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肖明父子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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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肖明父子
(1)
阿政和‘肥佬張’進來後,還有一個年輕人也跟著進到房間。
陶卓然見到這個年輕人十分高大,五官端正,衣著得體,讓人看了感到比較順眼。
陶卓然心想:這個年輕人一定就是‘肥佬張’的公子了。
大家坐下來後,‘肥佬張’就迫不及待地向陶卓然介紹,果然這年輕人就是他的獨生子,叫張傑。
‘肥佬張’介紹完,就四外張望,問:“嚸解唔見阿茵嘅,佢出咗去啊,仲返唔返嚟啊?”其語氣有些焦急。
陶卓然回答:“佢有少少眼瞓,我叫佢去裏麵房瞌下。”
哦”‘肥佬張’聽到陶卓然這樣說,明顯讓人感到他放下心來了。
陶卓然見到‘肥佬張’這副神情,覺得有點蹺蹊,他想:這位仁兄又在搞什麽名堂啊?剛剛阿政曾講過什麽‘多多包涵’的話嗬,我明白了,他一定是想給阿傑和茵茵搞‘拉郞配’,這位老大哥真是亂彈琴。
陶卓然想到此,不禁好笑,他把眼睛向阿政望過去,隻見他好像若無其事一樣,施施然地在品茶。
幾人接下來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但陶卓然總覺得‘肥佬張’一直都是心不在焉,老是將目光往臥室那邊‘瞄’,他就更加覺得好笑了。
過了半個時辰左右,臥室那邊有動靜了,又過了一會,臥室的門打開了,隻見陶茵睡眼惺鬆地走了出來。
陶茵出來就大模大樣地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她可能以為這幾個人還是剛才父親的那兩戰友。
誰知她坐下後,拿起自己的那杯水端起來喝的時候,抬頭見到坐在側麵的人很臉熟,定睛一看,她就整個人跳了起來。
而那個人就是張傑,他見到陶茵,確信是她的時候,也同時跳了起來。
兩人就在很近的距離上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阿茵,我嚟介紹下”‘肥佬張’正想往下說的,但被陶茵的手勢製止住了。
隻聽到陶茵‘哼哼哼’一連笑了幾聲,對著張傑講:“你知道乜嘢叫做‘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仲有乜嘢叫做‘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啦吧?今日係你自己送上門嚟嘎,唔好怪本小姐落手重啝。”
講完,陶茵走過去,抬手一巴就向張傑拍了下去。
張傑見狀,立即抬手相格,誰知陶茵這一下隻是虛招,她的另一隻手從腰間突然猛力擊出
突然一聲‘暴’喝:“茵茵”
原來,旁邊的陶卓然在這電光火石的瞬間看到,女兒的手掌是從下向上擊出的,而且‘食指’前伸,方向是直取張傑兩邊‘鎖骨’中間、在‘廉泉穴’之下,‘天突穴’之上的那個‘凹’位。這地方是人身非常脆弱的位置,如被手指戳中,任你是誰,也會當場動彈不得,若是用拳頭擊中‘喉結’,更是會將‘氣管’打裂,會令人當場窒息,立即暈厥,事後也可能嚴重傷殘,所以這部位非不得已,是不能攻擊的。
陶卓然在兒女們小時候給他們傳授他們武術時,就再三說過,叫他們‘下手’時,千萬不要亂來,現在卻見女兒一出手就用到如此‘重’的手法,當真嚇了一大跳,所以就急忙大聲喝止。
那邊陶茵聽到父親的暴喝聲,當即手腕一坐,變‘指’為‘掌’,用‘詠春拳’中沉肘震臂的‘寸勁’手法,以掌側鋒‘印’在張傑的前胸,硬是將這個高出自己一個頭的後生仔擊得連連退了幾步。
陶卓然和阿政、‘肥佬張’見到,真是驚得呆在當場,他們不知這兩個年輕人為何一見麵就動手,而且看樣子他們之間好像有什麽‘深仇大恨’似的。
同時,阿政和‘肥佬張’更是以為自己的眼睛花了,麵前這個說動手就動手的人,還是剛才那個‘笑靨如花’、‘吹氣如蘭’的阿茵嗎?怎麽她會使這種‘淩厲’的招式的?
阿政和‘肥佬張’同時轉頭著望陶卓然,他們都在想:莫非是卓然教她的,若真如此,那就真的是‘將門無犬女’了。
這時,那張傑站定身後,連連搓搓自己的胸口,調侃地講:“嘩,乜原來係你啊,唔怪之我老竇讚話:有個女仔‘靚’到隻有天上有、地下無,我仲唔信,以為佢老人家吹水,果然我老竇係有眼光嘅,喱一掌‘挨’得有價值。”
陶茵‘虎’著臉,講:“你仲欠本小姐兩掌,宜家還,還係繼續記賬?”
張傑苦笑了一下,講:“你話嚸就嚸啦,‘肉在刀俎’下,有乜辦法?”
