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49:不愧是好閨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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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9:不愧是好閨蜜

    他的唇染著薄荷香,這本是最清涼之物,現在卻如催情之物,誘她步步下陷,寸寸纏綿,他的手,時而溫柔,時而霸道,身子三年多未經人事的痛,加之心上的疼,唐蜜不知所措的哭起來。

    夜正長,他們不知道外麵已經飄雪,他愛她這樣的柔軟,這樣的溫情,這一陣子來,重遇她起,他竟一直沒有別的女人,這讓他饑渴,卻也溫柔,他在她耳邊輕聲道:“唐蜜,你真好,真美,好柔軟”

    他如初嚐此事的滋味一般,入迷而不可自拔,開始的疼愛已經在對方的默許之下,慢慢的變得強勢與執意

    待他從**裏回落,才發覺她已經禁不住,睡在了他的懷中,一頭秀發堆積如雲,一張小臉白晰的枕在他的臂彎裏。

    “唐蜜,唐蜜”他親昵的吻著她,她似在夢中感應到,並不推開,隻伸出一對雪白的胳膊來,自然的圈了他的頭,向他的懷裏又窩了窩,找到了更為舒服的姿勢,更香甜的睡下去。

    薑浩辰在牆角的壁燈下,細細的看著唐蜜,他竟似愛不夠這樣的她,“君當作磐石,妾當作蒲葦”,不期然,他想起這句古詩來,他倒不是多麽的堅定不移,但唐蜜卻真如蒲葦,絲絲綿綿的纏住了他的心,他以前也許如何都想不到,他會對她用了真情,她離開的三年,他身邊不乏女人,但再沒有人讓他能像對她一樣放下戒心,沒有一個女人,能在他的身邊待到一個月以上的時間,他總有個厭煩的時候,那些個女人,總是很好打發,凡是有所求,總是會等價換成錢幣,他向來不缺錢,從沒有女人,讓他頭疼過。

    唯這個,他早就以為是棄履的唐蜜,讓他放不下,撇不開,她不聰明,沒心機,他頭一次這樣的倒追女人,她也沒有太讓他為難,這些日子來,他雖然被她千般勸退,但經過這一夜,他知道,她是他的了,再嘴硬也沒有用,他知道她是個很尋死理的女人,剛剛的一場纏綿,讓他知道,她這三年內也不可能有別的男人的。

    她是他的,一直隻是他的,這點讓他驕傲又欣慰,在昏昏的燈光下,他忍不住又去吻她,她在睡夢裏也招架不住,似驚覺了,微微的扭著頭,喃喃的說道:“不要了,好累”

    剛剛的汗已經落了下去,她額邊沾著一縷絲發,彎出讓人心疼的弧度,不舍得讓她再受累,抽出胳膊來,已經有些麻的左臂,徑自的甩了甩,唐蜜失了他的臂膊,似乎被吵了下,他忙著拍拍她,見她又睡得實了,他才放心了,就這樣的摟著她,他也慢慢的入了夢鄉。

    “一夜北風緊!”紅樓夢裏的鳳姐並不深諳詩詞,卻在蘆雪庭聯詩突發奇想,帶出這一句絕句來。

    薑浩辰與唐蜜倒似真的聽了一夜的北風。

    這仿鄉下的屋子格局,其實還有電暖器供暖,隻是他們都不知道,鄉下的土暖氣,都是靠著爐火從炕洞裏燃燒。

    前半夜,爐火正盛,他們也激情正濃,隻感覺到熱,可是到了後半夜,那爐火漸熄,他們都覺得冷,卻於睡夢裏誰也不想起身,又不想打電話去叫工作人員來給他們弄,於是,隻在半夢半醒間,擁緊了對方,相互取暖,身下的炕還有著餘溫,但露出的臉卻有些涼,他們都不知道外麵下了大雪,隻聽得有風,嗚嗚咽咽的從窗縫裏漏進來。

