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與‘肥佬張’父親結識

    （1）

    原來，當年‘肥佬張’的父親在加拿大投資房地產的初期，曾遇到不小的麻煩，原因是他們買的那幅地與當地原住民的保護區毗連。

    由於事前與當地人溝通不足，在他們動工時，大型機械的噪音引起當地人的關注，他們一了解，這個項目建成後的高度，將會擋住了他們原來在家中就可以看到的自然景觀，所以就向政府提出抗議。

    政府收到當地人的抗議信後，十分重視，立即將該工程暫時叫停，說要在地方議會上對這項目重新論證。

    這樣一來，項目就擱在那裏動彈不得了。

    而加拿大的地方議會每次會議要形成一致意見是很不容易的，隻要會議上有一個議員提出質疑，議長就會很認真地讓項目公司重新再來。

    結果這個項目就在議會上被‘議’來‘議’去，足足拖了大半年都沒有動靜。

    後來，該項目的負責人感到再也拖不起了，就將這個事情報到香港總公司董事會。

    董事會接報後，經過研究一致認為，該項目的前景優良，放棄很可惜，現在唯有盡可能滿足當地人提出的條件，隻要不虧本，就應完成這個項目，這裏麵不能僅從‘業績’方麵考慮，還應從公司的‘聲譽’方麵來考慮。因此，董事會主席也就是‘肥佬張’的父親決定親自走一趟，到實地了解情況再作安排。

    臨行前，恰好‘肥佬張’過香港探望父親，見到父親在準備行裝，一問才知道父親下屬的子公司在加拿大的項目遇到麻煩，就對父親說：自己有個戰友叫陶卓然，也在加拿大，如果有需要時，可直接叫他幫手。

    當時，‘肥佬張’的父親聽了並不當一回事，他覺得自己子公司的幾十號人在當地弄了那麽長的時間都搞不下來，一定是十分棘手的，又何必再讓一個無關的人頭痛呢，所以，他聽了後隻是隨便地‘嗯’地應了一聲，並沒真的往心裏去。

    到了加拿大，‘肥佬張’的父親聽了項目負責人的匯報後，又到實地察看了一番，再聽律師講述當地的法律和民風民俗。之後，經綜合各方麵的意見，得出初步的結論是：此項目極有可能會被拖上三年五載，而且還不見得可以解決。

    這個結論讓‘肥佬張’的父親有點頭痛，他雖然一開始並沒直接過問這個項目，但畢竟自己是董事會主席，任何的投資項目出現失誤，自己理應負責。

    怎麽辦呢？還有什麽渠道可以和當地人進行有效溝通的呢？正在他暗自焦慮的時候，平時很少主動打電話給他的兒子‘肥佬張’竟然打電話來問候自己，這個在別人麵前滿口官腔的‘家夥’在電話中‘噓寒問暖’，講了一大通不著邊際的話，搞到他這個當父親的有些不奈煩了，就說：“你有乜就快啲講，無謂浪費時間。”

    ‘肥佬張’在電話裏聽到後竟然‘哈哈’大笑，講：“老竇，聽你噉嘅口氣，就知你嗰件事未搞掂啦。。嚸啊，使唔使我喱個‘衰仔’幫你同我嘅戰友講聲啊？”

    ‘肥佬張’的父親被兒子的戲謔語氣弄到哭笑不得，但此時自己正是無計可施，就覺得不妨走走這條‘路’試一試了，但他麵子上卻又不好放下身段求兒子出麵，就用反話來教訓起兒子來：“哼，你成日隻識得做埋啲‘無厘頭’嘅嘢，幾時見到你能真正幫到老竇手吖？”

    那邊‘肥佬張’一聽父親這樣說，就知父親其實是想讓自己出麵請陶卓然幫忙，隻不過拉不下這個臉麵而已，這就是‘知父莫若子’，所以‘肥佬張’就嘿嘿地笑了笑，講：“老竇你等住，如果陶卓然外出，我叫佢‘一粒鍾’之內趕嚟見你老人家。”

