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唯一愛過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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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唯一愛過的女人
“我要公開喜訊。我要娶蘇荷。”男人義正嚴辭。
蘇荷這下慌了。壓低聲音。拉著他的袖子。
“老師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這不行。這真的不行啊!”
她還是個學生。最近又在風口浪尖。
宋韻和蘇麗那兩個毒婦人每天不知道還要變出什麽新花樣折磨她。商景墨現在公開。不是故意把屎盆子往自己頭上扣嗎?
隻見。對麵的商偉直接冷笑了。
他的氣場。比在座任何一個人都強。雙眼看著蘇荷。讓蘇荷肅然起敬又毛骨悚然。
“蘇小姐。這是你的意思?”
蘇荷愣了一秒。完全愣住。
“是我的意思。”
商景墨臉微微沉了。
“是我要公開。沒有征求過她的意見。”
從商家別墅出來。
蘇荷整個人都覺得不真實。處於出神的狀態。
直到看到商景墨背影走遠。她在一把追過去。
“商老師”
她想了又想。還是不能接受。“不行。我們不能公開!”
蘇荷一張臉表情非常嚴肅。
商景墨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眉眼平靜。
“除了商太太這個身份。你還能想到更好的辦法。幫你洗白嗎?”
“這”
蘇荷沉默了。
“可是假如公開了。我在學校”
她在學校怎麽做人?
別人又會怎麽看她?
就在她躊躇不決的時候。男人開口。
“你如果不公開。你在全社會都無法立足。”
蘇荷這一晚徹夜失眠。
她想了無數無數種她跟商景墨公開後可能會出現得各種各樣的問題。
最後實在失眠。就給赫西發了一條短信。
小西。商景墨說要和我公開婚訊。我應該答應他嗎?
一條短信發出去。她就覺得腦子裏很昏。也沒有等回複。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的很早。
商景墨去公司了。
蘇荷醒來第一時間就是看手機。
赫西還沒有回複她。
蘇荷盯著手機裏看了一會兒。然後給司機打了個電話。
“喂。王司機。”
“方便過來接我一下嗎?嗯。我想去一趟上城監獄。”
上城監獄。
兜兜轉轉。蘇荷還是來到了這裏。
盛夏道路兩旁的樹木繁雜。樹蔭遮擋。幾乎可以把整條大道都遮蓋住。
蟬鳴聲大得快要把蘇荷耳朵震聾了。
蘇荷在獄警的牽引下被帶進去。
按照上次一模一樣的路線。來到蘇長河房間前。
“首長好像剛睡著。您要不現在外頭等等?”
蘇荷點頭。不過沒等多久。就有被人叫進去。
“首長醒了。您進去吧。”
“另外。首長這兩天稍微有些感冒。您進去。記得提醒他注意身體。”
蘇荷看著年輕的小獄警。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謝謝。”
“不客氣。”
門外。
蘇荷敲了兩下門。
沒人回應。
蘇荷氣息一沉。沒管那麽多。直接開門進去。
屋內。年過半百的男人。此時正躺在躺椅上閉目養神。
聽到她來了眼睛都沒睜一下。嗓音的確是帶著一點感冒時的沙啞。
“你怎麽又來了。”
蘇荷扯唇。有些譏誚。“反正你一個人閑著也是無聊。我來看你。你不應該挺高興的麽。”
蘇長河麵無表情地躺在躺椅上。
“我現在躺在這裏。哪兒也出不去。你要是來找我幫忙。我什麽忙也幫不上。”
怎麽說。也是曾經上城政壇半邊天一樣的人物。
他一落馬。他的妻子。他的子女。別人會怎麽對待他們他們之間又會怎樣彼此相互對待。他大概也都能猜到。
蘇荷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性子。可宋韻和蘇麗不是。
但是上來就是撇清關係。卻讓蘇荷的心有點涼。
女孩年輕的臉上神情淡漠。“你放心。就算你沒進來。我也是不會求你幫忙的。隻不過有件事情我想告訴你”
“我和商景墨。結婚了。”
男人從她進門開始都一直緊閉的眼這下睜了開來。
“你說什麽?”