    這整間屋子都是新砌的,那做為窗子的木頭,在這時,竟有著古樸的木頭味道,兩個人在互相的擁抱中,竟也睡得沉了。

    第二日一早,薑浩辰先醒了過來,見唐蜜還在睡著,他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叫來了工作人員,在外間把火重新點燃了。

    等唐蜜醒來時,隻覺口幹舌燥,原是土坑的熱度又上來了,她覺得身下特別的暖和,被子嚴嚴實實的捂在身上,動一動,卻覺渾身乏力,下麵又酸又痛,才想起昨夜的一切來,想到臉發紅,腦子兩個小人在鬥爭,一個罵著另一個,仿著程姿的語調,你個不中用的丫頭,怎麽就又著了他的道了,這怎麽辦,要怎麽的麵對他,還一味的義正詞嚴,但昨夜裏的情意綿綿算怎麽回事。

    她明明醒了過來,卻不想睜開眼睛,不知道以什麽樣的麵目來對待薑浩辰,怕被他取笑,但半天,身邊都一點動靜都沒有,她才睜開了眼睛,身側並沒有人,略起身向室內瞧了一圈,都不見薑浩辰的影子,她一動,就牽得渾身酸痛,一是頭一次睡這種硬炕,二是昨夜裏被薑浩辰吃得猛了些。

    昨夜裏扔得哪裏都是的衣服,都被薑浩辰拾了起來,整整齊齊的疊在她的枕頭邊,這讓她略驚訝了一下,薑浩辰原來什麽都會做,以前不做,隻不過是他不想不願罷了。

    原來在別墅裏,他們瘋狂過後,別墅裏總像是遭劫了一樣,第二日,她總是忍著不適去收拾戰場,雖然薑浩辰給她請了專門的幫傭,但怎麽好叫外人看他們作孽的現場。

    唐蜜捧著衣服圍住了身體,去浴室裏洗了個澡,身上膩膩的,洗過了澡,倒清爽起來,擦幹了身體,見上麵青青紫紫紅紅,昨夜裏薑浩辰是不遺餘力的又種草莓又采蜜,可是她竟就那樣隨了他的意了,唐蜜快快的穿著衣服,不停的罵著自己為什麽變成這個樣子,這,以後怎麽辦?

    一時又擔憂的想起來,昨晚上什麽措施都沒有做,那次手術的陰影,又籠到了她的頭頂,她開始害怕,怕又是她自己一個人來承擔放縱的後果。

    就這樣,心裏七上八下的,唐蜜走到了門前,待到門前,從玻璃窗裏望出去,外麵白茫茫一片,她驚詫到,以為是下了很大的霧,玻璃上模模糊糊的,昨夜裏結的窗花,都遇著熱的氣息,慢慢的溶化著,她湊近去瞧,卻呆住了,再去細看,不由得笑出來。

    種種的糾結,先都拋到了腦後,她推開門,門外正在掃著雪的薑浩辰回過頭來。

    他不知道從哪裏弄了件草綠色的軍大衣,頭上扣著個棉帽子,整個裝束看上去,不倫不類,一把嶄新的大掃帚抓在手裏,停下來,頭上冒著熱氣,兩隻手搓了搓,再嗬口氣:“你醒了?別出來,外麵冷,去穿了大衣再出來!”

    唐蜜瞧著遠遠近近,連綿不斷的一片雪白,整個度假村都似蓋了一層棉被,她不由得欣喜,也不顧薑浩辰的警告,就光著頭跑出去:“這裏的雪怎麽都比城裏大,哇,好白”捧了一捧,臉沉下去,再起來,粘了些雪,她叫著:“好涼”

    薑浩辰忙著走了過來,嚇得忙著擁著她向著屋裏走著:“好了,犯瘋了不是,小心凍感冒了,走,穿了大衣再出來,我們堆雪人!”

