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生死相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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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四十三章  生死相隨

    “哥出事了,宋九月,你快跟我去看看,人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爺爺已經趕過去了。”

    宋九月心裏一跳,跟在了她的後麵,兩個人就這麽大剌剌的出了看守所,沒有一個人敢阻攔。

    等到兩個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大家才回過神來,相互看了看,那個宋xiǎo jiě好像是犯人吧

    可是想追已經來不及了,跑車的速度太快,“哧溜”一下就沒了影子。

    宋九月就坐在傅雪雅的旁邊,知道自己的預感靈驗了,傅殃真的出事了,整顆心都揪著,疼的不行。

    qì chē一路疾馳到了傅家老宅,直升機還在那裏等著,兩人二話沒說,直接上去。

    直升機離地麵越來越遠,宋九月的嘴唇緊抿著,手掌已經緊張的捏成了拳頭,到了地方,她才發現那裏有很多架直升機在空中飛著,不停的有人空降下去。

    看著這個地方,眼裏一下子就釋然了,她緊張什麽,有什麽好緊張的,假如傅殃死了,她也不活了就是了。

    “宋九月,我們下去,多一個人,哥就多一分被找到的機會,這個地方太大了,今早還下了雨,下麵的河水暴漲,現在都變成huáng sè的了,視線更加不清晰。”

    傅雪雅在身上綁了繩子,把另一條給了宋九月,然後自己就下去了。

    宋九月將繩子綁在身上,看到下麵鬱鬱蔥蔥的森林,也緩緩的被放了下去。

    已經是秋天了,這樣的大森林雖然很美,但現在裏麵的人都沒有欣賞的心情。

    宋九月一被放下去,就去了河邊,沿著河岸找了起來。

    假如不下雨,這條河應該是很寧靜的,但現在河水漲了,一片渾濁,根本看不清翻滾的水裏麵有什麽。

    “傅殃!”

    她喊了一聲,雖然告訴過自己要冷靜,對方要是出了事,大不了跟他一起走,可是想到他現在還在遭受著未知的痛苦,整顆心都泛著疼。

    長白山是被保護的很好的森林區,幾乎沒有人跡,找起來更加麻煩。

    入秋天氣泛冷,到處都是秋霧,這場秋雨來得也不是時候。

    宋九月沿著河岸跑了一會兒,滿山都回蕩著聲音,有叫小殃的,有叫少爺的,大家都在找他。

    河水漲的太厲害了,河麵上也有直升機在搜尋,幾乎是貼著河麵飛著。

    宋九月站遠了一些,發現河水裏漩渦深深,還有被連根拔起的木頭,看來這場雨的威力很大。

    假如傅殃是失去意識後再跌入的河裏,那麽喊是沒有用的,聽說爆炸很厲害,對方在跌入河的時候,一定是暈過去了。

    宋九月沒有再出聲,視線不停地看著河麵,發現一排木頭從上麵飄了下來,流動的速度很緩慢,心裏一抖。

    不知道有沒有人相信羈絆這種東西,反正她是相信的,就像在家,她心神不寧,害怕那個人出事,就像現在,她的心髒狂跳,知道他一定就在周圍,等著她去找他。

    宋九月沒有猶豫,直接紮進了河水裏,向著那幾根木頭遊了過去,那是被連根拔起的大樹,上麵還有不知名的果實,掛了滿樹,因為枝條交錯,速度很慢。

    越是靠近,她的心髒就跳動的越快,最後潛了下去,直接進了幾根大樹圍成的圈裏。

    “傅殃!!”

    她的喉嚨被什麽東西堵著,發不出話來,一種強烈的悲痛,從遙遠的天際抓住她的靈魂,疼的她差點兒暈過去。

    傅殃就在其中的一顆樹上掛著,一起一伏,如果從上麵看的話,根本看不見,因為這樹的枝丫太茂盛了,還有累累果實,完全遮擋了他的身子。

    “傅殃”

    宋九月哽咽著,遊了過去,抓住人後,被他身上的涼意冷的發顫,將哆嗦著的手緩緩的放在他的鼻間,感受到一片冰涼時,眼淚馬上流了出來。

    死了

    傅殃是死了嗎

    她也不想活了

    宋九月的眼眶通紅,扯下自己的外套,向天上還在尋找的直升機揮了揮,幾架直升機馬上飛了過來,放下繩子。

    “找到了!!!”

    “去通知大少爺!!”

    她把繩子綁到了傅殃的腰上,這才注意到他渾身上下都是被泡的泛白的傷口,心裏一緊,顫抖著手將繩子也綁到了自己的身上,兩個人被緩緩的拉了上去。

    “傅少受傷嚴重,馬上送醫院,墨一已經找到了,快!!回洛城!!”

    指揮人員馬上下令,直升機迅速的往洛城飛去,速度已經加到最快。

    宋九月看到渾身上下都是傷的傅殃,說不出一句話來,甚至是哭不出聲來,那是一種近乎恐怖的絕望

    不敢碰他,仿佛他現在就像一陣煙霧般,隻要一碰,就會消散了。

    直升機到洛城後,醫生早已經等在那兒了,最前麵的是喻初原,看到他,宋九月燃起了一絲希望。

    也許傅殃並不會死呢

    傅殃馬上被推進了手術室,那麽強烈的炸彈,能救回來的概率太低了。

    喻初原看到這個人的樣子,心裏抖了抖,這應該是受傷最嚴重的一次了,連呼吸都快沒有了,老板現在還支撐著,大概是憑著腦海裏僅存的一絲意誌,是他不願意死,不然恐怕早就是一具屍體了。

    大家都等在手術室外麵,漫長的等待著,氣氛很沉悶,沒有人多說什麽話,似乎隻要一開口,理智之弦就要奔潰。

    宋九月緩緩的閉上眼睛,到現在還覺得自己手抖,剛剛觸摸到傅殃的地方,已經麻木了,沒有感覺,渾身還濕噠噠的,連頭發絲都還狼狽的滴著水。

    手術一直進行到深夜,喻初原沒有出來,走廊上也沒有人敢離開。

    最後傅雪雅還是小聲的抽泣著,盡管聲音很微弱,像受傷的小獸孤獨的舔著傷口,抱著手臂,低頭一直抽泣,肩膀微微聳動,不敢哭出聲音來。

    走廊裏的燈光很亮,溢滿了絕望,傅雪雅的抽泣聲脆弱不堪,最後抓住旁邊宋九月的衣袖。

    她感覺哥可能挺不過這關了,那麽嚴重,她看著就心裏發慌,肯定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