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黃藥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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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千仞”入內,韓霄注目看去,隻見此人淺綠色服飾,外麵罩一件huáng sè錦袍,麵容堅毅,身軀昂藏,看起來也著實是個高手!
老頭笑嗬嗬道:“陸莊主,裘某冒昧來訪,實在是打擾了!”
“不敢!”陸乘風沉聲道:“不知道裘老幫主來此,所為何事?”
“這個……”裘千仞察覺氣氛不對,嗬嗬笑道:“咱們稍後再談也是一樣!”
韓霄道:“師叔不妨,且為裘老幫主接風洗塵,其餘要事,咱們稍後再談!”
“如此也罷!”
陸乘風招呼兒子安排宴席,裘千仞先入客房休息,郭靖、黃蓉難耐寂寞,前往偷看老頭練功。
晚宴開始,莊客又來稟報,江南六怪現身太湖,陸冠英料想晚上當有惡戰,邀請六人入莊相助!
郭靖師徒相見,自然是極為和睦!
韓霄左右觀看,也不知道梅超風是不是碰上黃藥師,若然沒有黃老邪相助,梅超風雙目失明,碰上歐陽克的“千蛇陣”,定然要大吃苦頭。
慶幸,裘千仞大言不慚,結果交手郭靖,被降龍十八掌打的落花流水,梅超風終於出場。
楊康、穆念慈上前拜見,韓霄亦是上前。
此時眾人都已知麵前裘千仞實是一個招搖撞騙的玩意兒,不足為慮,不過梅超風與江南六怪,卻是怨仇無解,見麵便要動手!
郭靖擔憂師父不是對手,率先請戰,韓霄目視楊康,隻見他恍然無覺,想來他怎能不知道郭靖與梅超風的差距,此時旁觀,分明有意要郭大老實亡在梅超風手中,其心可誅,韓霄心中不禁一寒,自己真是低估了這小子的心狠手辣。
江南六怪目睹降龍十八掌交手梅超風,不由大失驚色,想不到僅僅月餘時間不見,徒兒武功精進如此,他們不知道“北丐”武功家術,隻道黃蓉家傳武學博大精深。
楊康在一旁卻是又恨又妒,暗道:“這臭小子一個月前,還不是我的對手!”
梅超風拿不下郭靖,黃藥師大感失了麵子,決定以彈指神通相助,韓霄突然出手,對兩人道:“別人的弟子大顯威風,難道師父便沒有徒兒,師父權且休息片刻,與這傻小子的較量,弟子接下可好?”
梅超風驚道:“你怎麽是他對手?”
她交手“降龍十八掌”良久,已看出這套掌法實是博大精深,不過轉念,又想到韓霄精通彈指神通、奇門五轉,桃花島絕學,他算是盡得真傳,未必便鬥不過“北丐”弟子!
韓霄有心討好隱藏在暗中黃藥師,出掌第一招,“江城飛花”,卻是“落英神劍掌”的起手式,這門掌法他隻是在“黃蓉”身上,學了個大概,實則連其中千分之一精髓都沒有,不過,這門絕藝與“百變千幻雲霧十三式”劍理相近,同樣講究虛虛實實交替無間。
韓霄以此配合“分身術”,身影霎時間鋪天蓋地,雖止一人,一招一式卻仿佛萬人出手,郭靖雖然掌法精妙,卻打不到人,也是徒呼奈何!
陸乘風大吃一驚,“怎麽梅師姐精通恩師這門絕藝,是了,她與陳師兄盜走了師父的秘籍,想來是書中介紹!”
兩尊少年大戰良久,依舊難分勝負,降龍十八掌雖妙,少了三掌,實則擁有三處破綻,韓霄怕落了北丐的威風,隻當不知,與郭靖鬥了數百回合,彼此都是精疲力盡。
身前青衫一動,韓霄突然察覺手腕被擒,不由駭然失色……
“小娃娃,你這掌法何處學來,咦……奇門五轉?這……這怎麽可能?”
黃藥師麵色陡然大變,原來他這一門絕學苦思多年,前一段時間,方才草創出來,愛女尚且不知,而韓霄這個開掛的小子,竟然已經練的有模有樣,簡直是招了鬼了!
黃蓉慌忙出麵辯解,聲音清脆道:“他的掌法乃是我教給他的,你是什麽人,幹嘛欺負韓大哥?”
原來黃藥師帶了miàn jù,他的親身女兒一時也未曾認出,梅超風心有不忍,但是知道這前輩武藝高絕,同樣求情道:“他的功夫,是先師所授,前輩有話好好說,不要傷了霄兒!”
“是我所授?”黃藥師猛然掀去rén pímiàn jù,哈哈大笑道:“我黃老邪可不記得,什麽時候教導過這小子武功?”
韓霄此時心中念頭轉動,又兼聽到黃藥師自語,已然知道問題出在何處?
不過,他卻是無言以對。
眼見“東邪”殺機凜然,韓霄打一個激靈,突然脫口道:“乃是弟子夢中所學?”
“哦,怎麽一個夢中學藝?”黃藥師麵帶玩味。
郭靖、黃蓉有心求情,然而也不頂什麽用,梅、路兩師姐弟在師父麵前,那是連個屁都不敢放!