    唐蜜被他裹挾著走回了屋內,她昨天穿來的羊絨大衣在這雪地根本抗不了凍,薑浩辰給那個經理打電話,叫他們再送個軍大衣過來。

    隻一小會兒,就有人進了他們的院子,除了軍大衣,還拿來了早餐。

    他們圍著小爐子,吃了早餐,小米粥,烤地瓜,烙的玉米餅,各種小鹹菜,煮好的笨雞蛋。吃過了飯,唐蜜也穿上大衣,兩個人合力掃盡了門前的雪,又真的堆了個雪人在院子裏。

    唐蜜笑著稱那個高的是男人,矮的是女人,還弄了個紅圍巾圍在女雪人的脖子上,她站在兩個雪人的前麵,薑浩辰用手機給他們拍照。

    拍好了照,薑浩辰收了手機,走過來,自然而然的擁住了唐蜜,捏著她的鼻頭:“都凍紅了,喜不喜歡這裏,要不要再留兩天?”

    唐蜜猛的被他抱住了,很不自然,聽了他的話,臉也要燒著了:“不用,明天還要上班!”從薑浩辰的懷裏掙出來,走到屋裏去。

    她收拾著自己的東西,聽到門口,薑浩辰跺著腳的聲音,她扭頭看去,薑浩辰正笑望著她,腳還在跺著,雪在門口的地墊上化成了水。

    “我好喜歡這裏,昨天的記憶好美,今天也舍不得走!”他邊說邊走了過來。按住了唐蜜拽著包包的手:“再住兩天!”

    唐蜜的眼睛都不敢看他,也不知道放到哪裏,隻覺掃到哪裏,都是他們昨天夜裏瘋狂的見證,她的臉紅了起來,隻急急說道:“不行,我要回去!”

    “好好,回去就回去,我這就去叫他們把我的車開過來!”薑浩辰說道,不敢忤逆著唐蜜的意思,打電話時,唐蜜已經收拾好了一切,他看著她躊躇的站在門口,他笑著收了電話,走過去,想要擁住她,卻被她逃脫了,她走出門去,他無所謂笑笑,知道她再逃不開自己,也不急迫,隻跟了過去。

    他們走的時候,倒是很轟動的,薑浩辰的朋友親自的來送他們,他的身後還跟著幾個他的員工,有兩個被他介紹說是記者,為著他的這個度假村做宣傳的。

    薑浩辰一一的與他們握手告別,坐到車上後,薑浩辰回頭看了看那兩個記者一眼,那兩個記者都是有些訕訕的向著他笑了,薑浩辰也笑了下,似覺察了什麽,但他終是什麽也沒有說,就開走了。

    那兩個記者中的一個說:“哎,你說,他是不是看到我們拍他了”

    “不知道,不管了,回去看看照片再說,那個女人叫唐蜜,但我怎麽感覺她這麽眼熟啊?”另一個說道。

    “回去搜索下,不會是圈裏的新人吧,我也覺得眼熟,好像,啊對了,上一季薑氏百貨的廣告,好像就是她,雖然她今天沒有化妝,但應該就是她,眉眼都錯不了!”前一個說道。

    “天啊,難怪,她是薑少的新歡啊,難怪會力捧她啊,這條上不上?”另一個說道。

    “回去說”他們看了看已經瞧不見蹤影的車的方向,帶著興奮,這也許是條爆炸的新聞,一向是娛樂界寵兒的薑浩辰最近很消停,這讓他們都不適應了,這下子,終於又有料可曝了,他們興奮的腦子裏,在不停的想著,用什麽醒目的大標題才好,想著,如果刊出來,會有多少的稿酬可拿,會不會有機會做後續報道。

