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9:可惡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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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動作真快,這麽快,就找到了合適的男人了?
薑浩辰都不知道他的話有多酸,他看似輕輕的一拽,唐蜜卻感覺到手臂發痛,銀行張與那個男人的說話聲還聽得到,他們並沒有走多遠,唐蜜感覺到懊惱,這個薑浩辰真是莫明其妙,這個時候拉扯著自己做什麽?
“張先生還不錯,希望會是最後合適的人!”唐蜜說道,她自認為自己這句話說得得體而大方的,也是實情,可是,臂上又疼了些,薑浩辰的手拽得更緊了。
“薑浩辰,你快放開我!”唐蜜小聲的說,銀行張與那個人的聲音越來越遠,如果讓人家發現,她與薑浩辰在這裏拉拉扯扯,就糟了。
“你當真?”薑浩辰說道。
“當然!”唐蜜奇怪地看著他,怔怔的說道:“誰會將相親當玩笑呢?”
“相親”薑浩辰望著唐蜜的樣子,心裏知道她終會有一天離自己越來越遠的,自己這樣的攔著她做什麽呢,他的手無意識地鬆開,唐蜜得了自由,就匆匆的轉過彎去追前麵的人了。
薑浩辰站在這裏,看了下自己空著的右手,自嘲似的笑了下。
薑浩辰走出西餐廳的時候,那三個人已經站在停車位那裏等他了。
外麵天色已黑了,西餐廳樓前卻燈火通明,門童恭敬的給著他打開門,他遠遠的瞧見夜風之下,唐蜜站在兩個談話的男子身邊,顯然她對於他們的談話興趣缺缺,她側頭看著遠處某一處,夜風吹過她的衣擺,白上衣與黑裙褲對比鮮明,她個子本不算高,這樣搭配卻顯得身姿卓約,薑浩辰心一悸,現在,每發現她一點兒的好,他的心都要痛一點兒了,這讓他懊惱。
與銀行張交談的男人看著薑浩辰終於走了出來,才笑道:“你怎麽才出來,我還以為你在裏麵迷路了”隨即向著銀行張說:“明天我會派人過去的,你把預計再和他說一遍,細節上,由他來與你接洽!”
銀行張喜悅的點頭,興衝衝地和他們一一的握手告別。
唐蜜有些別扭,因為她必須站在銀行張的身邊,看著薑浩辰與那個男人一起上車,然後,笑著點頭,並在他們的車駛離時,行注目禮,他們的車走遠了,銀行張才收回了目光,向著唐蜜笑:“他們這樣的大老板,平時約都約不到,今天倒是無意辦成了一件大事,倒是要謝謝你,你是我的幸運果,沒想到,今天有這樣的巧遇!”
唐蜜愣了下,你是我的幸運果,宋亞綸也這樣的說過,她微微的發怔,宋亞綸走到今天這步,間接的,也有自己的作用,自己到底是人家的幸運果呢,還是災星,唐蜜感覺對不住宋亞綸了,甚至在銀行張這樣說完後,她都有些不安了,薑浩辰剛剛拽住她,莫名的說的那些話,他不會,幼稚的,再來以權勢壓住這個銀行張吧
銀行張本來想伸手叫車,但一轉念,卻私心的轉頭向著唐蜜說:“剛剛吃過飯,我們走走好不好?”
