃了你

    你正經點。她推了推他的腰身,鬼醫給他解毒呢,他倒好還胡說八道的,讓人看見了笑話。

    剛這麽想,阿水的輕笑聲便傳了過來,二位感情可真好。讓我看了都羨慕。

    顧長歌回頭看了她一眼,阿水的視線,全部落在墨君邪身。

    她輕歎了口氣,家裏有個花枝招展的男人,真是一點都不省心。

    顧雲溪雖然話較少,但眼不瞎,察覺出來氣氛不對,打斷說道,他的毒

    哦。阿水點點頭,從症狀來看,確實是春江花月。相信雲溪之前跟你們說了,此劇毒,至今還沒有解藥,我目前隻能抑製毒素的蔓延,至於解藥,要試著煉製。

    顧雲溪問,有把握嗎

    實不相瞞,阿水之前一直便對春江花月有研究,煉製此毒所用的八種杜花,八種毒草,我已經知道都是什麽,如今不能確定的便是,毒草毒花的煉製順序。雲溪你應該知道,每一種毒藥,煉製順序不同,可能同樣的材料,煉製出來的卻是完全不同的毒。

    顧雲溪點頭,確實如此。

    至於煉製的順序,我心有數,需要一些日子來試試。阿水說完,看向墨君邪,笑著道,放心,這麽俊的男人,我可不舍得死,更何況這條腿這麽好看

    顧長歌嘴角微微向下壓,餘光掃見墨君邪,他的臉色已經不悅。

    氣氛的驟然變化,顧雲溪隻能硬著頭皮道,阿水喜歡開玩笑,她在江湖時間久了,難免有些江湖習氣。

    見沒人說話,顧雲溪轉身看向阿水,你煉製解藥有什麽需要用到的嗎不如寫下來,我幫你去準備。

    好。正有此意。阿水沒有離開,在房間裏,坐在桌子旁邊,洋洋灑灑下筆提字,沒多大會,寫完後直接遞給顧雲溪,這些,我希望明天天黑之前,你能準備好。

    顧雲溪粗粗掃了眼,算了算時間,應該沒問題。

    對了。顧長歌說,方便鬼醫給他解毒,暫時住在這邊吧,有什麽需要,直接告訴無浪可以,他會準備的,後麵的那套院子,鬼醫隨便住,西邊那排房子,是專門騰出來給你煉製解藥的。

    不錯。阿水點點頭,那這樣吧。我先去參觀一下。

    請便。

    墨君邪一直緊緊握著她的手,等人走完後,才用力一拉,將她拽到身邊。

    她小心翼翼的坐在他的大腿,低聲的道,怎麽了

    墨君邪搖了搖頭,今晚陪我住在這裏。

    不行。顧長歌道,墨明煦那邊盯著,薑淑媛也回來了,如果我不回去,又是一堆把柄。

    說到這裏,她的唇輕輕的落在他眼睛,你乖乖解毒,我明天來看你。

    顧長歌說的情況,的確存在。

    知道留她不住,墨君邪和她耳鬢廝磨了老半天,才肯放她離開。

    回去依然走的是地道,安全又隱秘。

    不過,這一晚,倒是出乎了顧長歌的意料,並沒有什麽人前來找茬。

    但這種平靜,並沒有維持多久。

    次日醒來,顧長歌一大早聽管家說,薑淑媛又來了。

    聞言,她一個頭兩個大。

    薑淑媛還真是持之以恒,堅持不懈啊

    她來做什麽要是還為了今天晚的宴會,還按照昨天的說辭推脫。顧長歌不耐煩,她都寫信給老太後請安賠罪了,老太後都放縱她不去參加,薑淑媛簡直有毒。

    管家猶猶豫豫,幹巴巴的杵著,不走也不說句話。

    顧長歌挑眉,到底是怎麽了

    邩國王後說,找您有要事相商,是關於已經去世的顧太傅的。

    顧長歌轉過頭來,神色變得有些嚴肅,半晌後,輕飄飄的冷笑道,好,請她進來。

    這是時隔近一年,兩個人再次見麵。

    顧長歌坐在正廳座位,看著薑淑媛走近,都沒有起身相迎。

    薑淑媛臉色沉了幾分,她也知道,她不過是個附屬小國的王後,論尊貴,自然不顧長歌,所以隻能隱忍,咬牙說道,邪王妃,好久不見。

    不用這麽客套,不過還不到一年,沒想到,你這麽快重新回了京城。顧長歌感慨,我記得你當初離開京城時,可是灰溜溜的,恨不得夾著尾巴,現在覺得自己混出了點模樣,當真是大搖又大擺,精氣神都看著不一樣了。

