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觀州攬勝（1）、（2）

    （1）

    第二天吃早餐時，陶卓然問女兒，要不要陪媽咪在觀州遊玩一下，因為媽咪已經有幾年沒回來觀州了。

    陶茵說好啊，自己也正想去幾個景點看看呢。

    吃完早餐，一大家子就在嫲嫲的帶領下，開著兩台車浩浩蕩蕩地出發了。

    阿球的父親平時因公務繁忙，也很少有時間在觀州遊覽，今天也特地請假，與太太陪著眾人一起到處走走。

    一行人首先來到離他們住處不遠的‘小蠻腰’，當登上這600米高的電視塔後，眾人從高處俯瞰周邊景致，都覺得非常壯觀，較之在‘碧雲山’的觀景台的視野更為開闊，入目處都是一遍繁榮興旺，絢麗錦繡的景象，讓人目眩和震憾。

    大伯告訴大家，這些年觀州的發展速度很快，城區規模擴大了幾倍，地鐵線都建了十多二十條，城市建設的規劃和建設也更為科學和人性化。現觀州常住人口已過千萬，在中國乃至世界上，都可以說是個‘大都市’。

    陶卓然的太太因為最近幾年沒回來過，所以在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吸引，她和阿球的母親說：“從這裏看到的一切，完全可以和法國的巴黎媲美。”

    阿球的母親講：“是啊，白天看可以領略觀州市宏大的氣魄，如果你晚上來看，卻又是另一副景象，你可以感受觀州的溫柔，尤其是珠江兩岸的夜景瑰麗無比，毫不遜色於賽納河。”

    陶卓然問：“現在珠江的水質怎麽樣？”

    大伯回答說：“在幾年前就開始下功夫治理，現在正在好轉，這幾年觀州市長還帶頭下珠江‘遊水’呢。”

    阿球接口道：“我‘估’就是那幾天水質是‘好’的。”

    陶卓然講：“那也不容易了，因為我們這些年為了發展經濟，對環境保護注意不夠。”

    大伯講：“是的，這個問題已作為重大問題擺在了所有人的麵前，這段時間各省市都出現了大麵積、長時間的霧霾，嚴重影響了群眾生活，所以現在全社會已達成共識，不能再以犧牲環境來換取發展速度，gdp再也不是唯一的指標了。”

    陶茵講：“那也要講科學才行，我看有些規劃上的事，更要轉變觀念。”

    哦？茵茵有何高見？簡單講給我們聽聽。”大伯開玩笑地說。

    陶茵回答道：“比如，現的住房在設計上就有些不大合理。就像大伯你們住的地方，兩個浴室都沒有窗戶，是‘黑房’，這樣的設計怎麽會通過審批的？而廚房竟然是放在客廳中間的，這樣，誰搬進去都會想著法子將它‘挪’到旁邊，大伯你住的房子就是將廚房‘挪’到了陽台的。

    這樣一來，原來陽台的下水管道是排雨水的，它們在設計上是不用進汙水廠，可以直接排進珠江，現在卻變成是生活用水的‘排汙管’。

    你們說，這些生活汙水未經處理就直接排進了珠江，那珠江的水質還能好嗎？”

    ‘嗬嗬嗬’……大伯聽了陶茵的話，就笑了起來，說：“茵茵還‘將’了我一軍呢。”

    大伯說完，又對陶卓然說：“茵茵說得對，這是規劃上有欠缺，她觀察得還很到位呢。但我得告訴你茵茵，我那房子住進去的時候就已經是現在這個‘布局’的了，可不是大伯‘違規’改建的哦……”

    還有。”陶茵接著說：“現在的道路上四處都搞‘硬底化’，基本上都鋪上了‘水泥’，或‘瀝青’，這樣，雨水就無法滲透到地裏。一旦大雨來了，就一下子把排水管道都灌滿了，造成到處‘水浸街’，在福今路都可以看到‘海’。”

    大伯回答說：“這也是個問題，不過我們也注意到了，所以最近很多地方的‘人行道’已換成了可以‘滲水’的小方磚了，效果還是不錯的。”

    就這樣，眾人在‘小蠻腰’上邊瀏覽、邊讚歎、邊議論，逗留了將近一個小時。

    從‘小蠻腰’下來，陶茵媽媽很有感觸地說：“觀州建設得這麽美麗，真應該告訴我們的同事，讓他們也來開開眼界。”

    大伯聽了，說：“是啊，這些年觀州真的變化很大，而且，這種變化不止局限於觀州，在觀東各地，甚至是全國不管那個地方，都同樣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觀東今年的gdp和進出口總量雙雙超過萬億美元，其經濟實力已超過部分發達國家，與江蘇、山東、浙江和河南等幾個省在世界的經濟版圖上，排名大致為第16位、17位、19位、24位和28位，完全是今非昔比了。你們在外邊可能體會不到，你們的外國同事更是不會了解，所以有機會你和卓然真的應該帶他們來遊玩的，到時我來陪你們到處走走。”

    接著，他又建議大家去‘南沙’，中午就在那吃海鮮，吃完飯就在那裏好好看看，說那是觀州市未來發展的重點區域。然後晚上再到‘北京路’和‘上下九’步行街走走，感受一下觀州的熱鬧。