唐蜜隻有點頭應了,銀行張便伸手向著一邊一指,兩個人一起走過去。
時間還早,街麵上有很多他們這樣的情侶,但他們之間卻有些別扭,這是第二次見麵,自然不如別的情侶間自然親昵,銀行張客套而有禮,話題也一直是他在挑起來,說完一個,再說一個,倒是不怕冷場,他的工作使得他的談資總是很豐盛。
唐蜜之前也有過相親的經曆,但銀行張的條件卻是她相親對象中最好的一個,年紀與自己相仿,說著說著,不知道怎麽就說到了上學的時候,校園裏的話題總讓人輕鬆一些,銀行張學習的就是金融管理,還說他那一年是高考狀元,還有些頗為鬱悶的說道:“那時剛上大學,感覺天下都是自己的,總是豪氣萬丈,不過,時間越長,才越感覺到世界並不是自己想的那樣簡單,尤其是大三之後,每個同學的身世背景都越來越顯示出來,我還在滿世界找工作,人家不是進了家族企業,就是被安排到哪個政府部門做新丁,雖然我一直告訴自己眾生生而平等,但真沒有所謂的平等”
唐蜜直到這時,才側頭認真的看了看銀行張,之前,她一直帶著任務的來相親,來約會,現在,她才認真的看著這個男人,他的臉色微紅,許是剛剛的興奮,或是,與自己相處的激動,總之,與第一次相比,銀行張今天是很興奮的,比第一次見麵時的古板規矩而多了許多的熱情。
“背景固然重要,但個人的努力更重要,你現在已經是投資經理了,以後也一定會越來越好的,那個,根本不必妄自菲薄”唐蜜不太會說場麵上的話,想了半天,才組織出一句像樣的話來,她說完了,卻感覺到手上一緊,她嚇得低頭,銀行張卻握住了她的左手,聽到他興奮而毫不停頓的說道:“是的,你說的太對了,我一直沒有放棄努力,就算是在現實中被打擊到,我相信以自己的努力,會讓自己與他們的差距越來越小的”
唐蜜的一句話,讓他將她引為知己一樣,他本來還抱著怕她隻是一個漂亮地花瓶的心,現在,竟有些感動了,這樣的一個美人,這樣的善解人意,他幾乎要拍額稱慶了,他真是好運氣。
好在,他隻在那種激動下做出那樣的親密之舉,後來,又禮貌的放開了唐蜜的手,與她再次並肩走著。
本來十幾分鍾的車程,這樣一走,就走了半個多鍾頭,銀行張興致一直高漲,說了工作,又說趣事,他談興一直不減,倒不必唐蜜再艱難找話題,隻需要在某些時候,配合著說幾句話,終於走到唐蜜家樓下,唐蜜竟感覺到有些腳痛了,終於聽到銀行張說再見,她竟有些解脫之感,笑著同他握手,看著他離開。
眼看著銀行張走遠了,唐蜜才回身過來,卻被人從後麵拍了下肩頭,她嚇了一跳,驀然回頭,卻是程姿笑眯眯的摟上來,她大大咧咧的摟著唐蜜:“剛剛我可是看到人家送你回來的,看著你們依依惜別的樣子,我都沒有敢出現,怕攪了你們的好事,我懂事吧?”
“去你的!”唐蜜掐她的手指,程姿輕笑,開心的說道:“人長得真不錯呢,高俊這次的眼光還不錯,怎麽樣?感覺他那個人如何,有沒有讓你心亂跳?”
唐蜜笑道:“剛見兩麵,怎麽會亂跳什麽心?”
程姿隨口說道:“都兩麵了,還有一見鍾情的呢”說完了之後,才又想起什麽,徑直的說道:“也是,不是每份感情的開始,都會是轟轟烈烈的,事實證明,轟轟烈烈發生的愛情,到最後,並不是都有好的結局,這種以結婚為目的的相親,雖然開始的時候四平八穩,但生活並不能總是充滿激情的,你說對吧”
唐蜜嘲笑她:“怎麽,你要當婚姻專家嗎?好不好笑,你這個還沒正經談過一場戀愛的人,竟來教導我了”
兩個人說說笑笑的向著裏麵走去。
唐蜜這時的電話響了起來,她拿出來,看到上麵的號碼,她愣了下,是薑浩辰的,她一直沒有再存他的名字,但這號碼她卻記住的。
程姿見唐蜜望著電話不接,就奇怪的說道:“怎麽不接啊?”