    “如果剛剛真被他看到了,你猜,他會拿多少給我們封口?”忽然一個又想到了這點,問道。

    “一定不會少了,我也感覺他有察覺的,會不會給我們封口費,然後不叫我們報道呢?”另一個也笑得得逞的,不論怎麽說,都是筆合算的買賣。

    唐蜜坐在車上不吱聲,薑浩辰沒有說話,她就一直的歪在座椅上看著窗外,好像與昨天來的時候,全然是不一樣的她。

    薑浩辰不說話,是因為他在想著正經的事,他剛剛瞧出那兩個人,就是早上時,偷偷在門外拍著自己的人。

    他不知道他們站在那裏多久,但他與唐蜜掃雪時,堆雪人時,都感覺到他們在按快門。

    薑浩辰最近在緋聞上沒什麽建樹,都忘了他還有緋聞纏身的這項本事的。

    那些能泄出去的緋聞,當然都是他認為的無關緊要的,有時候,他也會收到一些記者寄來的照片,然後他發去一些錢財,免了一些麻煩,他偷腥的時候,才不管女人是誰,但有些麻煩,還是能免就免了。

    這一次,他突然突發奇想,媽媽那邊,如果能給她一些壓力也好。

    這樣想通了,他才不糾結了,見唐蜜懶洋洋的窩在座位上的樣子,不由得心喜,伸手過來,揉了揉她的頭發,笑著說:“累了嗎?去我那裏好不好?”

    “不好!”答得快而斬釘截鐵,他也不意外,就順從的開車到了她家的樓下,他也下了車,唐蜜驚慌的說:“不用你送,我自己就好!”

    薑浩辰不理會她,一邊打開後廂蓋,一邊拿東西出來:“這麽多,你一個人怎麽拎上去!”

    唐蜜沒了辦法,隻得隨了他,兩個人拎著昨天買的大包小包往樓上走,唐蜜開著門的時候,沒有想到,門卻從裏麵先打開了,程姿蓬頭垢麵的站在門內,隻穿著輕薄的睡衣,見唐蜜身後還跟著個薑浩辰,她驚叫了一聲,就跑了回去。

    薑浩辰倒也嚇了一跳,但他向來不羈,隻好笑笑將東西拎了進去,他記得清楚的,唐蜜說過程姿這個周末不在家的,怎麽她會跑了回來,他見唐蜜一臉求饒的望著自己,他隻有笑道:“那好吧,你自己收拾吧,我先走了,回家的那天記得告訴我,我去送你!”

    “那個,不用啊,程姿會送我的”唐蜜手指了下身後,想到剛剛程姿一幅見鬼的樣子,她不由得發窘,隻得撓了撓頭:“真的不用你!”

    薑浩辰輕笑了下,見程姿進了屋後再沒有冒出頭來,他實在憋不住,快速的傾身向前,親了下在唐蜜的唇上,然後在她的錯愕間輕笑回身,“再見,我的蜜糖!”他的眼神裏都是濃濃的寵愛,唐蜜在他這樣溫柔的眼神裏不知所措,隻有呆呆的看著他打開房門離開。

    好半天,她才聽到身後的門輕輕的打開的聲音,聽到程姿小心的問道:“他走了?”

    唐蜜回過頭去,點點頭道:“是,他走了!”

    程姿放心下來,推開門,還是一幅邋遢相,雙眼裏布滿了血絲,她微惱的責問道:“你怎麽帶他來,也不先打個電話,嚇我一跳,看我這個樣子”狠狠的撓了撓頭

    “還說我,誰知道你現在在家裏啊,你不是說這個周末都在外麵,明天才回來的嗎?”唐蜜說道,好累,她把自己整個摔到了沙發裏。

    沒有聽到程姿反駁自己,唐蜜覺得好奇怪,抬頭看程姿,見她正用力的拍打著自己的腦袋,像是在懊喪什麽一樣,“你怎麽了?”

    程姿不再打自己,而是也把自己摔到了沙發上,與唐蜜肩並肩的靠在一起:“完了,唐蜜,我完了,我把我的老板睡了”

    唐蜜聽她說完,不由得腦補,那個死摳門的老男人,被程姿惡狠狠的撲到身下的樣子,天啊,她一邊羞赧一邊的想,不愧是好閨蜜,連睡個男人,昨天夜裏,都是同步進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