    嫲嫲聽大兒子這樣說，就不屑地表示：看他那樣子就跟在單位一樣，老端著‘領導’的架勢，好像在向下屬布置工作一樣。

    眾人聽了，都覺得好笑，大伯也尷尬地笑笑，解釋說：“習慣了、習慣了……”

    （2）

    第二天早上，趁大家都在吃早餐時，陶茵對嫲嫲說，她今天想去觀州的幾個‘老’景點遊玩，但自己怕認不得路，要請嫲嫲一起去。

    嫲嫲一聽，就知道這個孫女又在玩‘心眼’，但老人家沒‘戳’穿，就借口說自己的腿腳行走不便，所以就拿眼睛在眾人的臉上掃來掃去，最後，嫲嫲的目光停在阿球臉上。

    阿球看到嫲嫲盯著自己，就趕快低下頭，很認真地對付自己的早餐。

    嫲嫲見他這樣子，咪咪笑說：“我看大家都有事對吧，那就還是讓阿球‘辛苦’點？”

    阿球聽了，立即現出一臉的‘苦’像，說：“我自己也有一大堆事要做呢，嫲嫲您就放過我吧。”

    陶茵說：“你做的什麽事？以為我不知道啊？離了本小姐你能辦得成才怪呢。”

    阿球看著陶茵，問：“你知道我做‘什麽’？”

    那當然……”陶茵聳聳肩。

    不如我們一起去吧？”陶茵的大哥插口問。

    嫲嫲聽了，向他打了個眼色，意思說：你就別摻和。

    陶茵的大哥見了，立即明白是什麽回事了，就暗中踩了踩另一兄弟的腳，意在讓他別接口，哥倆果然不再吭聲。

    阿球這時還覺得為難，說：“我要做的可是‘大事’，真的沒時間陪你閑逛呢。”

    喲，你可別忘了，本小姐說過，我經手的‘事’可比你的‘事’大多了……”陶茵說完，盯著阿球。

    阿球想了想，他無法反駁，因為他想起了那天晚上陶茵曾說過自己要辦的事是‘關乎全人類的安全’的那話，當時自己還譏諷她‘吹水’，結果卻是自己看‘走眼’了。

    陶茵見阿球不吭聲，就說：“你別以為我‘求’你，隻不過是因為你有‘車牌’，我那倆哥哥在這都不能開車，他們想跟我去都沒‘資格’呢。再說，你那‘書’現在屬於我的了，你還想不想看啊？沒那書，你還辦什麽‘事’？”

    沒關係，那書我已經‘背’得下來了，你大小姐就放心‘保管’吧。”阿球聽陶茵想用這來‘拿’自己一把，反倒不在乎。

    嗯……”陶茵聽了，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接著又像不經意地對父親說：“爹哋，昨晚我對那‘日記’的一些‘心得’你認為有道理嗎？”

    陶卓然聽女兒這樣問，開始還有點反應不過來，但他太太卻是看出女兒的‘名堂’，就說：“你昨晚說是說了，但爹哋當時‘睏’得不得了，所以他就沒往心裏去，但你說要再來‘破’一次關乎‘國運’的大案是什麽意思啊……”

    陶卓然聽太太這樣說，就覺得奇怪，什麽‘國運’啊？女兒昨晚根本就沒對他們說什麽來啊。

    陶卓然看看太太，又看看女兒，她們臉上都是一臉正經的。哦……我明白了，這兩母女在演‘雙簧’呢。

    陶卓然明白後，就笑笑，沒說什麽，因為讓他在小輩麵前公然‘說謊’，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阿球聽了陶茵母親的話，好像有點觸動，就說：“觀州好多地方是‘單行線’來的，我開車怕被‘罰款’呢。”

    陶茵聽了，心裏就暗暗偷笑，她知道這個‘鬼馬球’動心了，就說：“你放心，‘罰款’我來付。”

    你說得容易，最麻煩的是有可能要被‘扣分’！”阿球說。

    那是你‘閣下’的事了，本小姐可幫不了你。”陶茵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那你們‘打的’就不行了嗎……”陶茵的二哥建議。

    那怎麽行？‘的士’的空調都不好，這麽熱的天，你想‘老妹’中暑啊？”陶茵馬上截住二哥的話。

    這時，阿球的母親也看出‘名堂’來了，就對阿球說：“你這個人真是的，開車小心點不就行了嗎？男孩子那有這麽‘船頭怕鬼，船尾怕賊’的啊。”

    或者讓我的司機陪你們？”大伯征求意見。

    唉，你真是的，難道你的司機能陪他們一輩子？”大伯娘瞪了丈夫一眼。

    就是，再說你的司機是公司的，怎麽能這麽隨便徇‘私’呢，也不考慮給小輩帶個好頭。”嫲嫲也幫著兒媳說話。

    好了好了，長輩們都別操心了，大不了就給扣幾分吧，我‘豁’出去了。”阿球一臉豪氣地說。

    喲。。你可別為難啊，本小姐可隨時有人願意為我‘效勞’的。”陶茵得了便宜可嘴上卻還不饒人。

    得了吧，我看這世界上像我這樣‘命苦’的人你再找不到第二個了。”阿球說完唉聲歎氣地放下碗，跟大家說他下去樓拿車。

    陶茵見此，也立即站起來說：“我也不吃了，各位長輩、平輩拜拜……”

    說完，趕緊跑進去房間拿上拎包，一陣風般地跟著出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