唐蜜似清醒過來一樣,不想程姿生疑,就按了接聽,可是,拿到耳邊,對方卻已經是掛掉的狀態了。
“誰的電話?”程姿見唐蜜又將電話裝了起來,就問她。
“我也不知道呢,許是打錯了,我一接對方就掛了!”唐蜜不以為意的說道,程姿也就不追問了,倒是唐蜜自己心裏敲了一小會兒的鼓,薑浩辰什麽意思,這個時候,打過電話來,又突然的掛掉做什麽,是誤碰到了?
太莫明其妙了,唐蜜索性不去想了,與程姿說說笑笑的上樓去了。
其實薑浩辰就在她的樓下。
剛剛唐蜜與銀行張分手時,他已經將車停在了那裏了,看著他們兩個人之間規規矩矩的,他倒是鬆了一口氣,看著銀行張走遠了,他要從車上走下來時,卻看到程姿躡手躡腳的跟上唐蜜,看到她們兩個說說笑笑的走到樓裏去,薑浩辰猶豫了一下,才打通了唐蜜的電話,但在電話響著的時候,他一直在心裏想著,說什麽,說什麽
可是,沒有什麽好的借口,他隻想說一句,讓唐蜜放棄那個男人,可是,他以什麽立場來闡明自己的觀點呢。
施施然掛了電話,他將頭垂到方向盤上,鬱悶不已,自己冒著被記超速的危險開到了這裏,卻發現,自己並沒有出現的理由。
這種鬱悶一直伴著薑浩辰,一夜裏翻來覆去,睡不安生,半夢半醒間,看到那個銀行張將唐蜜擁住,親吻她的嘴唇,撫摸著她的身體,看到他們翻滾在一起,薑浩辰呼吸困難,一下子驚醒,卻發現自己原來是夢一場,但心裏的憋悶是真實的,一下下的鈍痛,一想到那夢裏的情景,有一天會成真,或是,不是銀行張,也會是別的男人,唐蜜說相親,是的,自己也說過,她已經二十六歲了,應該找個合適的男人嫁掉自己的。
可是,說那些話的時候,他並不知道,他會受不了那樣的結局,一想到唐蜜有委身於別的男人的可能,他的心,就鬱悶難受得受不了。
一想到別的男人會有機會來嚐他曾經的蜜糖的滋味,他的心裏就滿不是滋味了,這是男人劣根性吧,自己的東西,不想他人染指,就算是,這東西是自己先拋掉的。
他起身,一個人像隻困獸一樣的在他們曾經的別墅裏來回的走動,他發現他做了個錯誤的決定,今天晚上不該回這裏來住,是自找的要失眠,這間別墅裏,有太多他們之前的點點滴滴。
他注定要一夜無眠了,心裏上的疼痛,身體上的渴望,逼得他要發瘋,他去衝澡,卻望著那雪白的浴缸發呆,仿佛看到唐蜜橫陳在裏麵,暖玉生香,她似一枚暖暖的玉,滑不溜手,每一次觸碰,都似在撫一塊通秀的玉,看著她的身體,從白晰到後來的粉紅色,他伸腳跨到裏麵,裏麵的水都微漾出來,他撈起她的水淋淋的身體,他讓她坐在他的身上。
啊此時的薑浩辰將水流放大,他不要想了,不要再想了,可是,頭腦像不是他自己的了,他想到她跌在人群裏,也許相逢對他們兩個人來說,是一場劫難,她不該遇到他,那樣,她就不會成為他的情人,被世人所不恥。
同樣的,他也不該遇到她,那麽現在的他,還是風流依舊,他既將大婚,娶的是個名門之秀,樣貌身材也同樣不遜於她的,應該,如果沒有她的存在,也許他會更認命一些,左右不過是結個婚,都是女人,喜歡最好,不喜歡,到處有女人給他偷腥,可是,有了她的存在,卻發現,別的女人,都成了他眼裏的不過如此,隻有她,才被他想念。
他固執的認為,他不愛唐蜜,一直沒有愛過她,可是,現在的想象卻沒有道理。