    明著聽,是在誇她,可薑淑媛清楚,當初她為什麽會離開京城,顧長歌一清二楚。

    現在,無非還是為了嘲諷她

    不過,且讓她得意會吧,反正一會她笑不出來了

    精氣神自然好太多了。薑淑媛再接再厲,繼續說道,雖然是個小國,好在我是一國之母,王又聽我的話,生活倒也算得是和諧。反倒是你,我記得之前是如願嫁給了邪王,隻是可惜了,邪王倒黴的戰死沙場了。薑淑媛說著搖搖頭,但對於邪王的去世,我還是很懷疑的。

    顧長歌蹙眉,生怕她知道些什麽,哪知薑淑媛卻道,之前十幾年,邪王都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怎麽在娶了你之後,一次小小的戰爭,都能因此殞命。你也知道,有些人生來是賤命,克夫克子克全家的,一個人搞得一家不得安寧。

    呼

    顧長歌舒出一口氣。

    她放鬆下來,笑著道,都是迷信的說法。

    是啊,本來我也以為是迷信,可是你看看你,如今夫君沒了,父親也沒了,可不是應了那句克夫克父

    你有理,你怎麽都有理。

    顧長歌隻掛著淺淺的笑,靜靜的聽著她繼續胡攪蠻纏。

    誒薑淑媛說的正起勁,看樣子又想吟詩一首,不料她卻生生止住,說,說起來你父親,我昨天倒是見了一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顧長歌心有了猜測,不由得緊張起來,神情卻不變,哦是嗎

    當然薑淑媛道,你也知道,我離京有一段時間了,對京城裏麵的都不熟悉,所以便想著四處看看。昨天在街轉,路過酒館的時候,看到了您父親哦,不,類似於顧太傅的男子。

    那倒是稀的事情了。顧長歌淡定的說,人有相似而已。

    對啊薑淑媛說,事後我也是這麽覺得,隻不過當時鬼迷了心竅,一路跟著那男子,七拐八拐到了一處小院子,在萬福巷那邊的,等那人進去之後,我才回過神來,果然應該是我看錯了吧。

    顧長歌垂下視線,眸的情緒,藏不住了。

    說不憤怒是假的,一次警告過顧鴻信,讓他安分點好生在宅子裏待著,他偏不信,非要給她找事

    這回好了,被死對頭薑淑媛給逮住了

    薑淑媛來這裏轉了一圈,那麽走了。

    沒有明著威脅她,但故意把顧鴻信待著的地址說出來,不是威脅又是什麽

    她在等著她主動門。

    顧長歌冷笑,她偏不。

    薑淑媛以為這抓住她把柄了嗎

    嗬,天真無知。

    顧長歌沒有停留,先從地道去了墨君邪那裏,到的時候,正看見墨君邪在房裏看書,而一旁桌子旁邊坐著的阿水,正托腮,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她微微皺眉,過去詢問墨君邪,今天感覺怎麽樣。

    毒素沒有蔓延。有我在,你放心好了。阿水接過話音,換了個姿勢,繼續看著墨君邪,眼神的意味,更是無所顧忌。

    出去墨君邪瞥了阿水一眼。

    我是你的大夫,有義務守著你,萬一你要是發生什麽

    出去墨君邪再度開口,我不會說第三遍。

    他雖然腿不能行,可那神色,那口吻,那目光,依舊給人強大的壓迫。

    阿水悶悶的閉嘴巴,癟了癟,出去出去,凶什麽啊到時候有你求我的她甩甩手,蹦蹦跳跳的走到房門,我出去了,你們做什麽

    墨君邪沒給她臉,抓起桌的一個茶杯砸了過去。

    阿水跑的飛快,房門猛烈關。

    你做什麽那麽凶顧長歌說,她好歹是你的大夫,你

    她既然答應了要治,便治,不治,便不治。墨君邪看她,我是你一個人的,不會出賣色相討好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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