蘇荷麵不改色。平平靜靜。
“我和商景墨結婚了。我們已經領證了。還沒有辦婚禮。他想最近公開。”
蘇長河直接從躺椅前站了起來。
蘇荷下意識後退一步。發現自己的父親緊緊皺眉看著她。
蘇荷一下子有些慌。“你幹什麽。是這種表情?”
“你跟他結婚?”
蘇荷皺眉。“有什麽不妥嗎?”
“你為什麽要跟他結婚!”
蘇荷震驚了。
這還是她的父親嗎?
曾經。她和秦聲談戀愛。他看不上秦聲出身普通。想方設法拆散。
雖說其中也少不了鄭莉莉的一份功勞。但是蘇荷了解她父親的作風。她能猜到。
若是沒有蘇長河暗中安排有意無意的撮合他們二人。不然就憑鄭莉莉的虛榮。和秦聲的膽量。未必就敢給她戴綠帽子。
蘇荷皺眉反問。
“有什麽為什麽?他有錢長得又帥。對我也好。最重要的是也很大方。我為什麽要拒絕?”
“可是你不愛他!”
愛?蘇荷這下簡直差點要笑出來。
她愛不愛商景墨。和他有什麽關係?
“愛如何。不愛又如何?”
蘇荷冷笑。“當年你嫌秦聲沒錢。不讓我們兩個在一起。現在我找著一個首富。你是怕玩不過人家還是怕下半輩子呆在監獄裏無福消受?”
“啪!”
巴掌。就這麽清脆響亮的落在蘇荷臉蛋上!
女孩渾身踉蹌了一下。臉上火辣辣的疼。快要摔倒。
她抬頭。目光冰冷的看著蘇長河。冷笑。
“怎麽。被我說中了嗎?”
“蘇荷。我是關心你!”
蘇長河急火攻心。整個人都耐不住開始劇烈咳嗽。
蘇荷一下子雙眼朦朧了。
有那麽一瞬。她真的好恨。
她恨自己是私生女。更恨到十五歲才知道這一事實。
讓她在一夜之間。失去了爸爸。媽媽。姐姐。所有。
但是她不會哭的。
“拜你太太和女兒所賜。”蘇荷的聲音有些沙啞。唇角也溢出血跡。“現在全世界都覺得我是個來曆不明的野種。我的正常生活差不多是都被毀了。不過這些都沒事。隻要人活著。總有一天能東山再起。”
蘇荷一字一頓的說著。
那語氣。冷豔。嘶啞。又帶著一點點的譏嘲。
“但是有的人死了。死後都不能給她留個清白名聲。明知道她不能出聲反抗。所以故意去拚命潑髒水這算什麽?”
蘇荷說著。冷笑著轉身。
“你等等!”
蘇長河聽完她剛才那些話。整個人緊緊繃著。
“你什麽意思?”
“聽不懂嗎?”
蘇長河臉色更難看。“她們對心儀做了什麽?”
心儀。
蘇長河這輩子唯一愛過的女人。也是蘇荷的媽媽。
很多年前。就死於非命。
蘇荷冷笑。
“有些事。還是什麽都不知道來得更幸福。您還是做個幸福的人吧。”
說完。蘇荷再也沒有回頭。徑直就走了。
“蘇荷!”
門框內。蘇長河的怒吼還沒有停歇。
蘇荷一離開門板那種想要哭的衝動全然就衝上來讓她再也控製不住。
但是她死死的、拚命的忍住。
因為她曾經告訴過自己。不允許。再為蘇家人掉一滴眼淚。
蘇荷離開了這裏。
她剛一離開看守區。步入辦公區。
沒讓她想到的是。一立黑色高大頎長的身影就已經靜靜的站在辦公區等候她多時。
蘇荷整個人都愣了一秒。
“商景墨?”
男人俊美的臉平靜的朝她看來。“結束了?”
蘇荷垂眸。過了一秒。點頭。“嗯。”
“那走吧。”
“好。”
蘇荷跟上去。
到車上的時候。蘇荷忽然想到了什麽。
“你是特意來接我的?”