噉好,罰你半粒鍾之內,叫嗰隻嘢馬上畀電話我,如果唔係,兩掌照計,仲要罰息。”講完,陶茵氣乎乎地坐下來喝茶。
陶卓然,阿政、‘肥佬張’三人目睹這一切,個個瞠目結舌,他們都想不明白這兩年輕人哪來的‘過節’,怎麽兩人說話好像社會上那些‘追債’的人一樣的
(2)
陶卓然知道自己女兒處事每每都是出人意料的,看她現在這氣鼓鼓的神情,多數是這位張公子有什麽‘把柄’讓女兒‘拿’著了。但由於剛才女兒不由分說就動手,總是不該,尤其是在兩位叔伯麵前,有失家教。
因此,陶卓然就用很嚴肅的口吻講:“茵茵,係乜嘢事吖?你嚸能夠隨便就對‘客人’喐手喐腳嘅呢?”
陶卓然這樣問,表麵上是責怪女兒,其實也有讓女兒‘解釋’的意思,因為他清楚女兒雖然有小小刁蠻任性,但還是比較講道理的,目前這情形一定是事出有因的,所以他希望能讓女兒講清楚,以免阿政和‘肥佬張’誤會。
果然,陶茵聽了父親的話,就指指張傑講:“其中緣故,你哋問佢啦”
三人聽了陶茵的話,就一齊望著張傑,看他如何解釋。
張傑聳聳肩講:“我乜話講,你大小姐同阿球嗌噭,又關我乜事吖?”
噉上個禮拜佢係咪過咗嚟吖?”陶茵問。
係吖,佢話揾你揾得好辛苦,搞到‘心力交瘁’,唔想做人啦,所以要過嚟休番下,然後再去揾你啝,我聽佢噉講,道理拒絕嘎,咪就收留咗佢住咗幾日囉。”張傑解釋。
接著張傑主動地將有關情況告知了在座眾人。
原來,陶茵和張傑及阿球都是在英國留學時的同學,大家非常熟悉。
張傑在校時就因為相貌堂堂、‘風流倜儻’,被女生譽為‘班草’。而陶茵也因麗質天生,被男生譽為‘班花’。
在同學中有好事者曾起哄撮合他們‘花草’結合,張傑當時內心真的是有這個意思的,而陶茵當時也因阿球在一個企業實習,正埋頭做著一個實驗,基本上沒時間陪陶茵,甚至有時還沒空她的電話,所以陶茵生氣了,就故意和張傑在學校的球場上打了幾次網球。
此事在同學中弄得沸沸揚揚,好事者以為他們兩人之間有‘戲’,就下大力氣為他們‘抬轎’,而知情者就偷偷跑去向阿球‘告密’,希望見到阿球‘吃醋’,殺個‘回馬槍’,他們好看‘熱鬧’。
誰知阿球聽到後隻是笑笑,淡淡地說了句:“緣份是天定的,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搶都搶不去。所以,有的人注定是‘有份無緣’,有的人卻是注定‘有緣無份’,隨他們去吧。”說過後,又繼續做他的實驗。
阿球這話很就在班裏傳開了,大家都覺得阿球這話很有‘禪意’,認為他是校園中的‘紅塵高人’。
之後,阿球這話也傳到了陶茵耳邊,陶茵聽了,卻是芳心暗喜,因為她認為阿球的話裏透出了兩個字,就是‘淡定’。
陶茵自小跟嫲嫲在一起就經常聽嫲嫲講:緣分是‘天定’的,所以她很信緣分,現在阿球這麽‘淡定’,說明他也相信‘緣分’,而陶茵覺得自己與阿球之間‘兩小無猜’,早就是‘緣份天定’,還有什麽人和事可以拆散的呢?
因此,陶茵她自己也開始‘淡定’起來,再也不擔心她與阿球之間會有什麽‘變故’,這樣一來,陶茵反而就更加放開地與張傑‘應酬’了。
而張傑卻是不知其中‘奧妙’,以為陶茵真的喜歡自己,就更是著力‘奉承’,什麽打飯啊,接送啊,陪逛街啊,之如此類的‘鞍前馬後’的辛苦活全包了。
其實張傑他早就風聞陶茵和阿球兩人的‘關係’的,隻是真的不知道陶茵和阿球之間的‘關係’竟然會有如此之深的‘淵源’,否則,以他這個人的‘智商’和‘情商’的水平,未必就會陷進去。
後來的結果是可想而知的,等到兩個多月後,阿球實驗完成,陶茵就再不接張傑的電話,反而去給阿球洗衣服,搞到張傑在一幫同學中很沒麵子。
有幾位同學就挑唆地說:張傑兄你無論是‘長相’,或者是‘學業’,或者是‘家世’,無一會‘輸’給阿球的,但竟然被阿球兄以‘無為而治’的幾下‘散手’就將陶茵‘搶’過去了,大家都替你不值,都替你不甘,雲雲。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