    聽兒子這樣說，做父親的不管事情能否解決，心裏總是覺得舒服，他就回答道：“好，我睇你個衰仔有乜本事。”

    （2）

    果然，不到一個鍾頭，公司秘書就通報，說：“外麵有一姓陶的先生約見董事長。”

    ‘肥佬張’的父親當時正在和項目負責人商量，準備做最壞的打算，要他做一個預案，就是如何‘善後’。

    聽到秘書的通報，‘肥佬張’的父親倒有些愕然，他想不到此人竟然說到就到，本來自己不當他一回事的，這下倒不能不見見此人了，因此，他對秘書說：“請他進來。”

    說完，他又示意項目負責人留下來，一齊見見陶卓然。

    一會兒，秘書就引著陶卓然來到了麵前，‘肥佬張’的父親抬頭一看，“嗬！”心中不禁暗暗喝彩，隻見麵前這個人與自己兒子年紀相仿，但身材和氣度是自己的兒子遠遠不能比的。

    他點點頭，很有涵養地伸出手和陶卓然握了握，又將身邊的項目負責人介紹給陶卓然認識。

    然後，大家就坐了下來。

    陶卓然坐下後，很誠懇地說：“在下不知世伯光臨，未能遠迎，請世伯見諒。剛才肖明兄對我講，世伯在此地有件事很急，要我協助，現就請世伯吩咐，我一定盡全力而為。”

    ‘肥佬張’父親聽了，覺得初次見麵，未知來人的底蘊，若‘交淺言深’，恐有不妥，所以，就用不經意的語氣講：“真是不好意思，初到貴地，人生不熟，未及拜訪，反而給你增添煩。。”

    陶卓然聽了，立即接過話說：“世伯千萬不要見外，我和肖明在部隊是‘生死之交’的戰友，你是他的父親，也就是我的父輩，長輩有事要辦，做晚輩的一定要竭力而為的。”

    陶卓然這幾句話說得在情在理，而且語氣誠懇，毫不造作，讓人聽到非常感動，連坐在一旁的項目負責人及那秘書聽了，也不斷地點頭表示讚許。

    聽到陶卓然這麽說，‘肥佬張’的父親不由得認真地將麵前這個人仔細地打量了一番。

    之後，他歎了口氣，說：“我枉有幾個不成‘器’的親生兒子，但我從沒聽過他們說這種讓人‘老懷大暢’的話。”

    接著他又說：“這樣吧，今天我就不再倚老賣老了，我不敢以長輩和你結交，如果你同意，你我之間以‘平輩’相處如何？不然，老朽我還不好意思對你開口呢。”

    陶卓然望著‘肥佬張’父親那征詢的目光，他真的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因為自己與‘肥佬張’之間是戰友，有如兄弟，而現在麵前的老人家要與自己以‘兄弟’論處，這一來豈不是亂了‘輩份’？

    見到陶卓然還在猶豫，‘肥佬張’的父親反而爽朗地大笑起來，說：“你一定在想，你自己和我那個衰仔明之間的‘戰友加兄弟’的關係不好處理，是不是啊？”

    陶卓然聽了，覺得這老人家倒是挺能猜的，就點點頭。

    ‘肥佬張’的父親見到陶卓然承認了，就笑著說：“我就是要那個衰仔日後做人要再謙遜點，所以你不用擔心了，今後他在我倆麵前時，隻能做晚輩。如果我不在當前，你們就繼續再做你們的‘沙煲’兄弟，這不是很好麽，怎麽樣？”

    聽到他這麽說，在場的眾人聽到，無不開心地笑了起來。

    陶卓然笑過後，心想：這老人家真是個‘老頑童’。

    好了，你不反對就等於同意了，下麵，我讓秘書將我們遇到的困惑給你講一講，看有什麽‘法寶’能夠解開這個‘結’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