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吳勁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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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左使楊逍主動上前詢問,韓霄不敢怠慢,然而,讓他實話實說,也是萬萬不可能的,隻得半虛半實的回答道:“在下施展的劍法,名為乘龍劍法,是在下機緣結交的一名摯友所授,她祖輩都是頂級鑄劍宗師,於武學之道或許並不精熟,微末之技,讓兩位見笑了!”
鑄劍師?”
楊逍微露驚異,不置可否,平淡笑道:“小兄弟所施展的步法,可是同一人傳授?”
韓霄震了一下,隨即便明白過來楊逍用意,坦言道:“說來慚愧,在下修煉的靈鼇步,來曆卻是非凡,乃是百年前的當世五絕之一,東邪黃藥師所開創的桃花島絕學,說來與楊左使的彈指神通原是一家,在下的啟蒙恩師,傳授給在下的,非止這一套絕學,還有碧波心法以及碧波掌法,可惜後輩資質愚鈍,反而辱末了師門威名!”
楊逍笑道:“你卻是知道我的名聲?!”
韓霄不卑不亢道:“當今武林,不知道楊左使大名的,估計當真是沒有多少,前輩自稱楊逍,晚輩是以有此猜測。”
哈哈,天下叫做楊逍的江湖之人,雖然不見得數不勝數,但是,也並非是隻有楊某一人,僅僅憑借一個名字,就確定楊某的身份,未免過於武斷!”楊逍眼睛微眯,對韓霄生出幾分懷疑。
倚天世界多出一個楊逍或許是偶然,但是,身邊再多出一名喚作楊不悔的女孩兒,那便是獨一無二了,韓霄有自己的評價標準,然而卻不能直言,隻得開口道:“楊左使既然心疑,在下這便告辭,救命之恩,日後必當厚報!”
韓霄一時間搞不懂“周天儀”意思,不明白自己的“光明頂”試煉為什麽突然泡湯,但是,對方既然心疑,他也不好死皮賴臉懇請收留,拉了拉香香公主的皓腕,便要就此離開。
楊逍與楊不悔相視一眼,皆是靜觀其變,未曾阻攔!
爹爹,娘親,你們快醒醒啊,不要丟下小昭,你們就這樣走了,留下小昭孤苦伶仃一個人,可怎麽辦啊?”
此時四人身畔,突然傳來小女孩嗚嗚咽咽的啜泣聲。
聽到“小昭”兩個字,韓霄方要離開的腳步,不由頓住!
香香公主道:“韓大哥,這名姑娘好可憐,我們要不替她安葬了父母再離開?”
這個……”韓霄輕笑道:“那便一切聽你的!”
兩人回身觀看,卻發現楊逍父女已經消失無蹤!
韓霄不由目瞪口呆,這不是“小昭”嗎?楊逍他們在此時離開合適嗎?能不能遵循一點兒原著?
小昭姑娘,你不必傷心,我們幫助你處理了父母後事,至於其他什麽的困難,若然力所能及,我們也會盡力相助!”
明知眼前的這一對中年人,並非是小昭的真實父母,不過,韓霄亦沒有當眾戳穿,心中亦是納悶,既然楊逍父女已經離開,這姑娘為什麽不恢複本來容色。
韓霄說的好聽,結果,搜了一搜自己的身上,十分委屈的發現,自己全身上下,也不過僅有一顆,大約一二兩大小的銀塊,雖然不知道倚天世界的消費如何,然而韓霄還是能夠明白,就憑這個,自己八成是窮人一枚!
韓霄由衷有些懷疑,為這兩位辦完棺材,自己是不是還有錢管飽自己兩人肚子!
手頭雖然拮據,該做的事情卻是一件都不可以少!
韓霄帶領兩名少女前往城鎮,買了兩口最便宜的棺材,即便是很小心很慎重很節約,依舊花光了所有錢,自力更生將兩名中年男女安葬,此時三人身上的所有銀錢加起來,也已經不到一個銅板,而此時的肚子,也差不多餓得咕嚕直響!
韓霄不得已尋找到一個小型的鐵匠鋪,展露出一絲“力王訣”的神妙,成功應聘為一名低等鐵匠!
香香自然是追隨自己安頓下來,韓霄本來以為,小昭會借此離開,沒有想到,少女做戲作全套,竟然出乎意料的苦苦哀求自己收留下她,這般情形,韓霄都有些懷疑,麵前的女孩兒,是不是與自己所猜測的有所差距?
或許,僅僅是一不小心重了一個名!
爹爹,他們竟然真的選擇鐵匠這種營生?”
在韓霄三人不曾注意到的地方,楊逍父女正靜靜注視著麵前這一切。
對於韓霄,楊逍也不過是好奇罷了,而楊不悔,更多的卻是好玩兒的心思。
楊逍笑著搖搖頭,手臂一伸,卷起女兒離開此地。
另一方麵,韓霄也在此時,迎來了自己的第一名客戶。
不知道閣下要打造一柄什麽樣的寶刃?”
韓霄恭敬詢問,以他一名現代人的見識,“神兵刀劍”見過的數不勝數,第一步的“製作模具”,對他來說,最是簡單,餘後的鍛鐵熔鑄,借助鑄劍城的經驗,手腕力道,火候功力,研究一番,大體都可以把握,鑄劍城的鑄劍之術,與平常打鐵,大不相同,內中涉及到以自身功力牽引日月精粹,借助鑄劍師心血箤煉劍魄等玄奧知識,即便是普通凡鐵,一旦糅合天地靈萃,也能憑空生出劍氣,威力強橫!