水流下來,流過他的身體,唐蜜也似水,溫柔情動的像水,聽話的小溪流,他左右著她,卻不想最後被左右了意誌的卻是他自己。
所有的感觀因為想象而變得強烈,他想起那環繞在耳邊的鈴鐺聲響,想起清晨時,她從他的床上,悄然的起身,躡著腳下床,鈴鐺發出聲音時,她會小心的回頭看,看到他依舊熟睡,她才釋然,再小心的走開了,每一步,都有輕微的鈴鈴聲,他微張了眼看著她的背影,她穿著他寬大的睡袍,顯得她那樣的嬌睡袍的下擺都要拖到地上,睡袍的帶子,一邊垂下來,在她的身後拖了老長。
由此又想到,她被他要求著,穿上了他的白襯衫,襯衫齊著她的大腿,遮住了她裏麵未著寸縷的身子,晨光從半開的窗子裏映進來,映到她如玉一樣的臉龐,她羞澀的,聽話的滿足著他的惡趣味,他說道:“親愛的,再退後一些,再退後一些”
她就退到了窗口之下,陽光照到她的身體上,白襯衫裏曼妙的身體,她糾結了雙手,帶動了襯衫向上一點點,他緊張得看到她大腿往上,一邊的圓潤差一點要露出來。
她有很漂亮的瑣骨,襯衫他隻讓她係了胸口下麵的兩粒,看不到,想象卻像眼睛,隔著一層布料在輕薄著她
要命的,他想了自己將臉埋到她身前時,那種甜蜜的窒息感,她索來怕癢,卻在他的動作之下,不敢躲開,隻得吭哧吭哧的忍住了笑意,他輕微的胡茬刮到她軟軟的所在,她不敢躲,不敢逃,隻求饒似的,拿著她的小爪子輕輕的拽著他的頭發:“好癢”
此時的薑浩辰鼻息間都是他的蜜糖的香氣,他不知道自己的意識已經迷糊,仿佛還在她的身體上胡鬧。手裏捏一捏,哪一處都軟軟的,滑滑的,淋浴頭上的水,嘩嘩的流下來,流過他的身體,他受不得,右手下去
待薑浩辰發泄過後,他一個人在浴室裏氣惱得像頭獅子,用冷水衝洗幹淨身子,隨手拿起什麽,不管不顧的打向對麵的鏡子,鏡子應聲而裂,每一個裂麵裏,都有一個惱怒的,悔恨的他自己。
他可是薑浩辰,曾自詡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花中少帥。
可是,他可是薑浩辰,他現在卻在對一個女人的思念裏,用自己的右手告解了自己的**,這還是他薑浩辰嗎?
他惱怒的想,也許沒有自己想的什麽真心情愛,那樣的強烈的愛意。隻是,他比較想念她的身體而已,他不是會被什麽所謂的情愛,衝昏了頭腦的人。
可是,第二天,當他的車,停在了唐蜜的樓下時,什麽理由與借口,都不見了,他,想做最後一次的瘋狂。
他像是中了毒,成了癮,再告誡自己沒有用,他不來這裏,不來做他已經預料到的,會讓他自取其辱的事,他是不甘心的。
他吸煙,半天才打著了火,抖滅火柴的時候,想及就是這隻手,昨夜裏,當做了她,他感覺到罪惡,連這隻手也想抖出去,煙上的火沒有被吹滅,瞬間燎疼了他的唇角,他才驚覺的吐出去,用腳踩滅了在燃著的煙。
他在車下來回的踱步,拚命的想找一個好的理由,好的說辭。
但當他看到唐蜜出現,看到她隻一個人,在看到周圍並沒有什麽人的時候,他卻什麽說辭都忘掉了,什麽計劃都忘掉了,幾步走上去,拉住她。
唐蜜吃驚的回頭,見是薑浩辰,向來注重儀表的他,此時卻眼框發黑,雙眼赤紅,頷下有著新冒出的胡茬,隱隱的烏青色,他壓低了聲音向著她說:“我有話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