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回魂第三夜——共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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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4日淩晨,第三支青色引魂線接通了,紅點又開始了跳動。陳峰博士始終不放心,為了追蹤婉珍魂魄的線索,一清早,他帶著從引魂儀器上分析到的數據,前往南京東郊一帶。
陳峰博士想著,儀器上顯示圈洞在南京城東,並且是在湖泊和山峰相連的地方,那應該就是玄武湖和紫金山中間的某一處。如果能在這個地方找到魂魄後來的線索,就可以現場就地引魂。用招魂術中的“照光術”一次性成功引回魂魄。”這邊想著,陳鋒博士一邊在鍾山附近尋找著蛛絲馬跡。
然而,這些日子由於經過幾場大雨,明孝陵地宮塌陷,鍾山風景區部分地段處於維護中不能入內。
這會,有二位景區維護員正在說話。
奇怪了,欄杆上怎麽有被火燒過的痕跡。”
哦,確實是。不過,這種火跡看上去得有些年頭了,怎麽會突然一夜之間出現呢?”
陳峰博士在明孝陵金水橋外折道而回。因此,他沒能知道金水橋欄杆上出現的怪事。
那群混賬,當初我真該好好收拾他們。”男子低吼著,他抱著婉珍魂魄飛出了明孝陵,遠離了那些“鬼臉”。婉珍魂魄這才睜開雙眼,她看著天空下熟悉的城市景象,明故宮、秦淮河,聽著耳畔“呼呼”地風聲,觸摸著眼前這個男子。婉珍魂魄明白這絕不是電影的拍攝中。她開始好奇,她好奇男子腰間的錦衣衛腰牌,她好奇男子為什麽會輕功,她好奇男子究竟是誰,她好奇雲娘又是什麽人?
轉瞬間,一道清風拂過,他們站在了秦淮河畔的文德橋上。
見身後不再有“鬼臉”追殺者,男子背身立在橋頭,他沉默一會後,念道:“秋風清,秋月明,落葉聚還散,寒鴉棲複驚。相親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這些你都記得嗎?雲娘。”此時,天空有一輪彎月,文德橋上燈籠盞盞紅豔,橋下的秦淮河水波光淩淩地蕩漾著。婉珍魂魄見到此景,竟覺得有幾分熟悉。
婉珍魂魄心想,雲娘必是男子深愛之人,定是男子認錯人了。於是,婉珍魂魄低下頭,她在想該如何說明清楚。想著想著,婉珍魂魄不由癡癡地向朝文德橋下看去。隻見,此時流瀉著月光的河水正模糊地蕩漾開。忽然,河水中竟出現一個古代女子嫣然的笑容。“是,雲娘?”婉珍魂魄不由低呼道。
不錯,你是雲娘,你記得你是雲娘了?”男子轉身看著婉珍魂魄。
不,不,我,我剛才看到,看到……”婉珍魂魄想解釋,可是水中的女子有沒了。
雲娘,我感謝天地,感謝我們能再次重逢。幾百年來,我一直期盼的就是雲娘你可以和我一起走完人生的路。如今,你是否願意隨我走一走?”聽得男子話語的真誠,婉珍魂魄不由點了點頭,她隨著男子沿著十裏秦淮走去。
皎月當空下,他們前後相隨,耳畔潺潺的河水彷佛是在訴說一個遙遠的回憶。時空仿佛靜止了,再也沒有任何能打擾他們、阻隔他們了。婉珍魂魄一路跟隨著男子,漸漸地,婉珍魂魄對男子有了一種莫名的熟悉與動容。
忽然,婉珍魂魄眼前的景開始模糊了,然後她聽見了古時沿河的聲樂,看見穿梭的畫舫,還有青磚小瓦馬頭牆下行走的古人和倚在樓欄上歡笑的歌妓,以及一座座飛簷翹角的古宅。這些畫麵、聲音如同影片一般卻又極為真實,甚至久遠的秦淮河岸的脂粉味也能清晰入鼻。
就在婉珍魂魄費解時,男子忽然將她撲倒在地。未待婉珍魂魄反應過來,一支利箭已從他們頭頂掠過。男子迅速抱著婉珍魂魄一頭紮入了秦淮河裏。
咳咳咳。放,放開我。我要上岸。我,我不會,不會遊泳……”這突如其來讓婉珍魂魄狠狠地嗆了幾口河水。“咕隆”著,她眼看就要窒息。忽然間,男子吻住了她。
婉珍魂魄驚訝地睜大雙眼,她正要推搡,就隱約透過水麵看見岸邊有一群“鬼臉”正舉著火把搜捕他們。男子一股氣力又將婉珍魂魄向水下拖去。直到看不到岸上的“鬼臉”。水中,男子始終吻著婉珍魂魄。這親密的接觸,這麽近的呼吸,婉珍魂魄感覺腦子一片混亂。
她看著水中的男子,這個男子有著一張冷峻且俊逸的臉,婉珍魂魄看著他,越發覺得與男子有一種久違的親切感。不由得,婉珍魂魄擁住了男子。
過了許久,見岸邊沒了動靜,男子帶著婉珍魂魄浮出了水麵。上岸後,婉珍魂魄不停地咳嗽,而他們的四周都是濃霧。就在濃霧中,他們發現河畔九龍大照壁上的九條龍竟在霧中浮動。一切是那麽的不可思議。再看濃霧中的天下文樞坊,似乎成了一條指向未知地域的路牌。“我,我要回家。”婉珍魂魄害怕地說著。
雲娘,你和我回明孝陵吧。”
不,我是婉珍。你,你究竟是什麽人?”
我?嗬嗬嗬。”男子苦笑道。忽然,他腰間掛牌上“錦衣衛指揮使”字樣跳入了婉珍魂魄的眼前。
錦衣衛指揮使?”
猛然間,男子臉上滿是淒楚。“我是誰?雲娘你問的對,我如此那般對你,傷害你們雲家,你不認識我也好。錦衣衛指揮使又如何?不過是犧牲傷害了你。雲娘,你與我回去吧,今生的重逢,我自當好好待你。”
婉珍魂魄聽著男子的話,她害怕著一步步後退。突然間,天空中濃霧開始翻騰,發出了陣陣轟鳴聲。婉珍魂魄不由抱住了腦袋,大叫起來。“哦,不,不,錦衣,錦衣衛……”
雲娘,雲娘,你怎麽了?”男子趕緊摟住婉珍魂魄。
婉珍,你跟媽媽說說話好嗎?”此時,病房內,婉珍媽媽一遍遍呼喚著。
哦,不,不,錦衣,錦衣衛……”忽然間,病床上的婉珍低呼了一聲。
婉珍,你醒了?你醒醒啊,你快看看媽媽啊。”婉珍媽媽驚呼道。
然而,婉珍沒在說話,也與此同時,引魂線信號又再次斷了。
錦衣衛?”陳峰博士根據婉珍說的線索,他反複琢磨著。這已經是婉珍魂魄引魂的第三夜了,期間,婉珍意外開口說話,即代表了希望,但是說的內容又超出了陳峰博士的認知。陳峰博士擔心了起來,婉珍口中的“錦衣衛”與她究竟有什麽關係?“錦衣衛”又會不會讓婉珍魂魄的回魂發生變故?想著,陳峰博士趕緊撥通了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