韓霄心中叫苦,腦中實則千萬念頭紛至,突然福至心靈,開口道:“乃是一綠衣仙女,夢中傳授弟子一身武藝,她言師祖不日有一大劫,要被全真七子以王重陽當年遺留天罡北鬥劍陣圍攻,屆時西毒歐陽鋒會從旁偷襲,此役桃花島弟子梅超風等人,都要亡在西毒手中,後繼無人,是以尋到弟子,要為師祖求一線生機,也是那仙子告知弟子,小師姑出島之事,要弟子加以照看!”
“你此言當真?”黃藥師麵色古怪,忖道:全真七子對付我,尚有話說,歐陽鋒又是為了什麽?是了,九陰真經!
見韓霄說的頭頭是道,他心中已經信了三分,猜測那綠衣服的仙女,必定是自己亡妻“馮衡”!
原來這黃藥師生平,不信鬼神,隻是亡妻過世,憂思成疾,遇到不合常理事情,便喜歡以亡妻顯靈推論,韓霄深知此事,如此推說,黃藥師明知不對,卻偏偏不願相信事實。
這卻不是韓霄在騙他,實則是他自己在欺騙自己!
黃藥師詢問,韓霄立即賭咒發誓,天上的神仙,都在忙著工作考核,哪一個有閑情逸致,來搭理韓霄這種小人物的一個誓言?
黃藥師溫聲道:“那麽她還說了什麽?”
“這個……”韓霄忖道,言多必失,對於這一代才女,自己所知著實有限,說多了反而容易露出馬腳,隻道:“她隻說要提防歐陽鋒,照顧師姑,再無其他言語!”
藥師歎道:“你從蓉兒手中學來落英神劍掌與旋風掃葉腿,實則似是而非,不過是仗著一套古怪的身法逞威,算不得什麽?”
韓霄忙道:“正要請師祖指教!”
“你的事情,且放在一邊!”黃藥師又將目光放在陸乘風、梅超風二人身上,檢查過陸冠英武功,將“旋風掃葉腿”傳授陸家父子,對梅超風卻是不這麽溫和,言辭激憤要討回“九陰真經”,偏偏經文在這個時候丟了……
韓霄自然知道,是妙手空空為郭靖取回bǐ shǒu,取了包裹著bǐ shǒu的rén pí,他不知道這便是武林人人爭強的九陰真經經文,鬧了個大笑話。
黃藥師無奈,施加了“附骨針”,要她尋找“九陰真經”並失散的師兄弟及後人回來。
韓霄上前道:“本門弟子,唯有六師叔馮默風尚在人世,弟子隻知師叔以打鐵為生,數十年不沾武功,卻不知道他在何處!”
梅超風領命而去!
處理完一切,韓霄本打算以“變身術”變化為“裘千丈”,即真正的鐵掌幫主裘千仞不成器的兄長,前往鐵掌峰,套出“鐵掌十一絕技”,連帶著獲得“武穆遺書”,卻未曾料到,黃藥師開口,要他先行前往“桃花島”!
事情落幕,其他人自然皆大歡喜,江南六怪、郭靖就苦了!
陳玄風亡在他們手中,黃藥師為人極為護短,豈能善罷甘休,幸好,黃蓉“投河自盡”,引開父親,才使他們逃得一場性命!
郭靖偏偏畫蛇添足,要殺了完顏洪烈報了仇,定下日期,前往桃花島領死……
眾人分離,韓霄有心提攜,對陸冠英道:“陸師弟,我此去桃花島,師祖必定以本門絕學相授,短短時日,也可功力大進,你如無事……”
陸乘風知道這是大機緣,慌忙道:“冠英,這個天大的好事,你師祖但隻要肯傳授一二,也足夠你終身受用了!”
楊康此時,沒有親眼目睹五絕周伯通等人,擒拿“靈智上人”,如戲稚子,對他們的高深手段,還不怎麽神往,勉強說了一句人話,對郭靖道:“大哥,桃花島並非正道,黃藥師更是邪名在外,對這等人,不必與他們講什麽信義!”
他是好意,不過,卻更加招惹江南六怪不待見,柯鎮惡冷哼道:“行走江湖,信義為先,我江南六怪,可曾有貪生怕死的弟子嗎?”
楊康討了一個沒趣,越發覺得自己與郭靖等人八字不合,眾人中唯有穆念慈,心心念念皆是楊康。
韓霄將“奇門五轉”、“彈指神通”、“劈空掌”私下傳授楊康,開口道:“這是本門精妙武學,當年師祖華山論劍,便是以一手彈指神通、劈空掌會戰群雄,不在郭靖降龍十八掌之下,你苦心習練,修為必定一日千裏,梅師父孤身一人,又有白駝山歐陽克惦記,你和穆姑娘可盡力照看一二!”
穆念慈道:“這是自然,康哥的師父,便是我的師父!”
韓霄異樣看了少女一眼,暗自讚歎,這女孩子,還真是賢惠啊!當場將秘籍交與少女!
眾人分別之際,韓霄找個借口,借郭靖bǐ shǒu一晚,實則是將整篇九陰經文抄寫一遍!
郭靖、楊康前往報仇,而韓霄、陸冠英直接前往桃花島。
對於郭靖、黃蓉隨後拜師洪七公,獲得完整降龍十八掌的機遇,韓霄並不羨慕!
降龍掌後三掌本來早已失傳,乃是洪七公揣摩掌法精意補全,老叫化隻傳授二人十五掌,未嚐沒有要看看二人才智的心思。
韓霄如今武學,不過是剛剛起步,此去桃花島,一旦獲得完整的九陰真經,要開創出獨屬於自己的“降龍掌”,未必便不可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