韓霄初學乍練,每一件作品,都務求盡善盡美,雖然功力有限,僅僅隻能等候合適的時辰,每日朝陽初升的一刻,引入天地之間的第一縷東來紫氣,成就一柄凡兵,所鑄造的寶刀寶劍也是非凡,同樣的材料,紫霞劍輕易便可以擊斷普通寶劍,吹毛短發,莫不是攜帶劍氣的無上利器!
不過,向周天儀詢問之後,韓霄一時間的自得很是受到打擊,如此寶劍,價值也不過一個“實習點”,明顯無法與“九泉劍”、“天鳴劍”、“烈血劍”,乃至是“淩霜劍”相提並論,不過以他一年的試煉期,每日都可以有一把,算下來也是收獲頗豐!
一晃月餘時間過去,韓霄名聲大噪,而香香公主未免生出麻煩,也是時常深居簡出,以防遭賊惦記。
直到此時,韓霄兩人方才漸漸知道,此地名為石頭鎮,乃是光明頂周圍的大型村鎮,距離不遠,便是明教光明頂的所在!
霄兄弟,我們當家的聽聞你的名聲,要見你一見,不知道你什麽時間有空?”
這一日,韓霄正在鑄鐵房鑄造兵器,順帶思忖著,自己怎麽能夠借助“力王訣”的用力之法,創造一手傳說中的“瘋魔八十一錘”,卻沒有想到,鐵匠鋪的主人突然親自趕過來告知!
當家的?”韓霄有些好奇道:“難道徐老你還不是這鐵匠鋪的主人?”
徐老笑道:“這鐵匠鋪的主人確實是我,不過霄兄弟你不知道,老漢我還有另外一重身份,乃是摩尼教的外圍成員!”
明教?”
韓霄大吃一驚,他原本以為自己進入明教總壇光明頂無望,卻未曾料到,這樣長一段時間,生活在自己身邊的普通人,竟然便是明教的成員。
不過想想也就了然,明教能夠最終推翻元朝統治,憑借的肯定不可能僅是光明頂之上的一幫武林人士,廣大的基層群眾,同樣也是多不勝數。
經過一番了解,韓霄聽聞,此次前來尋找自己的,乃是駐守本地的壇主冉繆,以及五行旗銳金旗的副旗使吳勁草!
所謂的吳勁草,不就是後來重鑄倚天屠龍的武人嗎?”
韓霄心中微微驚訝,詢問道:“不知兩位當家,前來尋找在下,是有什麽事情要談,難道也是鑄造兵器?”
這倒不是!”徐老笑道:“兩位大人前來,是聽聞兄弟你技藝精湛,想要勸服兄弟加入反元大軍,與大夥重振漢人江山!”
這卻是光反元,不複宋,不過想想方臘與宋徽宗的關係,便可以理解了,韓霄隻是一個小人物,這等民族大義,他卻是沒有什麽意見!
況且,為明教教眾鑄劍,本來就是自己的試煉任務!
韓霄微微沉吟一下,開口道:“關於眾位的事情,在下也是略有耳聞,加入各位也沒有什麽,但是,卻有兩件事需要說好!”
哦,什麽事?”
兩人正在說話,驟然聽到窗外傳來一道渾厚爽朗的聲音,一金一白,兩名身材魁梧,短髯黑麵的男子走了進來!
在下吳勁草!”
冉繆!”
韓霄慌忙欠身回禮道:“久仰兩位大名!”
兩人明顯是以吳勁草為首,隻見為首的黃袍男子笑道:“韓兄弟有什麽要求,盡可以提出來,不過最後答不答應,在下卻是不敢應諾!”
韓霄臉色微紅,支吾道:“其實也沒有什麽大事,第一件事,乃是在下有些貪生怕死,負責打鐵鑄劍,自然是責無旁貸,至於衝鋒陷陣,還請諸位體諒在下武功低微……”
吳勁草笑道:“我們原本也沒有打算要小兄弟衝鋒陷陣,那第二件事呢?”
聽到吳勁草同意,韓霄鬆一口氣,緊接著開口道:“第二件事卻是難辦,在下有一妹子,頗有幾分姿色,恐怕貴軍之中有什麽輕薄之徒惦記,若然惹出禍患,還需要兩位大人做主!”
什麽?”冉繆先是一怔,緊接著便勃然變色,怒道:“你將我明教教眾看做什麽樣的人了?”
韓霄微露尷尬,解釋道:“在下也隻是以防萬一!”
冉繆還欲再說,卻被吳勁草阻住,隻見對方思忖良久,緩緩開口道:“小兄弟可能對我教有些誤會,不過日後便會清楚,我教紀律嚴明,教中若有惡徒,不需要兄弟你說,我們也會將其處置,小兄弟所提的兩件事,在下都可以答應!”
既然兄弟說完要求,我和冉兄弟,也有些事需要妥善告知兄弟,其一,入了本教,便要遵循本教規矩,其二,我們需要對兄弟的生平戶籍進行考證,小兄弟不知有沒有什麽不可說的事情?”
這……”韓霄懵逼了,自己哪裏來的戶籍,不可說的多了去了,雖然吳勁草僅僅是隨意一說,但是韓霄卻清楚,這件事要是不備述清楚了,想入光明頂,不過是癡心妄想。
按理來說,這考察相比現代而言,並不嚴苛,然而,韓霄初來乍到,作偽機構真心沒有碰到,貿然聽到別人要查戶口,一時間便尷尬在了原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